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怒打了王夫人,命宝玉送王夫人回房。(
丐世英雄)
宝玉扶着心中委屈而哭个不停的王夫人,一路沉默,薛姨妈跟在后面,回到王夫人房里。宝玉没有进门,也不顾王夫人与薛姨妈“儿啊,儿啊”的温柔相唤,转身走开。王夫人与薛姨妈只得关上房门,命玉钏取药膏敷上,咬牙暗骂林黛玉不提。
且说宝玉回到新房,叫来麝月服侍他宽衣。宝玉没想到的是成亲以来他一直冷眼相待、而林妹妹出府后与之再无言语的宝钗端了热茶堆起笑容走来道:“宝玉,喝杯茶再去不迟。”
宝玉面无表情地看了备受冷落的宝钗一眼道:“宝玉是你称的吗,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他心里只有林妹妹才可以称他为宝玉,林妹妹走了,那个称为宝玉的人也已经死了。
宝钗楞了一下,脸上一红,尴尬道:“习惯了从前的称呼,一时改不过来,再说总不能再称你宝兄弟吧?”
宝玉看了一眼麝月道:“以后你和她们一样,称我二爷。(
巅峰强少)”
宝钗有些不甘,但看宝玉脸色冷漠,便忍下道:“好,二爷喝杯茶再走不迟。”
宝玉正有些口渴,便伸手来接,目光漫不经心地投向宝钗,见她脂粉未施,银盘似的面容含着笑容,显出一段温柔娇羞,宝玉忙移开目光,目光滑过宝钗丰满的身躯,他的心跳不由加快,宝钗的容貌与体态不能说他不曾动心。因贾母尚在病中,宝钗把大红穿在里面,只身着暗粉色裙装,露着雪白的脖子。宝钗见宝玉情形,加深了微笑,又欺近了一步,把茶盘举起,露着雪白的腕子,腕子上戴着红串珠。宝玉陡见到了眼前的茶杯,与凝如脂的手臂,猛惊醒,心中冷笑,暗道:谁知这茶里有什么内容呢?不耐地一挥手,手碰翻了茶碗,热茶泼了出来,宝玉一惊,伸出手去扶那茶碗,猛看到宝钗把托茶杯的茶盘向她自己的胸前倾去,宝玉缩手不及,正碰上茶碗,滚滚的热茶霎时向宝钗面上扬去,宝钗痛得娇呼出声。(
逆袭之星途闪耀Ⅰ)宝玉心一凉,脸上惨白,退了一步,放下伸出的手,冷冷对莺儿道:“你家姑娘太不小心,连杯茶都端不稳,给你家姑娘拿烫伤药来。”说罢头也不回地掷门而去。
宝钗忍着痛,看宝玉出了房门,扭头唤莺儿道:“还不快拿药过来。”
莺儿慌里慌张地去翻药,还是麝月找了来,交给莺儿,莺儿拎了帕子紧跑过来给宝钗擦拭,边道:“二爷怎么没反应?奶奶你也太不小心。”看着宝钗白皙的皮肤惊叫道:“奶奶,你的脸都烫红了。”
宝钗扭到菱花镜前,仔细看了一阵,低声道:“恐怕要起泡了。唉,我只得出此下策了,原以为他最心软,正以此拿捏他,让他去求王爷留些情面,谁知他竟没理。(
风骚重生传)”
莺儿怨道:“二爷这些日子都那么吓人,他进门我连大气都不敢出,奶奶还指望他会帮咱们?”
宝钗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我也没有办法,你也知道咱府里的境况,哥哥又不争气。从前宝玉最没主意,也没脾气的,这几天怎么变的这么多呢?”原来贾政的话已传到她的耳里,她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呢。
看来林妹妹的出走对他影响实在太大了,竟让他换了个人。
却不知她主仆二人的对话,恰被折回来取东西的宝玉在外间听到,宝玉没有出声,返身离开。
宝玉换衣,原是揣了银票离开贾府,到北静王府觐见北静王水溶。
站在水溶面前,他把银票交与水溶,水溶回身放在书案上,负手背对着他。(
最强战兵)良久,水溶方开言道:“贾公子,你可知林大人原官居二品,身居要职,林姑娘是命官之后,你们这样对皇上信臣的女儿,如果皇上龙颜大怒,可有什么后果?”
