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宇突然将手一松,不但如此,在松手的同时,他还加上了向外推出的力道。(
灵域)
紧紧抓住宝玺的楚天机绝对没有想到,范天宇竟然会主动松手。
“噔噔噔噔……”
楚天机突然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但是仍将宝玺紧紧抱在怀里。
“唰!”
就在楚天机倒在地上的同时,范天宇的宝剑也到了。剑尖直直地贴在楚天机的鼻子上。
风云突变,乐菱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站在远处的养由基“唰”地拔出宝剑,闪身冲到范天宇和楚天机身边。而伍子员也在同一时刻冲了过来。四个人,形成两两对峙的局面。
两只猛宠也相互怒目而视。
“呜——”瞎眼并封站在养由基身边,发出低沉的吼声,龇牙咧嘴地盯着伍子员。
“慢!”乐菱大喊一声,纵身跳下台阶。
范天宇转头看着乐菱,凄然一笑,他意已决,他要和楚天机同归于尽,然后把整个古荆国交给乐菱。(
暗恋密码)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
范天宇突然挺身向前,宝剑直取楚天机。楚天机突然向后翻腾,然后挺身跃起,单脚着地,身体像陀螺似的,猛然转动。
范天宇早就料到楚天机能有此招,双脚用力,身体突然腾空跃起,自上而下,宝剑化作一团剑花,向楚天机绞杀过去。
乐菱完全可以立刻下令,城墙之上就会立刻万箭齐发,范天宇和楚天机立刻变成刺猬。当然,宝玺也就立刻被毁。老父王交代给自己的最后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乐菱将手中的宝剑高高举起。
城墙之上的士兵们张弓搭箭,瞄准了范天宇和楚天机。
可是,乐菱手中的宝剑迟迟落不下去。范天宇对她的各种好,在瞬间闪过她的脑海。而和范天宇对决的,就是她的亲哥哥。
楚天机舞出的剑花已经牢牢将楚天机笼罩其中。楚天机左腾右挪,慌忙躲避,一不小心仰面栽倒在地。
下一刻,楚天机就要人头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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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楚天机绝对想不到范天宇能主动放开宝玺,另一方面,他也是为了保护怀中的宝玺,所以面对范天宇的进攻才会如此狼狈。
伍子员和养由基的宝剑慢慢举起,针锋相对。
“停——”乐菱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一声。
范天宇心中一震,急忙收剑。
“嘡!”
宝剑在就要击中楚天机脖子的瞬间被猛然收回,发出一声震响。
半空中的范天宇突然向后腾越,仓促落地,无奈地看着乐菱。范天宇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能让乐菱随心所愿。哪怕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乐菱将宝剑缓缓放下,长叹一口气,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刚才,如果自己再早一点点将宝玺放手,那么这后面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哥哥,我问你,现在,宝玺已经在你的手里,你……能不能带领古荆国的全体子民,共同对敌,共度难关?”乐菱似乎还在对楚天机心存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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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机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正在急忙查看怀里的宝玺,哪儿肯理会乐菱的话语。
“太子殿下把敌人赶跑了!太子殿下胜利啦!”伍子员对面的养由基突然振臂高呼,好像诈尸一般,把伍子员吓了一大跳。
“汪汪——汪汪——”瞎眼并封也被养由基的突然举动吓得猛跳起来,狂叫不止。
看到并封的样子,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起来。养由基狠狠地给了并封一脚,并封痛叫着躲到了城门洞里。
人们顿时放松下来,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议论纷纷,“真的吗?真的胜利了?”“攻吾撤军了?”“太子殿下真把敌人打跑了?”
生死攸关的时刻,大是大非的选择。人们竟然混沌麻木到了如此地步,范天宇顿时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升头顶,“哎,也罢!”范天宇长叹一口气。
养由基索性冲到城墙的台阶上,声嘶力竭地喊起来:“太子殿下把敌人打跑啦!大家快到城墙上看看啊!我们胜利啦!”
“好啊!终于胜利啦!”人们纷纷乱喊着,拥挤着,冲到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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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宇和乐菱面对面站着,任凭人们从身边乱哄哄地跑过去。伍子员无力地将手中的宝剑放下,低下了头。
楚天机冲到人群中,转眼不知去向。
谁又能想到,事情竟然以此种闹剧收场!
