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的四周除了两三户人家外,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了,春天里刚冒出头来的几个嫩草,无法挡住冬日剩下的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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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浅一身白衣孤独的坐在屋顶上,他的身上的银白也要在这灰暗里一点点的隐去。
他一夜没睡。
四大护法中的逸鸣和也封,连夜赶来,我从明浅身边走到了四大护法身边。
明浅看着我:“梅开,我很快回来。”
我笑着说好。
他又命令般提醒护法:“圣女交给你们,一定要替我保护好,否则,你们自己看着办。”
“是,少主。”
两位护法单膝跪下。
明浅白衣的身影的渐渐消失在原野的尽头。
一定要找到甘玉啊,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祈祷。
他走后,我就和四大护法留在这里等明浅回来。
因为呆这里没有事可干,我把自己关在主人备给我的房间,一直坐在窗子前面发呆,我期待明浅回来,如他一般小心翼翼的期待,期待他能带回来甘玉,期待以后的路,至少他能开心点,我们的路不用那么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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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那样,该有多好。
我在这里痴痴的坐了一个上午,直到听到外面有些喧闹,于是走出去看看。
房子的外面站着四大护法,在四大护法的前面还跪着一个神族的人,看样子,他是急匆匆赶过来的。
那人焦急道:“护法,刚得到消息,魔族四大护法人马要去抢夺那两个叫左岸右岸的孩子,魔族这次是下定了决心,非抢到他们不可,这次他们一行人有危险。”
逸鸣道:“事情有些奇怪,我们一直暗中保护他们,魔族一直没动静,现在我和也封也刚离开,此事也无人知晓,魔族人怎么就挑了这种时候?”
也封沉思道:“听你这么一说,是有些奇怪,魔族挑的太是时候了,问题我们现在在此处保护圣女,无法脱身啊,不知魔族带来了多少人,若君她们是否能抗衡?”
那人道:“恐怕坚持不了多久,魔族护法此次还召集了人类地界中的妖怪,数量不少,加上正统的魔君军队,以两位若君和流沙两位护法的兵力,抗衡不了多久的。”
“这可怎么办?”也封问。
“圣女在这里,我们没办法离开。”
逸鸣想了想道:“这样吧,也封你速速召集这里的人马去援助若君和流沙,赶过去帮助残落,我留在这里,保护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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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封走到逸鸣对面:“是。”
我走出来:“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逸鸣回头,看着我,半响,然后点头:“这样也好。”
他们腾出一匹战马来,我乘上战马,去残落在的地方。
我有些紧张和害怕,这么久不见,我们又会是怎样的情景。
但是他有危险,我一定要过去。
我们赶到的时候,魔族的四大护法已经到了。
和他们见面的次数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战马还在空中盘旋的时候,残落就抬头看见我,眼神惊愕,短短的对视中,我便觉得无限的温暖,大概这个人就是一个世界,一个因为触碰不到,所以永远都带着传奇色彩的世界,清高,无情,冷漠,而又温柔。
魔族的四大护法倒是很欢迎的样子,一见到我,斗志都似乎好了许多。
我看见地面上的神族人牵着左岸右岸,心一下就宽慰下来,还好他们没事。
残落与神族一些将军对抗魔族四大护法,而魔族护法主要围攻的目标还是残落,特别是崭。(
最后一个道士)逸鸣与也封来后,局势改变,神族渐渐占了上风。
魔族便改变战局,全力攻向地面上左岸右岸在的地方。
一些魔族人开始围攻我,好在我也学到了一些本事,不至于像以前那般手忙脚乱了。
我对着地面上的神族人道:“你们先带着他们走。”
我们的后方,那里魔族人力量较弱,正好可以突破。
崭终于避开残落,挥着戟攻下来:“你以为你们能逃得掉吗?”
