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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略大唐云双慈传 第四章 前世今生是重润。阴谋袭来震武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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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氏有些急了正想开口,还没来得及,武则天开了口:“你就是重润吧?”

    “是的,陛下”。少年这才从怅然若失中回过心来浅浅地回道。

    “重润,叫皇祖母!”韦氏在后焦急地提醒道。

    李重润望了望韦氏,又望了望武则天,那恍惚的眼神反映出他心中对于眼前这位傲然屹立的老人的陌生。微微启开的双唇都在犹豫着如何将皇祖母这三个字说出来。

    “皇……”

    “好了。”还没等李重润说完这三个字,武则天便抢断了他的话。

    此时,众人都有点心惊胆战,心想这武则天不会责罚李重润吧?

    “重润啊!你离开京城的时候,应该才四岁,小小年纪恐怕对于朕的记忆已经快没有了?”

    “母亲,重润怎么会忘记母亲的英姿呢!只是他在民间已久,已经不记得宫中规矩,请母亲恕罪!”李显一听武则天的话吓得直哆嗦,连忙请罪。

    “好了!显,他不记得是正常的。”她又看了一眼李重润说道:“说明这孩子诚实,没有花腔。”

    李重润依旧茫然又有些无辜的望着武则天。

    “今年也十八了吧?”

    “是的,陛下。”

    “好!到时候给你赐婚。”

    “啊,谢陛下。”

    “重润啊,你是嫡出长子,来,见见各位大臣。各位卿家,朕今日一家团圆,朕要给自己的孙子孙女封号。都来想想用什么字好啊?”

    话音刚落,太平公主便说道:“母亲,永世无穷,泰极而否,永泰二字如何?”

    “永泰?甚好,只是这更适合作为公主的名字。”武则天侧目一瞧,喊道:“仙蕙。”

    “是,皇祖母。”原来李显身后还有一个身形小巧,娟秀可人,却面有怯容的少女。

    “将永泰二字赐予你可好,永泰公主。”

    “谢皇祖母。”李仙蕙赶忙谢恩。

    韦氏也甚为高兴,这李仙蕙,李裹儿,李重润都是她亲生的。

    “太平,可还有好字?”

    “是的,母亲,义薄云天,兴文匽武,义兴二字可赐予重俊。”

    “义兴,嗯,此号甚好,封重俊为义兴郡王!”

    “谢皇祖母”。

    “还有重润。”

    韦氏此时分外紧张,这可是他的血脉,唯一的儿子,她在心中渴望自己儿子的名号比李重俊好,位分比李重俊高。

    太平公主似乎也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

    “先有古人称圣人为道德懿邵,可见邵字乃歌颂圣人之字。”武则天说道。

    “重润。”

    “孙儿在。”

    “就封你为邵亲王。”

    一听亲王二字,韦氏心中欣喜若狂。

    “啊,谢,谢皇祖母。”李重润终于叫出了这句十几年都没有叫出的称谓。

    “恭贺陛下一家团圆,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亲王殿下,郡王殿下……。。”众人像商量好了一般齐齐道贺,连台词都不用对一下。

    孟双慈正在自我感叹这古人这么像演戏一样,一会儿是武侠剧,一会又是家庭伦理剧。她都懒得往武则天的方向看了。当众人都在喊那一大串台词时,她不屑地向太平公主的方向远眺了一眼。

    而就这一眼,就这一次眺望,她的心像被波涛翻滚的海浪带到了她久违的世界。而那个时空,那个境界里有一个她十年未见的男子。

    她的心随着那股波浪摇曳着!她不敢相信,不能相信。因为她已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庄生晓梦迷蝴蝶---到底是我梦到了你?还是我在你的梦里?

    这一刻,她的周围是空白的,她的眼中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她那神迷意夺的步伐将她一步一步挪到了四方院落的正中央。

    她浑然不知这一众古人已经甚感莫名其妙的望着她,而她却熟视无睹。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也回来了吗?”

    当孟双慈失魂落魄地站在四方院落正中央的三层阶梯下,眼中含泪,深情款款地说出这番话时,所有人都傻了!

    武则天家族的人更是不解地望着这个艺妓妆扮的女子。

    太平公主更是甚感奇怪,苦想为何孟双慈今日如此反常!

