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当然不是什么太平世界,要不然能出现那么大的疯狗跟食人蛇吗?
杨艳阳感到头皮发炸,不敢多想下去,仍往镇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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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到了这个鸟世界,总该找个吃饭歇脚的地方吧。
随着渐入镇心,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身上都带有武器,简直可以用刀不离手来形容,而且大多很穷,稍稍富一些的带刀带剑带匕首,多半只带着镰刀、菜刀、斧头之类的凶器,奇怪的是,这些人都认得他,都无一例外的称呼他为“帮主。”
“帮主,去哪了?”
“帮主,回了呀。”
“帮主,刚才乌鸦找你了,见了没有。”
“帮主,前回去了一趟零州,你要的竹黄买回来了,晚上拿给你呀。”
看得出来,这些人不仅认得他,还对他很尊敬。
他娘个大姨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呀,难道说他就是传说中的帮主,而或这里本就是一个属于帮主的江湖?杨艳阳心里十分震惊,带着无数疑问,又认不得这些人,每逢遇上别人招呼便点点头应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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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突然跑来一群人,大的小的高的矮的共计有六七人,小的八九岁,大的十二三岁,最大的也不会超过十六岁,全是一些未成年,围着他欢叫不停。
“帮主,你可回来了,害我们找死了。”
“是呀,帮主,你回来就好了,我们就不会无聊了。”
“帮主,去哪了呀?怎么不带上我们一起去呀,是不是去外面了?”
叽叽喳喳的,像一群麻雀。
连这小不丁点的都叫他帮主,这帮人显然都是在他手下混的“小弟”们,看来他这个帮主已经当仁不让了。
杨艳阳掻掻头,仔细将这帮人看了一遍,不禁讶然失笑,这帮人全都脏兮兮的,良莠不齐,衣服又破又烂,却个个容貌奇特,出类拔萃。
第一个穿着黑衣服,脸色竟是青黑色的,全身露肉的地方大多也是青黑,声音十分难听,带着沙哑,仿佛从破竹筒里吹出来的,活像一只乌鸦。
第二个更绝,身大头小,后脑又仿佛被刀平白削去一半,后背稍驼,牙齿尖利,一双瘦骨伶仃的双臂有意无意向两边张着,分明就是一只蝙蝠,看到他便忍不住让人产生想象——到了晚上这家伙会不会像蝙蝠那样飞起来,或者倒挂在洞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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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很阴,高高瘦瘦的,脸形狭长,生着双又横又长的毒蛇,米黄淫晦的眼珠骨溜溜地滚着,时时在打鬼主意,而且天生一副阴笑阳笑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第四个第五个是个小女孩,穿的衣服虽然很旧,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容貌十分清秀,哪怕满脸脏污也掩盖不了那股子尚带微涩的清新气息,虽然还小,小小的身体仍在抽条发育,却已隐约浮突出凹凸玲珑的线条,像一股股小水线游走于周身上下,长大了绝对是两个极品美女。
第六个,嗯,特点也突出,一个字:狠!
这狠从他脸上的狂暴戾气就可以看出,满脸横肉,眼睛极冷,表情也凶,身体壮实得像头牛,绝对是个充当打手的角色,杨艳阳已经在心中确定了他的身份——打手。
第七个是典型的傻子,呆呆憨憨,咧开嘴巴嘿嘿笑,见到杨艳阳眼睛都笑得没了缝儿,还不停自言自语,“嘿嘿,头回来了,嘿嘿,头……”
大千世界,这年头真是无奇不有呀,这般呆的居然成了他的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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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些人仔细打量一番后,为了方便以后交流,便对他们说道,“把你们的名字都给我报一遍。”
众人楞了,黑脸少年问道,“帮主,报甚名呀?”
杨艳阳道,“就是你自己的名?”
黑脸少年道,“报名干嘛?”
杨艳阳严肃道,“那有那么多废话,我是头还是你是头,叫你报就报。”
众人不敢不听话,黑脸少年报道,“乌鸦。”
呀,还真是乌鸦呢。
接着听到的报名是:蝙蝠、毒蛇、小花、小兰、打手、呆子。
蝙蝠就是像蝙蝠的,毒蛇就是生着毒蛇的,小花小兰是那两个小女孩,打手是那个狠的,呆子就是呆子。
值得一提的是,呆子报名的时候还结巴,“呆、呆、呆子!”
杨艳阳讶然失笑,“你们这些名倒还蛮形象呀,谁取的?”
乌鸦道,“不就是你取的吗,帮主,你今天怎么了,说话不着头脑的,会不会失忆了?”
杨艳阳立刻想到失言了,赶紧插开话,“你们找我干吗?”
乌鸦凑近过来,压低他来本来无论如何也高亢不起来的沙哑声音道,“帮主,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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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艳阳暗里一惊,“就这鸟地方,还有大事?”