他们一起攻下来。
残落从崭和祭的剑锋下保护我,和以前一样,把我挡在身后。
我突然发现,无论在哪里,无论有多危险,只要有他在,我就不会害怕。
我连忙落入地面,去到左岸右岸身边,想带着他们先走,却发现地面上的根本就不是左岸右岸,只是两个普通的妖怪,穿着左岸右岸的衣服。
“他们呢?”我问。
身边一直护着他们的神族人道:“他们早已被灵阑及若君流沙护法带走,这里的只是替身。”
真是聪明的办法,我赞叹,还好魔族四大护法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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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还在继续,整个周围响彻的都是兵器交接的刺耳色,惨叫声。
我便与地面上的神族人一起对抗四周的魔族妖怪。
崭全力缠住了残落,逸鸣与也封全力应对着慕煞和狼烟,祭一时间腾出了手,挥着武器朝着左岸右岸的方向砍来,剑光劈来,我拔出我的剑去挡,真的挡住了。
看来以后不能小看了这把和平剑,虽然名字不好听。
祭的剑光刺眼,左岸右岸的脸被剑光照的发亮,她一惊道:“我们上当了,不是他们。”
魔族四大护法停手,他们的部队也飞速跃到天上去,遮住了天空,本是白天,我们处的地方却成了晚上一样。
残落和逸鸣也封也落到地面,落到了我的身边。
“障眼法,不愧是你们神族的作风。”崭怒道。
祭没理会这些,倒是看着我:“圣女你又变强了,看来要抓到你不是件易事,既然我们要抓的人不在,那我们就不多留了。”
“恕我们不送了。”我狠狠道。
明明是个女人,却是个女强人,身上没得一点女人的味道,这样的女人真可怕,每一次要伤害的,都是我最珍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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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煞和狼烟,接着是崭祭,他们就很快的撤退了。
魔族的四大护法撤退后不久,若君带着伤回来。
我赶忙扶住她,她倒在我怀里,无力的告诉我们:他们离开后,不小心进入魔族的圈套,灵阑和流沙还在危险中,她是好不容易才闯出来的。
残落听完,立即朝着灵阑离开的方向奔去。
我扶起若君上了战马,跟着他们一路过去。
而一切都来的太快了。
我们一到,魔族就立即离开了,无数人如阴云一样飞快的散走。活着的神族人留在原地,而其余的魔族的人已经逃走了。
那片空地上血色遍地,残留了许多魔族人和神族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扭曲成各种痛苦的姿态,皆是鲜血染身,惨烈异常。他们带走了右岸。
左岸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不甘的看着天空。
流沙也受了伤,寸步不离的守着左岸。
逸鸣告诉我,这孩子不行了,留着最后一口气,只是为了见到我。
左岸感觉到了我来,无力的伸着手,要抓住我。
我只觉得这是一个玩笑,玩的太累了,心脏忽然要停止,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是流着泪,抓紧了左岸的手。
他微笑:“梅开姐姐,你终于来了。”
我抱起他,哭着哀求:“左岸,你怎么样了,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你要好好的活着,好不好,我答应过你,以后等三界和平了,我们要去安静的地方,我们要过平静的生活,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左岸用小手抓紧我的手:“梅开姐姐,我知道弟弟已经离开了,我不能让他一个人走,我是哥哥,要一辈子照顾他的。”
“不,我们一定会把他救回来的。”
“梅开姐姐,娘替我们取名左岸右岸,是因为想我们一辈子不要这样子漂泊,可以靠岸,可是,没有岸,对吗?”左岸在我怀里绝望的问。
我摇头:“不,有,在我和残落哥哥的身边,不就是靠岸了吗?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像一家人一样,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分开。”
左岸死灰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点光彩,耀眼,那是人世间最干净清澈的希望,照亮命运的阴霾:“对哦,原来,我们已经靠岸了,梅开姐姐,谢谢你,还有残落哥哥。”
然后,他抓我的手更紧了些:“那梅开姐姐,这次,你不要再离开我们了,好不好?”
我连哭泣都变的无力:“好。”
他惨白的笑,伸出手,替我擦泪,可是举到半空的手,突然永远无力的垂下。
“不,左岸,你醒醒,你醒醒。”那拼命忍住的坚强,随着幻想的希望破灭粉碎,我抱着他的身体大哭,一直大声的哭。
这样无力的绝望,我什么都做不了,连哀求都变的这样的无力。
我听不见若君流沙的安慰,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那孩子冰冷停止的呼吸清楚的响在我的心理。
左岸的身体在我怀里渐渐散去,然后我的右手上多了一半的钥匙,这就是那个孩子的原形吗?
我抓着他散去的光芒,大声的喊:“不,不要走,求你,左岸,不要走。”
没有人听的见我的哀求,只有回音荡出了我的绝望。
我答应过他们的,会永远保护他们的。
没有能力保护身边最爱的人,还要亲眼看着他们离开的时候,只恨不得离开的是自己,这样就不会如此撕心裂肺的痛了。
那么多神族的人围着我们,我的心理却安静的好像没有一个人,这世界都不该存在,什么都没有了,该多好。
无法喘息的痛。
我呆呆的坐着,绝望清空了我所有的思想。
不知道过来多久,仿佛生命已经离开一次,绕了好大的一个圈。
我抬起头来,四周大家都在,却没有残落,灵阑,逸鸣和也封。
“他们呢?”哭过的声音是沙哑和低沉,如同沧桑的老人。
若君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回圣女,残落去救灵阑了,没有来这里,逸鸣和也封立即也过去了。”
“他们在哪里?”
流沙指着远处:“灵阑是在那里和我们走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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