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见我冲过来,又无法从和残落的战斗中脱身,偶尔一个侧击也只是落在我的结界之上,我则绕他的背后,他有些恐慌的回身过来,残落的镇魂剑就从他的腹部贯穿而过,他讶异的看着伤口,然后刚硬的脸拧成一团,在他的戟之上凝聚了一身的力量,就朝着我的结界劈过来,残落立刻将我拉开,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背后抱住了残落,然后转身,挡在了他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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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力量部分穿过结界,戟的光落在我的身上,被灵力挡住了大半部分,剩下的落在我身体的四周,划开道道鲜红的伤口。
“梅开。”残落喊道,眼里少不了关心,他厉声道:“别做傻事。”
我终于疼的发音,道:“好不容易你才回来,如果今天一定要有人死,我宁愿是我。”
他只是摇头:“谁都不会死。”
他从衣衫内拿出净果,让我服下,而对面的崭已经失血过多了。
我挥剑朝他劈去,带着身上所有的力量,只要他敢接,我剑上的力量一定会斩断他的戟,他似乎知道,下意识的侧过身,躲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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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时候,残落从我身后极快的到我身边来,挥剑,躲开的崭正好迎上他的剑锋,躲已经是不可能了,于是被硬生生的拦腰砍成两半,
他正大的瞳孔涣散,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败给人类和异种?”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化成灰烬,痛苦的嚎叫。
祭听到他的呼喊,不可思议的看着,看见了这一幕,发疯的过来,飞到崭身边去,她伸手一抓,抓到了都是散去的灰烬。
崭已经死了,曾经名震三界的人,已经死了。
祭痛苦的看着,握紧了一手的灰烬,发狂的叫喊着,愤怒的看着我,因为愤怒,她的眼睛半眯,狭小的目光里,都是我的影子。
她周身黑气集结,使出全身的本事,朝我攻过来,
我逃开残落身边,让她跟着我来,我和她是该好好的战斗了。
她招招都是致命的攻击,速度极快,我一直后退,处于防守的态度,一时间,找不到反攻的机会,倒是她剑上爆发出来的力量,似乎要把我的骨头震碎,身体里面一阵阵的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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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已经习惯了。
“去死吧,圣女。”祭大声的叫喊着,我确定崭的死已经让她死敌失去了理智。
“我没有杀崭,是你杀的他,你刚刚伸出的手,把他变成了灰烬。”她紧跟随着,我只要胡编乱造,扰她的心。
她动作稍缓,仍是大声骂着:“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他。”
“当然是你,你们关系一直不好,而且你哪知眼睛看见我杀他了。”
她却是没有看见,也不轻易上当:“就算不是你,你也该填命。”
她的剑砍中我手中的剑,我上面的力量几乎让我的手腕断掉,剑离手,插入地面的深凹里。
我连忙往后退。
“我们谁死了都不知道,残落正在你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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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慌,我没料到的是,残落镇魂剑可怕的杀气真的扑过来,将我和祭隔开,让我有些反击的机会。
残落单手撑地,喘息着,眼睛还似雪狼一样,朝着祭的方向。
我赶紧退开,幻化出弓箭来,射去,她躲开,但是在箭雨下,有些吃力,竟想用手中的剑去挡,于是箭上的灵力和她剑上的邪气猛烈的碰撞,她没握住,剑被弹的老远。
我的弓上同时拉出三只箭来,以包围的姿势冲过去,她眼里我的箭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她侧身,已经来不及,被刺中腹部,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嘲笑道:“果真是巫女的作风,和甘玉的手法如出一辙。”
我又拉出新的箭来,但是她身边的神族人已经试探性的靠近她了,她的目光都在我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直到那些武器从三个方向不同的刺穿她的身体,她才有了绝望和惊讶的表情。
愤怒让她失去该有的注意和判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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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的魔族护法,竟会死在一些不知名的神族人手里,这也许就是一种可悲的侮辱。
没来及的回头,她倒入地面,化作灰烬随着崭而去,无影无踪。
我正要去残落身边,崭祭的灰烬突然朝我而来,把我裹起来,我站在灰烬里,黑乎乎的一片,走不出去,就剩下我一个人,他们明明都在外面,也如隔了千里。
周身如被千万只虫咬,正要钻进我的身体。
只是诅咒,我记得甘玉说过,人临死之际,无限的怨恨可以变成诅咒,诅咒心恨之人,生前的力量越大,诅咒就越厉害。
他们生前的魔力并不比我的灵力厉害,只是我如今一身的伤,已经没有力气抵抗了,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
我用尽了力气去抵抗,诅咒的侵蚀减慢了一些,这战场上,神族人已经死去,剩下了只有夜凌和残落了,都是一身的血,不知疲惫的杀敌。
在天空布满的魔族妖怪下,他们的身影单薄而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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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落在我附近,也是一身的血,已经分不清哪些血是他身上流出来的,他白皙的脸庞,也鲜血点点,在他的脸上,格外醒目。
慕煞和狼烟亲眼看到崭祭被杀,已经朝着他过去了,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冲过去,挡在了他前面。
他在身后惊讶道:“诅咒?”
