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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兽悲歌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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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尉领兵又一次来了,这第三次来更是做足了准备,让那先进去探路的一队兵带上足够七天吃的口粮,还有几捆长到十几里外的粗绳索。(晋地一家人)他命令他们将绳索拉上他们每走的路,想要他们失踪这下难了吧!他还有更绝的招数,将军营驻扎在了这狭道外面,看谁敢老虎头上动土。为防山上有伏兵,他首先要一卒兵力上去扫荡有无可疑人在上头,得到无人才要那探路的兵进了狭道。

    大军驻扎在**山谷外,这消息惊得头人眼皮子不由自主就是一阵狂跳,他们行动好快呀,可怕的是他们都想好怎样做,而他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可靠的方案出来。头人在心惊胆战下思来想去,干脆搏一搏进山谷杀了那探路的兵。他派亲随去,那曾想他们一个个不肯去,说大军驻扎在狭道外,根本别想靠近,再说万一给抓住那就是完全露脚了,还有就是**山谷进得出不得,说不定不用过于担心,他们进去就出不来了呢。事以至此只能听天由命,头人焦虑不安等待上天给他的结果。

    十个兵出发了,他们的心里忐忑不安,谁知道前面会有什么等待着他们。蜿蜒曲折,一个全新的世界呈现在他们面前。外面冰封大地,这里温暖如春宛如仙境,兴奋新奇取代掉忐忑不安,他们沉浸在花的海洋里,在花群中徘徊,呼吸着馨着甜味的芳香空气,美不胜收。

    有兵想采上几条鲜花,手碰着娇艳欲滴的花儿了,又不忍心将它们采下枝头。十个兵在花丛中流连忘返全然忘却身负的任务,只有在无意中的回头看到马匹及马背上驮的粮袋,才又回想起他们此次来的目的。散漫的心收起恋恋不舍继续前行。大树阻碍着他们的视野,藤条勾住他们前进的步伐。一会呈现一小片开阔地,一会又呈现的窄如条线。“道路”支支叉叉左右纵横迂回曲折,令头脑无法判断,只能盲目随意踏上一条。

    十五里长的绳索放完两捆,又开始第三捆。饿了吃口干粮喝上一口水,马不停地走。他们不知他们走了多少时辰,想着天黑就歇息,可腿脚却在发胀实在是累了该歇歇。十个兵打头的停下歇息,后面的也就跟着了。

    一通摸擦腿脚舒服了,十个兵围在一起就想研究个办法找着该走的路。他们讨论一番想到寻找痕迹来查找到失踪测绘队所走的路线。也不敢走得过远,就是四下去找找看,并没能发现马蹄印或是足印。下过雨,给雨水冲刷过的道路这样做就是徒劳无功。有兵醒悟唤过大伙结束这毫无意义的做法,只是盲目走道也挺烦心,因为他们往往需要站在十字路上左顾右盼不知所措一番。他们想出一个偷懒更快捷的办法,捡上一颗大石头,反身背后抛到哪条走哪条。这法子太好,不用为走哪条好苦恼,还效率高,十个兵为他们的聪明沾沾自喜。

    路越走越多,先前看到的参天古树并没有因越深入越多,反而是越来越稀少,最后连一颗也不见,就只剩灌木和草丛。可情况象是还在恶化,随着继续走下去,连草丛都不是那种生机勃勃,暗黄枯萎处处可见,景色越来越显得肃条甚至恐怖。有兵感到身上一阵阵寒战,看看手臂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上来。“好冷呀!”一个兵嚷声出来,赶忙将脱去的衣服又全穿了上来。即使这样他还是觉得一丝寒意。他弄不清他为什么会这样,他甚至不好意思起来,想他是孬的惧怕前面未知的一切。(爱上天使般的女孩

    “见鬼了啊!”随着打头兵这声嚷,那本就毛骨悚然起鸡皮疙瘩的伙伴全吓着了。他们惊愕看前方,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十个兵跌跌撞撞,撞撞跌跌,连马匹也不管不顾了,他们气喘吁吁跑完狭道完全傻了眼……

