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到残落的房门前,推开,然后立即小声进去,把门虚掩好,猫步的走到残落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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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睡着,一样的姿势。
残落,你虽然救了我,但是我也没办法,谁让那个灵阑太讨厌了。
灵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脱下鞋子,爬到残落的床上,立马钻进被子。
就在这时候,灵阑敲了几下门,估计也是看到门虚掩,像我一样推门进来了。
残落本就睡的很浅,我一进被子,他就醒来了,诧异的看着我,我只好呵呵的笑,他估计是察觉到什么,朝门口看去,看到了正好进来的灵阑。
于是他推开我,想起身,我双手双脚的抱住他,头紧紧的靠在他怀里,使出全身的力气,让他起不来。
灵阑到了床边叫他,可是看见被子里抱住他的我,神情立刻就变了,一副凄楚可怜的样子,眼泪竟直接挂到了眼角,然后受不住负荷,止不住的落下来。
“残落,你&8226;&8226;&8226;”她怔怔的叫他,脆弱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醒悟,捂住脸,哭泣着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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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那么得意洋洋的人,现在就一枝梨花春带雨,人世间,感情太容易起伏了。
我松开残落,然后坐起来,朝着灵阑跑出去的门一直看,总算出了口气。
残落也坐起来,在我背后,看着我,此刻我和他的距离这么近,如此暧昧。
他问:“梅开,你开心吗?”
我点头,没头没脑的如实回答:“当然开心。”
于是呵呵的回头看他,可是那一瞬间所有的开心也都没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眼里不是责备,不是愤怒,也不是伤心,而是柔软的宠溺和温柔,静静的对着我,我已经做好他怪我,骂我的准备,可是为什么竟会这样的表情。
我也不笑了,也这么看着他,看着这个我一直好奇的男生,三界唯一的异种,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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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落忽然捂住嘴,咳嗽,眉头皱着,看样子很痛苦,我才发现,他的脸色竟然比平时都还要惨白。
我不说话了,安静的坐在那里,这时候的心情,也复杂起来。
他没再理会我,穿好鞋子,追着灵阑过去,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耳边死寂的安静,外面走廊上人活动的声音,也似乎听不见,好像只有我一个人。
没开窗户的房间,分不清外面的世界到底明亮到什么程度。
我仔细的回想,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的态度和眼神,总是让我无法捉摸。
我想不透,觉得头有些疼,于是跟着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过了许久,他们才回来,从我的房间门前经过,一前一后的进到隔壁残落房间。
看样子应该是和好了。
我坐在窗户上,看落日点燃纤弱的橙黄,染透天边的云,几只大鸟挥舞有力的翅膀,从余晖中擦过,远远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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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阑忽然走到我的房间来,她没有敲门,就这么径直的走到我面前,一副要宣战的样子。
我忍不住想笑。
她果真毫不掩饰的开口:“圣女大人,不管你是谁,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残落是我的,你休想再打主意。”
我从窗户上跳下来,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是吗,那我怎么没有看见他脸上写着你的名字啊。”
哼,不要以为我好欺负。
