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面上的点滴,太后自然全在眼里,她面上一凝,闪过即逝,含笑让水溶站在身边,与楼玉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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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母子二人的情绪变化,楼夫人心内了然,对于太后的心结,她自是清楚,只有当事人慢慢化解了。此时楼夫人看一眼令人骄傲的水溶与楼遥,笑道:“太后,一转眼孩子们都大了,我们也老了。”
太后也笑道:“当年你我也像玉儿她们这般年纪,现在你有了一双儿女,还收了这么出色的女儿,我呢只有皇上、溶儿,虽说她们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但终不如你那两个女儿。”
楼夫人温柔地看着黛玉、楼玉与楼遥,默不作声,太后瞥她一眼道:“生生气我不成。”随即失笑道:“罢了,罢了,和你争什么?好女儿都出在你家里又怎样?将来都指给我的儿子,还不一样都守在我身边!”
楼夫人笑道:“那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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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笑道:“若早些年见到黛玉儿,我先收了作女儿,不让人欺负了她去,然后指婚给朝中最有才有貌的才俊。”说罢唤过身后的楼玉来,让她与黛玉站在一起,仔细看着,摇头道:“啧,啧,气韵风度,不细看,还真分不出来。”
看楼玉含笑走回来,摆手让她站在自己的另一边,楼玉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与水溶相对。
西宁王看着太后道:“母后,你偏心。”
太后笑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你那些姐姐呢,可你看看人楼家两个女儿,这个玉儿我还不甚了解,但你看楼玉不仅才貌双全,能文能武,通医理,还一身侠义,又有谁能及得上她几分呢?你再看黛玉,身上透出来的都是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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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沐点头道:“能有几个像她们那么有能耐的呢?”
太后瞥了一眼水溶,欲言又止,心下暗道:这二人如此般配,又如此相契,怎么一提到亲事,就不成呢?
水溶知太后心事,恐她又提到他与楼玉之事,面上冷起来,看一眼黛玉,见黛玉略低头,一身清傲的样子,低头与麒麟兄妹轻声说着话,水溶心里一紧,转着念头让黛玉离开,到宫外走走。脚下却不自觉地走过来,到黛玉身边,深邃似海的目光略过黛玉面容,低下身与麒麟兄妹说话。
楼玉倒是坦然自若,见身边水溶忽身上散着清冷,知道水溶在忍,而水溶不经意间瞥向黛玉的目光,目光中透露出疼惜,楼玉知道水溶在顾及黛玉的感受。(
青丝笑语罗裙)而黛玉淡淡的神色,显然这种场合黛玉感到不自在。直到水溶离开她,走到黛玉身边,她心下一安。心中也打着主意,让她二人独处才是。
楼玉想想道:“太后夜间凉了,我去取披风你披上。”说完走开,进到后面,不大功夫,取了来转到前面,展开手中的披风,给太后披上,笑道:“太后,你和我娘说说话,我们出去走走。”
太后恍然道:“对对,你们年轻人出去转转吧,。”
水溶起身,以目视黛玉,起步便走,楼玉过来牵了黛玉的手,黛玉放开麒麟兄妹,楼遥也随后跟出来。
几人方出门,宫门外又进来一人,原来是东平王,恭敬地与太后施了母子之礼。(
总裁老公,太粗鲁)太后便让他去见了自己生母。
东平王目光一转,见到楼夫人,再向左右一顾,眼中不掩失望。
这东平王乃李太妃之子同为皇上的胞弟,东平王比水溶大一岁,深沉而不外露。寒喧几句,东平王转过来,与吴贵妃道了安,又与楼夫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与西宁王出了太后宫。
太后见他二人也出宫,便对身旁太妃,皇后等人道:“你们也都各自散去吧,陪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我和楼夫人说几句体己话。”
李太妃等人应声退了出去,吴贵妃跟了上来,走远了些,方对太妃道:“太妃,我怎么恍惚听到过巡盐御史与贾府是亲戚呢?”
原来这李太妃与吴贵妃的母亲是亲姐妹,吴贵妃与那东平王正是表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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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妃道:“这我倒是不知道,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不就是薨逝的元妃的亲戚?”
吴贵妃点头,心里想道该让表弟东平王打听打听,二人不觉转到了假山后面,远远的前面立了三个人。太妃一笑道:“那不是贾府的人,何不直接问她们?”
太后宫中,太后见众人退了出去,方对楼夫人道:“我真想看到楼玉和水溶能成了好事,可我急,他们不急。”
楼夫人笑道:“他们自有他们的想法,你看溶儿的性子,岂是轻易随了你的。你若逼他,岂不让他做了第二个南安王,纵他是孝子,顺了你的心意,可他未必会快乐。你不如顺其自然,也许他心里有别的女孩子,他自己也没意识到。”
太后叹道:“我知道他想找一个相知相惜的,可我也是为了他好,如若他选的女子只知吟风诵月,不能辅助于她,我怎么能放心?若然只为联姻,既害了他,又害了人家女儿,楼玉与溶儿青梅竹马,才貌相当,正可谓十全十美。”
楼夫人知道她的担心,身为皇子王妃,除了家世清白,容貌出众,德才兼备,还要有一定的心机与手段,不然如何成为王爷那些成群的姬妾之首,又怎么掌管王府?
当然水溶的王府里如今是没有任何一个侍寝的,但她不认为水溶日后不会纳侧室。
楼夫人想想道:“各人有各人的缘份,溶儿非寻常人可比,自然要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来配她,你又何必急在一时。”
太后叹一口气,点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和你说说而已,我若能左右得了他,不早让他立王妃了,还能等到现在?”
楼夫人拍她的手道:“你的心事我明白。我那一双儿女的亲事,全凭他们的心意,只要品行正,其他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教他们。当年我们也是一无所知,一步步走过来的。我所幸的是遇到了老爷,他是开明的人。”
太后笑道:“你与楼丞相琴瑟和谐,正是许多人羡慕的。而我却知道我自己的艰辛,我才不想让敏妹的女儿进宫来。”
楼夫人点头道:“我知道,你把敏妹送你的镯子给了她,这镯子自戴上之日你就未离过身,见了她就如同见了你一般,连皇上都得敬着的,可见你心里还是想着敏妹的,你不愿她涉足皇宫,也是为了她好。”
太后点头道:“我是怕当年的事情重演,溶儿与太上皇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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