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繁星闪烁,一轮绞洁的弯月高悬天际,在璀璨星辰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明亮灿烂。(
黑煞帝尊)
独孤震赢步履沉稳地走进南枫苑,推开临时搭起厢房的门扉,便看到那张恬静的躺在床榻上酣眠的女子。
轻轻的走向床榻,他在床榻前站定,看着她轻垂下,已经闭上的眉眼,不自觉的伸出那双长满粗茧的双手,独孤震赢小心翼翼的探向了那白皙的脸颊,就在离那张脸一毫之离时,那双原本紧闭的双眼,缓缓地睁开来。
没有任何预兆的,四目相对之时,两人同时呆立在原地,一股气氛静静地在空气中蔓延。
亲爱的豫亲王爷。
一道蓝色的身影在脑海中闪过,那张美丽的脸上带着足以淹没尘世的笑容,承载了时间所有的希望,曾几何时,那曾是她向往的全部,只是现在····
眉眼稍垂,庄亦楚的脸稍稍的低垂,眼睫毛垂下。
胸口被什么堵住了,独孤震赢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猛地伸出手捉住了那纤细的下巴,直直的盯着那双美目里不能掩饰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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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抿唇,带着所有不知名的心酸,他吻住了她殷红的唇。
被他的举动惊得半晌后才反应过来,第一反应,她重重的推着那坚实的胸膛。
被庄亦楚的举动也无形的惊住了,稍稍的离开她的红唇,他深沉幽暗的眼晴里霎时充满了受伤,只是一愣神的功夫,下一秒,他的唇封下来,这次,她还来不及惊骇,他的手就牢牢地困住她,像是要把她挤碎似的拥抱,全身骨头都在叫嚣着痛楚,浑身动弹不得。
那道身影不断地在脑海中盘旋,她只觉得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只是眼前的人怎么也不肯放开她,使尽了力气,她推开了眼前的男人,转头,一口酸涩的液体从口中喷出,抚着胸口久久不曾起身。
一股莫名的怒火霎时从独孤震赢的胸口升到头顶,他强悍的揽住她柔软的腰肢,顷刻间,火热的唇从她的嘴上移开,强硬的将她的头压在他胸口,令她在他怀里呛咳,喘气。
闷在他胸口的庄亦楚此刻除了惊讶几乎没有任何情绪,看着眼前的男子,霎时间判若两人,她能做的也只有奋力的挣扎,只是,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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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的气息,从上方吹拂到她颈窝,只是没有任何的温柔温暖,反倒像是深冬的刺骨寒气,肆虐着她的神经,使她许久之后,终于开始挣扎“独孤震赢··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像是被庄亦楚略带惨叫的声音震住,独孤震赢稍稍松开,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单手抬高她的下巴,痴恋的望着身下的人儿,没有多余的胭脂水粉,掩盖住脱俗的素颜,更显其丽质的浑然天成。
一双长睫翦翦水晶瞳分外诱人,脸颊因紧张变成迷人的桃粉色,樱唇被他吮吻过后,变得晶莹水润,仿佛透着蜜汁的光泽。
在“他”身下,她也是这样的反应吗?!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浮现,独孤震赢无声的抿了抿唇,伸手抚摸着那尖细美丽的下巴,轻轻的凑过去,带着心底刺骨的疼痛“你想我吗?”
“··”眼中闪过几丝忧伤,庄亦楚横下心,无声的抬起了下巴,任他的亲吻灼痛着她的肌肤,眼角有泪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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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滑到独孤震赢的脸颊时,他的身形一震,只是未停下动作,伸手轻轻的解开了她的衣带,拔掉了她发髻上的发簪,长发如瀑般垂下,遮住了独孤震赢满是伤痛的眼眸,轻轻的俯下身,他将她压倒在床榻上,轻轻的啄着她每一寸的肌肤。
烛光摇曳,红纱帐内望去是一片春色,只是,这片春色下,有滴眼泪在眼角轻轻的滑下,滴在了那崭新的枕巾上,瞬间消失,缓缓地闭上了眼角,她折过头,避开那凑近的朱唇。
感觉他的指尖在她的身下撩拨,她闭着眼角无声的咬紧了唇,但,他的动作却异常的轻柔,不停的轻抚,恣意的挑动,让身体紧密贴合、任摩擦带来的炙热升腾,仿佛想用这种方法摧毁她的坚强的意志。
