邵子睁眼了,他美美睡了一觉好惬意呀,伸手伸个懒腰,手打着靠在边打盹的小队长,这一看一个骨碌坐起身,小队长给他这一碰惊醒来看他。(
卿本黑萌之妖妃来袭)瞧着队长的眼睛,邵子酒醒了心却不明了:“队长,我咋的啦?”手触碰到身下软垫又问声,“我怎么在您的床榻上呢?”小队长伸手搓一遍他的脸问:“脑子清楚了吗?”“清楚。”“清楚个鬼头!你喝醉了,这一醒就忘了吗?”给小队长点拨的邵子想起事来,不好意思抓抓头翻身下榻,又扯平下打起褶皱的软席面还吹吹干净,请着小队长在床上休息。
小队长没心思休息,扳正猎人儿子严肃地说:“邵子,我得派你去送很重要的信,我需要了解一些情况,要快,这中间或许有危险,你得高度警惕呀。等会你出这寨子得秘密出,不能让寨子里的任何人发现知道吗?”小队长亲自给猎人儿子牵马。当他看到马听到马蹄声,忽然意识到在这寨子里要邵子牵着马秘密出寨根本就不可能,即使将马蹄包住也难逃脱暗中盯梢的眼睛。他急着又返回帐蓬:“邵子,你在睡会,等会和队伍一同出寨,你只要记住这一出去就别回头快马往前就是了啊。你将信送到就等在那,收到回件你在回,在路上别随意逗留,我建议你不跟陌生人同路。”
邵子昨天没同队伍一同进寨子,头人的跟随数下的人里少了他,晚上他醉醺醺进营地,头人还未派人盯梢,小队长派邵子是派对了人。
早上吃过饭,听说测绘队要出寨子去测绘,头人带上他的心腹赶来,他派他的心腹给测绘队做向导。这理由很合理,容不得小队长拒绝。邵子秘密传信的事要瞒过这眼线,小队长用上反盯梢,他盯上头人心腹,和他勾肩搭背说不清的话,问这问那的,让他无法分心观察队伍人员活动的动向,邵子消失在队伍的后面。
喜法兽将队伍分成三队分头测绘,三队难倒头人心腹,他只能紧跟上小队长。队伍要分头行动了,小队长向喜法兽挤挤眼呶呶嘴,又勾上头人心腹的颈项先走和他聊着天。队长的心思都清楚是要喜法兽去探密,另一队赶快压后在后头走,堵上头人心腹回头观看的目光,喜法兽带着小队磨蹭在最后。
天色不太好发着暗,喜法兽带着小队悄悄摸进无人部落,觉到一片寒碜。十八人分三组分头察看每间屋舍,他们非常小心仔细触摸每座屋舍里的物件,尽量不发出响动来,大件的搬动下看看是不是机关的消息,他们蹿进蹿出的极快,脚步却是轻轻的。从下到上看了个遍毫无发现,喜法兽怀着失望要大家分头再去看看有不有没注意到的地方,然后到草棚子会合,他跟着大家下了几阶全然没了要走的动力,停留下来还返身向上站上寨子最高处眺望。
远处遥不可及的大雪山云雾缠裹,乍隐乍现犹如害羞躲藏的冰雪美人。大雪山能将脚下这山峦埋没掉吗?喜法兽问着自己,天崩地裂地动山摇后这部落里的人消失,为何屋舍却保存的如此完好呢?喜法兽想着不禁俯视整个寨落。
象郡地貌山峦起伏,大山、丘陵多,寨子不能象平原地带的村落建在平坦地,十个寨子就有九个半建在山上。寨子依山而建,寨子很美层落分明,石头小径象是缠绕在其中的飘带,蜿蜒飘曳着通向各个角落路过每座屋舍,怎么看怎么瞧并无特别。
喜法兽叹着气为这美丽寨子给诡异笼罩成死寨子而叹息,他下着山想着要是直法兽在这就好了,他一定会有发现,会揭开死寨子的诡异。
分散开的队员往草棚会合,他们相差不多的时间聚来,全到了独少喜法兽。大家等上一刻钟还是不见喜法兽来,说好的了在这会合呀,咋就不见他来呢?大家的脑袋里都冒出不祥的念头,全都想着该去找找。十七人走在这空旷旷的寨子里更是显得寨子偌大,大家想着尽快找到喜法兽分头跑着,也不管不能搞出响动,又喊又叫起来。跑了一轮下来谁都没能找着,或许是跑的过快有的路并没跑过,大家将各自跑过的路线方向画下来组成整张路线图,又依画下的图对比现场,他们一条条又去走一遍,还是没能发现喜法兽。
如此大的响动喜法兽就是研究得再入迷,也该惊醒跑来见大家呀,更别说是大伙去找,大家这下心慌的害怕的撒腿就向寨口跑去向守护兵求救。守护兵守在路头守在寨口这两个地方,他们认为这样做可以集中他们不多的兵力阻拦下坏人的侵入,防止他们打扰灵兽们探寻秘密。
喜法兽不见,在这大白天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只有一条进出道的寨子不见,这不是比碰上鬼还鬼吗!守护兵们半信半疑下冲进寨子,在寨子里四处敲敲打打就差掀过来啦,整个寨子这样敲上一通并没发现空洞或是隔间屋这样的秘密场所。这下守护兵们傻眼了,这比鬼还鬼的地方该不该继续呆着是他们考虑最多的问题。去搬救兵吗?虽说各个小分队会在行去路线上做标记,可要找着也不是易事。
就在大家不知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时,久找不着的喜法兽又不知从哪冒出来啦。(
雷破乾坤)他是当事人却比任何人还迷糊,见着大家反而先问着:“我是在哪呀?”“无人部落呀,喜法兽,您到哪去啦?我们咋就找不着您呢?”大家也迷糊着他关心下围上他,有两个还一左一右挽扶上他。
喜法兽晕糊糊着摸下额头想:“……不知道哩,我下着阶梯想着事,走着,走着,我想看下路该怎样走才能到草棚和你们会合,也不知怎的觉到眼边似有刺眼光线又似不象光线,一晃,那感觉真是怪……唉,还真不知该如何说清,我停下仔细看又没看到什么,心里奇怪着就继续走,搞不清,真搞不清,就走了那么两步吧脚底麻酥酥的一软倒下去,身体动也动不了了,想喊喊不出声,撑了几下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您醒来还是在那吗?”