范天宇顿时感到全身无力,缓缓坐在地上。乐菱走到范天宇身边,将范天宇的头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她转头看向西天边的如血晚霞,任眼泪肆意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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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范天宇整个人都一直沉浸在麻木之中。从来不曾有过的挫败感,让他几乎忘记了白天和黑夜,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睡过觉,又好像从来没有醒来过。
加封神兽格斗师的时候,范天宇主动放弃了在王城里修建住所,所以,现在他只好暂居在乐菱的宫殿里。以范天宇目前的样子,就是他有自己的住所,乐菱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回去住的。
乐菱和伍子员一直陪伴在范天宇身边,一步也不敢离开。
麒麟整日整夜地趴在范天宇的屋外,不吃不喝。(
总裁前妻太迷人)无论伍子员怎么逗它,它都是头也不抬,眼也懒得睁开一下。几天下来,麒麟瘦了整整一圈。
这段时间以来,楚天机忙着举办老国王的葬礼。而同时,又在夜间举行各种庆祝活动,名义上是庆祝把强大的攻吾水军赶跑了,实际上是在庆祝治国宝玺终于完美地落到了他的手中。孜孜以求的目标终于实现了。楚天机怎会不得意忘形?
擅于见风使舵者,此刻都凑到了楚天机的身边。
就在伍子员以为楚天机可能已经把他们几个人忘记了的时候,楚天机却突然出招了。
当初,楚天机看着范天宇和伍子员撤回王城的时候,就已经给范天宇罗织好了一个罪名,现在,是扣到范天宇头上的时候了。
楚天机给范天宇的罪名是——暗中勾结攻吾太子庆忌。作战不利,故意放走败退中的庆忌。
无论哪个罪名,都足以将范天宇就地正法!
得到消息的伍子员慌慌张张回到乐菱的宫殿,向范天宇和乐菱通报。
“哈哈,哈哈。”范天宇听完伍子员的话后,竟然连声傻笑起来。乐菱和伍子员紧张地看着范天宇的样子。
“喂!你没事吧!”乐菱摇晃着范天宇的胳膊。范天宇突然停止了笑声,冷冷地看着乐菱,半天没说话。乐菱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
“终于来了。”范天宇突然说道,“终于来了。我就知道。这一天会来的。”
伍子员着急地看着乐菱,“怎么办?”
乐菱的脸色越来越严肃,她的内心正掀起滔天波澜,她突然站起来,“交给我!我去找楚天机。”乐菱说着,头也不回去地冲了出去。
伍子员呆站着,看着乐菱的背影远去。而范天宇则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念念有词,好像傻子一般。
太阳从东边天空升到最高处,然后又从最高处落向了西天边。
范天宇就这样在屋里转来转去,把伍子员的头都转悠晕了。
乐菱还是没有回来。
夜半三更的梆子响起。仍然不见乐菱的身影。
伍子员预感到,有什么事情注定要发生了。
“表弟,你别再转悠了,好不好!”伍子员第一百次说道,也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跟在范天宇身后转悠起来。
突然,范天宇停住脚步,瞪眼看着转悠来转悠去的伍子员,“喂!表哥。你转悠啥?”
伍子员停住脚步,惊喜地看着范天宇,“你……你好啦!哈哈。你终于好啦!”伍子员说着,冲到范天宇身边,使劲拍着范天宇的肩膀。
范天宇一脸疑惑地看着伍子员,“我……好什么了?”
“哈哈哈哈……你这一整天都在转悠啊,转悠啊。我还以为你疯了呢。现在……”伍子员夸张地向前一凑,盯着范天宇,“……现在,看来没事,一点儿事都没有!”
“哈!你才疯了呢。告诉你,我用一整天的时间,想通了一件事。”范天宇认真地看着伍子员,“我要把我的身世,全都告诉你和……”忽然,他的目光在屋内着急地搜寻起来,“乐菱呢?乐菱去哪儿了?”
伍子员的心中不免一沉,“乐菱去找楚天机了。这都整整一天了,哦,不对,现在已经是夜半。都不止一整天了。现在还没回来。”
范天宇几步冲到大门口,眺望着夜空,“乐菱应该不会有事的,因为……因为楚天机答应过我。”
伍子员冲到范天宇面前,看着范天宇的眼睛大声说:“什么?!楚天机答应过你!答应过你什么?”
“楚天机答应过我……叫我们少管闲事,主动走远一点。越远越好。”范天宇说道。
“没错!他就是这么说的!”突然响起一个女声。
范天宇疑惑地看着伍子员的嘴巴,发现伍子员并没有说话。
乐菱从屋外的黑暗中出现,眼睛红肿,云发散乱,像一个孤魂,目视前方,慢慢从目瞪口呆的范天宇和伍子员中间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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