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下半夜的晚上,凉风不断的从窗外涌进来,只可惜乌黑的一片,不像在21世纪我的小房子里,总能看见漫天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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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是梅开,我知道我剩的时间不多。
第一次用这样清楚的心去看待周身的一切,已经很久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仿佛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渐渐长大了。
披上外套,推门离开,站在宫殿外面的大台阶上,除了能看见远处的提着灯笼的守卫远远的来回动着,这偌大的神族便再也没了一点光。
甘玉的宫殿立在眼前,黑压压的,像一座硕大的坟墓,而我用尽所有的冷静才能抵抗住心里的恐惧,害怕着她从此就永远的离开我。
避开所有人去到她寝殿的时候,她的房子里面还有微微的光,我用咒语穿过去,却看见她穿着一身华美的新娘装,静静坐在镜子前。
没有喜悦,没有悲伤,甚至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静静的看着镜子里面的另一个自己,全然不像是一个要出嫁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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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心里该藏了一个人,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看见我进来,她有些惊讶,从镜子前面站起来,头上珠饰在额头上倒映着烛光,变成非凡的光彩,甘玉的模样已经胜过了我所见过的任何美丽的东西,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化作新娘子时能美得胜过她。
心里微微的动,我要是是个男生,一定会不可救药的爱上她吧。
“你怎么来了,梅开?”
我主动牵过她的手,然后笑着回答:“我实在睡不着,想出去走走,但是胆子太小,你能陪我吗?”
她点头:“我也是睡不着,才会起来的,若你想,我自然会陪你的。”
她换身素色黑衣,于是我们一起避开了那些守卫,在魔族宫殿人烟较少的地方牵着手,有目的的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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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步调没有我的快,稍显随意,我微微的用力拉着她,一直朝前走。
“为什么会不睡着呢,以前的这个时候,你都该睡的很好。”她被我拉着,问。
“你呢?为什么睡不着呢?”
她答:“或许是要嫁人了吧,心情总是难以平复的。”
“可是我刚刚看你的模样,不像是要嫁人的人,没有想象的喜悦,要是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可能就不一样了,比如说明浅。”
她一愣,在我手心里的五指僵硬了些。
半响,她道:“梅开,为何这样说,这几日你似乎有些奇怪,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没有回答,拉着她的力气大了些,直直的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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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了我的目的,不像是散步,于是问我:“梅开,你想去哪里?”
我没有答,以为她会挣脱我的手,然后质问我,但是没有,她也加快的步子,认真的跟着我。
缠绕的五指拥护着最后的温度,我和她的手交缠只能到这里,我放开她,然后退开几步站在了她对面:“甘玉,我想要你的一件东西?”
她只是奇怪的看着我:“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的,一定给你。”
我的手里开始聚集千年的灵力,继承了几千年的力量,在我手上闪着金黄的光。
“你体内的鬼藻。”
我的手停在了她的胸口,一股生长的黑色力量从里面慢慢的被我拔出,鬼藻转瞬缠绕在我手上,随着我一点点拔出,就顺着我的胳膊一直穿透,直直的冲向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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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玉的表情很痛苦,她身体的痛通过鬼藻蔓延过来,冲着我的胸口而去,此刻,我们的心脏就这样连在了一起,我加大了力气,用力的一扯,终于彻底的将鬼藻从她体内扯出,她就那样如落叶倒在了我怀里。
我看着鬼藻钻入我的身体来,心里却是宽慰,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保护我,给我温暖的怀,那些为了保护我而伪装的坚强,这一刻终于都可以卸下来,好好的在我怀里休息了,接下来就是我来保护你了。
我感觉到甘玉体内的鬼藻正把我体内被黑雾花侵蚀的鬼藻一点点的吸收,变成它的营养,然后在我体内慢慢生根,一点点的更加繁茂。
我背着甘玉一点点的走着,一步步艰难的在湿润的泥土上前行,穿过厚重的草丛,和一轮残月相依而行,夜重露寒,沾湿了的衣衫,凉凉的一片。
她温热的身躯随着呼吸轻轻的动着,静静的昏睡在我的背上,我们漆黑的头发在风中缠绕,而她的呼吸落在我的耳边,如此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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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的时候,魔草子还在睡觉,显然是不高兴有人扰他清梦,看见是我后,态度也没好些,自顾自的坐在桌边,不耐烦的打着哈欠。
“甘玉祭司怎么了,让您这么晚了还亲自背来?”他嘲讽的问。
我半跪下来:“你能将夜凌带进来,也必定能让甘玉离开这里,求你救救甘玉,梅开一定报答。”
他继续嘲笑:“离开这里也没用,心不会变,就永远是魔,到哪里都会祸害三界。”
我叩首:“时间不多了,她体内的鬼藻已经被我拔出,她是甘玉圣守,不是魔,求你送她去人界,你要什么我都答应,包括我的命。”
他终于有些兴趣了,走到甘玉身边,替他把脉,连忙放下,飞快的拿起了我的手,隔着帽檐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一定是惊愕的。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拔出她的鬼藻?”
“我不知道,以我千年的灵力我想是可以做到的,冥冥之中,就有这样一种感觉。”
“你到底是谁?”他警惕的问。
“梅开,只是梅开。”
他忽然明白,然后警告:“你要知道甘玉体内的鬼藻已经打败了你体内的鬼藻,并且变得更加强大,想要摆脱控制,几乎是不肯能,这世上再没得一个比你灵力强大的人替你做这样的事了。”
我点头:“我明白,趁我还清醒着,只想将甘玉送离开这里,让她安安静静的把一切都回想起来,平安的活下去,这件事,只能求你了。”
他变得严肃,全然不似小孩子:“夜凌经军之所以能进来,是吃了我的毒药,伪装成魔族侍卫才进来的,甘玉祭司如今这样,恐怕不行。”
“那还有什么办法吗?”
“这&8226;&8226;&8226;?”他欲言又止。
我便重重的磕头。
魔草子重新坐回座椅上,顽皮道:“实不相瞒,我的药园中有一条河流是连接到人界的,名为阴蚀,只是这河水是剧毒液体,没有任何东西能在里面生存,就连船只也能融化,我不想死在魔族,所以偷偷制几艘船,将它泡在药物中百年,直到能抵抗水中毒性,等到时机成熟,再逃离魔界。”
果真是有备无患,难怪他可以一直在这里安心的过日子。
“可否借一艘给我?”
他摇头:“这船还需一段日子。”
“真没其它办法了吗?”我抱紧了甘玉,祈求着。
他看了看我,沉思,最后道:“看你的本事了,用你千年的灵力设成结界,保护船只不受侵蚀,甘玉祭司说不定也能逃过一劫。”
他带我到了河边,在他偌大园子的中央,长满了各样毒草,而毒草密布的地方,阴蚀河若隐若现,等到靠近的时候才发现靠近河流半米以内没有任何植物了,而河中黑色的液体粘稠的缓缓的淌着,散发着难闻的味道,水浓郁而不见底,死气的如地狱。河流只有十几米宽,朝着远处魔族的布满荆棘和崎岖的荒地里流去。
我和甘玉就在此处等着,她睡着,我守着,在我怀里安眠,我看她昏睡的脸,沉沉的眉头却还是轻轻蹙着,似乎有个噩梦绕着。
我忽然想到,在我因为疼痛而痛不欲生的时候,她也就是为我这样守着的,不离不弃的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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