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壁残垣,枯草丛生,死气笼罩着一方土地。(
特工老婆手下留情)
火燃烧的熊熊烈烈,把枯草烧的一片焦黑。
刺骨的夜风似利剑,袭在人身上,使人不由得发颤。
山脚下那百十户冒着袅袅炊烟的青色瓦房被,披挂着褚黄褚褐已是上了浓彩的树木履盖着,只是这儿一角飞翼那儿一袭脊脉时隐时现。
一线天,万丈悬崖。
虽已经度过隆冬时节,没有大如席的鹅毛大雪在这里衬托苍凉,劲厉的风呼啸着砭骨刮来,好像要生生从脸上剜下块血淋淋的肉来。
风中有细小的雪花寒凉地飘下来,落在脸上,好像是一种既冷严又悲悯的抚慰。(
蒙山军)那座一线天孤零零地立在这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陪衬它灰色的阴霾。崖壁坚冷如刀割,让人不禁回想起远古时候,回闪着死亡的刀光剑影的古战场。
这方,长夜南一手执剑,一手捂着胸口,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严。
周身气逾霄汉,即使一人,他也绝不畏惧!
一时间,上百兵卒与一人对峙,却似旗鼓相当。
若不是他长夜南被奸人所算计,岂会畏惧这些贩夫走卒。
“卟。”长夜南突然俯身,暗红的鲜血映在枯黄的草地上,张牙舞爪的铺陈开来。七日断肠草,那奸人便是以此沏茶,陷他北国之军命丧于此!
“活捉他,赏黄金千两!”百人中,突然发出一声暴喝,在夜中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灵域)
兵卒们不由得红了眼,纵闻北国三皇子以将军之名,沙场烽火连胡月,海畔云山拥蓟城。兵临城下之时救于危难之间,保于千人性命于水火之中。
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旗逶迤碣石间。步步破关,引得敌军节节败退。
可纵犹何,为此富贵,长乐安己,死又足惜!
长夜南看着士气大振的士兵,眸色幽深,他本身就有伤,却又被一杯毒茶使现在越发的无力,他勉强用剑支撑身体,难道他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不!他的宏图霸业还没完成,他怎能死在这里,可是面对百人,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兵士中开始混乱,他们再等待,等待一个人冲上去。(
新驻京办主任:对手)
特属于一线天的森冷寒风如大漠烈风一般,可是这方却极其寂静,叶子簌簌的响着,黄色满月静静地看着,如垂涎欲滴的眼。
突然,一阵马蹄声似自天而来,在这幽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长夜南抬眸,马上那人一袭红衣,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
三千青丝张扬的飞舞,明眸善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那双眸似星,蓦然无情,凛然不可及,那样一个人,美得竟一时让所有人呆住,忘记了呼吸。
那女子一拉缰绳,翻身下马,一袭火红长裙及地,她一步步向前,薄唇轻启,“长夜南,你有损于我。(
黑道的救赎)”那语气似是埋怨。
长夜南隔着百步看着她,他不记得他见过这样一个人。
“南国公主!”有人认出了她,语气是难掩的惊喜,“我们发了!”
长夜南眼中有一抹深沉,南国公主。她,这样一个百兵卒前仍然镇定自若的人,居然是南国公主。那本应该和他入洞房的人,怎么会在这儿?
四目相对,遥遥相望,一地沉默。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惊艳的兵卒们回神,一阵阵喊杀声刺破苍穹。
女子抽出腰间所佩戴的长鞭,目光继续对上长夜南,“长夜南,好雅致!新婚夜居然在这里拿命和别人戏耍。(
龙王令:妃卿莫属)”
长夜南愣神,他的袍服如一团墨般,月光留下斑驳的树影。
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
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的脸庞有着丝丝血痕,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乌黑深邃的眼眸有片刻的失神,一丝好奇,一丝担忧,一个女子怎能敌过手拿冷兵器的数百兵卒。
女子微微挑眉,不由分说,闪身护在长夜南身旁,兵卒们终于按捺不住,都大喝一声,冲上前,如若抓住他们,这一生定有享不尽的富贵!
女子手持长鞭,重重一甩,枯草被硬生生隔开了一个裂口。兵卒们不再停留,剑的寒光映在每个人脸上,更增添了一分肃杀之气。
她冷笑一声,长鞭一甩,似乎发出了一声爆鸣声,突然她缠住了离她最近的一人手中的长剑,继而一挥,被甩的在空中闪出一道弧线,而剑早已深插入离他数步之地。那兵卒一愣,看着手中空空如也,顿时眼变的血红,仿佛荣华富贵也变空了。他大喝一声,径自冲了上去。
她冷漠的看着他,长鞭尽数落在了那人的身上,这一下看似轻描淡写,力道却大得惊人,直直将兵甲裂开来,背上的一道血红的印迹遇到冷风顿时一阵火辣的疼,那兵卒痛苦的大叫,无力的倒在地上,那一下打的他皮开肉绽,旁边的人看到此等骇人的场面,都不由得惊诧,一个女子竟然有此等大力?
到底还是平了平内心的诧异,这一次不再做任何停留,士卒们挥着长剑,叫喝声连成一片,向最中央的女子杀去。
长夜南心一紧,万年不动的神色出现了一丝担忧,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想要上去帮她。可是他现在自身难保,去了反而成了她的累赘。
她一个闪身,躲过了一剑,瞬间,只见一道幻影闪过,一道暗紫的光在空中乍现,在之后,几把剑齐齐被抛上了天空,继而有深深的刺入地下。那时闲的无聊,便学了东洋忍术,没想到却着实派上了用场。
她的身形如一道鬼魅,穿游于众兵卒之间,毫发未伤。一系列形容流水,动则如蝶云花间,身段柔弱无骨,轻盈却如闪电般迅猛,片刻,百余柄长剑早已脱离主人之手,不知去向。
寂静。
所有人死死盯着双手,再看看别人,最后盯着正中央那个笑的魅惑的女子,那女子浅笑方兮,把玩着手中的长鞭,那眼神不屑之意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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