    “测绘队完了吗?”“吓成这样,大事不好呀。”“喂,到底咋得了?测绘队呢?”这些话没一句能入十个兵的耳朵里,十个傻兵直愣着眼望帐蓬喃喃着相同的话:“咋又回来啦?明明一直往前往前的。”“测绘队呢?”郡尉给请来了,十个傻兵傻头傻脑的不回答他也不尊呼他一声,连眼睛都不转下看看他,郡尉气不打一处来,拍着他们,“测——绘——队——呢?”十个兵这才回到这现实,他们慌张鞠礼向郡尉报告没发现测绘队身影,并将他们所做的所看到的情形详细述说了一遍。

    十个兵的境遇算是印证测绘队为什么会被困,十个兵绕来绕去还能出来,那慌里慌张进入腹地的测绘队绕圈又绕到哪去了呢?郡尉忧心忡忡,想他们千万别绕到没活路的凶险之地。十个兵铩羽而归,同时里面的喜法兽们也同样空欢喜一场,喜法兽带领着大家是走出他们呆的山谷,但是很快大家发现他们只不过从一个桶底进入了另一个桶底。

    郡尉站在晶莹剔透的大树前哀叹一声,伸拳向大树击上一拳,不很厚的冰一击就裂“哗啦啦”落下地,看着它们又飞上一脚,冰块破裂着迸飞,可抬这一脚也差点让他滑倒,撑住大树才又稳住了阵脚。看看天色不早吩咐做饭,钻入帐蓬里闭目养神。

    一阵寒风带进“马,马,队长的马!”郡尉张目是失踪测绘队的两传令兵。他们满脸通红是激动急迫下造成的。他们太激动太急切,只是一个揖手就滔滔不绝:“我们发现队长的马,它躲在树林里,地冻草也给冻住,它饿踢草上的冰'哗哗'响,我们刚好路过听到这响声就奇怪去找去看,是队长的马,是队长的马!它瘦了,见到我们泪眼汪汪的,它咬我们的衣,蹄子在地上急急地刨,然后滑翘翘地走,它是在带路,我们跟着它见到一个部落,一个部落!我们进去没看到一个人,就是去找也没能找着一个,寨子从规模上看没头人的寨子大,小了有一半,太奇怪了,怎么又有个部落才三里远呢?”

    “走!”郡尉早就一跃而起站在两传令兵面前,跟他们一样激动又急切,等他们一说完就是招呼他们一同前往。

    无人部落就是无人部落,没一个大活人,郡尉从下到上,又从上到下,按他话说:“连个鬼影都没见啊!”他停在了草棚也看中大棚里的大铜鼓,他走过去研究起铜鼓来,他也看到铜鼓边的图形,“这样穿着,哈,全给冻死的。”他自己对他说的话摇头,他知道铜鼓是部落的神圣物,是和上天交流的神器,他有了主意,“来,咱们把这无主的大铜鼓搬回去,烧化了铸成箭头。”他的兵迟疑了下,看看空无一人就要沉入黑暗里的无人部落释怀了顾虑,他们涌上来抬起大铜鼓,将它侧起推着走。

    铜鼓滚动在石板上发出“空空”的声响,响在空荡荡的部落上空如同沉闷的雷声。(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铜鼓刚滚到下阶梯那,郡尉抬起腿踢上一脚去。铜鼓在无人把扶下滚了三个阶弹跳着“咣当”直接摔下地。郡尉“嗬哟”叫着跑下阶梯,他瞧铜鼓给摔变了形。

    黑烟和着黑暗悄无声息覆盖住他们这些大活人,即使擦亮火折也照不见物体,“不好,大家快掩口鼻!”发现的太迟,郡尉觉得头痛腿脚发软,赶忙摔出一个药丸“轰”的一声巨响,震动波将附近屋顶上的冰震落下地,那声响那哗啦啦声让郡尉们撑起劲摇摇晃晃走上十几步。

