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在王夫人面前夸赞宝钗,督促宝玉读书上进,将来也好光耀门楣,重现昔日繁华盛景,宝钗安然一笑,心下道:宝玉只有她能治得了,她知道宝玉的死穴在哪里?
贾母身旁的探春不置可否的一笑,惜春清冷的面容看不出喜怒。(
带着农场混异界)此时的探春自黛玉逝后,心情大变,原本她是想攀着王夫人与宝钗,一心出人头地,也好摆脱庶出身份的羁绊。自看到王夫人与宝钗在黛玉身后事上的无情,又得知黛玉乃中毒而亡,再到那日王夫人与宝钗发狂,把她们心底那龌龊的事抖露出来,她的心渐渐冷了。林黛玉为老太太的亲外孙女儿,她们尚且如此狠心,恨不得她立死,那待她这个庶出的女儿又能有几分情份呢?虽然她自认对王夫人、对宝钗没有威胁,她想了一阵,想不出自己哪里可以妨碍到她们,但她们会在乎她将来嫁作何人,是何处境吗?若说有,也是她们可以利用的一颗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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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探春不宜表现的太过明显,还是摆出从前的姿态,笑道:“二哥、二嫂伉俪情深,真让人羡慕。”她目光浅浅的望向宝玉,却看到宝玉如春风般面容上,目光里的寒冷。探春的心抖了一下,低下了头。
却听那宝玉笑道:“是呀,还是三妹妹懂我。我这媳妇娶得那么好,没一点不足之处,才貌双全,又贤淑有礼,可你们却总让我读书做官,我可怎么舍得离开她呢,我只想与她花前月下共剪西窗烛,红绡帐底卧鸳鸯,一刻也不分开,好做一对神仙伴侣。”
宝钗面一红,嗔怪地看了宝玉一眼。王夫人面色难看,喝了声道:“宝玉,闺房话怎么可以在众人面前乱说。(
新驻京办主任:对手)”
王熙凤银铃似的笑道:“许是宝兄弟乐疯了,知道了娘娘还有老太太、太太对他的好,也不管不顾了,乐得忘了形了。不过宝兄弟,这房里还有你两个未出嫁的妹妹,以后说话可要顾忌着点。”话语未落,目光已飘向探春与惜春,探春垂下眼睑,惜春清冷一笑。宝玉倒大囧起来,挨蹭着贾母,低头不语
贾母搂着宝玉道:“罢了,看她们小夫妻和和美美的,我也放心了,放过他这回了。”
王夫人不自然地笑了笑,宝玉那句话像针一样刺在她心上。
那宝玉坐着与贾母说笑几句,忽然偏头呆呆地看着宝钗,看着宝钗面如银盘,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因房里人多温热,脸颊红红的,美艳端方,宝玉看得发呆,痴痴说道:“你唇上的胭脂真红,我想吃你唇上的胭脂。(
总裁别太霸道了)”说罢不等宝钗反应,移身过来,用手捧宝钗的脸,把唇凑过去,宝钗羞得满面通红,霍地站起身,离开床边道:“宝玉你胡闹。”
宝玉不依道:“这有什么可羞的,才儿在房里我不也吃了你唇上的胭脂吗?再说成亲前你凡事都不避着我的,哪天不是留连到半夜才走呢。我没穿中衣,你都能进我的房,有一次时我睡着了,你还坐我床旁给我绣鸳鸯肚兜呢,是不是那时你就想嫁我了?早知道我们早晚会成亲,不如那时就吃你的胭脂了,也省得吃那些丫头的,整日被太太骂。怎么现在成亲了,你反而矜持起来?”
宝钗面上一红,如坐针毡,真恨不得钻到地里去。(
一世倾城:凶悍世子妃)宝玉还要说,那王夫人已是面上发青,对宝玉道:“宝玉是不是又犯了呆病了。宝玉媳妇,他早上吃药了吗?”
宝钗自是宝钗,面色已镇定下来,淡淡回道:“吃过药了,方才还在读书,想是又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年二爷与凤丫头不也是因为被人害而胡言乱语吗?还有前几日……”
王夫人一摆手,宝钗忙闭上嘴。贾母闭上眼睛,心中却是暗笑。原来王夫人眼中的笨笨的女子都是这样稳重端庄的,一个袭人未过明路,已有了身孕,一个皇商小姐,竟也不顾避忌。
那邢夫人与王熙凤自是偷笑,面上装着平静,觉得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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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了一阵子,贾母便叫传饭,宝钗、王熙凤侍候着饭桌,席间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碗盘相碰之声,无人再提宝玉的疯话。吃罢饭,贾母有些困倦,王夫人等人退了出来。宝钗轻拉宝玉衣袖,轻声叫宝玉回房,宝玉看一眼王夫人,对王夫人道:“太太,我媳妇让我回去,我得走了。”说完不等王夫人反应,牵了宝钗的手道:“我们走吧。”
宝钗轻声道:“你先回去,我和太太有话要说。”
宝玉一脸的不痛快,对贾母一笑,依依地径自走开。王夫人满面都是笑意,看着宝玉走出去的背影,也趋礼告辞。宝钗跟在王夫人身后,抚平纷乱的心,心里怨着宝玉,进了王夫人院落。
王夫人坐定,宝钗坐在王夫人床旁的垫子上,王夫人冷了面色道:“宝丫头,枉我从前我认你是最妥当的,你竟做下那种事,现在又撺掇着宝玉成了这样,事事依赖着你,看你的眼色行事,眼里还有我这做娘的吗?”
宝钗心中一凛,有许多委屈,却怎么讲得明白。想想宝玉近日来的行为,在人后宝玉冷若冰霜,在人前却一副恩爱得忘了娘的样子,宝玉打的是什么主意。太太最不喜欢狐媚子勾引着宝玉,占了宝玉的心,把一切都抛诸脑后,莫不是……宝钗心头已然雪亮。
果然王夫人近日来的怒火全勾了出来,冷冷地对宝钗道:“宝玉说的你从前的事都是真的吗?”
宝钗一脸委屈,跪下道:“姨妈,我的品德你还不相信吗,如果真是那样,我怎么有资格进宫参选?我就有过几次亲近宝兄弟,那也是因为宝兄弟挨打生病,我这做姐姐的过去探望罢了。那些都是林妹妹才能做的事,她和宝玉从不避忌,这府里人谁不清楚呢,不然宝玉怎么会为了她要生要死的。”眼里含着泪,一副忍而不落的样子。
王夫人想想,那林丫头确实在人前不避着与宝玉的关系近,但似乎没见过她与宝玉有太过格的举止,再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宝钗也做了宝玉的媳妇,还追究那些有什么意义,面色缓和道:“从前的事我且不管,我只问现在是怎么回事?”伸手示意宝钗起身。
宝钗未动,低头扣地道:“婆婆您信了我,我才起来,不然媳妇只有一死以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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