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晏覆在公玉翾手背上的手指忽然一僵,公玉翾感觉到贺兰晏手心里的寒气陡然冷冽加剧,似要将人的神经冻住般,公玉翾忽然翻手,温热的掌心覆盖在贺兰晏冰冷的手背上,轻轻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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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晏愣了愣,收回冰冷的杀气,迎上公玉翾平静无波的目光,心里没来由地温暖了起来,妖娆的唇角微微一勾,不再言语。
姜云珠见状,嫉妒的目光陡然一厉,正要上前大喝一声放肆。
公玉翾倏然起身,眼神清淡,面色悠然自若,妃色裙裾随着莲步轻移宛如花瓣,逶迤了一地的红莲花次第盛开,众人早已被逸王妃的淡然如仙的身姿,惊羡地止住了呼吸,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两名女子。
前一刻众人还觉得姜云珠宛如仙女下凡,这一刻逸王妃往台上那么一站,姜云珠顿如百花失色中的那么一瓣俗艳的仙婢,而逸王妃才真正是那九天之上,脚踏百花,冠压群芳仙子之首,周身流转的高贵雍容的芳华,让人忍不住就想匍匐拜倒在她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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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众人终于明白了,逸王何为视逸王妃为掌中之宝。不由得暗暗羡慕起逸王有福,能获得冷面美人芳心。
公玉翾玉掌对着躺在地上的轻纱虚虚一抬,轻纱仿佛有引力般瞬间被公玉翾吸附在手心,就在大家讶异的瞬间,红纱突然从公玉翾手中飞出,一条笔直的匹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众人眼前一晃,待到众人眨眼瞬间后,红纱不知卷了谁的一只洞箫,飞回公玉翾的手中。
这一招对于一个深养在闺中的女子而言,实在让人瞠目结舌,姜云珠也被公玉翾的突然和凌厉的举动吓得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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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美眸暴突,难以置信地盯着公玉翾手中的洞箫,那一招明明是身怀武艺之人才有的身手,难道,柳如岚会功夫?
她取来洞箫做什么?想以洞箫表演才艺?
可她抬眸明明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杀气,身子忍不住一个冷颤,下意识地又退了两步,她想用萧杀她?
姜云珠心思未落,那厢,公玉翾突然转身对着上座的沉冷睿贵妃粲然一笑:“如岚不才,承蒙贵妃娘娘记挂着市井流言,将如岚高看,既是娘娘寿辰,如岚纵是不才,也愿意以拙艺博得娘娘一笑。”
睿贵妃雍容一笑,威仪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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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何必妄自菲薄,不过,王妃深养闺阁,竟看不出王妃身手如此了得,实在让本宫开了眼,本宫对你接下来的表演,很是期待。”
公玉翾勾唇淡笑:“娘娘明鉴,方才那一招不过是如岚贪玩所学的花拳绣腿而已,如岚养在闺阁,无聊之余,研习了一种新式舞蹈,命为剑舞,此萧正好借给如岚以萧代剑,好为娘娘献舞之用。”
“如此,本宫竟有些迫不及待想一饱眼福了。”睿贵妃眸光微微一沉,扫了一眼愣在原地脸色苍白的姜云珠,清冷道:“云珠,还不快来本宫身边。”
云珠回过神,愤恨不甘地转身登上玉阶,安静地站立在睿贵妃凤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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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鸦雀无声的静默中,月如水,洒下的万丈清辉下。
公玉翾一身妃色孑然**在凤凰台中央。
周身铺满地毯上的花瓣无风自动,围绕着公玉翾飘然而起,众人屏息凝神,似乎谁都不愿意惊醒花瓣的梦游,更不愿意打破这一刻的美景如画。
谁也不知道花瓣为何无风而动,但是谁也不会惊讶,花瓣或许是因为公玉翾的美甘愿起舞,公玉翾妃色的裙衫在众人的惊愕中,宛如火红的牡丹,倏然绽放在半空中,玉足腾空而起,洞箫为剑,皓腕急转,宛如疾风骤起,游龙惊凤,在夜空中挥洒着飒爽英姿的豪情。
众人看惯了如柳扶风,娇柔婉转的舞姿,从未见过女子剑舞竟得舞的如此英姿勃发,出神入化,行云流水,仿佛是舞又仿佛是武,让人于阴柔中瞧见霸气,于霸气中发觉轻盈,于轻盈中领略宽阔,于宽阔中见识到大开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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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笛声起。
公玉翾舞姿盈盈一缓,回眸瞥见贺兰晏不知从何处寻来一支玉笛横于唇前,琥珀琉璃的眸子盛满含情脉脉,玉树临风,仙姿玉逸,向着她缓步而来。
《梅花落》笛声清脆悠扬,荡气回肠,漫天花雨中,公玉翾舞姿轻转,收起大开大合,流转温婉,仿佛独飞的孤雁寻得伴侣,比翼双飞看遍天下山川,又如树枝连理,怒放纠缠旖旎之姿,又如比目双鱼,并肩游览江海胡泊,笛声过处,花开满目。
傲霜梅花苦寒芳来,飘落尘土,回风起,卷起痴情脉脉,一生相守,不再让你独自碾落尘泥……
就在笛声于悠扬之中渐渐归于沉静,突然,“啪”的一声刺耳的脆响,打破了眼前旖旎美卷,众人蓦然被惊醒,人人面色微带恼怒,好似一场迷人的美梦,突然被人吵醒般。
“奴婢该死,娘娘饶命,奴婢该死,娘娘饶命!”
凤塌玉阶下,一名侍女脸色惨白,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磕头求饶,玉阶上,另一名侍女急忙跪在一边手忙脚乱地拿着丝帕替睿贵妃擦拭着倾倒在华丽衣衫上的茶水。
睿贵妃如花的容颜一片冰寒,目光如刀般落在匍匐跪着的宫婢身上,紧抿的红唇冷冷启开,
“惊扰了本宫的雅兴事小,惊扰了逸王夫妇的琴瑟和鸣事大,来人啦,将此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
那宫女一听,急忙挪着膝盖爬了几层玉阶,痛哭流涕连连求饶,被姜云珠的玉足阴冷挑了下去。
随后,几名太监匆忙上前,拖着连跪带爬的宫女快步退了下去。
公玉翾一直淡淡地听着,突然听见那一声“来人啦!”,心口像是被谁狠狠割了一下,痛不欲生,公玉翾抬手捂住胸口,笼烟眉痛苦地皱了起来。
她的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逝,不停地翻来覆去,好像有些深藏在骨子里的东西正在喷薄而出,却总是找不到出口。
贺兰晏发觉公玉翾神色不对,琉璃眸子闪过一丝幽光,他忽然搂住公玉翾的腰肢,转移开公玉翾的注意力,缓缓朝席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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