“……应该是吧。”
“可我们找您找了几遍就没看见呢?”
“唔……”喜法兽琢磨着回想着,来回摸了几道额头,兽面正中的大眼花纹给他摩擦的似模糊不清了,一位守兵等着他的说话,见他老是没完没了的摸额头不耐烦,上前抓住他的手,感到一手粘糊糊的感觉不好受,瞧过自己的手又扳过喜法兽的手仔细察看,发现喜法兽的手背手掌都粘有黄红色不知啥的粘糊糊东西,就是这东西糊上大眼花纹让它显得模糊。“你不觉得你的手上粘有东西吗?”这守兵问着刮下一点嗅嗅没气味。
“我手指还有点麻,动是动的了就是不如以前灵敏。”喜法兽抽回手,“——怎么可能找不着我,我就倒在路上的呀。”他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他决定带着大家重走一遍他走过的路。他走着走着觉得不对停下,仔细左看又仔细右瞧,又往后瞄瞄又往前望望,打了个圈转又来回倒了几次,最后摸了额头“咦”出声:“怪了,怪了,咋不象呢?”他可把大家听糊涂了问:“什么不象?”
“我倒下的地方呀,现在咋就找不着了呢?你们看,快到寨子最高处了,可我就没看到我倒下的地方,我就是从那往下走,低着头想着事,顺着脚下的石板一直走的,除非看到石板延伸有几个方向了才会抬起头看看,分辨下方向确定该往那条道走可到草棚,可我不是在叉路晕过去的呀,就倒在延伸往下去的路,可现在我咋就找不到,这路边的标志物咋就没看到有呢?”
“什么样的标志物?”
“不是树,不是屋子,一块大石头凸出点到路边,我倒下时脑壳差点碰到,倒在地上看的好清楚那石头突出在路边这么多。”喜法兽比划出距离,大约有三尺的样子,“你们看哪有突出的石头,人家削整的平滑滑的连个棱角都没有。”
大家听了感觉就跟碰了鬼没区别,害怕下互相拉扯住,生怕落了单给鬼抓了去。喜法兽最不信世间有鬼,即使他莫明其妙晕倒很诡异,但他并不往鬼上去联想。为了找到真相,他又走上寨子最高处,他眺望大雪山的位置,然后闭上眼默想他下山走时的速度有多快,琢磨出他当时的步迈快慢了沿着路又重走一遍。他低着头用眼角去捕捉似光又不似光的那怪感觉。路走过一半没能找着,虽是如此他并不气馁,他在想或许是时辰不同,那神秘光线一定是在他下山的那时辰才能捕捉到,他想着明天在来试一次。这心思他没告诉大家,只是招呼大家该撤离无人部落了。
守护兵们恨不得离开这鬼地方,够悚人的。他们一蜂窝跑在灵兽们前面,全然忘了他们肩负的责任。喜法兽的心思有如走火入魔,每时每刻每分都在琢磨这神秘部落,他下着下着,感到脚下的这些阶梯刚好二十阶,二十阶可是刚够一个屋舍的空间高度。他回头看发现二十阶上头就是平台,平台上立着的就是草棚,昨天还曾经准备宿的地方。
空荡荡的草棚里有大铜鼓!喜法兽鬼使神差返上去直奔大铜鼓,到边了围着铜鼓转着看,甚至想挪动没能挪动。大伙见喜法兽一声不吭又返上去,赶忙追上他看个究竟。虽瞧着他的动作怪异,还是配合他。见他想挪动铜鼓上前帮把力,抬起大铜鼓,下面并无东西。
敲敲铜鼓下的石块坚硬无比,趴地上又抠抠纹丝不动,喜法兽没辙站起拍拍干净身上的灰尘,要抬着铜鼓的放下铜鼓。他还是不甘心又环顾下草棚四周,实在没啥可看的到处空荡荡。失落的目光收回时扫过柱子又来了兴头,发现草棚竟用上八根大柱子来支撑。倒扣船型棚顶用的是草,不是木板,不是瓦当,按理说不会过重需八根大柱子来支撑,六根绰绰有余。喜法兽想看个究竟奈何大柱子有二丈高,太高攀不上去。他的眼睛老是盯着棚顶,那灵活的又知他心思的,不用喊主动攀上一根柱子,猴儿般爬上去,他们没发现棚顶藏有什么秘密。
喜法兽跟草棚耗上了,又围着柱子下看,柱子根根深插入石块下,建的真是牢靠。(
重生之小小农家女)喜法兽蹲下沿着柱子基脚往下看又看上铺地面的石块。他发现不管是草棚里还是草棚外全用的是大石块砌铺出来的,继续看更是不得了,不仅站的平面是,就是往下望立体的三面也是,可以说草棚是立在一个用石块砌出的巨大石头上面。是为了安稳牢靠才这样做吗?这里的空间是可以站上千人,让他们在这祭祀、载歌载舞、欢腾庆祝。可如是祭祀场地也用不着砌这么高吧,是为了离上天近吗?如是那为什么不直接建在寨子最高点呢?那不是有一个大平台,稍稍突了点在崖边,最好最合适的地方。
喜法兽满脑袋打着疑问久久不离开,其他人也跟着他立在那。守护兵们在寨子外等了半天,不见一个灵兽出来,悚着以为出了什么诡异将他们全给掳走。不敢进吧可肩负的责任又让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进,为了壮胆齐吼着杀进去,喊声震天动地惊得灵兽们,就连喜法兽也忘了想问题抬起头来看。他们带着茫然神情立在阶梯口望发现是守兵,那杀来的守兵也看见高高在上呆立的一小撮灵兽,刹住脚在下面破口大骂起来,叫他们快快滚下来。