我眼睛有些模糊,狠狠的摇头,希望视力能清晰些:“没关系,他们生前都不能把你们怎么样,死后还能造成威胁吗?”
慕煞和狼烟左右围着,赌上杀我和残落的誓言冲上来,我在眼前黑乎乎的影子中,弯下身,错开他们的攻击,然后用剑横着劈开,他们退开一定的距离。
体力渐渐不支了,手腕处的骨头几乎要断开,颤抖着,我在心里祈求:“谁来救救我们,救出残落也好,今生,我欠他的太多了。”
我正酝酿怎么接他们下面的攻击,残落却从背后死命的抱住了我,他在我耳边细语的安慰:“梅开,够了,不要撑着。”
“快让开,残落。”我无力的渴求,他却用力一把夺过我的和平剑,重重的插到地面。
我在他怀里,他的手握着剑锋很紧,以至于鲜血顺着剑锋涌出来,他如宣誓般,命令道:“和平剑,你若真的有灵,就将你的主人带离这里,回她该去的地方,她应该平静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送死。”
和平剑开始剧烈的颤动,怎么也从他手里摆脱不了,他手中的血越来越多,和平剑更加异样,我第一次见和平剑这样的颤动不安。
慕煞狼烟不知晓残落干什么,立刻又冲了上来,和平剑突然爆发出强烈炫目的光芒,剑锋的四周像龙卷风一样席卷开,我和残落在风眼的中央,一团黑洞样的东西出现在地面,巨大的风被吸进去,带着周围的杂物,全部卷进去。
残落的手平静的抓住我的手,紧握,短短几秒,他猛的一推,我便掉了进去,可是我抓紧了他的手,我不想走,我不想回我的时代。
狂而呼啸的风,剧烈的嘶吼,残落在风的中央对着我轻轻一笑,永别的决绝,他开口叫我的名字:“梅开。”
他又说了几个字,只是唇形而已,我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说完,他挣脱掉我的手,另一只手抓紧了和平剑,它要跟我来,被残落硬生生的拽了过去。
于是他的身影淹没,越来越小。
一阵炫目,我狠狠的掉在了我的世界里,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耳边的静谧和刚刚血雨腥风的战场已经是两个世界。
这里是我真真切切生活的世界,干净洁白,淡淡的粉色,素白的窗帘,悦耳的鸟叫,徐徐的风吹开飞舞的树叶,沙沙的响。
明明是我的世界,却安宁的让我窒息。
我害怕这样的静谧,觉得要被吞噬的心疼,我要回去,我不要呆着这里,残落,我要和你一起战斗。
我发疯的找寻着,然后瘫软在床上,眼泪不争气的刷刷流下来,和平剑已经不在这里了,它在残落手里,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谁来告诉我该怎么做,谁来救救我。
跪在地面,苦苦的哀求,求着我能哀求的所有的一切,指明我回去的路,世界越是宁静的不回答,我心里的哀求声就越大,越想要打破这世界的沉默。
我只求能够回去,是生是死自己负责,我不想呆着这里,残落会死的,他身受重伤,我离开后,他和夜凌怎么可能对抗狼烟和慕煞,此刻,就是此刻,说不定,他已经&8226;&8226;&8226;
几乎是嚎啕着,重重的扣在地面,梗咽的开不了口,只有沉重的喘息抽泣声,模糊不清的声音一遍遍的重复:“我要回去,谁来救救我。”
空荡荡的回音,什么也没有,天空里一声惊雷刺耳,雨骤然如瓢泼,我起身出去,推开阳台的门,泥土腥味的风阵阵迎面来,雨声轰鸣,世界的沉寂终于荡然无存,这场雨,在我心里恐怕永远不能停下。
已经不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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