    这颗能发出巨响的药丸是丰法兽配制的,丰法兽想测绘队一整队有人敢算计,同样郡尉的队伍也会有这样的危险,对手不可小看他们诡计多端。药丸他是照搬了季角兽们的成果。季角兽们整天配制这药粉那药水的,他们的制作间时常搞得是乌烟瘴气,有时还会大火冲天,有时又如同雷一样的炸响。他们队也是整个灵兽营受伤最多的队,即使这样,他们还是乐此不疲。当然他们的防护装备也是整个灵兽营最五花八门花样多,有石片的,铜片的,牛皮的,藤条编的,厚毛絮的,可以根据不同的情况从头护到脚。幸亏有这些,否则,他们会一拨一拨得死去。这药丸是季角兽们试过不下几十次才琢磨出合适的配制比例,根据这个成功又延伸出许多配制比例。他们可以根据不同的需求配制出对响声、震动、破坏程度不同要求级别的药丸来。由于药丸太危险会致人死,配方严而不宣,成果也只局限于灵兽们知道,并没向外展示过,就连他这个法兽还是在死缠烂缠下才搞到这危险小只是响声大的一种药丸配方。由于药丸没多大杀伤力只是响声大,丰法兽配制出来送给郡尉,要他在需要增缓相救时将药丸砸向远点的硬地方就可以了。

    郡尉进无人部落还是谨慎的,带的百个兵他只要十个兵跟他一同进去,其他的人留在部落外警戒,他要他们听到震耳欲聋的响声就冲进无人部落。那呆在外的兵听到无人部落里传来的炸雷响,立马冲了进去,他们延着道路冲锋,前方的一幕让他们惊呆了:郡尉面部扭曲压着一兵,剑尖直指着那兵的咽喉,那兵抵抗嚎叫得如同恶兽狂叫;旁边两兵对掐全呈出一副要死的面孔;另一边五兵打成一团;透过他们发现更离谱的一兵自己掐着自己的脖颈在地上挣扎;一兵如同疯子呀呀着蹦来蹦去;两传令兵面部惊恐万状隔空又是打又是踢,如同在跟无影人激烈打斗。大家慌乱下去阻拦去分解,他们却反身攻击起他们来,对于大家的呼唤毫无反应。

    这个郡特殊有许多野蛮部落,通常十个部落就有九个半热衷于用毒,和他们刚开始打交道没少受过苦头。看到这情形大家心里都明了答案,他们都种了毒是在恐怖的幻觉里。这里不可久呆,腰带解下五花大绑住了大家迅速撤离无人部落。

    “我的天哪!”郡尉精疲力竭翻动下身子,“累死我了。”他睡了好一阵子还喊累,看来那短短的十几分钟幻觉抽走他许多的体力,他还记得幻觉前的事问着守在他身边的军医,“啥毒呢这么厉害?没气味但可以肯定是黑烟,打着火折瞧不着地,这跟咱们以往见过的不一样,那些部落人所用的毒虽是各种各样,但都是从有毒物上提取出的毒汁、毒液,得扎着人才能中毒,还没受过烟气能中毒的啊,咋回事?”

    军医听了下来,他还为这特殊的毒感到棘手,毒烟吸入能致幻说实在的他头一回遇着,他想就是那些擅于用毒的部落肯定也是头一回见识,他敢下肯定也缘于最近见过他们还是老一套搞法:取毒汁然后封装在罐罐里或是培干成粉末放着,等需用时再将毒汁涂抹上箭头或是矛头上。(超级仙医

    郡尉见军医皱个眉头不说话,知道他也是没个答案叹个气又继续着:“起先我还能告诉我不对,那是幻觉,还能大喊提醒他们别当真,可是后来我就怎么也分不清是真是假,我看到他们挺个矛慢慢试探着向我们围来,我还听到他们拖拉的脚步声,可很快这感觉就成了他们就象狩猎的猎人将我们包围,他们要象杀猎物一样将我们杀掉,他们狞笑着扑来,你说,这时候到底是真是假搞得清吗?这一切真真切切就看在眼里呀!”

    “是呀,是呀,分不清这就是可怕之处,我们要绑住你们都是五六个对一个,还要给搞得团团转,甚至摔得四脚朝天,特别是您呀更难!上了五个力气大的还是没能绑上,他们没辙全扑上去压着您,您在他们身下拚命挣扎还嚎,我在一旁听着就跟个挨宰的——”军医有些尴尬笑笑没敢说出来“大公猪”他赶快往下说,“他们要我快想办法,我没办法就试着向您喷了一脸的水想让您清醒,没用,我只好用致睡的药给您撒了一脸,这才把您给带回来。”

