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一张陌生清秀的脸,浅浅的笑意彷如调皮,又如魅惑,或是邪恶,分不清是如何将这些表情叠加到一个简单的笑容里。(
庶女为后)
“你是谁?”我问。
他依旧浅笑:“你已忘了我,那这次我的名字可要好好的记着,我是神族夜凌。”
我气急败坏:“不管你是谁,把圣石还给我。”
他笑道:“你果真变了,若要圣石,就来找我吧。”他一边说着,身影一边消失,最后自己字的回音竟像是从头顶传来,从不知名的时空传来,响彻耳畔,又不可捉摸。
圣石被他带走,神物的光芒也渐渐散尽,变作一块金黄的温玉凹进地面的土里,只不过形状还保留着神物麒麟的模样。
残落半蹲下去,将玉拾起。
我看他好像一点也不急,于是不可理喻的问他:“圣石被抢走,难道你不去追吗?”
他冷静的过分,和我焦虑的态度截然不同,淡淡的答,如漫不经心:“他即是神族人,有何不可?”
当然不可,看他一脸漠不关心的表情,我觉得他是肯定不会去追,灵阑是肯定会跟在他身边,我只好一个人拿起剑,追着夜凌消失的方向离开。(
护花神医在都市)
出了洞口,才发现眼前的景色已经是惨不忍睹,守在洞口的魔族人以及探鸟都被杀尽,残肢断体的摆在地面,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
地上枯黄的叶被魔族黑色的血液染透,红的通透浓郁,好像得到了生命,眼前的景,分明就是一处血池,暗淌着的血在叶间流动,一点点的蔓延,挥散开刺鼻的血腥味。
夜凌到底是谁?短短的时间,就把我魔族人杀光,一个不留。
血地另一边,夜凌坐在战马上,手握圣石,看着我,当我们的目光交汇,他简单的笑,策动战马,直冲天际。(
风骚重生传)
没有探鸟,我怎么可能追得上他,只能在崎岖的地方弯曲的前行,追着他消失的方向,直到他的身影被黎明淹没,连同他身上的力量,都感觉不到了,全都隐去。
眼看着圣石就要到手,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我不甘的握着拳头,立在那里,心里想的都是日后如何抓住那么可恶的男人,让他后悔今天所做的事情。
可恶,夜凌,我不会放过你。
我站在隐秘的林中,茂盛的草高过了头,遮的严实,才一会儿,我完全丢掉方向,心里烦躁到了极致,这么天的努力瞬间化为乌有,圣石不仅没拿到,还被神族人带走,这下事情变得更糟了。
我也懒得动弹,就站在那里,觉得什么都不想干,这么静一会,也许能安静下来。
不久,探鸟长鸣,我看见崭一身是血的坐在探鸟上,朝着下面看,然后看见了我,立即指挥探鸟下来。
他一落地,就面部表情的问我:“圣石到手了没?”
“没有。(
龙帝凤皇)”
“什么,那你在这里干什么?”他脾气急躁,气急败坏的问我。
我本来心情就糟糕,很不客气的回他:“我在这里干什么,你又干什么去了,一个洞口都守不住,被神族人进来,抢走圣石,你居然还来质问我。”
崭眼睛微眯,一副恼怒的样子:“人太多,聚齐在一起,容易被发现,我们分为两批,一批守在洞口,一批守在林中,我们在林中受到大批神族的死士的伏击,等到击败他们,去洞口看时,那里的人已经被杀光了。”
“还是你们没用,祭呢,她去哪里呢?”
他越加的恼怒,看不惯我的态度:“甘玉祭司失去联系,她奉魔君之命,前去寻找。”
我一惊,急忙问:“找到了吗?”
“还无消息,我想知道,是谁抢走了圣石?”
“神族夜凌。(
唐砖)”
“是他?”他语气中有些诧异。
“他是谁?”
“神族最年轻的将军,难怪那些死士气势非凡,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这里,他往哪个方向离开的?”