守兵们这时可真凶悍,个个横眉竖眼的,真不知鬼见了会不会也要怕一怕呢?反正灵兽们忙不迭跑下来,道着歉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出寨子。守兵们可真威风霸气,时不时回头冲着灵兽们凶巴巴骂上几句,手上把着的大刀还要往地上顿顿,要是跟慢了一拍还要加上踢一脚,全然一副凶神恶煞样。突然一声尖叫吓得恶煞守兵们抱头鼠窜,原来他们只强了副臭皮囊。
小队长因有头人心腹跟在身边,只能让小分队做正儿八经的份内事——测绘。小队行走在路上一路上做着标记,这是为了防万一迷路或是出现意外时以便救援队找着来搭救。头人心腹不知这是测绘队一贯的做法,他将这些标记当做暗示,当做一种指示语来理解,暗暗将标记样子记在心里脑子里。小队长见头人心腹看标记看的特认真,觉得好笑,他不解释就让他白费脑筋,他装着没看到没发现一路上悠闲的走。
冬天的日头斜得早,分开的人员见天色不早收了工,集合到小队长身边,他们还要和另两队会后一起然后回部落。小队一路收着做下的标记,这是顺手的事,小队长偏要小队停下等着标记收上才又让队伍慢腾腾地走。他这样让小队磨蹭是拖延时间,他怕喜法兽小队后他们到,让头人心腹起疑。小分队放标记又收标记,这让头人心腹糊涂,他不知该如何向头人报告讲述。他心烦着,在马上琢磨着,一路上一声不吭耷拉着头。小队长在旁边看着他乐着,一路上挥舞着他的马鞭,就差唱出调调来。
太阳在山头挂着了,大山里静谧得毫无生机。坐下的马匹也知天就要黑了,不用驱赶自个扬蹄。小队长看下旁边的头人心腹,他想甩开他,“驾驾”赶起马飞奔,可人家盯得紧也极快跟来,恼火下只能又收敛住马。甩不掉那干脆改成耍弄,小队长一会纵马一会敛马,跑跑停停的逗着头人心腹。等他们赶到聚合地,喜法兽他们早就到了正等着他们。看到喜法兽严肃的眼神,小队长急着想知道他们有什么发现收获,命令队伍全速回部落。
喜法兽的遭遇更添了无人部落的诡异,小队长心痒难抓,催着开饭吃饭,他要吃饱了夜探无人部落。如何出寨子是个难题,暗中总有人盯着营地。吃过饭小队长到头人家里坐了会,他嫌太闷邀头人的跟随跟他的守兵比试比试。
寒冬的夜晚本就了无事无聊极了,比试招来许多人来看热闹,人山人海的比昨天进寨子见到的人还多。小队长趁人多晃动的影子多悄悄溜开,换上一身偷来的部落人的衣饰穿上,大摇大摆去了寨口,守在寨口的部落人早就给他派去的人摆平了。他们装着无事闲聊来到寨口,拿上好喝的甜酒,摆上上好的美味肉干,边吃边聊,吃吃喝喝下守寨口的人给灌的是头晕目眩,小队长们出寨子也没能看见。
三里地快马加鞭就是一眨眼,黑暗中无人部落的魅影隐现在眼前,小队长下马黑布蒙上口鼻,这样做并不是防别人认出,是为防万一有人用药来暗算。堂哥军医认为喜法兽的晕厥是被人用药迷倒的。喜法兽强调没看见人,更没人站他面前,他不认为是药物,当然是什么他也想不出,就是迷糊不清个不清不明。喜法兽就随在小队长身后,见状也蒙上黑布,不认可不代表不尊从。这次堂哥军医也来同他们一起来冒险,黑布遮口鼻还是他提议的,他来的目的是要现场抓着药物的实据,好让喜法兽彻底心服口服。两个大胆兵不怕鬼不怕神,他们还想瞧瞧鬼神是什么模样,这样的好机会怎舍得放过,死皮赖脸的争着来,他们在最后。口鼻掩好又给马裹蹄,它们将一同进无人部落探秘。
这一晚天低月昏,云浮星灭,树影摇曳若隐若现,侧耳听听风声呼呼,如怒如诉,无人部落一片阴森森的气氛。“跟紧啊,你们两个在后面经常小声出个音啊。”小队长小声叮嘱过,手一挥进寨子了。灵兽们画下的图他看了几遍烂熟于心,他打头想看的是草棚那地方。
正如喜法兽所说,石头砌的高度够个屋舍的高度,打亮火折可看到石块都是雕琢的方方正正,砌得是规正规正,从这角落走到那角落去迈下百步,从这角落又到那角落就是多迈下十步,接近正方。
www.loxow.com小队长数着他走下的步子,想着好大呀,如果里面是空的,可以建多少间屋呢?他想着往脚下看,发现下面漆黑一团,下面是峭壁,再迈上一步就会摔下去。现面对的这面对面无物,不用走过去可知那下面也是峭壁,由于所剩空间不大建不了屋舍,只能是一条石板路。
