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非凡只见苏洵、苏浙和贾不假两位兄弟,领命联手攻向鲁一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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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鲁一鲁的修为在合体七阶,然,同一境界的巨擘强者,即便阶位悬殊,但战力是可以靠人力弥补的。贾不假兄弟和苏洵三人都在合体五阶,外加合体三阶的苏浙,四人绝对够鲁一鲁喝一壶。
只要四人缠住鲁一鲁,疲累的苏东坡完全有能力将半死不活的窦武成击毙于掌下。
这事儿,非凡当然不会插手,他杀了窦建信,也算给苏婷婷报仇了,还了他的亏欠,至于如何弥补苏家,那就边走边看了。暂时,他不会离开华银城了,因为他不想这么快离去,血腥的世界是他的最爱。
非凡走到三女身边,红衣女子条件反射般,又拽着他;这让蓝衣的、绿衣的连连翻白眼。
不过绿衣的立马开问道:“阿飞,你刚才那是什么剑?”
非凡想不想道:“中‘贱’!”说完之后,他难得的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属于他这个年纪应有的小小恶趣味。
“中剑?”绿衣的一阵迷惑。
蓝衣的非常聪明,指了指非凡的下面,坏笑道:“阿飞你是说,这儿吗?看你年纪不大,没那么厉害吧,能挑了正勇猛的窦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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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满脸黑线,暗道这个女人不能惹,虎狼啊!
只是红衣女子的举动,他还是有点疑惑的,问道:“你为何要抓着我!”
红衣女子羞答答道:“因为,这样有安全感!”
“额……”
非凡不说话了,他能说什么,他什么也不能说,他只能看着远处的五人酣战。
无暇分身的鲁一鲁,眼睁睁看着苏东坡佝偻着身子,如饿狼一样一步步靠近窦武成,窦武成的生命,就要步入终点,大家都这样想的。
一代枭雄的挽歌,就要奏响了。
对于窦武成的死,在场的,除了鲁一鲁,再也没人在乎。更有甚者,几乎巴不得窦家的人全部死光,纷纷在心中想着,‘这群欺压良善的混蛋死光了才好。’
苏东坡终于站在躺地上的窦武成身前,他抬起脚,他要一脚踩爆窦武成的脑袋。
想到苏婷婷被侮辱的一幕,苏东坡双目猩红,面露狰狞。
鲁一鲁悲号道:“姓苏的,你要是胆敢动窦武成一根毫毛,老子发誓灭光你苏家满门,奸尽你儿媳孙女,然后再把她们卖进勾栏,再怀上野种,生一个女的,老子奸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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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禽!”
苏东坡气得胡须颤抖,一脚狠狠朝窦武成头颅踩下去,怒吼道:“你以为今日,你能活着回去吗?去死——”
“谁说不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闻一声弦音响起,丁,一道音刃,如闪电般飞来。“噗嗤”一声,就斩断苏东坡抬起要踩爆窦武成脑袋的右脚,鲜血飞溅。
“啊!”
非凡只见苏东坡发出一声哀嚎,痛得倒地的他差点没有晕死过去!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
好多人的脑瓜儿转不过弯来来!
“花太香,花下风流死成殇;小虫调,天下何人敢相唱;招魂也,一曲断肠!”
非凡下意识的看向旷野里,一位流浪艺人一样的男子吟着小调,一步步缓缓而来。他的右手抱着一把类似二胡的三弦琴,左手拉出一曲悠扬中带着哀婉的乐曲。(
时间掌控者的刀塔)他什么时候进入人群里,无人得知,他如何斩断苏东坡的右脚,更加无人得知。他看起来走路很慢,可是眨眼间就到了中央处。
一见来人,酣战的鲁一鲁差点激动得哭出来,“妈的,马小虫,你丫的终于赶来了!老子还以为得等你来收尸啊!”
拉着三弦琴的马小虫就跟没听到一样,根本不管鲁一鲁大战四人,径直来到窦武成的身边,看了眼窦武成的伤势,喃喃道:“不算坏,死不了!”
马小虫再也不看窦武成,冷冷地盯着单脚撑起的苏东坡,淡淡道:“他死不了,那么,你就得死。”
从马小虫发射出的音刃力道来看,苏东坡能肯定,这貌不惊人的流浪乐器手,其修为至少在合体八阶。面对这样的巨擘强者,苏东坡要是鼎盛时期,也未必惧怕,只是此时的他,只有等死的份儿,难道苏家要这样灭亡么?
刚才是窦武成不甘,现在换成他苏东坡不甘了,这就是江湖,这就是人生,悲喜转眼间。
看来死到临头,苏东坡也不害怕了,不过死前总得问问清楚,死个明白不是,“你是何人?”
马小虫依旧拉着他的琴,过了许久才回道:“一个路过的人而已,顺道送你一程,你不用太过感谢我,呵呵!”
明眼人都知道马小虫说瞎话,他跟鲁一鲁是一伙的,只是身份有点神秘而已!
像马小虫这样的高手,在华银城也只能找出一个,那就是华银城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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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的嘴角扯了扯,奈何他英雄一世,此时实在没有翻盘的资本,要不然他说什么也要跟这个马小虫干上一架。
酣战鲁一鲁的苏浙、苏洵与贾家兄弟四人合力堪堪牵扯住对手,四人可不敢临时收手。不然被灭是铁定的事情,这样谁也对不起!
