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美国人没有道理不同意陶晶的提议,陶晶也没有道理不同意我的提议,于是,我优先拿到了搜索有关两极被埋放核弹的网络搜索权限。(
千金卷土重来)
这种漫无目的的搜索其实没有什么好方法,只是通过更多的服务器、更多的程序来检索处于网络上的每一台电脑。没什么好犹豫的,先放出去两万只木马,帮我多抓点“肉鸡”回来才好展开工作。
因为这次情况非同小可,我使用了我能够使用的最高权限,在这段时间里,我相信世界上至少一半以上国家的信息安全部门都接到了报警,但我没有选择,其实这种感觉也让我很兴奋,以前无论是什么原因,去网络上做一些动作总是要提防一些什么的,而这次则不然,我的所有网络行为是官方的,至少美国人是支持我这么做的,那所谓的国际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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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本来看起来是非常充裕的,即使是基地给美国人期限,也至少还有十多个小时,但是真的一到用起来,却总是发觉时间不够。我使出了所有的招数,不停地更换关键字,在任何一个可能的通信网络中搜索着,互联网,电话网,无线网络……,一切的可能我都尝试过了,但在规定时间内,我没有查到任何拥有的资料。在全球网络数据中,检索不到哪怕一点点与两极核弹有关的字样,我无奈地把头转向了还在一直播放着秘密开关的那个摄像头,我知道,我必须面对它了。
一直以来,我很坚信自己的信息检索能力,我觉得只要是网络上有的,就没有我查不到的东西,所以,这次什么都没有检索到,我第一判断是这么重要的信息肯定没有被放在网络上或者是放在一台联网的电脑上。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通过电话联络而人力完成的话,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这让我想起了前不久我给一本信息方面的杂志写的文章,我的一位朋友在那里当主编,找我来约稿,我给他写的那篇关于信息安全的文章标题是“什么也代替不了人”。(
大主宰)再好的设备,如果有人泄密,那么任何加密的措施都是无效的,同理,如果有一个可靠的人,那么需要保密的信息最好不要放在网络上。
这次检索也让我觉得全球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有的国家的电话通话记录保留了一周,而有的国家对于电话通话则完全没有信息监控,这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
看到陶晶站在我面前,我做了一个没有办法的手势,又摇摇头,看着他。陶晶倒是很理智,对我说:“事情也只能是这样了,还好这次我们不需要向全世界解释由我们这边发起的这次网络行动……”他没有说接下来的话,而是摆了下头,叹了口气。我自然可以理解他的意思,如此大规模的一次黑客行为,惊动了几乎全球的每个国家,挺好,让美国人去解释吧!
目光移向显示着秘密开关的屏幕,陶晶问我:“你想到了什么办法没有?”
在网络方面,我很不习惯给出让人失望的回答,但今天的情况并不是一般的游戏,而是真的有可能关乎全球安全的问题,我不想给自己扣大帽子,但既然已经进入到这个局中,我只能按照这里面的游戏规则来玩儿了。(
恶少的甜心娇妻)
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哲学思想的影响,我对生死的感觉真的很淡漠,一个人当生则生,当死则死,我们要做的,只是在有生之年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而在经历了网界的事情之后,我对生死的感觉就更能够放得开了。网界的生命是真的生命吗?或者说网络世界是不是相对于我们现实世界的另一个平行单元,如果是的话,它就那么无知无觉地被我策划毁灭了。对于网界里的生命而言,他们可能会知道我在做一切事情时候的感受吗?
“你检查过那个键盘吗?真的没有办法……”
陶晶自然知道我说的“没有办法”是指无法拆开那个四键键盘,直接通过线路来控制秘密开关的内部芯片,他摇摇头,说:“键盘和基座是连成一体的,美国人说没有办法分开,我看过了,我们应该也没有办法在不触动键盘的情况下拆开基座。(
斗神)”
我当然清楚拆开键盘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在不触碰键盘的情形下把他拆下来,我们现在根本无法知道这个键盘的触碰规则是怎样制定的,如果只要碰一下就算输入了一个密码,那碰不了几下,基地的自毁程序就启动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网辑处的一干人等都围在了陶晶和我的周围,由此也可以看出网辑处并不是一个纯粹的行政部门,他们的老大陶晶也不是委派的,而是因为他在这个领域真的有本领,才会让大家如此尊重。(
最后人类)
可被陶晶在关键时刻想起的我,现在却没有丝毫办法。
事情永远是这样的,你越怕什么,什么就越会出现。在我最不想看到乔欣,和乔欣聊天的时候,她却站在了围观人群的最前面,而且,充满期待地对我说:“风斯若怎么会没有办呢,你不是说,只要有芯片的设备,你就可以入侵吗?”
乔欣的话让我一呆,我记得这句话,是我在很久以前在网络上说的,但当时这句话的含义并不是我在自夸,而是做的一个比喻,我还记得当时我想讲的道理是如果你的计算机想要不被网络入侵,最可靠的方法就是不要上网,只要你的电脑连在网上,我就能有方法入侵到你的电脑之中,差别只是时间的问题,接着我说的就是乔欣刚才说的那句话。
我想着乔欣重复地那句我说过的话,只要联网,只要联网……,如果不联网的话,那么只要我能够操作这台计算机,我就可以知道它藏住的一切秘密,可我怎么才能操作这台秘密开关呢?四键键盘无法轻易尝试,剩下的可以接入的窗口只有那台液晶屏幕了……,只有那台液晶屏幕了!
一瞬间,我想通了,我几乎是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面对着乔欣,兴奋地说:“小乔啊小乔,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你说的对,只要有芯片的设备,没有我不能侵入的,现在,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植入了芯片没有!”
众人还在纳闷于我的亢奋表演,我顾不得向大家解释,直接对陶晶说:“老陶,我已经有了解决方案,你可不要告诉我网辑处没有液晶面板硬件方面的高手啊!”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听懂了我说的话的含义,陶晶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已经完全知道了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他并没有去安排他的手下做什么,而是对我说:“我马上去找美国人,希望咱们的时间还够。”
看着陶晶几乎是跑着出了房间,余光也告诉我乔欣看我的眼神发生了变化,我知道,这一次,我没有砸了自己的招牌,也没有折陶晶的面子,以后的风斯若在网络界,只能是形象越来越高大。
尽管以前并没有人通过显示器的数据传输线侵入到电脑内部,但万事都有个开始,我相信在目前这么关键的时候,美国人没有不同意的。看着屏幕上那个被吹起的“气球网”和那个之前好像一直在嘲笑我的秘密开关,我尽量忍着,忍着不让自己得意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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