我指着夜凌消失的方向给他看,他立即跳上探鸟,速速的追去。
一下子觉得什么都不顺心,什么都跟我唱反调,我这是造孽了吗?甘玉到底去了哪里,是否安全,还有眼看到手的圣石也被抢走,忽然觉得,好像就剩下我一个人,连最后想要的都全部被拿走。
现在也没有办法,无计可施,只能等,希望他能追上夜凌,能够重新夺回圣石,也盼祭早日回来,带来甘玉的消息,如果再不行,我只有自己去找甘玉,她是我在这世界最后剩下的。(
最强兵人)
我深呼吸,整理好心情,开始往回走,拨开新生的绿草,在头顶掠过,一重重的,伴着微凉的感觉。
旭日初升,黎明橙黄的光,醉人的暖意,灵阑掺着残落慢步从坡上走来,衣衫清扬,两人的发色只是黑与白的简单,可是他们的脸被旭日染得生动绝色,在野地里,是多么的凄美好看。
残落的手臂有伤,显得稍稍虚弱,给人的颜色不如以前的鲜明冰凉,而是淡淡的,像随时会从风中散去。
我有些不忍,毕竟这些日子来,他对我很是照顾,我们这样面对面站着,任风在我们之间的距离如何汹涌。
良久,他轻声叫我:“梅开,走吧。”
我一愣,然后点点头。
残落浅浅一笑,仿佛风都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温和弥散的雾气,渐渐融化,飞舞成一片洁白。
下山后,他坐在树下闭眼休息,灵阑在一旁照顾,我去附近找水,却意外的带来了见钱眼花,甘玉用它给我治过伤,虽然痛,但是效果确是真的好。
回去的时候,灵阑不在她身边,估计是见我回来的晚,自己去找水了吧,我悄声走到残落身边,他闭着眼,坐在树下,此刻睡的很熟。
我弯下身来,轻手轻脚的卷起他的衣袖来看,圣物尖锐的爪子在他胳膊上留上三条长而猩红的伤口,淤血已经泛黑,凝结在伤口上,触目惊心的一片。
他慢慢睁开眼来,看我,无力道:“你回来了。”
我苦笑:“你睡觉的时候都没有警觉心的吗,被人偷袭了都不知道。”
他一边的嘴角微翘,似嘲笑我,又似淡然:“是你就没关系。”
“你就这么相信我?”
他摇头:“我说的是死在你手里。”
仿佛大锤砸中空旷的大地,我的心里猛烈的震动,深远的回响,我只好转口:“别随便说这种话,你想太多了,我先替你上药吧,这个会很痛。”
“知道。”
我用湿布将他手臂周围的血迹擦干,洗净伤口,然后将花粉涂抹于他的伤口上,他眉宇间一如既往的淡然,我以为这点痛他没关系,却不小心瞥见他紧握的五指,关节泛白,握的太紧。
“会疼就说啊,忍着干嘛?”我一边说,一边要撕自己的裙摆。
他制止我:“用我的吧。”
“你的衣服都是黑色,伤口有没有流血都不知道,还是我的好些,一看就知道了。”
“那随你。”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力气,头靠在树上,眼睛又重重的闭上。
灵阑带水回来,还从附近的人家里借来一些药物,老是一副要把我挤开的样子,不过算了,今天懒的和你争,残落受了伤,甘玉失踪,我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在人类的住处休息了一晚上后,崭还是没有回来,看来他找到夜凌,抢回圣石的机会不大了,我一夜不能睡,想着的都是甘玉,她是什么时候失去消息的我都不知道,就连放出的纸鹤也是没有消息。
残落手臂有伤,所以只能继续借住在人类的村落里,荒山的小村庄,什么都没有,我把花掉了身上大部分的银子,才能勉强得来较好的待遇。
整个上午,灵阑就忙着照顾残落,没人理会我,所以我远远的走开,想去等待崭带回消息。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