站在这路上往前望还是右望都可以观风景,不错的一条路适合开阔视野。小队长想着不禁抬眼看下前方,这一望觉得自己滑稽,黑漆漆的夜能看啥。他回头发现并无一人在他后面,赶快往回跑,有阶梯的这面相隔丈远有一排屋舍,两兵和堂哥军医正跟着喜法兽在那排屋舍蹿进蹿出。
喜法兽想从屋舍里找着进路,他就认定草棚下这砌的方正的大石块里定是空的,而进去的机关通道就在离一丈远的这些屋舍里,他要两兵敲击每块地砖,他呢拿个空心竹筒对着地面聆听。
他们干得热火朝天啊!小队长看着喜法兽醋意意的想,他们就是偏心向着你,跟的象个跟屁虫,就不怕我一人在外给掳去!他退到外面找他的大马和它热乎去了。
一排屋舍地砖墙壁全敲过一无所获,忙乎了半天是这个结果真令人沮丧。小队长在外面见他们全垂头丧气样出来就知没戏,他高兴着指指上头:“到上面找,我刚才想这么大,支撑是大难题,为了不垮这上面的石块一定不会太厚,你们上去敲敲听听看是不是空的。”
上去蹦跳还是砸东西到地面,就是将草棚里的大铜鼓抬开,那些地砖都是发出实实的声响。小队长的心思在大铜鼓下,他还非常肯定地想能从大铜鼓下找着打开神秘部落的缺口,这下他也失望了。喜法兽定在屋舍失望,小队长定在大铜鼓失望,他们只有最后一个希望,找着喜法兽晕厥过去的那条道。
从草棚上到寨顶的石板道窄,马,四个蹄子的动物去走不易,两兵给留下守马,小队长和喜法兽还有堂哥军医他们仨上去找。堂哥军医上着一路嗅着味,他没能嗅到迷药残留的气味。道路没能找着,他们想也只能算了,他们出的太久该回了。
小队长决定先回去以后再找机会来探,他们仨下到草棚发现马在,而两兵却不见踪影。这情况令小队长剑出鞘。两兵手握大刀他们的武艺也不错,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掳走他们俩?!小队长紧张的太阳穴突突跳,他四下看看又看看身后的堂哥军医和喜法盖,他们俩手无寸铁,他该先护走他们俩还是带着他们俩一起去寻找两兵呢?小队长心里乱如麻,他后悔不该丢下两兵。
“队长,队长!”两兵喊着来了,看到他们小队长的眼泪就要出了,拥住他们哽咽了下:“你们干吗乱跑?吓死我了!”
“队长,这寨子里有人!”
“在哪?”
“跑了,不见了,我们主要是不敢猛追,怕跑远了时间长了,您不见我们着急。”
这里不可久留,小队长要两兵回营地在细说过程。等他们潜回部落这一去一回的差不多用去一个半时辰,他们长时间不归,可真为难做戏守兵的脑袋,他们为了让游戏一直吸引人,好掩护好小队长们的消失,他们连多年前同石子玩的游戏也搬了出来。最惨的是扮小队长的守兵,坐在营口里一直在喝酒。天冷,身子有披风遮挡象不象没关系,脸就难了,不能让外人发现不是队长,于是拿个大杯子“喝酒”,前几杯装着高兴猛灌几杯下肚,然后有了“醉意”,举个杯子在面前摇摇晃晃,可也不能老举着杯子,还得时不时喝上几口,一个时辰过去灌的水已经快漫上喉咙,喝不下去了只能装成“酩酊大醉”,给另两兵扶进帐蓬躲着。
小队长回了,比试游戏顺着结束就结束,守兵们不用在想新的节目来吸引人了,看到散去的人们意味未尽的样子,这次的掩护应该是圆满成功。守兵们在帐蓬进进出出,就是要上面盯梢的眼睛看花,小队长在他们中间顺利进了主帐蓬。
“队长,队长,你们发现什么了吗?”假冒小队长的守兵欢呼雀跃迎来,小队长一瞧身后,还有兵向着这里奔来,这不是让那盯梢的人起疑吗。赶快赶着帐蓬里呆着的兵:“你们快离开,会告诉你们的。”他急,还急着想知道两兵看到的情况。无关的守兵知趣的离开,他们在离开前拦下奔来的一同离去,他们开始洗洗漱漱。
喜法兽和堂哥军医钻进来了,他们现在才进来是照小队长的吩咐做的。他们五人又在一起了,两兵开始讲述事情经过:“我们等在草棚,太空旷了,寒风直吹,就是藏在大铜鼓背风面也无用,那风一会往这边吹一会往那刮的没法躲。还是冷就回处走走,我们往靠山这面走,嘿,发现两人,不知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这两人也发现我们惊得反身想往后,大概反应过来那是峭壁无路又赶忙转过身来跑,我们那能放过就追,他们慌得往下跑还往我们身上砸东西,黑咕隆咚的我没看见还给击中,不过不痛软软的,我摸了下身体没事又追,他们跑的真快,是往寨口跑的,我们见他们是出寨,再说我们还得等你们回就收了腿,回来没见你们回转,就打火折去找他们扔的是什么东西,不知滚哪了难找,正找着听见您喊我们,就急急着跑回见您了。(
凤凰劫:妃你莫属)”
“那两人一身黑吗?”小队长问。
“应该不是,他们身上穿的应该是兽皮之类的。”
“那为什么你们没能早早看到他们呢?”
