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卿摇了摇头:“难不成西国贵族就不愿明晓吗?还是……”
话语中的讽刺更甚,却句句在理。(
谋妃当道)
“三王妃此言极是,是本宫莽撞了。”他就像冠冕如玉的翩翩君子,“但是不能扰了北国国主的宴席,此事不急。”
“不急。”芷卿点头附和,分花约柳般落座。
“你没事吧?”低沉的嗓音传到芷卿耳中,她摇了摇头。她自然不会这么莽撞,他自是熟悉这般滔天的杀气,他既然不问,自然已着手去查。
可自己过去纯净的就像玉灵山顶的那潭水,他又怎么会找到丝丝可疑之处。
不急,她永远对自己说。
她想脱离这般生活,既然就要甩的一干二净。(
玄门医圣)
他和她一样,越是可疑就越想知道缘由,当明晓之后与现实大相径庭时,又会有什么样的感受,是不是直接恼怒在娶个三妻四妾。而那时的她,早就死了。
万物皆有主,一生道,二归一。
这黑暗中暗潮涌动,是再也等不及了。
觥筹交错间,一只幽绿的眼冷冷看着一切,如一道鬼影诡异的扭曲,瞬间离开。
是夜,黑云遮月。
“准备好了么?”老妪般的声音,似乎刻意压低。
“是!”着幽绿的夜行衣整齐划一,约十人左右。(
雷破乾坤)
锦妃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辣,看着幽深的夜色,今夜注定是不眠夜,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已经三日,查清了么?”负手而立的男子在夜色衬托下更显得捉摸不透。
“恕属下无能。”一个周身全部缩在黑衣中的人,躬身,“确实如寻常人别无一般,在玉灵山足足十年,而之后的五年皆是在南国皇宫,也并无特殊。”
怎么可能。他暗暗想道:“继续查!查不出所以然。”他的脸上殊无笑意,俯下身,看着那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只能看清那可怖的长长伤疤,“你不妨换个死法。”
“是!”腾身只见已无踪影,如鬼魅一般,惊起阵阵阴冷的风,瞬间没了踪影。(
情深如许)
“防范部署已好?”威严的声音。
“是!”
“已查出宝物所在?”低沉的声音。
“是!”
“剑谱已现?立刻去找!”温顺的声音。
“是!”
……
一道道声音传到很远,四国齐聚,注定为不眠夜。
这方,芷卿落座于三王府书房内,看着烛光映照下男人轮廓分明的脸庞,突然出现了片刻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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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范杜微,而你早已准备好了吧。”芷卿轻声开口,打破了寂静。
男人从大堆的公文中抬起头,面上还带着温柔的笑。印象中他从来没有笑过,起码没有对她笑过,这个男人总是一脸冷冰冰的,似乎生人勿近。
“没有。”长夜南已起身,“我从来没有准备过。”
“你这是坐山观虎斗,不怕出什么事吗?”
“如若出什么事,我并不不能解除,为何还要白费心。”
“不。”芷卿紧紧盯着面前的男子,“你已经策划了整整一年,只待这个时候。”
“而我,是你意料之外的一步棋?是不是。”她看着眼前的男子,“这是你意料之外的事,索性我并没有破坏,你还是如愿以偿了。(
天诛道灭)”
她想看清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惊诧,疑问,什么都没有。
长夜南淡淡笑道:“原来我的王妃是这么聪慧。”
他走向她,就像一只步步逼近的苍原狼般,更像那对着黄色满月的狼王,而他脸上的笑昭示了他不会“食”她。
“你,并未调查此事。”
“我只不过是猜想。”芷卿不由苦涩的笑道,“你是这场游戏最大的庄家。”
她确实只不过是猜测,却没想到他却这么爽快的承认,丝毫没有犹豫。
历经沙场,看惯生死的人,自然小心程度异比常人。怎么会被他人轻易地下毒,这般轻易地受人所害,又怎么会是他的作风。
而她那次所救自以为救人一命,对他有恩。没想到原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我破坏了你的对弈,索性你还是挽回了。”芷卿似乎感觉她也不过是一颗误打误撞闯进棋局的棋子,甚至毫无用处。
长夜南已走到她的面前,她今年不过及笄,身材还很娇小。他比她高了一颗头,她却丝毫没有感到压迫,只觉那一道温柔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她立在原地,轻声道:“原来我那一遭真的是走错了。”
同样的言语,却换了心境。
“你要的是什么?”
他并未回答。
“你等不及了。”
“这天下时局时时刻刻在变化,你需要权力。”
“而第一步你要的是北国皇位。”
“你有野心,你不甘于一国尊贵的王爷。”
“你需要……”
下一秒,长夜南已经俯下身,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他们的睫毛都很长,如羽毛般轻轻扫过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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