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山腰上孤寂的梅开,或许这个时候,我们都不在她身边,她早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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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手捶在他的胸膛,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梅开,难道你想让梅开知道,残落死了她会有多难过吗?”
我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当陷入绝望的时候,心就会疼的麻木,而是当绝望远去的时候,平静措手不及,眼泪也会决堤。
他面对我突如其来的动作也不反抗,只是站在原地,皱着眉,神色痛苦。
我无法冷静,他就用双手抓着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认真解释道:“玉儿,我不是想让梅开知道残落死了她会有多难过,我是想让残落知道,他要是离开了,梅开会有多难过?”
我一下清醒,抽泣着不语。
明浅疼着问道:“玉儿,如果是我离开了,你也会这么难过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重重道:“你知道的,我决不会让你离开。”
明浅惨白的脸扯出一抹笑容,将我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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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要是以后战争结束了,我就陪你回圣巫山,然后一辈子都不出来。”
我满足的点头:“好,春天时,那里开满了花,一定比任何地方都漂亮,如果还能有梅开和残落,再能找到木嘟嘟和花精,该有多好?”
明浅一声叹息,松开我,然后看着残落道:“连世上的奇药净果都救不了他了,他的身体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说话间,残落已经微微的张开了,单只手捂着胸口坐起来,略带疑惑的看着我们,问道:“这是哪里?”
明浅回道:“这是巫医的山,是我派人救下你的。”
残落沉默,抬眼看着明浅问:“那她呢?”
明浅摇头:“始终找不到她,只能听天由命了。”
残落不语,眼睛从醒来的那一刻都是朦胧绝望,像琉璃一样,似真似影,又看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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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又气又欣慰,就这样红了眼眶,还是皱眉责问道:“残落,你不是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下去的吗?为什么你要离开梅开,你知道你离开后,她有多难过吗?”
残落的眼睛完全睁开了,看着我,又望着房子内空荡荡的物品,那个灵动的身影却是不在。
我终于在他的死如灰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却又是转瞬即逝,他自嘲道:“我这般模样不想见她。”
我执起明浅的手,放在残落前面,静静道:“人类比起神族和魔族是很渺小,可是只要有想守护的东西,想要保护的人,有一个信念,就会顽强的活着,甚至不输于神族和魔族,而对于梅开,你就是这样的存在,她所希望的只是你平安幸福,这也是一直以来她守护的东西。”
残落没有回答,静静的坐着,目光平视,并不看任何东西。
我接着道:“残落,梅开以为你死了,这世上她不想待下去了,人类的生命很短,就只有几十年,我求你陪着她好吗,她真的不能失去你。”
残落对上我的眼,我慌忙躲开,不想让她看到我眼中的痛苦,只好将头靠在了明浅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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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浅疼惜的看我,浅浅的一笑,握紧了我的手,他的笑容清而不媚,如初春的第一缕光,透过嫩绿的叶儿落出了斑驳的影子,是无法抓住的美好。
明浅拍拍我的背,然后认真对着残落道:“两次你都是因为灵阑差点丧命,而两次都是我救的你,所以你的命不单是属于你的。”
残落清冷的声音忽然一字一句的传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一句话真的给我莫大的希望。
我努力压抑住不安的情绪,转过身来,对着残落道:“正是因为有明浅和梅开,所以就算去了地狱,我也要回来,而如今你的离开让梅开一下失去了所有,她高烧三天不退,都是叫着你的名字,你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
残落眼睛半闭,我听见他沉重的喘息声,散开的手指也握住了,仿佛握着梅开的一根手指,没有太用力。
明浅修长的五指放在了残落的肩头,他道:“你没有负灵阑,走到这条路,是所有的人都负了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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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落抬头,看了看明浅,又将目光移向门外,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有,似乎让我看见了残落记忆力那个微笑活蹦乱跳的圣女。
“她在哪里?我去找她。”残落说不得急切,眼里已经透过出些不忍的情愫。
“她在后山腰上。”
他起身来,掀开被子,站起来,被子撩开的一刻,从被子里冒出来的都不是热气,而是冷冷的,跟他的一样,冷如冰。
明浅扶助他的胳膊,小声道:“你身体事我都知道了,小心些。”
残落回道:“明浅,多谢。”
“不必客气,你我不是初识。”
“我身体的事不要告诉梅开。”
明浅点头应允。
他独自走到门口,又侧头,并未看我们,只是道:“甘玉,我已经死过了,现在的这条命为梅开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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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怀的笑又含着泪点头,明浅的手握着我的手,这个盛夏,终于在炎热焦躁里多了些平静。
梅开知道残落还在,也会开心,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残落走后,我光脚坐在木阶上,明浅在我旁边,一手揽着我,落日正好,红的醉人。
我安乐的依靠在明浅的肩头,微笑问道:“方才残落说你救过他两次,那还有一次是在何时?”
他笑的开怀,一如我刚认识那个无拘的少年,他刻意道:“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那时候世上可还没有你甘玉。”
我便叹息:“若那个时侯我在就好了,可以看着你的喜乐哀怒,该多好。”
他将头倚在我的头上,和我朝着落日,两人看着一个方向,他道:“以后一直都会这样,你所说的喜乐可是从前未有的,认识你之后,才会有这么丰富的感情。”
我的小心房里立刻满满的洋溢着幸福。
“如果以后回到了圣巫山,你就把过去的事情都讲给我听,我想知道每一个时候的你,遇到过什么,是什么样子?”
“好。”
明浅从怀中拿出一根玉笛来,细细的摩挲。
“这根玉笛你一直带着?”我惊讶道。
“自从知道你没死,我就将她挖出来,希望有朝一日能再吹给你听。”
我接过玉笛来,已经隔开太久的时光了,如从前世拿过来的一般,又想起曾经在圣巫山的日子,心里一阵温暖,一阵抽痛,更多的是时光变迁,有些东西仍旧在那里存在着的感动。
我递给他,他放在唇边,吹出过去婉转的音调。
清越悠扬的天籁低低的吟唱,从丝丝的细语,变成漫山的风,吹过大地,吹响天际,整个耳间都是婉转的声调,时而如白沙,缓缓的飘动,时而如叶儿,在千百次回转的风力低吟,时而如水花,从高处溅落,落成饱满的清脆声。
心里因为这音调如流水温柔的拂过,盈盈的水纹,悸动的心灵。
曲毕,他将我揽的更紧了些,另一只手从袖口拿出什么东西来,摊开在我面前,我一看,竟是浅玉。
“这玉????”
明浅温柔一笑:“现在该给你了,总不能一直放在巫医那儿吧。”
我重重的点头,然后明浅又将它系到我的脖子上,我伸手握住,就觉得是过去的幸福慢慢席卷而来,贴着在皮肤最靠近心脏的地方,一点点变成了满足。
那一刻就那么觉得我是这玉的主人,这玉本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爱可以让人满足,无私,也可以让人变成另外的模样,又想起灵阑来,心里不免一顿凄凉。
“灵阑,真的找不到了她吗?”
“是啊,找遍了整个山崖,唯独见残落,不见她,可能是被山涧湍急的流水冲走了,天意安排,她也许走她该走的路去了。”
“是啊,如果她没死,大可以过上新的生活,也许会比我们还好呢。”
“恩。”
“起风了。”明浅道。
我随着看着,远处的风舞动叶子形成的波浪正一**的朝着巫医的山涌来,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花香流转。
“看来今晚会很凉快哦。”我道。
我们靠着头,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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