    郡尉一脸的不乐,想他会嚎成挨宰的大公猪吗?军医就是夸张要丢他的丑,但是差点杀了自己的兵又让他不得不承认当时的他已经呈歇斯底里疯狂的状态。他长叹声将自己躺的端正岔开话头:“测绘队给逼到那样的境地,恐怕也是发生象我们这样的遭遇,你说他们现在还好吗?”长时间无语,最后两声叹息算是结束了这番谈话。郡尉又睡过去了,军医守着他伏在他身边也困乏得沉沉睡去。

    太阳照耀着大地,到处都是滴滴嗒嗒声,树冠上、屋顶房檐滴着水滴,还没到正午所有的冰都化得干净,地上汇有一条条小小的水流,它们往土壤里渍着,水流越来越小,最后所剩无几的水也变成水汽向空中蒸腾而去。

    “又热又闷啊,怎么搞得一会冷一会又热的。”郡尉报怨着脱去一件衣服,今天他没派兵去探路,昨天绕个圈又回了,他得好好想想这里面的问题。军营里来了两人,哨兵直接带着他们去见郡尉,因为这两人他们都认识。郡尉挂着衣服就听帐蓬外一声“报告”,象是要给他一个惊喜,哨兵就是喊声“报告”就走开了。良久没再听声,郡尉奇怪下出外看个究竟,外面站的来者的确给了他惊喜。

    来者丰法兽和猎人儿子邵子,郡尉一激动一手握住一个,他的眼眶潮湿了,他的手激动的在颤抖,他先向着丰法兽说:“昨天他们绕了个圈又绕回来了咋回事?”后问着邵子,“你逃出来啦,你又是怎么逃回来的?发生了什么?”

    话说来就长了。邵子从小队长那出来恍恍惚惚上路,后面跟了尾巴也不知道。从部落下来走的道比较平坦,没有什么弯又没有什么树草遮掩,那尾巴远远跟着,如果此时邵子能恢复以往的警觉性还是有时间能发现他们的行踪,可他一路想着事松懈着一路慢走。只是在想事想的心烦时打马飞奔,如果他能一路飞奔而去,也可以摆脱尾巴的加害,可惜他只是飞奔了一小会又停了下来。(龙印战神)等邵子走上一条悬崖道,那跟着的尾巴加速赶了上来,他们要下毒手了。邵子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回头张望,看到来者一身黑衣黑布蒙脸气势汹汹冲来,等他下意识拔刀人家的刀光已经劈向头脸来了,躲过这刀,后面又紧跟着三刀。一人仓促抵抗四人怎能有胜算,邵子肩头中了一刀,他知道难以抵挡忙滚下悬崖保命。

    滚下悬崖和被杀有区别吗,还是死呀。可邵子是有经验的猎人,猎人生涯里不都是胜利,也有过给猎物追咬的经历。悬崖并不都是刀削斧劈寸草难生似的那种,就这的悬崖峭壁有点坡度,之间又长满了草、树。邵子往草木茂盛的地方贴皮滑去,贴皮滑不仅可增加下滑的阻力,又可防止给弹出去的危险。四个歹人瞧邵子消失在崖边,凑去看看没发现邵子,就想他坠到刀仞深谷中去了。虽说不是杀死的,但摔死也算是任务完成,他们也就心安理得的回去复命去了。

    邵子落在半山腰阻在树木和草之间昏迷过去,等他醒来四周黑咻咻伸手不见五指。山谷中远远传来猫头鹰的呱叫,听着凄怆令人毛骨悚然。邵子想爬上去,在黑暗里摸索着爬了几次,几次又滑回到原处,肩头上的伤痛的他大汗淋淋,觉不到这冬夜里的寒冷。

    邵子停下喘下气休息,他心里很清楚如不想办法上去,也会冻死在这。他想到腰上缠的绳索,做为猎人绳索就跟带弓箭、刀一样重要,是万万不可缺的。他摸摸腰身还好绳索在溜下时没有松脱,还在腰上牢牢缠着。只是天黑看不清前方的情况,他怕他盲目摔丢绳索会抛飞这救命的绳索没敢轻举妄动,天黑他必须等待天明能看着物了才能这样做。