宝玉心里一惊,头上冒出了汗,他从没想到过这一点,他的父亲不过是个五品官员,贾赦也不过是三品,贾琏、贾蓉也是五品,他的姐姐曾是三品妃嫔。而林妹妹如果不是因为林姑夫、姑母早逝,怎么可能到贾府来承受贾家人的欺负?
水溶又道:“虽然查出下毒之人,我且问你,只是这么简单吗?”
宝玉心中一震,原来不止他有这样的疑虑,望着水溶的背影,说道:“我知道,只是现在还没有真凭实据?”
水溶沉声道:“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军权撩色)”
宝玉看不到他的神色,只感到他身上的清冷。他不明白,为何他会对林妹妹的事情上心,难道仅仅是为了公义二字吗?
宝玉转身走了两步,心中有事想问,犹豫着,终于回身问道:“王爷可知林妹妹的去处?”
一声林妹妹,水溶心中一动,想起那个院落,那透出柔和烛光的窗子,窗子里那个朦胧的人影,他的心柔软起来,连面容与身姿也柔和起来,不知珏园里的她今天心情好吗?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能走进她的心里,被她牵挂!
水溶回过身来,面上已是云淡风轻,从容自若,对宝玉道:“知道不如不知道。”
宝玉不知水溶心中的起伏,闻言点头道:“不知道好。”不知道,大家都清净,林妹妹可以活得舒心,他只要知道她在世上的某个地方开心地过日子,不就该知足了吗?
宝玉彻悟似的一笑,大步转身,出了王府。
珏园里,问筠讲完了今儿一早贾府的事,饮了口如蓝递过来的茶水。紫鹃、雪雁出神地听着,问筠声音落地,雪雁拍手道:“打得好,太太早就该打,谁让她明里暗里的欺负姑娘,那一家子不光是主子、姑娘不把姑娘当家人,连下人都当我们是一无所有、无家可归、寄人篱下的外人。”
黛玉听到王夫人被打,说不解郁气那是假的,微微一笑。府里那许多的冷言讽语,曾让她心悸,让她流过多少泪,多少个夜里不能安枕,只有紫鹃、雪雁知道。若不是王夫人有意无意的表现出来,下人怎么能如此放肆?不过,她心里还是不忍王夫人五十几岁的人了,还被舅舅掌嘴,到底是长辈。
紫鹃看着她道:“姑娘你可别又心软起来,你就是太宽容,才容得她们得寸进尺,越来越不尊重你,一直到把你逼死,她们却一点悔意也没有。”
黛玉低头,没有言语,书琪书怀里取出一张纸来,走到黛玉面前,黛玉直起身子,接过来看了,见是张一万两的银票,推了道:“本是意外之财,给王爷充公吧,算我谢过王爷了。”而她心里却在想着,那楼姑娘是何人?王爷与她因何怜她一个素不相识的孤女?她只知道北静王水溶有贤王之名,宝玉对他极敬慕,他是出于正义还是因她父亲的缘故?而她对他曾是抵触的。
紫鹃一把夺来道:“我替姑娘收着,这原是姑娘该得的,我还觉得少呢,这点钱就能买了姑娘的命吗?”
黛玉忍不住羞着紫鹃道:“紫鹃什么时候这么贪财了。”
紫鹃见黛玉露出一丝欢容,已有心思笑话她贪财,心略宽,自己扑哧一笑。书琪笑道:“这些不过是给姑娘的零用罢了,若查出背后的人,那时定不容情的。”
黛玉脸上一黯,其实她与水溶、宝玉一样,心里有疑问,只是她不愿意得到事情的真相。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