“是也,怪!虽说我们四处走动,可眼睛一直盯着阶梯那方位的,上的阶梯下的阶梯都是在一个角,如有人下或是上都该可看到的,可偏就没看到。”
“你们四处走动还可盯着阶梯角吗?”堂哥军医开口问道。
“可以倒背着走呀,眼睛不就盯着那了嘛。”
“哦,是这样呀。”堂哥军医不说话了,喜法兽却嘀咕起来:“难道是从山里钻出来的吗?”他的话得到一兵热烈响应:“就是,就是,当时我第一眼感觉是从大山里冒出来的。”
“那你们在这之前可否听到响动呢?”喜法兽问。“这又是一怪,没响动。”“那你们看到他们第一眼时,有不有发现他们在身上摆弄呢?”两兵回忆下全摇了头,一个兵说:“从反应看,他们不知寨子里有其他人,咱们在捣鼓察看他们一点不知。”
“这下他们知道啦,咱们在去恐怕就难了。”堂哥军医不无遗憾地说。他的话却让小队长乐了,小队长站起身一边赶着他们走一边笑眯眯说:“我还怕他们不跳出来让我不知道是谁哩。——好了,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说。”真是不同性格的人在看同一件事就会有不同的态度。
帐蓬里火烛点点,喜法兽见大伙都等着没一人歇息,只好将今晚的探险事说上一遍。这一重新回想下发现一个细节刚才疏忽大意了。两兵说那两人发现他们时第一反应是反身向后,无人部落秘密制造者应该是非常熟悉无人部落,他们怎会犯慌不择路的错误,应是本能反应。
喜法兽催过大家歇息,躺下脑子里演示一遍:两人刚从隐蔽处出来就给两兵发现,惊吓下本能反应想重回隐藏处,只是转身时反应过来不妥,会暴露他们的秘密,才又赶快转回身往前跑引两兵离开。“对,就是这样!”喜法兽想到这最后兴奋下差点喊了出来,他捂了嘴压抑下兴奋侧过身看下身边躺着的伙伴,还好,他们年轻入睡快,早已经是呼呼大睡着了。喜法兽轻轻起身他想向小队长报告,可脚下了地又改变主意,他怕又是一场空欢喜,什么也发现不了。
此时小队长躺在床榻上大睁着眼睛看帐蓬顶,他奇怪明明先前他们在这里他犯困,可真躺下来了却又睡不着失眠了。他的脑袋里想着想着想到邵子送信送到了没,邮驿离这八十里,本该十里一邮的,人手不足这里又偏远,就改成八十里一邮。一天时间不出意外八十里早该到啦。小队长象是放了心,翻过身眯起了眼睛。
就是打了个盹,小队长给脑海里忽然闪现的一个问题惊醒又睁大了眼睛,这下坐起身自言自语起来:“前一个部落,前一个部落,怎么会想起前一个部落呢?”他为脑子里闪现的这个部落奇怪,又细细想下拍了头,难怪会冒出这个部落,他想起他曾经指着郡尉画下的地形图问过头人,他的部落可跟这部落有地界纠纷,当时头人看都不看一眼地形图就是立马摇头连连说互相地界清楚分明,从未有过纠纷,还说测绘完了,无需唤他过去两部落互认地界。当时他听了还打趣这是头一回听到没纠纷的部落,可做象郡的榜样。头人嘿嘿笑应和说是该立他们为榜样,他们互相礼让平和和的各过各的日子。玩笑话说过就上路奔这了,现在想想“各过各的”有些别扭,为何头人会这样说呢?这会认人觉得他那部落似怕着这个部落,象是要刻意躲着避着。
小队长想着事展开双臂“咚”躺倒,喃喃自语着:“这跟无人部落有关吗?不想了,我该好好睡一觉。我的聪明脑袋求您了啊,别在瞎冒问题了啊。”他求起他自己的脑袋来了,还别说这一招管用,没一刻钟睡得就是在他耳边打雷也不知醒。
“队长,队长……”小队长给喊醒来,他觉得他还没睡够,浑身很累的感觉。他给喊的时间过长不醒,守兵们担心下叫来堂哥军医,他睁眼堂哥军医也刚进来。喊医生来真多事,小队长懒洋洋坐起身,想偏头表达他的不满,这一扭脖子痛,落枕了。
“你面色不好发青呀,”堂哥军医坐下伸手抓住小队长的手腕把脉,“受寒,气血淤着,不过无大碍,我给你煎副药喝下就好了。(
重生-望族嫡女)”“受寒,穿得暖和和的,昨晚也没觉得冷冻,真是莫明其妙嘛。”小队长抽出手躺下赖床上,“别煎药,我捂捂就好了。”侧过身去谁也不理又自顾自睡去,没一会又睡到美梦国里去了。他不发号施令,测绘队也会动,喜法兽吃过早饭收拾好了进帐蓬看小队长,看他脸向着里面还睡着,在他身边小坐会,瞧他是没醒的意思,起身向堂哥军医说:“我们就出发了,队长醒了告诉他一声。”
喜法兽要走手给抓住回头看是小队长抓着他。小队长脸还是向着里面,就是手伸出反过抓着,就听他说:“天寒地冻的小心,要那头人派人指路。”喜法兽还没来得及应他一声,就听头人的哈哈笑声传进来。他听说小队长身体有恙带着他的心腹来看望。小队长听声赶快撒手被子捂上身。头人进来一看小队长没醒,压低声音:“哟,没吵着吧?病严重吗?”