    李显一家见孟双慈含泪凝视着李重润,李重俊的方向,加上孟双慈所说的话,于是都在想:她到底是在和李重润还是李重俊说话?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纠葛?“

    “你是在和谁说话?”李重润没有忍住,幽幽地开了口。

    孟双慈见他回了话,全然不顾自己是身在古代,还有什么武则天在场。只见她一颗颗豆珠般大小的银泪流落脸颊,她一步步迈进李重润。而神奇的是连武则天都没有阻止她!

    她一步步靠近这个男子。

    李重润那精致冷峻的脸庞离她越来越近。

    她好像从没有这样细细观察过这个男人。

    淡雅如雾的星光里,他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而就算他是多么的冷傲孤清,在孟双慈的眼里“他”始终是那个“他”。

    而这一幕在古人的眼里恐怕已经是荒诞至极,可因为武则天没有发话,所有人竟也这样看着。

    而此刻的张昌宗更是越发的觉得这个女人不可理解,如果说她如花痴一般,却又有些才学。如果说她是被自己的美貌迷倒,却又为何现在对区区一个李重润青睐非常?

    因为要知道与张昌宗比起来,就算李重润是倾城男色,也比不过张昌宗的倾国俊颜。

    终于她走到了李重润的面前,定在了他那充满了疑惑的眼神之中。

    她那晶莹明亮的双眼泛着层层闪闪的泪光。

    她想要开口说什么,又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忽然之间,她抓住了李重润的双臂,眼中含泪情意绵绵的问道:“你……你是穿回来的是不是?你和我一样是穿回来的是不是?你不是什么李重润!你是义浪是不是?骆义浪……”说着说着她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竟然摇动李重润的身体,像是这样老天就会印证她的猜想:这个人不是李重润,而是她口中的骆义浪!

    “放肆!来人啦!把她拖下去!竟然触碰皇族身体!”韦氏见此情景,暴跳如雷,心中暗骂:这是什么玩意!哪来的疯女人!竟敢如此大胆!

    侍卫听令立马上前一左一右按住孟双慈的肩膀将她的手强行扯开。而孟双慈依旧沉浸在是李重润还是骆义浪的境况当中。她不愿放开,不想放开,但最终还是被比她大力千倍的侍卫拉开。

    她不舍地凝望着李重润!她不愿,不想再一次这样又见这个男人在自己的眼前渐渐消失。她挣扎着反抗着,痛苦扭曲的表情足以说明她此刻的肝肠寸断。

    “慢着!”太平公主突然喊道。

    “母亲,孟双慈的确该死。未经允许,一个身份卑微的艺妓竟敢乱动皇族邵亲王的身体!”说着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孟双慈。

    太平公主哪是真的心痛什么狗屁皇族身体啊!她是对孟双慈那不争气的突然反常的举动倍感恼怒!

    心想本是好好的一件美事,就算不在计划之内,也毕竟是得到了更大的荣宠。那就是得到了武则天的青睐。可这一瞬之间,自己的部署竟然就要崩塌。以太平公主的个性自然不会轻易认输,所以她才在此刻想力挽狂澜,保住孟双慈这步棋!

    “可……让儿臣倍感好奇的是,她口中的骆义浪是谁?她为何会说什么‘你不是李重润,是骆义浪’?”

    此话一出,韦氏心急如焚,立马回道:“公主殿下可不要被这妖女的妖言迷惑,重润……邵亲王是如假包换的皇族子嗣,怎会是她口中说的什么骆义浪!难道我会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吗?”韦氏以为太平公主是在怀疑李重润的身份,从而急切想要表明自己的儿子是千真万确的李重润。

    “太子妃娘娘误会了本宫的意思。本宫的意思是为何一个勇敢无畏救驾有功的人,会忽然变得像是中了邪一般。是否因为重润与她的某位旧识相似,才会有此误会。”

    武则天听了太平公主一席话,想到云双慈之前的聪慧,灵敏,勇敢,果毅,怎么会突然以下犯上?她觉得太平的话有些道理。

    “云双慈”。武则天再一次再一次喊了她的名字。

    侍卫见武则天发话了,便松开了手。

    云双慈还是有些呆滞地站在那,像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放开。

    “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云双慈听到了武则天的命令,虚弱的望着武则天以及其他人。

    接着又若有所念的缓缓垂下头,微弱的声音从喉头细细挤出:’回陛下,奴婢在家乡有一位初恋,他叫骆义浪,奴婢已经有……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奴婢经常会想起他,总是在想假如一切可以重来的话,奴婢一定不会离开,一定不会离开他,离开这个最爱我的男人。“说完便泪如雨下。

    所有人都多多少少听懂了,只是有一事不明,那就是为何她要说李重润是骆义浪呢?