“睁开眼角”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身上传来,庄亦楚慢慢的张开了还是泪水的眼角,静静地看着眼前同样一脸痛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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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是谁”话音落之时,他的一个挺身,彻底的的占有了她,一股犀利的痛楚使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皱紧眉看着身上的男子。
“我爱你”紧盯着庄亦楚稍带痛苦的神情,独孤震赢缓缓地动着身体,声音里极其认真“我承认你是我辈子的劫数,只是我无从逃避,没有人知道我的痛苦,爱你,有多痛苦?~”
“··”眼泪缓缓地滑过眼眶,她静静地看着身上的男子,那张美丽的笑脸再次浮现在眼前,她的泪水开始决堤,从来不知道,她的爱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这一步,从来没有像过这一刻,她的想念,这样强烈。
看着身下人的表情,独孤震赢的心如同坠入冰窖,一种侮辱的恨意油然而生,他死死的咬紧自己的唇瓣,不容许自己发生任何声音,只是重重的撞击着身下的身体,故意要让她在自己身下吟娥,他想看到她享受的神情,哪怕是装出来的,他不想做这种事的时候,她的脑子里装的还是其他的男人··他,不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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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看到的是,她无力的闭上眼,他明显的,感觉到,身下的女人身体与灵魂分了开来,有的只有泪水无声地滑落,他听得到,她心碎的声音。
没有爱的结合,有的是让她痛苦的源头,使她不得不让身与心放空,神色慢慢的变得冰冷,变得空洞,麻木。
…
…。
狂风暴雨过去,房间里弥漫着欢爱后的气息。
独孤震赢慵懒的压在庄亦楚身上,她面容冷漠空洞,脸上的泪痕未干,樱唇红肿,雪白的身子上,布满肆虐过的痕迹,而他的背上,手臂上,有着让他抽气的抓痕,咬痕,深刻见血!看着这些骇人的印记,心里却莫名的升起一股满足感,不管她多不情愿,总终都要臣服在他身下,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呆呆地望着上方,许久,胃里的一阵泛酸使她睫羽轻颤,奋力推开他的身体,浑身光裸的走下床,带着腿间的粘稠,她趴在地上呕吐不止。
看到她这幅样子,独孤震赢突然心生一丝不忍,迅速起身,拾起散落地上的外袍,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将她雪白的身体包裹住“你怎么样了?”
“没事”轻推开他的衣袍,庄亦楚抚着心口,慢慢的转身坐在床上,一件件的披着衣衫,眼睛里空洞一片: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看着她的模样,独孤震赢握着手中的袍子,无声的抿唇,稍垂眼将眼底的伤痛掩起“那你歇着”
“好”神色木讷的看着身上的褶皱,庄亦楚的眼睛没有一丝光彩。
“··”大步的转身走出内室,独孤震赢拉开门,跑进了夜幕。
看着独孤震赢跑出内室,阿丑在门口站了许久之后,端着水走进了内室,看着床上坐着,静得如雕刻的女子,站住了脚步,只是没有上前去打扰。
…。
…。
不远处的一处营帐内,敦楠在听着来人的禀告,手掌无声的握紧,脸上是看不出的表情,看不出是怒,还是··一种屈辱。
“哼”冷哼之后,敦楠的眼睛无声的眯起“独孤震赢以为这样就能掩人耳目,真是痴人说笑”
“没错”看着敦楠的神情,尾纤的眼睛转了转拱手“那药力这次下的极重,一般的人看来,是害喜三四个月的喜脉,天撅不管再怎么想办法,也不可能糊弄过去这一关”
“哼”冷哼着往前走了一步,冷笑着看着外面的月色“庄亦楚的病症什么时候能显现出来,我可等不及了”
“就现在”肯定的回答,尾纤谨慎的盯着敦楠的脸色“可是,我想知道的是,这件事,跟莫子冉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失笑出声,敦楠转身看尾纤“只要这件事爆发了以后,你去告诉莫子冉,庄亦楚的症状是你的药效所致,你有解药,你要她的命,莫子冉也不会皱眉”
“哦”满是疑虑,尾纤皱眉“这··太子有把握”
“当然”坚定地开口,敦楠傲慢的扬起了头“本宫拿性命保证”
“好”轻笑,尾纤稍转眼珠拱手“那在下告辞了”
“不送”稍挥手,敦楠转身坐回内帐,眼睛也慢慢的垂了下来,静静地坐了许久之后,拿起一旁的纸笔,静静地挥着笔墨。
嘴角不屑的上扬,敦楠的唇角溢出一抹冷笑:他要做的,还有最后一步,这么精彩的剧情,有个人当然不能错过,那就是他们共同的好兄弟,这件事的最大赢家——豫亲王爷。
豫亲王不来,这件事的火候绝对不到家,他要的不止是独孤震赢来自庄亦楚这件事的打击,还要独孤震赢所有的兄弟情谊,这也不枉费他来这世上走一回。
独孤震赢、
看着宣纸上的四个大字,敦楠无声的冷笑出声,慢慢的握进了手心,扬手丢进了一旁的火盆:我要你,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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