她一愣,好像完全没料到我会反击似的,又咽不下这口气,脸涨得有些红,仍不罢休:“你也看得清清楚楚,现在和她在一起的是我,我劝你最好不要自讨没趣,否则我不会放过你,就算你是圣女也一样。”
原形毕露了,看着温婉的女孩子,原来是表里不一。
“今天不知明天事,他今天喜欢你,说不定明天就喜欢我了,你现在虽然拥有他,不过也多比我担心,你呢,害怕着随时会失去,而我不一样,却是兴奋的憧憬他什么时候到我身边来,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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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明明很想发作,又得拼命的忍着。
良久,她气的没了好脸色:“那好,我们等着瞧,我一定不会输给你这种女人。”
说完,她故作胜利的姿态,转身离开。
我笑笑,在她背后补充:“我这种女人你也不是对手。”
她听见了我的话,冷哼一声,推门出去了。
斗争的序幕拉开,怕是以后有她在没有好日子过了,不过好在只要得到了圣石,我也不会和他们在一起了。
那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剩下的钱也只能在客栈内再留宿一个晚上了,三个人气氛怪异的坐在一桌吃饭,灵阑挨着残落坐,我硬邦邦的坐在对面,看着那女子得意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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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落和灵阑都吃的较少,人类的饭菜可能不太合口味,我虽然是是魔族人,可是却相当吃喜欢吃人类的饭菜,他们吃完的时候,我大口大口的吞着,一个人意犹未尽。
我看着掌柜空闲,于是看问灵阑,好意的提醒:“喂,大小姐,你还不去要一间房,呆会客满就不好了,我可不介意把你挂起来,放到屋顶上。”
她忍着怒气看我一眼:“如果实在没房间,就睡残落的房间吧。”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看向残落。是娇羞的耳语,挂着微微的笑容,和刚才对我的态度完全是两个人。
残落眉眼不抬:“这样不妥,不如和梅开睡吧。”
她被拒绝,有些尴尬,只好回道:“我哪敢和圣女大人睡一处啊。”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答,便放下碗筷,一副正经模样,对着灵阑开口:“你可是神族人,残落的外表像人类,要是被这里的人知道你一个神族人睡在人类男子的房间,不知道会不会把你轰出去,到时候屋顶上都没你睡的份。”
她一惊,权衡再三,于是乖乖去了掌柜那里,幸好还有空余的房间给她。
他们二人上楼去,就剩下我一人在楼下拼命的吃,到实在吃不下的时候,上去睡觉。
还没到半夜就醒来,白天一直睡,晚上又吃的太多了,于是无比精神的来回在在房间里踱步,最后闲不住,决定出外去偷点银两,说起来前几日偷的也花的差不多了。
先去了几家大户人家,收获不错,也很顺利,后来又去了医馆,只可惜,他们夫妻俩都不在了,收拾的干干净净,想来也是,得到一笔巨大的财富,就早日搬离这里,去更加安全的地方。
哎,我的宝石,可怜我晚来一步。
回去的时候天还没亮,黑漆漆的路上,只有我孤单的影,感觉每一步都会得到无数的回响,在无人的路上,脚步声显得凄厉。
我一个人懒散无聊走了一会,却听见周围传来他人的脚步,我在原地找了地方藏起来,竟看见残落从黑暗岔路中面无表情的踏出来。
快要接近我所处的地方时,他忽然停下脚步,朝着我的方向看来:“我知道你在这里,别躲了。”
我只好出来,藏好战利品,走到他面前,好奇的问他:“这么晚了,你都去了哪里啊?”
“没什么,只是出去走走。”
我看他的行装以及脚上沾着的泥土,应该是去了比较远的地方,直觉告诉我,远不止这么简单,而且他的样子并不是散步的表情。
“那你呢?”他问我。
我背后的手中紧紧握着今晚的战利品,不想被他发现,于是笑而不答,
他似乎知道,自嘲般道:“我早该料到。”
那是什么表情,他这是在笑话我吗,我一下觉得有些不甘,不满的回他:“你以为我容易吗,你吃我的,住我的,靠着我养,我一个姑娘家,身无分文的,能怎么办,那天那么大颗宝石你也给大夫了,现在我们三个人,你要我去哪里弄钱?”
他也不解释,面色温和看我:“下次不要一个人出来了,会有危险。”
我一喜:“你陪我去偷?”
他摇头:“在外面等你。”
什么,在外面等我,我就知道,亏我还指望他。
天空里泛出微蓝,几颗星星耀眼的亮着,四只脚走在路上,有节奏的声响,寂寥的街上,也有了些生气。
话虽不多,也不尴尬,我和他之间似乎有种奇异的感情联系着,心底好像有另外的声音在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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