“无大碍,受了些寒,我正煎药,喝下就无事了。”堂哥军医答着话迎了头人。喜法兽赶忙搬了个木墩子请头人坐,他记着小队长的话不忘说:“我们等会去测绘,您的人能不能给我们指路呢?”“行行,要多少人?”“三队,就三人。”喜法兽觉得有必要还是三队,就跟昨天一样。头人一挥手,他的心腹就是:“请吧。”往外引喜法兽了,出去已有两位在营里盯着出行的队伍看来看去,有人部落也鬼着。
堂哥军医出外照看药去了,无人在小队长身边,头人关切下看小队长,他走近到小队长身边探头看他的面色如何,他弯腰胖肚子坠压到小队长身上,呼出的哼哧哧热气又直往小队长耳朵里钻。
小队长难忍大叫一声翻过身,将头人吓得往后躲避。“哎哟,对不住啊,做了个恶梦吓死我了。”小队长抱着歉挪出被窝坐起身。堂哥军医在外听到他的喊探头进来看问:“没事吧?”“没事,做了个梦。”头人在这其中尴尬笑笑回到木墩子坐好,说起客套话和关切话来。他正说着堂哥军医端药进来,象是怕小队长喝药分心,立马哑了音住了口,注目小队长喝药的一举一动,或许在他心里认为小队长装病吧。
“好苦!好苦哇!”这话可不是小队长故意这样嚷给头人听,他打小就讨厌药,怕那苦味,就是长大成人依旧烦着喝药,愁着药苦,他一喝药必定皱眉头,喝过必定嚷上一句,嚷的声音恐怕连老天爷都会嫌他嗓门大。小队长嚷过伸出巴掌讨要:“水,我要漱口!”尽显小孩子样。也不知怎的,头人看到这一幕竟消沉起来,闷闷个人也不打声招呼起身走人了。
堂哥军医碰碰没注意到的小队长,他们俩看着帐蓬门帘悄无生息遮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是怪事一桩啊。营里守水漏记时的兵进来了,他不是来报时是来问事的:“队长,您骂头人了吗?”“你小子啥意啊?我吃饱了发疯骂头人吗,我还没吃呢!”“那什么头人从您这里出去就抹眼泪呢?”小队长听言跳下床榻冲到帐蓬门边,掀开帘子一条缝往上偷望,他看到头人佝偻着背跚跚而行,犹如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寒风中萧瑟,一派凄凉惨景。头人,无法琢磨的头人!
小队长知道测绘队今天是不会去无人部落,他想去心里如猫抓。能陪他去的只有堂哥军医。他,他知道他一定会反对。果真话一说出来,得到堂哥军医一连串的摇头,还生着病、势单、避不了眼线、人家有防备全从他嘴里出来成了拒绝理由。虽然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的结果,却还抱一丝侥幸希望的小队长落寞寡欢坐到床榻,心里恼堂哥军医就不能顺着他一次,他“唉”的长叹了一声。
听到小队长的叹气,堂哥军医渐渐笑开,陪他坐一块,在他颈肩处轻轻扫揉着,犹如在抚摸小时候的小队长:“过几天去,让那些人等待时间过长不耐烦焦燥不安时,咱们出其不意去,说不定啊能踩着他们的尾巴,顺势将他们揪出来哩。”
小队长给挠的痒,嘻嘻笑躲开了,说:“我哥才不这样,我哥会拎我的耳朵,然后小四,哥跟你说啊”“我是你堂哥,别要我跟你哥一样。堂哥认真跟你说,别去无人部落,这里也神秘,你瞧头人来时打哈哈,走时就跟个好可怜的老人一样,我瞧在眼里觉得他就象个被抛弃无家无依靠的老人,头人到底是该可怜的人,还是根本不值得同情的人呢?我非常想知道,可我是没这个能力,你小时候鬼主意一大堆,长大了更不得了,堂哥指望你了啊。”这个高帽戴的,小队长心思动了起来。
寨子里小队长转悠的身影是东家看看西家瞅瞅,他看到面相老实巴交的就跟他们打个招呼,也不管人家下不下邀请就是进去一屁股坐下和他们磕家常。他会聊着聊着转话题到头人身上,询问他们头人好不好,头人是第几代继任啦,头人有几个孩子呢,头人得不得族人崇拜呀。他发现这些老实巴交的人一听到问头人情况,就是吓得变了脸色,嘴巴要张上好久才能憋出回话来。不苛刻很平常的问题至于成这样吗?小队长告辞这些人家不知该不该继续,他琢磨着行走在路上……
“您好啊,到我家坐坐吧?”转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听到主动打招呼热情邀请的声音。小队长感激下抬头看到一张三十岁左右男子微笑的脸,没容他斟酌男子热情前来拉他进了屋。踏进去满屋子浓香的奶味,屋中塘火上的火旺旺烧着,女主人站在旁正熬制羊奶,她见小队长进来赶忙盛上一碗给他喝。浓香的羊奶诱惑着小队长一口喝干。
丝滑的羊奶让正愁没话讲的小队长有了话题,他放下碗问着:“这么好的食物你们得供奉头人吧?你们得献上多少呢?”男主人在火塘边剔着毛皮上的油脂,他微微笑地回答:“不用,我们头人有羊群,我们就是赶着他的合我们的一处一起去放养就行了,晚上羊归圈,羊聪明自个知道该归哪,头人的羊,我们的羊不会走错圈省心的很。”
“这么说来你们的头人不用任何人供奉,他什么都有是吗?”
