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你妹妹去哪了?书没背完就出去疯了,真是没个耐性子。(
一代天骄)”青衣的男人说着轻轻摇头叹息女儿的不懂事。
正持笔的素袍少年听言微笑道:“阿斐她在后山,说要在竹林里搭个小亭子往后都在那歇凉。”手上一划,最后一字已写好,他满意地点头观赏自己的文章。
“胡闹,那竹林里鼠蛇蚁兽多得很,若是又出了什么意外,罢了你去唤那丫头来。”
白言放下笔,“父亲,那次都是白言大意······”“好了,错不在你,不要太在意了。”李玚眼眸含笑温言道。白言看了一眼父亲,不再多话,只将文章递过:“我去寻阿斐来。(
出魂记)”李玚点头接过:“去罢。”
竹林中。
风微微抚过,竹叶刷刷作响。似动听的音乐悦人耳目,其中携着的清凉沁人心脾。
在竹林深处几棵粗壮的竹子旁摆坐着一个少女,闭着眼仰头靠着竹子憩息,齐腰的长发散落在地上落了几片竹叶,黑与绿的鲜明对比。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打在她浓密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剪影。
白言来到她身旁时,斐言也没有发现,显然这竹林的清幽和阳光的舒适让她难得地犯了夏困。他好笑的看着这一地的东西和正打瞌睡的丫头,伸手把她发上的落叶抚掉:“阿斐,你要睡多久?”
“不久,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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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眉道:“什么时候醒的?”
少女睁开眼,碎影往上一挑:“刚才啊。哥你看,亭子没搭好。”
白言道:“你怎会知晓搭,阿斐,父亲找你,已生你了的气。”
“搭好就回去。”在这忙活了这么久,不把亭子搭好还真对不起自己,斐言微笑道。白言不语,拿起地上那堆锦绣锻条:“这是何用?”“装饰的,哥帮我搭吧,我在这忙活了好久了要是回去父亲他肯定不许我来,这亭子就再也搭不起来了,哥帮我搭帮我搭?”她话说完还眨眨眼。
白言自动无视她的撒娇,道:“阿斐听话,父亲担心你。”
斐言瞪他,眼眸瞪得像核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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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转过脸,声音温润如玉:“搭亭子还缺了工具,我同你回去,你就待在家我来搭。”她闻言眼眸一弯,声音欣喜道:“谢谢,小白哥。”
小白哥?白言疑问,但只伸手拉她从地上起来,顺带还弯腰帮斐言拍去衣上灰尘,直起身时发丝划过她脸庞。见自家妹妹脸上红潮,问道:“怎么脸这么红?”
斐言别过脸:“太阳晒得。”
“嗯。”白言拉过她往前走,表情自然。可后面的斐言姑娘就————脸不是一般的红润,动作都显得有些不自然,整个人别扭得很。
“该死该死,这么亲近干嘛。”她小声抱怨。
前面的白言动作停滞了一下,她心跳了一下,听到了?怎么解释?
白言转过身道:“阿斐。(
民国异梦)”
发现我的不对劲了,怎么解释怎么解释?大脑正快速旋转,刚欲开口:“我······”“阿斐,我一直觉得对你有愧。那件事后,我简直后悔得不得了,你心里还是怪着我吧,与我相处都生疏许多。也是我的错······阿斐,对不起。”他垂眸,脸上是从未的内疚。
竹林中风叶习习,一时相对无言。
那件事?她低头思索,父亲也提过,但她再相询问时,却再不透露半点。现在白言也提那件事,还是以一种道歉的形式,她好奇了,可能那件事会与自己来到这里有关系呢?
“哥哥,你不必这样。(
醉卧江湖)”斐言微笑,“该忘了都忘了。”白言这样子简直是惹人怜爱,就像是一只猫咪在你面前垂丧着头,而且这猫咪太美太让人心动,令人不禁想去抚摸安慰甚至好好宠溺一番。
斐言忍不住伸手想触摸他,再近,再近,就快触摸到了————“忘了对你也好。”
白言抬眸,看着停在半空中的手和斐言窘迫的表情,唇角弯起,弧度越来越大,竟然扑哧一笑。那一瞬,似风过的瞬间花骨朵突然绽放一般的笑,让人措不及防,以及惊艳。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斐言脑子里出现这诗经。
唇色淡如玉,弯弧适中,似花偃开在唇旁,齿露清淡,他声音悦耳动听:“阿斐,走吧。”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如双。斐言脑海中又出现这句,她点头道:“好,回家。”迈步直直往前走,不知她是还没回神还是大意,就直接撞向那棵明显的竹子————“哎哟!”
“还是毛毛躁躁的,不让人省心。”白言皱眉,手法轻柔揉自家妹妹额上的包。
还不是你啊。此时斐言很想说这句,但她憋住,安心享受美男给自己揉头的待遇,清清凉凉舒服得很。
额上清凉撤离,白言道:“先回家,拿药给你擦擦。”
“嗯,好。”斐言点头拉过他头往下跑,道:“候了这么久,父亲会气死的!”
发际飞扬在空中,他挑眉道:“你也知道。”
因为后山路较复杂,下山比较困难,两人回到家的时间也比较长。
回到家后,刚踏入门便见到自己父亲大人端坐在大厅里,面无表情道:“回来了?”
“回来了。”斐言出声。
白言随即道:“阿斐她撞到头,我给她拿药。”
临阵脱逃?斐言睁大眼,便见白言转身走开。不讲义气!
“站直点,有点姑娘样。”李父皱眉训斥道。斐言收回小动作,挺直腰,道:“父亲我错了。”“你哪错了?”“我哪都错了。”
李父无言,看女儿,道:“不背女儿经,不学刺绣,不练琴,不学画画,一个人跑去后山玩。真是没点姑娘样!你怎么不想想若是在后山遇见了危险怎么办?胡闹,你这是胡闹。”茶盏重重往桌上一砸。
斐言被猛得吓了一跳,哆嗦一下:“父亲我认错,没有下次了,我保证。”李父话语软了下来:“斐言。你要知道父亲是为你好,若你出了意外,我百年入土后怎么向你母亲交代。”
“我知道······”
斐言低头,莫名的伤感笼上心头,不知为何,她的记忆有一些原身体主人的记忆,最让她震撼的是记忆中一个女人的回忆。
那个女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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