    “原来如此。那你为何抓住邵亲王说他是骆义浪呢?”

    云双慈徐徐地抬起双眸,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李重润,那些泪花不知花费了多少的内力才忍住没有流出。

    她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想到李重润那疑惑的不明所以的眼神,她已经明白,不是庄生晓梦迷蝴蝶,这不是自己的梦,也不是他的梦。所有的一切早已经是此情可待成追忆,除却巫山不是云。

    “回陛下,是奴婢失态,奴婢一度以为邵亲王殿下是骆义浪,是因为邵亲王殿下与骆义浪长得十分相似,所以才会一时大意错认邵亲王。”

    “噢?此世间竟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人?”武则天疑问道。

    云双慈明白天生多疑的武则天可能会就此怀疑李重润的身份,那么历史又不知道会是怎么个走向。于是她决定撒谎!

    “陛下,的确有,只是奴婢刚刚斗胆错认了邵亲王,直到太平公主殿下的一席话奴婢才渐渐地恢复了理智,才想起骆义浪已死,死在了南洋。所以根本不可能再出现。”

    “竟然是这样。”武则天感叹。

    “想不到你也有如此刻骨铭心的爱。有刻骨铭心的爱足以证明你是个有心之人。”

    也许是云双慈的深情与直白触动了这个冷血嗜杀的女人内心心底对于真挚爱情的那份回忆。她的眼睛竟模糊了起来。

    可皇帝就是皇帝,皇帝是不可以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的。于是这一缕“模糊”转瞬即逝。

    “看来是个误会。云双慈,朕见你也是有心之人。只是希望以后不要如此失态。此次免你罪责!”

    太平公主与云双慈一听欣喜万分。

    “谢陛下。“

    这出闹剧也就此结束,云双慈站回了原位。但有一人的心中却不能像其他人那样若无其事,因为他的思绪已经泛起了一层涟漪,他偷偷瞄了她一眼,他心想: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敢于如此直白,如此大胆,如此诚实,如此无畏。

    他就是李重润,然后他又瞄了云双慈一眼,她在他的心中已经留下了印记。

    中秋佳宴终于结束了,回宫的回宫,回府的回府。环采阁又恢复了宁静。

    云双慈走在回茶话楼的路上,心中念想明日进宫之事。却忽见两位宫女模样的来到跟前说道:“云娘子,教母有请”。

    “教母?恐怕是太平公主吧。”云双慈想道。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云良阁。走进大堂,只见太平公主端坐在正中央的黄金座椅上,左旁边站着秦教母,而右边站着的竟然是梅银铃!

    云双慈一见梅银铃恨不得立马冲上去赏这个贱人两耳光!

    “云双慈参加公主殿下”。她双腿下跪,低垂头部向太平公主行礼。

    本以为她会马上听到“免礼或者平身二字”,却等了近一分钟的时间,迟迟听不到这两个字。

    她终于按捺不住,试探性的想把头抬起来。

    叭的一声!云双慈的左脸立马感到如烈日直射般的火辣与疼痛。重重的一计耳光沉甸甸地赏在了她尚未卸妆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如此的突如其来,攻其不备。云双慈感到莫名其妙!这是什么状况?为何她刚要抬起头就被打了一耳光?要是依着她以前的脾气,不对,是在现代的脾气,她早已暴跳如雷,随手抄起家伙就会干起架来!

    可审时度势,这是一个皇族随口一句话就能要人性命的年代,一个巴掌简直就是鸡毛蒜皮!

    她惊恐之中带有不解地望着直挺挺站立在她面前的太平公主。而太平公主则是怒发冲冠,眼神如尖刀般锐利直勾勾的瞪着她!

    “公主殿下……”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一夜之间获得了皇上的恩宠就能肆无忌惮!竟敢乱动亲王身体,你是鬼迷心窍了吗!你以为皇族男子是灵虎院的人吗!是你可以动的吗!你差点坏了本宫的事!“太平公主愤怒的呵斥道。

    “公主息怒,是双慈一时大意,双慈绝不会再犯了!”

    “哼!若不是本宫为你解围,你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你为我解围,还不就是想让我实施你的所谓的计划利用我。难道我应该很谢谢你吗!云双慈想道。

    “你要记住,我说过你会是王牌,虽然今日有所不同,本是要让你成为梁王父子的宠姬,想不到你竟然可以进宫。”

    我靠!云双慈在心中怒骂:“原来我就是个妓女,你他妈的就是为武氏家族的男人拉皮条的!竟然还父子!3P啊!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人啊!”