乌鸦道,“野马岗那座破庙破了。”
杨艳阳一听就来气,“破了一座已经破了的庙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说关我屁事。”
乌鸦道,“我们都去看了,那里有个好深的洞,欢欢喜喜还在那儿守着呢。”
还欢欢喜喜呢,可以肯定是两个小孩子,没想到他的手下全是童子军,好多还穿着开档裤。
杨艳阳心中虽然还在后怕,担心遇上疯狗食人蛇之类的恶兽,可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是瞬间产生了一股勇往直往的精神,决定亲自去看看,起码也得知道欢欢喜喜是两个什么样的孩子吧,话说他都当了人家的帮主,连手底下的人都不知道,多丢人呀!
众人一听他要去看,哗啦啦一分,散在两侧,很恭敬地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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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艳阳一楞,“你们这是干吗?”
乌鸦有些莫名其妙,“你是帮主,自然让你打先呀。”想必平时出于对他的尊敬也是这么做的。
这前就有被食人蛇疯狗追咬几乎毙命的教训,杨艳阳感到一阵后怕,马上严肃起来,指着乌鸦说,“今天你打先。”
乌鸦连连摇手,退开几步,“你是帮主,我可不敢。”
杨艳阳严肃道,“我让你打头你敢不听么,再不听话一脚踩死你!”
乌鸦没办法,小声道,“那,别人都看清楚了,不是我不尊敬你,是你自己让我打头的哦。”一边嘀咕,见包括杨艳阳在内的其他人都不出声,才敢放胆打头走。
虽走了头,可没有杨艳阳的命令,别人还是不敢紧跟乌鸦,都在用目光征询他的意思。
帮派可能不怎么大,可这些童子军到底还是很尊敬他的,杨艳阳打心底升起几分得意感,怎么说也是个头呀,手底下还有一些良莠不齐的人混着,总比没人使唤好,于是他很神气地走在乌鸦后面,其他人全都跟着他。
路上遇到一些来往的人,同样对他尊敬有加,他的衣服看起来好像是镇子里最破的,可镇里穿得最好的都笑容满面地管他叫帮主,礼让谦和极了,这让他无比受用。
镇郊的荒坡后果然有个破庙,很好找,很快就找到了这里。
破庙里果然又破了一处地方——本来已经荒芜后院院心深深陷落了下去,露出一个两丈方圆的洞口,一左一右趴着两个孩子,只有十来岁的样子,屁股都光在外面,见到他同样喜欢得不得了,赶紧爬起身,拍拍满身的土,叫着喊着迎了上来,当然也是叫他“帮主”。
杨艳阳见这两个孩子眉清目秀的,相当可爱,心里很喜欢,便问道,“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哥哥道,“好久了。”
弟弟赶紧讨好似的禀报道,“帮主,这个洞里有妖怪。”
听到“妖怪”两个字,杨艳阳脑海里立刻轰地一声响,闪过疯狗和食人蛇的影子,大吃一惊,本能退开几步,惊问道,“什么妖怪?”
弟弟答道,“不知道。”
杨艳阳稍微胆大了一些,“那你凭什么说有妖怪?”
这回两兄弟齐声答起话来,“我们听到的。”
杨艳阳又是一惊,心中虽怕,但不愿意在小弟们面前丢了面子,没有像刚才那样惊慌,赶紧稳住心神,作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又问,“你们是怎么听到的?”
哥哥道,“我们丢了一个石头下去,下面立刻发出好大的声响,还有阴风往外吹,好吓人,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弟弟道,“就是的,不信你听听。”说着,捡起一块石头向洞口扔去。
石头呼地从洞口扔了下去,从众人视线里消失,众人都屏住气息听着,一会儿传来啵的一声几乎听不见的细微水响,又沉静一会儿,突然倒海翻江似的大乱起来,天塌地陷,地动山摇,狂风吼号,恶浪排空,阴风往外拼命地吹,阵阵震动波及地面,整个地面都仿佛要陷塌下去。
我的妈呀,杨艳阳吓得尿都差点儿撒了出来。
众人也惊呆了,目露惊骇,乌鸦脖子一顶,尖叫道,“真有妖怪!”
兄弟俩接口道,“就是呀,肯定有一只很大很大的妖怪!”
毒蛇道,“头,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当然得赶紧逃命呀!
杨艳阳刚想将这句话喊出口,话到嘴边又感到不妥。
一、别人都没逃,而且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怕意,他逃什么?
二、他是这帮人的头,总得有头的样子吧,他若这么带头一逃,颜面丢尽不说,不也连个帮主都不配当了吗?
三、就算这洞里有妖怪,这么久了都没有出来,必然怕光,白天绝对不敢爬出来,用得着狗急跳墙般的害怕吗?
四、这也是最重要的,他必须让自己这些“小弟”们相信它有降服妖怪的能力,相信他是所向无敌的,只有这样,小弟们日后才会更加崇拜他,什么都听他的,要不然这帮主纵然当着却也混得太不像人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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