    冬夜等候天明对于一个伤者一个孤独无助的人来说真是难捱呀。邵子不断自我鼓励才撑到天泛白的那一刻。肩头上的伤口动一动就流血,痛得可要命。邵子咬牙忍着坚持,他在绳头上缚上一个粗枝条做为叉头爪手,无法用力抛出长距离,就试着抛个短距离,只要能往上就是上一步也是好的。

    崖壁的灌木这一簇那一簇生的密集,绳索挂上这些灌木也让邵子歪歪扭扭下爬上到路面来,走了没几步就觉得身体已达精疲力尽,连身架子都似要聚不拢在一起要散架似的难受。这段崖壁道没有可躲藏的地方,停在这生命难保!邵子一遍遍告诫自己,生存的渴望让他聚起劲离开这段崖壁道。前方的路可以到驿站,邵子摇摇摆摆站到路中央看着前方,他从自己的遭遇中悟出测绘队也将遭受大难,他想他应该赶回驿站报信,力挽测绘队的不幸。

    邵子在道路中踽踽独行,他已经走了一个时辰还多。马蹄阵阵,在不知是敌是友下他慌张躲藏,这一下子的神情紧张和必须的暴发体力,就让他力不从心昏倒在草丛里。等他睁眼已是在温暖的小屋里,小屋曾经留下过他的气息,前一部落老祭师的小屋子。

    奇怪邵子怎么会躺在老祭师家里,其实很简单,老祭师对邵子印象极好,心里头把他当孙子看。邵子一人上路火急急赶马的样子让老祭师不无担心,他忙完部落里的事后,心头又冒出对邵子的不放心,就到驿站去看看邵子是不是回驿站了。他先小队长到驿站等邵子,邵子没等回却等来小队长,得知邵子失踪,老祭师犹如被人割了一块肉去。(风骚重生传)心痛下匆忙赶回寨子搬帮手,可搬帮手也须经得头人同意,他就将邵子的事告之头人,本以为头人会同意出人去找,哪想头人反而顾虑起来,他说族里定规和那部落互不来往互不搭理,这下兴师动众跑人家那找个跟族里没关系又不相干的外人,就怕落下话柄埋下起事的矛头,最后决定不同意出人去寻。头人不同意老祭师也不便擅自喊人去,他只得把希望寄托在驿站的那些兵们。

    等了一天两晚还是没找着人,老祭师坐不住了,他又去求头人还说下狠话,不然他就一人去找。头人那放心老祭师一人去漫漫大山里寻找,老祭师年岁七十,又是部落里德高望重的祭师,如他老人家有个意外,有个三长两短,就怕头人之位也坐不安稳,于是,这下同意出人,选择那些有打猎经验的跟着老祭师去寻人。他们这一出动还带上最得力的帮手,头人心爱的猎犬黑虎。黑虎五大三粗,一身乌黑的绒毛闪着缎子似的油光。

    一行人转过了六个山坳,在七弯八拐的“野鸡路”上穿过密密的丛林,眼前的石山更加巍峨陡峻,时近响午,日挂中天,四周一片肃静。人们累了停下休息喝上一口水解渴,漫漫山野寻找一个人不是易事。黑虎精力旺盛它还没有疲乏,这个全新的地方让它亢奋。它只在人们的脚边停了停,按奈不住象支黑色的羽箭射向密林里。等人们反应来想喝住它,它脖子上挂的铃铛“叮叮”响远去听不见了。它跑的太快人们只好由着它去撒野,想它会到危险就会灰溜溜回来的。

    人们捡拾枯枝枯叶起火,煨起午饭来。火噼哩叭啦燃烧下将那竹筒里装的米饭煨的香气扑鼻,才扒拉出竹筒灰都没拍干净,就听黑虎一路凄厉的哀嚎而来,声音中夹带着令人同情的乞求和颤粟。黑虎跑出密林见到呵护它爱着它的人们,一下子就似四肢已经瘫痪趴在草丛中不动了,身上的黑毛竖起犹如一只黑色的大刺猬。

    黑虎很强壮可以单枪匹马叨到野鸡、山兔,虽然它叫黑虎可它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独怕林中之王——老虎,能把它吓成这样的只有老虎了。打着老虎是猎人的荣耀,猎人们那能放过眼前这大好机会,他们要黑虎带路。有人类撑腰黑虎胆大了点,但还是战战兢兢一声不敢吠得在前面引路。走上一里了,黑虎停下反身往人们身后钻,很显然林中之王就在前面不远处。