“是的,我们就是替他做下事就成了。”
“那你们的日子过得蛮好的嘛。”
“是很好,唉!”
说好又叹气不矛盾吗?女主人反应快速忙解释:“好是好,可头人也有心烦的时候,他一烦燥就脾气火暴,看谁不顺眼了就是打上一顿,这是美中不足是吧?”
“嗯。我瞧你们头人象是没孩子,你们头人有孩子吗?”
夫妻俩相视下,男主人呵呵笑说:“瞧您说的,怎么会没有,他们大了各自为家,也就是开枝散叶。”
“哦,那你们能不能领我去见见他们呢?”
夫妻俩又是相视一下,这下是女主人开口了:“他们不在这里,去别的地方落叶生根。”小队长听言鼻子刚发个疑问音来,女主人立马继续说:“不怕您笑话,他们想做头人,唉,这后面的无需我再说吧,您聪明一定明白。”进到第九家才听到这些,这就是头人的全部秘密吗?小队长心里还是装上大大的疑问,可他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
头人的孩子抢头人之位,难怪头人会伤心得如同被抛弃无依靠的老人一样。堂哥军医认为非常合情合理,头人也就因为这事件性格才会变得变化无常。小队长很失望,他说给堂哥军医听就是想两人一起抓着疑问的根源。没有共同语言的人谈不到一块,小队长躺倒在床榻上苦闷。他想测绘队,甚至想念喜法兽,他希望喜法兽能和他想到一块。他在乱想中迷糊了,翻下身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小队长觉得有人轻轻给盖上被子,他的脑子猛得惊醒,脚上的靴子有人正给他脱,将他的双脚塞进被子里。那双大手他感觉到了是堂哥军医,他稍稍动了动没有睁眼,没有转过身来更没有开口。他感觉到那双大手给他掖好被子就是稍停留了下,就不再感觉到。很久,小队长睁开眼,微微动地转动身体,完全躺平了,眼睛四下看,帐蓬里无一人,堂哥早就不在出去了。他的脚步真轻,一点没听到他出去的脚步声。小队长轻叹气,觉得堂哥军医是位好堂哥,他什么都好对他也真是好,就是一点不好,想问题就停在表面上,和他深谈不下去。
和衣躺在被子里并不舒服,小队长坐起身喘下气,他想枕起头靠着想会事,低矮的床沿容不得他这样做。他将被子卷高,枕在后脑勺下,躺着又觉得肚皮上没物盖着冷嗖嗖,他起身在帐蓬里翻着可盖肚子的物什,这时就听外面一片嘈杂。好奇下要掀帘子看一看,胸口却给撞击,没提防站不稳身子往后倒。
“哎哟,你站这!”堂哥军医惊叫下托住小队长,刚才是他误打上的,他托稳了将小队长扳正站好。
“外面怎么了?”小队长没空生气急着想知道外面发生什么。
“是这样,我见头人一人吃饭多无味呀,就邀他跟咱们一起吃热闹。我说咱们十人饭菜好搞,他同意了,说尝尝咱们军中厨子的手艺,我就告诉他咱们没专门的厨子,都是大家瞎捣鼓能吃就成,他听了说咱们出外真是辛苦,他说他有专门给他做饭的,干脆要他们来不劳咱们,他就喊了他的厨子来给咱们做,他们来还带了许多食材来。”
瞧着堂哥军医一脸的兴奋得意样,小队长出去观看,他见那来的四人又带着食材走了:“哥,不对哇,他们咋又走了?”“啥?”堂哥军医掀帘子过来看傻了眼,他追了出去。小队长蹲在帐蓬外等待堂哥的回转,他的堂哥马不停蹄兴冲冲跑回了,大老远地报告:“是嫌咱们这风大,在外面煮吃的煮不好味道,头人要咱们到他屋里吃,暖和,不用担心食物一出锅就凉了,他要营里的全去。”
小队长听罢转身进帐蓬,他乐意我还不乐意呢,这里无人守成吗?他取了个大盆洗洗干净,他要用这个端回留营的守兵的饭菜。他拿上大盆唤上堂哥大摇大摆去头人家赴宴了。
塘火上的大锅热气腾腾,四个人正在周边忙碌,一只鸡开了膛破了肚给放入锅中央,沸水淹过鸡身子只露了点鸡冠在水面抖动。腊干的猪腿肉给一片片削割下来,沿着锅边圆周地摆丢下去,肉剔出来光杆杆的猪腿骨头并没丢弃给推入锅底里。一张猪脸皮也不知他们咋切的细细条条如豆芽根,他们均匀撒下锅。
小队长看过心里想也并没什么高明厨艺,还不是啥都放到锅里一起炖,不也跟我们一样,只不过他们粗放中见细腻,刀功了得呗。小队长偷偷瘪瘪嘴烤起火来,他这一落坐发现大锅是他的,厉害呀,在他眼皮下搬走他的大锅他竟没发现。小队长看着他的锅心里不是滋味,白个眼瞟下四人没作声。
随着食材煮得深入,那逸出的香味真美妙,小队长吸着味咽下馋出来的唾沫子问:“你们为啥煮的这么香呢?”头人到锅沿边抓了个绳头一提从锅里提上来个缚好的小布包,不无得意地回答:“秘密在这里头,香料又可做药材。”堂哥军医一听是药材讨来,不仅看还要嗅一嗅咬咬味,他到一边研究去了。
