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我开始教梅开一些防身之术,她学的很快,这让我安心不少。(
武道至尊)
三日后,灵阑如期的来了,为了不让她发现我在这里,我和明浅就离开了,回来的时候,灵阑已经走了。我坐在夕阳最后一抹橙黄的光里面,光着脚在木台阶上看第一颗星星在蓝色天际里冒出头来。
梅开蹲在我身边,穿着巫医过去的衣衫,托着脑袋和我一起看星星。
巫医的衣服有些大,她不得不找来一根腰带好,膝盖以下的腿部没有保留的露在外面,整个看着身材修长,脱俗美丽。
她漫不经心的问:“甘玉,今日来的女子到底是谁。残落不让我问,是他的心上人吗?”
我看她,她也正好看,一双水灵灵的眼前无辜单纯,竟有些像躺在她怀里的白狐。
“她还会再来的,到时候一切都清楚了。”
然而魔君先行一步,他利用梅开体内鬼澡的残余,带走了梅开,所有的人全部去找,等到带回来梅开的时候,已经没了半条命。
残落说是山下的人打伤的,他们说梅开袭击了村庄。(
琥珀之剑)
想想是谁做的,灵阑不是首当其冲吗?
我用温水替梅开擦伤,她的眼泪就一直不停落,痛苦梦语。
“残落,对不起,我不是梅开,我是祭司。”
“快走,甘玉,离开了就不要回来了。”
“不要,我不想这样,真得不想这样。”
“救救我,救救我,我该怎么办?”
“杀了我,杀了我。”
她忽然抓着我的手,呢喃:“甘玉,我们不是祭司,我们真得是梅开和甘玉。”
“我知道了,梅开。”
她的手才松开些。
那一双没来及擦拭的手,沾满了鲜血,却握的比谁都紧,我的手上立刻出现五指泛白的印记。(
千亿婚约,总裁我不嫁)
替梅开包扎好后,残落就撩门进来了,一眼看见我木盆里面的染红的血,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帘。
我们都没说话,不能料想到的后果,追悔已经来不及了。
许久,他道:“甘玉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压抑安静的空气里,说话声都是寂寥而冷清的。
我知道他想单独陪陪梅开,便道:“好,我就在隔壁。”
我走出几步,回头看着着他们,昏黄的烛光微弱的摇曳,摇摇欲坠,两人的影子在烛光里淡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淡。
“残落,如果有一天,很多事情都不是想象的那样,应该要怎么办?”
“活下去。”
“好,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他看我道:“好。”
我在巫医房中小憩,对着月,一夜无眠,在圣巫山从没想过,自己会在三界的泥潭里,陷的这么深。(
重生]田园日常)
同一轮月,心情却不复那个时候了。
天明,意味着新的斗争,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我去找梅开,她正醒了,残落已经出来了,我招呼他去提些水来,梅开一脸悲哀的穿好衣服,有了感情的眼睛里,写着过去的种种的无奈。
她道:“甘玉,我都想起来了。”
“我知道,昨夜你梦呓的话语都是过去的事。”
她抱着我,用纤细手臂圈住我的身躯:“那个魔草子居然骗我魔君把你推下河去了,还好是我自己干的,那个骗子,不过还能再见到你真好。”
“魔君倒也可怜,有你们两个不安分的臣子,可真给他带来了许多意外。”
她嘟囔着嘴:“以后更又他受的。”
我将灵阑所做的事情告诉她,她很是吃惊,虽然知道是灵阑的背叛了,但没想到,私下里,还和魔君有这么多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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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揭穿灵阑,梅开有犹疑,如果能够不伤及灵阑,让她改过,梅开愿意承担所有的罪孽,守护残落的幸福。
可是奈何灵阑不肯放过她。
她带来大批的神族人,那种气势汹汹的模样,分明不是上来见梅开,而是要把我们杀掉,永远盖住她的罪行。
可是无论她带来多少人,只要有残落在,她永远无法跨出伤害的第一步。
残落护着梅开,灵阑的妒恨越来越深,神族的人已经和残落有了冲突,只等一开战,灵阑就会立刻在混乱中,趁机杀了梅开。
她执意的要残落跟她走,残落无法应允,她便自顾的要杀梅开,梅开只得躲,到了我身边。
神族的大臣将军们也只是看着,并不阻拦。
我抓着梅开的手,知道她是不愿意让灵阑从此身败名裂,可是又气恼着她为何苦苦的追着不放。
“何必呢,梅开,她是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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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陡然吹落的我的帽檐,我透过舞动的张扬的头发,朝着灵阑看去,她的五指忽然紧握,慌张,但是眼睛机敏的在转动,思考怎么圆下面的谎。
“要我来说吗?”
