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墙头的五十名弓弩手身后,如同忍者般突然现身出五十名清一色的褐色劲装隐卫,公玉翾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些隐卫手中的武器,伏在墙头的弓弩手转眼间一个个从墙头栽了下去,个个脖颈处开了一圈的鲜红血口,血泉喷涌,煞是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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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交战的黑衣劲装蒙面人发现身后的褐衣隐卫,脸色忽然一变,扬手要就撤离。
那些隐卫根本不给对方机会,抬手间,一道道刺目银光急电般射出,对着蒙面人的脖颈一面倒的收割性命,公玉翾这才看清楚隐卫手中的武器,是一柄镰刀形状的回行双叶寒刀。
那些刀好似长了眼睛般,不管对手处于何种方位,何种姿势,双叶寒刀总能正确无误地割破敌人脖颈上的大动脉,看似简单,好像功夫全在武器上,实际上真正的关键还是这使双叶寒刀之人,内功高深,刀法纯熟,才能用运气驾驭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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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公玉翾蓦然想起前世里的一种叫做血滴子武器。
公玉翾心底不由得发冷,不过半盏茶功夫不到,两百名功夫显然不弱,装备精良的杀手瞬间毙命,一个不剩。
贺兰晏眸底一片阴寒,冷冷睥睨着前方的修罗战场。
良久,他望着长空,似在怀念,又似在感叹,更似某种责任性的沉重,长长叹了一口气,淡淡吐了一句。
“他们,就是蛟潜卫。”
公玉翾心中一紧,旋即了悟,瞬间明白了,皇上和柳尚书让柳如岚入府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贺兰晏神秘的蛟潜卫而来的吧。
长风掠起,紫衣猎猎飞舞,贺兰晏负手而立在房檐之上,仿佛睥睨天下的傲世战神般,巍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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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苏从一闪身,人已稳稳飘落在贺兰晏身前,恭敬单膝跪地,双手托起刚从那些蒙面人身上搜出来的腰牌。
贺兰晏低头看了一眼腰牌,红色鸡血石材质,周边浮雕璃纹,中间雕刻着一个“策”字。
大丰唯一能够使用此腰牌的便是陆良谦的神策军。
贺兰晏唇角噙着一丝冷笑,吩咐道:“命人将为首几人的衣服拔下换上,近几日皇宫太平静了,让他们穿着这些衣服逛几夜皇宫。”
看来上次陆源之死,贺兰晏怀疑是宫里人下手,故意栽赃给他,好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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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玉翾私下调查过陆家底细,因长子陆酬为陆良谦之妻湘夫人亲生,而湘夫人曾被陆良谦的兄长强奸过,不久后便怀上了陆酬,是以,陆良谦心中一直怀疑陆酬是湘夫人和大哥的孽种。
但介于是家丑,大哥本是陆家长子,身份比他高贵,大哥死后,他才有机会代替大哥入了军营,才有了之后的赫赫战功。
是以,陆良谦只好将陆酬的身世当做一个苦疙瘩吞了下去,直至次子由最宠爱的戚婉儿产下,婉儿因为难产去世,陆良谦便将所有的宠爱都放在陆源身上,以至于养成了陆源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个性,最终多行不义必自毙,惨遭杀死。
公玉翾起初怀疑是陆酬下的杀手,后来了解到陆酬陆源兄弟之间的关系实则比较和睦,陆源对这个大哥一般都是言听计从,陆酬在陆源的死里,顶多是一个坐观他人生死的旁观者,而不是下手者,虽然陆酬心机深沉,但对陆源多少还是顾念兄弟旧情,就算想杀陆源,也不会残忍到剥去弟弟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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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玉翾也曾怀疑过贺兰晏,但觉贺兰晏没有傻到将自己推至风口浪尖上。
没想到陆源的死,竟跟宫里人有关?
那到底是会谁呢?
苏从恭敬抱拳:“是,那些尸体怎么处理?”
贺兰晏眸瞳如魔鬼般狠戾无情,转身看向远方,声冷如冰:“全部化掉,老顽固既然敢下手,本王就让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疑神疑鬼,待到孤立无援时,连根拔起。”
“是,属下这就去办。”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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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从立马回身跪下候命。
“从今日起,对外宣布,逸王夫妇回门途中,遭神秘人行刺,逸王身受重伤,王妃虽受轻伤,却大受惊吓,是以,闭门谢客,养伤期间不许任何人任何事情前来打扰。”
贺兰晏以刺杀受伤为由,适时的避免了回门探亲的行程,又刚好推脱了主办联赛参赛问题,行刺,还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了。
待一切事情处理完毕,窄窄的深巷滴血不见,安静如初时,贺兰晏的蛟潜卫仅仅用了不到半刻钟。
这是第一次,公玉翾见识道贺兰晏的狠辣手段,也真真正正见识到贺兰晏高深莫测的实力,手心不知何时微微渗出一些冷汗来。
“王妃,我想我们该回去安安分分的养伤了。”贺兰晏转身,抬手拉住了公玉翾的手,发觉公玉翾手心的冷汗,手指莫名僵了僵。
“你怕了?”贺兰晏盯着公玉翾平静无波的眸子,里面看不出来任何惊惧。
公玉翾垂目,敛去眼里暗潮汹涌的波涛,片刻后,淡淡抬眸,眼底已经清澈一片,望着眸光深邃的贺兰晏,浅笑:
“你这招棋下的很妙,就是不知道我是你的哪一步棋。”
贺兰晏琉璃的琥珀瞳眸掠过一丝伤痛,他握住公玉翾的手紧了紧,半响后,他眸光无比坚定,无比认真道:
“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以天下为棋盘,与你执手同下一盘凤转乾坤。”
公玉翾转眸,避开贺兰晏炙热的目光,神色清冷道:“棋局太大,我无力承受,我只在乎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对其他的不感兴趣。”
贺兰晏深深凝望着公玉翾,内心在说:“迟早有一天,你会的,你生来就属于天下。”
随即,贺兰晏搂着公玉翾瞬间消失在层檐叠嶂的屋脊之间。
当晚,公玉翾收到了一份野鸽传信,纸条上飞龙走凤地写着几个浑劲小字。
“逸王遇刺重伤否?”
公玉翾指尖摩挲着轻薄如蝉翼的纸条,洁白光滑不透墨,是上好的宫廷御用生宣,松烟墨香里染了一丝淡不可闻的龙涎香。
那一刻,公玉翾脑海里浮现出黑漆如墨的那个夜,悬崖边,迎风而立,不动如山男子,悲悯的俊颜。心中莫名如万蚁啃噬,疼的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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