小队长瞅着锅里丰盛的美食询问头人是否每日这样吃,头人拍拍肚子大笑打趣他是嘴巴要吃可肚子不配合装不了这么多。听言小队长瞟头人的凸肚子,暗想这么大的肚子不就是撑大的吗。他跟着头人笑下又询问起那做事的四人是不是专门给他做吃的,得到肯定了开口讨要两人到他营里每日给他们煮上两餐,早餐和晚餐,中饭大都是到野外解决就不劳神他们。堂哥军医在一边听到他这么说奇怪,他知道小队长最讨厌外人到营地,这下咋亲口要两个外人每日到营地转悠呢?堂哥军医不明白下鼓起眼睛看小队长想看透他的心思。
大火中锅里的汤咕嘟嘟响,这汤也太多了吧,小队长刚这样想就见两个厨子端了白花花的米来倒入汤水里,铺平了盖上了盖。白米,象郡象是不缺这个,不管到哪个部落都能见着,现在连这有雪山的高地方的部落也能见着。
“你们自己种的还是交换来的?”小队长面向头人问,这是他进到这来最正规矩的问话了,前面都是盯着锅发问。
“是交换来的,我们这天寒些种不了这个,就用干奶块,兽皮,香料去交换。”
“哦,那要去蛮远的地方吧?”
“不用,有商队来我们这交换。”
“商队呀。真服了他们哪个角落都能找着,象你们他们就知,我们还要地形图指引才知哪有部落怎样走。”
头人哈哈笑,摇了摇头说:“商队没你说的那么神,其实都是部落有第一次的走出去,商队才知哪有部落,只不过他们走的地方多,就知道哪有什么特殊东西,哪又缺些啥,有不有利可图。利益驱使下使他们走得勤快。”
从这些话来看,头人的头脑精明,不属于井底之蛙之流。大火下米香味飘了出来,头人闻着味撤了几根柴出来在地上拍拍灭火。发现他的动作正琢磨的小队长也不琢磨了,避让开空间奇怪下问:“您这是为何呀?”“火势小闷一闷更糯香。”
这么看来快有得吃了,小队长往大锅靠了靠,他没忘营地里的兵,要堂哥军医拿大盆来。开锅了,锅盖一掀开一锅子的的热气扑面而来,好香呀!小队长和堂哥军医这下就似来打劫的,他们二话不说,一个端盆装一个在锅里挖,舀出来装大盆还要又摁又压。大盆端在手里越来越沉,半锅子的饭菜给他们嵌入了大盆里。这下小队长满意了,端起大盆嘻嘻笑一溜烟跑走送饭去了。头人一直怔瞪着眼瞧着他们俩“打劫”,小队长跑了又歪个头盯着门处,瞧到门帘子给掀开他笑了,他看到小队长啃着猪腿骨头又回来了。
头人瞧小队长孩子嘴馋样,打心眼里感到他可爱,不禁哈哈大笑亲昵招手唤他快过来吃鸡腿。挖了半锅猪腿骨都挖走了,整只鸡却留了下来。头人扯下一腿递给小队长,另一只他啃了。头人满面笑容请着堂哥军医来吃,又招呼那四人也来吃,他全身洋溢着快乐。
这顿饭太好吃,小队长风卷残云吃得津津有味,他吃的嘴边粘了颗饭粒也不知,头人一直看着他,见他嘴边有粒饭伸手帮他揩去。半锅子给他们吃了个精光,小队长打个饱嗝松松腰带,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冲着头人笑。头人呢笑得眉间眼角边满是慈爱,他要小队长晚上还在他这吃。小队长想着吃下这么多,再来混吃不好意思,吃了就走的他嘿嘿笑,谢着没有应口再来吃,他赶忙告辞拉上堂哥军医快溜。
“哎呀,头人看你就跟看他儿子一样,他给你揩饭粒那眼神柔柔的,满脸的天伦之乐。”堂哥军医此言一出,惊得正腆肚子下着阶梯的小队长收腹“呀”声定住,扭身看比他高一个阶梯的堂哥军医,半晌吸口冷气头一摆过嘀咕声:“讲鬼话!”“咚咚咚”跑下去,堂哥军医追上他在他耳边继续:“或许你象他的一个孩子,你不是想弄清他的秘密吗?你何不套近乎去摸清呢?”
“这很卑鄙我不干!我有办法弄清无需这样做。”小队长乜斜了眼瞟下蚊子般嗡嗡跟着他的堂哥军医。“队长,队长!”吃大盆饭的兵们笑嘻嘻喊着迎来,又涎着脸问,“队长,还有剩吗?”小队长拍拍肚皮,“在这,要不要我吐出来喂给你们啊?张嘴!”伸手要揪最前头的兵,守兵们嘻嘻哈哈一哄而逃,他追着他们满营地跑,头人出来向下望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看着看着,刚开始是笑后面却又淌起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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