梅开摇头:“这是我与她的恩怨,我来了结吧。”
梅开身边黑衣的残落始终挺直,在白日里,那份黑色也始终不肯化去一点点,依旧是原本冷傲而神秘的颜色。
有他在,我很庆幸,就像有明浅一样,梅开与我,该都是幸运的。
梅开挣扎着开口:“灵阑,你究竟要害我到何时,才肯放过我,你自己知道,是你和魔君联手,我和甘玉落得如今的下场都拜你一手所赐。”
我分明看见残落的背抖了一下,他看着梅开,然后望向了灵阑。
不过一个眼神竟让我觉得无比的安慰,他选择相信了梅开。
灵阑是决然不会这么轻易承认的,却反问残落为什么不相信她,那一双眼睛甚至比失去记忆的梅开的眼神还要单纯无辜的多,我不知道,她为何可以如此昧心的撒谎,只怕是觉得错的都不是她。
梅开面无表情的看她,望了一眼众神族人,眼睛回到原点时,什么也没多出来。
我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灵阑的罪行,可是我证人倒是有的,神族的少主,将军,甚至是一直令人胆怯但从不露面的魔草子。
明浅夜凌迎风而来,驾着战马飞扬到了头顶,优雅的下马,身体在阳光下跳跃出美好的弧度。
他们的出现让灵阑的眼睛终于生出恐惧,却还要挺直了自己的脊梁,装作问心无愧的样子。
夜凌怜爱的看了看梅开,然后用截然相反的眼神盯着灵阑看,灵阑的身子猛然一颤,扬着脑袋回看他。
几个侍卫保护着魔草子而来,灵阑眼神终于多了些恐惧,而梅开则是疑惑,她的目光来来回回的扫视魔草子,魔草子被人引着,也是朝着梅开的方向。
魔草子出现无疑让我们归顺的事情难以琢磨,他虽是孩子,但早已名享三界,世人对他皆是畏惧,可是那毕竟是个有着孩子模样的人,他已出现就对梅开表现的很亲热,这让梅开不适。
为了证明清白,魔草子将梅开体内鬼藻的残余取出,即便是残余,鬼藻的茎叶还是怪异的吓人。
它的叶片和手的形状一样,五指根根分明,那么多叶片集合在一起的时候让人不寒而栗。
他转头对着灵阑道:“大姐姐,你有时要出入我魔族,就必须饮下我魔族解瘴气的药,才能抵住魔族阴寒之气,我在魔君给你的药中加了一味药,虽无毒,但是在你背上留下火红的印记,只要你露出肩来,真像自然大白。”
我素来知道只是简单的出入魔族并不需要这东西,而且魔草子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加入这一味药,魔君做事向来小心,怎会让他知道灵阑与魔族的关系。
他不过是丢下了一个饵而已。
灵阑沉默着,她这样的态度让神族人不得不开始怀疑她了,她立在风里,脸上瞬息万变千万种表情,最后,却留下一种悲怆的释然。
她走到残落面前问:“恨我吗?”
她不怨,也不悔,只是叹息这命运弄人,谋划一切,终究没得到一点点。
残落如何去恨。
她终究不肯悔过,迈入崖边,无悔的跳下。
残落追着而去,在残落的背影消失在空中的一刻,明浅奔过去,可是没能抓住他,残落的身影掉入崖底,淹没在重重的云层里。
不,我听到心底的呐喊。
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下去的吗?
为什么?
我多想能够回到原点,如果当时我能保护好梅开,如果她没有被带去魔族,如果我能保护她远离灵阑,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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