    猎人们兴奋下心也是砰砰急跑,他们屏住呼吸眼睛睁得溜圆慢腾腾向前移动。他们看到前面的石头上卧着一只斑斓巨兽,定睛细看真是一只大老虎。大家激动下轻悄悄动作——拉弓上箭,弓弦拉到一半又松开,他们发现大虎旁边有两只黄狗大小的小兽嬉戏,大老虎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黄毛小兽,原来是带崽的母老虎。猎人三大规矩不打带崽的母兽;不打怀崽的母兽;不抓未成年的小兽。猎人们只能按下想炫耀的心思放过。大家准备悄悄撤离,有一猎人猛然拦住众人,伸指指了指小兽嬉戏下方的地方。众人这一看大吃一惊,草丛中伸出有半个人的身躯。猎人们从未听过林中之王吃人,这一惊发出声响骚动来,惊动林中之王一跃而起,如闷雷般吼叫一声,带着两崽飞速钻入草丛里去了。

    猎人们见大老虎带着崽逃了,壮着胆去看“死人”,这一凑近发现就是要找找不到的邵子,赶忙去探鼻息还好还有一丝气没死。高兴之余察看邵子身上的伤,不是林中之王所咬而是人造的刀所伤。看来林中之王是闻到血腥气寻着邵子,邵子一动不动任它翻动,林中之王以为是个死物,它是不吃死物的,但穿衣服的人类在它眼里是个好玩的玩具,就叨了邵子的衣服拖到这隐蔽处给它的崽玩。邵子没给冬天的寒冷冻死也多亏林中之王,它们身上的热气驱赶着周围的寒气,两只小老虎在邵子身上扑腾、拱、趴、嬉戏耍闹,反而是给他按摩温暖冻僵的身体,保证他身上的血气不凝固停滞。

    这下好了邵子没死众人皆大欢喜,都想老祖宗定下的狩猎规矩也是善报有因来的。邵子给带回驿站,伤口经过清洗上药包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测绘队的传令兵就飞马来报测绘队有难。这爆炸性的消息令驿站百兵是倾巢出动,老祭师见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驿站空了,还有谁可保护重伤的邵子,于是,就将邵子带回部落照看。

    驿站给测绘队的事搞得焦头烂额,邵子事件很快忘到脑后,郡尉来到也忘了报告。邵子一直呆在部落里养伤,要不是老祭师无意中说漏嘴,他还不知大军已经来到呢,这不就找了来。邵子想他该是个人证,能证明头人掳走测绘队,是一切阴谋的指使者,郡尉却连连摇头,就凭头人的伶牙俐齿照样能给他辩解开。他一定会说黑衣蒙面身份不明,这里一贯有人失踪说明一贯有歹人出没,这些人就是这些歹人,再说,头人又出演了回部落遭袭事件,是谁动的邵子他更可以推得干净,推给张三李四王麻子。

    虽然无法指证头人,但邵子还算是个知情者,他将他知道的和盘托出。事情的复杂超出他的估计,郡尉又回想下他在无人部落的遭遇,越发觉得对手胆大包天,都敢将天捅个窟窿了,面对对手的挑衅嚣张,他却束手无策干着急。

    山谷里,喜法兽束手无策,他只得带着队伍又回到原先呆过的“桶底”,他想求曲贝带路,可曲贝还是那张顾虑重重拒绝的脸,问他为什么就是摇头不说。面对他不知原因的固执,大家束手无策坐在篝火旁全成了闷葫芦。

    稀粥开了,咕嘟嘟在锅里翻滚,堂哥军医搅了搅,他灵光一闪似是明白过来曲贝拒绝的原因,“贝儿!”堂哥军医突然发一声喊。“哎!”曲贝不仅应了还抬了头,只不过他反应过来他露馅了又忙勾下头去。可这不仅军医们看在眼里,就连喜法兽也瞧得清楚。