    此时的云双慈自然是敢怒不敢言。太平公主接着说道:“不过,银铃代替你,也未尝不可。”

    梅银铃!云双慈恶狠狠地朝她瞪了一眼。一想到自己被她如此谋害,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梅银铃是个孤儿,被太平公主收养后,就一直作为艺妓培养。太平公主这样做自然是想利用梅银铃达到自己的目的。

    梅银铃自己也知道假如自己没有用了又或者有其他人可以取代自己,那么她的生存就会岌岌可危。

    这就是为什么她会知道孟双慈是太平公主派来的。原来她早就知道秦教母是太平公主的人。那一日她见张昌宗又来与秦教母相谈,于是偷听了他们的谈话,这才知道原来太平公主还会选一个人成为棋子。于是从那天起她就守在云良阁外,一直等到了云双慈的出现。她决定要将云双慈铲除。而她在灵虎院的情人,那天也的确帮她打开了灵虎院的后门,等云双慈走进陷阱。

    而琴码之事,她早就买通了青青,是青青动了琴码。

    云双慈知道既然梅银铃还可以为太平公主所用,那么就算自己现在说出梅银铃陷害自己,恐怕也只是遭到训斥,不会有更大的惩罚。于是她决定忍,再伺机而动。

    “你明日进宫,记住你进宫后,不可犯宫规,除了学习之余一定要找机会接近皇上,博得皇上的喜爱与信任,更重要的是要让皇上时刻记得谁才是太子!你应该已经知道张昌宗已经进宫,从此以后你与张昌宗便是我在皇宫之内的人!”

    云双慈这才明白,原来太平公主是站在李唐这边的。

    “是,公主殿下。”

    “只是,殿下,双慈斗胆不知殿下可否知道是谁想行刺殿下?”

    “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到吗?”

    云双慈疑虑地看了看太平公主回答道:“双慈愚钝,莫非……莫非是梁王?”

    “哈哈哈哈哈哈,云双慈啊,云双慈,本宫的确没看错你。没错就是他!可惜啊,不但没有行刺成功,倒是为了他人做嫁人!他若是知道连你也是本宫的人估计要吐血身亡了!”

    “可…。。殿下,双慈有一事不明,殿下好像早就知道梁王要刺杀殿下您,否则也不会让张柬之张大人在附近守候。只是,既然殿下早就知道,为何还要让此事发生呢?”

    “啊…。。你连本宫早就知道此事都猜到了!哼,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太平公主称赞道。

    “假如不这样做,怎么引出张昌宗,张五郎呢?”

    云双慈恍然大悟,原来太平公主是将计就计,本来应该是张昌宗救了武则天或者太平公主,然后一切都顺理成章,张昌宗的英俊外表加上英雄般的男子气概必定会打动武则天。只是没想到救太平公主的变成了云双慈,反而是张昌宗救了云双慈。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

    云双慈的心中还有一个疑问,太平公主到底是怎么知道梁王的计划的?

    中秋佳节一周之前,上官婉儿这个武则天时期最出名的红颜女政治家女诗人来到了灵虎院。她来见得不是别人,正是玉面桃花的张昌宗!

    原来此二人早有奸情,这事太平公主也知道,又或者说这也是她的一步棋。

    而梁王要刺杀太平公主的消息正是上官婉儿所收集到的。

    在与张昌宗尽享床笫之欢的时刻她说出了这个秘密。从那时起,张昌宗暗中通过秦教母与太平公主联系,最终制订了这个堪称一举三得的将计就计的完美计划。

    此计既能将张昌宗推向武则天,也能让梅银铃和云双慈在武氏家族的男人面前崭露头角。虽然最后不是如预计的那般,可云双慈居然得到了圣宠进宫成为乐典,可以说整个计划比预计的实施的更加完美!

    夜深时刻,梁王府内却灯火通明,梁王与他的儿子武崇训正在商讨着什么。

    “哼!此次真是一败涂地!父王,想不到陛下还是立了姓李的做太子!刺杀太平公主也无功而返!还有这张昌宗,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对了,对了,还有那个孟双慈!今晚简直就没给人喘息的机会。那个云双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陛下怎么会对她如此宽纵!“武崇训愤愤不平地说道。

    “她是什么人?是谁的人?可不可以变成我们的人?很快就会知道。”武三思站在窗口背对着武崇训,若有所思的望向远方慢悠悠地说道。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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