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凄凄的幽歌本该出自女子口中,但如今从易尘霜口中唱出,却一样的拨人心弦,让人禁不住心生悲悯,琴声悠悠戚戚,清歌悲悲凄凄,两者合一缭绕在这厅间却宛若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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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清歌骤然间没了,悠悠的琴声也随着清歌的消失而慢慢变轻,最后琴声消失在一片空灵之中却又好像还在厅间缭绕,而易尘霜也是缓缓睁开了双眼,从那梦中惊醒,一抹脸颊竟是有少许水泽,赶忙擦去之下再望望在场众人竟然都是满脸悲伤,脸上也皆有泪痕,最夸张的莫属凌木寒了,这一个明明不懂音律,堂堂的凌家的家主竟也是哭的鼻涕乌拉,让人看了都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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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众人才从回味中缓过神来,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再望望身边周围的人皆是如此,心中都是有些想笑,那原本被琴声感染的心绪却是好上了很多,原本这个时候,凌木寒要见到众人如此免不了第一个哈哈大笑,但如今自己却也哭得狼狈,又怎么好意思去笑话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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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明若和慕容紫茵两女看着易尘霜震惊中又是多了一丝的好奇,此曲不用多说,当是绝世佳作,懂琴的两女又或是风云常和风雪寒都知道这首曲已经孕育出了琴心,何为琴心,琴心也为琴魂,顾名思义就是一首曲的灵魂,这看似无形冥冥中却自然成形,当一首琴曲赋予了琴心后便是如同赋予了生命,能让人不由深入琴声所化的梦境,颤动听者的心绪,同样也能让那些完全不懂音律的人如同凌木寒一般腾生出自己的感情,风雪寒与上官明若也算得上琴道上的大师了,但却也没有达到这种境界,所以这曲让人震惊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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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两女好奇的却是,这琴心即为琴魂,而琴魂又是受弹奏这首曲的主人的情魂所致的,两女好奇的是易尘霜看似年纪与自己相仿,为何这一曲奏得却仿佛历经沧桑,轮回世间百态,经历生离死别,辗转红尘愁苦,若非他经历过什么却又怎么能弹出此曲,两人自顾自得想着,看着易尘霜越发好奇却不知道这一曲完全是易尘霜由梦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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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霜啊,你的琴已孕出琴心,你的琴道明若和雪寒都不及也,连舅舅我也都自愧不如,只不过这以后切莫再谈如此伤情劳心之曲了啊。”风云常望着早已恢复如初,持琴淡定地坐在厅间的易尘霜不由长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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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尘霜,这种琴曲切莫多弹啊,你看看你凌叔叔都被你弹得老泪纵横了。”公文长也是附和道,期间不忘调笑凌木寒一翻。
凌木寒听了不禁嗤之以鼻:“你个老头没哭是吧,风老头不也一样,易风河这个老头子都哭了,我哭正常,正常的。”说完还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人看了皆是无奈。
见这无名之火烧向自己的易风河也只能无奈地笑一笑,本想让自己这个儿子以琴扬名,震惊震惊在场众人的,结果名是真得扬了,震惊也确实是震惊了,但是自己也他娘的泪奔了。
“舅舅,公叔叔,尘霜知道了。”
而这宴席也被易尘霜最后一曲的悲凉气氛而感染,众人也没有了原来的兴致,便纷纷向易风河告辞了。
易尘霜终是大呼一口气,大感今天是自己平生最累的一天,看来病好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少了清静,多了烦恼,能自由出行,心中又多了一份责任感。
路上——
“雪寒你觉得尘霜与你比如何?”风云常一边走,一边走漫不经心地问道,身旁还有公文长,凌木寒和他们两个儿子以及那两个千金,而众人听了都若有所思。
“我看不透他!”风雪寒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看似答非所问,但周边的人都知道能被风雪寒看不透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了,可见易尘霜在他心中的分量。
而先前一直玩世不恭的公子继也是收起了嬉皮笑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公文长沉声而道:“看似言语不多,但一句话却能直切要害,论理时却又口若悬河,既能论天下势,也能弹绝世曲,只可惜此子如今天脉残缺,若天脉修复,必为尘月不可或缺的人才。”一旁的慕容紫茵听了眼中也是微微一亮,至于上官明若不由得看着前面一身白袍的风雪寒沉思起来。
“若天脉合这小子习了武,便是允文允武,再加上这身后似有高人指点,应当进步神速,只怕倒是这帝都四才也要变成“帝都五才”了。”凌木寒也是爽朗地笑道,心里却是想着,这易风河老东西别的什么都不好,但真他娘的能生,生了三个都他娘的是虎啊。
“此子一入风云便化龙啊!”风云常摇了摇头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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