    “你是头人的孩子,你们部落里说你是要抢头人之位给赶到外**门户,你为何却在这?是你父亲将你赶入这的吗?或许这就是你改姓屈的原因,曲,好委屈,你一定是受了冤屈。你的父亲一定是知道错怪了你,他现在好想念你,知道吗,他把我们的队长误当成你。”堂哥军医才不管曲贝地摇头,他一口气说完这些。

    不明就里的人们全是惊愕地看曲贝,看他是啥样的反应。曲贝勾着头默默添着柴火,他添了一根又一根,火都快给他添的柴压灭了。堂哥军医一把抓住曲贝添柴的手,喜法兽赶忙将多余的柴一根根又拖出来。曲贝一直在沉默,等待的人们开始叽叽咕咕,听着那嗡嗡声,堂哥军医发火了:“议论啥!有啥好议论的,反正咱们出不去,死,他们找不着咱们,部落也会给大军扫成平地,够了,也算是给咱们报了仇!”

    曲贝慌神了:“不要呀,你们不能杀无辜!”

    “无辜!我们都这样还无辜,是你们先下手的,是你们先做恶的!”一个守兵气得叫喳喳,大家“就是”响应他。

    “到底咋回事呢?”曲贝听到那一片应和声更慌了,他在问他自己。

    “我还想知道咋回事呢!”又是一兵嚷得快,堂哥军医挥个手示意他来说:“曲贝,大概是你父亲误以为我们想夺你们的财宝,我们要是坏人想得太容易,只要将你父亲,你的族人全抓了,严刑拷打逼问就成了,可我们并没这样做。”

    “财宝!”曲贝冷笑,“什么财宝,被诅咒了的财宝,谁碰谁就病就残就死,你不是问过我生病前接触过什么特殊的,就是财宝,我想明白了为什么生病的都是我的族人,身份越高贵的病的越多,几乎没个健康的。我就叫曲贝,曲,就是我的本家姓,为了防止被追杀者查找到,于是定下一规,只要是做头人就不得姓本家姓,必须改姓,我就姓曲,不是因为委屈、冤屈才叫个音同的曲。我爹很爱我,是我不想让他为我操碎了心,是我离开他,我知道有许多人为了财宝可去杀戮,我们就是给这些贪心的人杀戮才逃到这,只要有财宝就不会太平,我来到这里是想在我还活着时为我爹做点事,为族人做些事,这里很特殊,一直以来都是进了就不见出,我就想探明这里的玄奥,我想如大难临头,可让族人能有个逃命活命的地方。我入了这一点点摸索,我用了将近七年时间才全悟出这里的玄妙。这山谷是个好地方,一年四季如春,有湖,有肥沃的土地,有足够族人生活的空间。”

    所有听众都听出曲贝所要表达的真实意思,他不会带着他们出去的,这是他们族最后的避难所,他怎能让他们这些外人将这里的秘密给泄露。有兵想威慑曲贝给堂哥军医制止,他叹叹又摇摇头说:“那你认为你的族人会来这吗?再说,他们还能有时间撤到这活一命吗?我们放飞了传信鸟,我敢说大军已来,甚至我还敢说大军就在这山谷外,他们正在想办法找到我们,他们堵在外你的族人能进来吗?你别幼稚也别太低估找我们的人的能力。”

    曲贝一时半会想不透彻,他觉得是吓他,可想想吧又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他偷偷瞟瞟四周,发现如他想溜开压根不能,周边围的不知有多少层,就是长上翅膀也会因展不开飞不了。“我带你们出去。”曲贝无可奈何下开口,他象是脑袋想糊了,实在想不着办法才给逼得下了这个决定。听众们都舒心一笑,但很快又皱了眉头,他们看出曲贝不是出于真心,还是等真正走出去才算是成功,笑到最后才是胜利。

    守兵们要曲贝带上他们走,曲贝不肯说是天色已晚,明早在出发。守兵们想他这是在诡诈拖延时间好找机会逃跑,于是,里三层外三层守着,这样了还是不放心,又将曲贝的手和他们的手捆绑在一起,打上复杂的绳结死死看住他。

    山谷外面,丰法兽也给兵们看住。他细细问过那探路的十个兵情况就急着要去找。天色已不早准备工作也没做好,怎能草草入内,看住丰法兽是最好防止他鲁莽的办法。入夜,不管是外面的还是里面的,都是睡不踏实,怀着心事带着急切怎能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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