无奈!
苏家本来今天是最大赢家的,就这么被那个拉三弦的给破坏了干干净净,优势尽去的结果,等待他们的只有灭亡!
“呵!”
马小虫似笑非笑的看着苏东坡,淡淡道:“准备受死了吗?”
哪怕对手太逆天,哪怕只能血溅他一脸,都不是坐以待毙的理由,苏东坡单脚着地,缓缓运集起体内残留的真气,惨笑道:“想要老夫死,没那么容易!”
“哦?”
马小虫停下拉三弦的手,认真看了看苏东坡,嘴角一弯,哂笑道:“就凭你?”
“还有,吾!”
非凡顺声望去,北面大道上,一人一剑一袭白衣,缓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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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看上去年纪在四十出头,一脸白净,剑眉虎目,唇红口阔,成熟,飘逸,性感!
“泗儿,你怎回来了?”
苏东坡看清来人,没有欢喜,反而一脸悲戚,心中暗自喃喃道:“就算你此刻出现又能如何啊,你一个合体四阶的,能够斗得过合体八阶的巨擘么?还不是白白送死,白白……”
可苏洵、苏浙就不一样了,一见三弟来,连战意都高涨了几分,在狂轰滥炸下,鲁一鲁很不幸的挨了一掌。大家都是巨擘,实力有悬殊,战力却没有到达压倒性的地步。
苏泗躬身道:“爹爹,现在非是闲谈之时,待孩儿斩了这浪人,再慢慢与您分说!”
“好好!”
苏东坡老泪纵横道:“既然如此,为父拼上这条老命,也要报这断腿之仇!”
“只可惜,”
马小虫依旧一脸风轻云淡,看了看苏家父子,哂笑道:“就凭你一个历练归来的后辈,再加上这么个风中残烛苟延残喘的老不死,想报仇,难也!”
“若,加上我苏过呢?”
一道冷厉如霜的声音远远传来,马小虫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非凡眯眼远望,只见一道同样是白色的身影,从华银城里飘然而来,一如幽魅!
“新月娟娟,夜寒江静山衔斗。
起来搔首,梅影横窗瘦。
好个霜天,闲却传杯手。
君知否?乱鸦啼后,归兴浓如酒。”
苏过一路吟唱而来,非凡发现他是从华银城出来的。苏过背负长剑,右手里握着一个酒囊,看年纪,竟然才二十出头。而凭借他那踏草御空而行的本领,足以证明,小小年纪的他,竟然是一个巨擘强者,其资质,堪称妖孽级别的。
非凡一脸火热,‘天才啊,妖才啊,二十岁的巨擘,是什么样的妖孽转世啊!’
非凡不知道的是,这是个群雄追求仙道的时代,人人以自己的‘道’来印证天道,以探寻那天方夜谭般的‘仙’的存在真理。所有的‘道’,又都具备血脉的传承性,由于前人的累积,到了这个时代,其实最不缺乏的就是天才。
“过儿!?”
苏东坡心又凉了半截,他不认为这样就能斗得过马小虫。
“爷爷!”
苏过躬身见过苏东坡,再转向苏泗,“爹!”
“好样的,过儿,今天咱们爷三个把这流浪汉宰了去。”苏泗看向苏过赞许道。
“是!过儿定不负所望。”
不淡定了——
从来一脸风轻云淡的华服男子终于不淡定了,他伫立城垛上,双眸闪现出难看的神色。那阴霾的神色,好似一头獠牙毕现的猛虎,盯着让他痛恨的狮子。
“原来,苏家还有这样的强者坐镇,难怪窦家的供奉团,无一生还!二十岁的巨擘啊,苏家怎么会有如此妖孽的天才?”华服男子,生平第一次承认他算计错了,苏家还有这样的一个后辈,华银城是没有人知道的,“隐藏家族实力,是苏家不喜欢跟窦家争权夺利,还是苏家有着更大的图谋?”
华服男子不愧是上位者,一见有威胁存在,率先想到的就是他的地位、权势能否保住。
周武正揣度圣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当下恭敬道:“主上,根据资料显示,苏家才到我们华银城二十年,十年前周家灭亡,苏家才登上‘华银三门’的宝座。一个根基如此之浅的世家,竟然有此逆天实力,属下恐怕他们是有备而来!”
华服男子的心思被属下点中,嘴角微微一弯,他心里想什么,只有他知道,淡淡道:“哦,你且说说,面对如此狼子野心之辈,本座当如何为之?”
“呵!”
周武正见有表现的机会,笑道:“主上,根据线人来报,可以确定,前来援助窦家的两人,必定还有什么后手或援手。窦家竟然还有如此靠山,只要让窦家跟苏家继续消耗就是,主上只需坐享其成。”
华服男子不意外周武正这个想法,因为这是他的一贯做法,而周武正往往是执行者。
见男子不说话,周武正续道:“所谓小纠纷能够引发大战争,窦家与苏家相互都有杀孙之仇,已然不共戴天。现在窦家血脉剩下的,就剩窦武成跟他的三个孙儿女,府中又没有什么能人。只要邹化重回窦家,一定能够得到重用,到时伺机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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