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澜心的底子他是有探过的,身手倒是有些,但是周身没有内力,况且女子难有那么强大的意志力能够撑过去的,要是其中一个环节出了差错,都是万劫不复,他怎么放心让她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淡定的起了身,溅起艳艳水花,拿起一旁毛巾擦拭了一番,从容的穿上了衣服,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那支离破碎的大门,眉头轻蹙,这女人火气还真是大。
“还不出来。”慕衣冉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浓烈的威严感。
旋即一个黑衣人从窗外闪入,如一只轻蝉,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跪地抱拳:“主上。”
和平时一样的动作,一样的话语,只是现在,声音里却带着一丝轻颤,后背冷汗直流,这是心虚的表现,没办法,谁让他来的这么不是时机,刚好看到主子被甩脸子了。
主子平日里多清高冷傲的一个人啊,竟然也有这么一天,说实在的,黑衣人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窃喜的,能看到主子吃瘪,这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今日之事,敢说出去半个字····”
“属下不敢!”黑衣人连忙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来,吓的脸色煞白,主子要是发了怒,那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去把浴桶里的热水倒了,换一桶凉水,”慕衣冉冷声道,带着些许怒气。
黑衣人到底是个男人,自然懂得男人,当慕衣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黑衣人条件反射的愣了愣,随即看了一眼慕衣冉的裤裆。
一束寒光射来,差点亮瞎黑衣人的狗眼,阴沉的声音像是地狱的修罗:“你想死吗?”
黑衣人一个激灵,立马窜了起来:“属下这就去办。”
慕衣冉脸色黑如锅底,这该死的女人,点了火挥挥衣袖就走了,垂头看了眼依然处于立正状态的老二,慕衣冉郁闷的不能再郁闷了。
等慕衣冉冲了个凉,总算将身上的燥热压下去了,黑衣人才开始说正事儿。
“主上,元王于半个月前莫名的受了重伤,至今还瘫在床上,属下经过查实,似乎也是在六月城的钟玉山遭人袭击的,而且,和主上出事的时间是同一天。”
慕衣冉闲散的侧卧在软榻上,乌黑浓密的长发还沾染着些许水渍,凭添了一股慵懒的气质,双眸微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同一天?
当时他不是没有感觉到那股雄厚的内力的强大,连他设下的结界都可以撼动分毫,的确不容小觑,苍夜朝还有这等高手?
脑海里莫名的出现一个名字,传闻叶家大小姐叶芙蓉凶残成性,骄纵跋扈,偏偏还有绝世武功,若是以她的实力,慕衣冉觉得倒不是不可能,可传闻她五年前就死了。
除非,她根本就活着。
她和慕翊非之间本就是乱七八糟的关系,她若是活着,要对付慕翊非,倒也说的过去。
五年?又是五年,慕衣冉眉头微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他一向多疑,什么事情都会考虑的比别人多一点。
那个传说中的叶芙蓉他并没有见过,因为他一直“在府里专心养病”,他一直都扮演着病入膏肓,将死却就是不死的废物王爷的角色。对于那个粗俗不堪的女人,他没有丝毫的兴趣,哦不,他是对所有的女人都不感兴趣。
良久,慕衣冉才浅浅的应了声:“嗯,此事再去查明细一点。”
“是。”黑衣人随即又犹豫的抬头:“主上,贞浦那边,快要撑不下去了,您已经一个月没回王府了,元王此次病重,众人都前去探望,只有琛王府没有动静,这···恐怕不好吧,而且下个月就是太后的寿辰,您再不露面,怕是说不过去。”
慕衣冉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玉茶花的事情怎么样了?”
“元辰已经潜入了景国王宫,如今是景国皇上的新宠,事成之日,指日可待,主上不必忧心。”黑衣人知道,主上这态度,估计是不拿到玉茶花不回王府了,贞浦也只有再死撑几日了。
“退下吧。”慕衣冉薄唇轻启,微微的阖上了双眸。
“是。”黑衣人一个抱拳,随即闪身越窗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贝澜心一路上是骂骂咧咧的回去的,随即心里又后悔,当时怎么只毁了慕衣冉一扇门,那还是她的财产!
心里的火气已经燎原,慕衣冉这明摆着就是耍她,这半个月来,给他做牛做马的伺候他,今儿一句“不可以”就把她打发了!真以为她这么好欺负呢!
心里越想越不甘心,可心底里滋生起来的,还有丝丝委屈,这是唯一一条拿到缘灵咒的途径,他死活不给,她可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他身上她已经搜过了,没有带着秘籍,想必是早已熟记在心了,若是他不愿意,就算撬开他的嘴,也无济于事。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看着屋内闪着的微弱的灯光,贝澜心知道,这是贝兮给她留的,就算是睡着了,他还是会想着她这个娘亲,心里突然有些酸涩,她只是怕,她保护不了兮兮。
心里再大的火气,现在也化为了虚无,在兮兮面前,她永远提不起脾气,悄声进了屋子,借着那盏微弱的烛灯散发出来的光芒,贝澜心看着贝兮熟睡的小脸,浮躁的心绪也安定了下来,脱了外套,便直接钻进被窝,将贝兮抱进怀里。
贝兮本来是等着贝澜心回来的,现在也没怎么睡着,鼻尖嗅到了贝澜心身上独有的气息,便往她怀里又蹭了蹭,两只温热的小手覆上了贝澜心刚刚被夜风吹的微凉的脸颊。
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娘亲好冰冰,兮兮给娘亲捂捂。”
贝澜心轻轻勾了勾嘴角,又将贝兮往怀里紧了紧。
——
次日清晨,贝澜心睡醒的时候,贝兮已经起床去练剑了,贝澜心打了个哈欠,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坐在镜前,看着脖子上蜿蜒而下的吻痕吓了一跳,心里想着幸好贝兮没发现,不然以这小子思想的复杂程度,估计又要想歪了。
贝兮本来是等着贝澜心回来的,现在也没怎么睡着,鼻尖嗅到了贝澜心身上独有的气息,便往她怀里又蹭了蹭,两只温热的小手覆上了贝澜心刚刚被夜风吹的微凉的脸颊。
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娘亲好冰冰,兮兮给娘亲捂捂。”
贝澜心轻轻勾了勾嘴角,又将贝兮往怀里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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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贝澜心睡醒的时候,贝兮已经起床去练剑了,贝澜心打了个哈欠,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坐在镜前,看着脖子上蜿蜒而下的吻痕吓了一跳,心里想着幸好贝兮没发现,不然以这小子思想的复杂程度,估计又要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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