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还是刚刚傍晚,大漠的黄沙被夕阳染成红彤彤的一片,大地一片宁静和安详。(
烈火军婚)
我拖着疲倦的身躯从训练场出来,夜凌已经在外面等我了,这还是他来这里之后,第一次主动来找我。
一见我,他就拉起我的手腕,不容分说的拖着我走:“梅开,你快去洗个澡,今晚有事。”
我一手挣脱他,然后拉起甘玉的手:“那我去洗澡你也要跟着吗?”
他很无语的一笑:“我是让你快点。”
“放心吧,将军,我一定会催促她的。”甘玉这么说。
我只好回到住处,乖乖的洗完,换上了我最喜欢的衣服,虽然都是一样的白色素衣,但是这一件,因为袖口被我不小心划破,甘玉在上面绣了一朵梅花,所以成了我最钟爱的衣衫了。
他骑着战马带我到了几里外的地方,这里是一片绿洲,所以有些人烟,还有清澈的水源,看着这些可真是幸福啊。
我想他不会是带我来这里享受的,所以我不问,我们在其中的一家小店,点了一些吃的,两人坐在那里有搭没搭的聊着。(
天下第一宠臣)
这些常年生活在风沙之下的人都习惯了把自己裹得严实,还好是跟着夜凌,要不然,看着这里的土墙黄沙,一群群蒙面的人,我一定会有自卫的冲动的。
太阳西下了,夜凌起身,看着那一轮落日在大漠上只留下半边的轮廓了。
大漠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赶路人的眼睛。
几个路人从大漠里来,骑着人类的马缓步而来,慢慢靠近绿洲。
夜凌不由得一笑。
我不理会,将碗里的东西吃的干净。
赶路人已经到了这里了,我抬眼看去,只见一个浑身裹的严实的人飞奔而来,猛的冲到了夜凌的怀里,夜凌抱起他,双眼尽是宠溺和温柔。
谁能让他露着这样的表情呢?难道是???
我还没整理好思绪,突然听的一声稚嫩清澈的女声:“梅开姐姐,你来了。”
刚下去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下,那人冲到我怀里,满满的一怀啊,我努力咽下茶水,惊讶道:“蝶姬。”
她猛的点头,将面纱落下,露出银白的头发和瞳孔,一张稚嫩无邪的脸庞,都是烂漫到极致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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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的捏捏她的脸:“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和哥哥嘛。”她说得理所当然。
以前在神族的时候,总是觉得蝶姬叫我姐姐会不自在,她明明比我多活好几百年,为什么叫我姐姐,但是现在一点也不抗拒了,在三界走了这么一趟,已经明白,自己再也不会有蝶姬那样单纯的脸了。
夜凌解释:“本想让她跟着那些神族将军们的家眷一起在人界安居,她倒不肯,硬是要来战场,我就这一个妹妹,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
蝶姬皱着眉头:“我会乖乖的,不会打扰你们的,我在这里能够每天看到你们,我才安心。”
她的心情我明白。
送她来的神族人骑着人类的马回去了,我们也骑上战马回去,蝶姬坐在我的前面,高高的在空中,她便脱下那一身黑色,露出一身耀眼的白。
一路风尘仆仆,她自然也是累到了极点。
夜凌安排她住在了大军的最后面,和其它的一些家属们住在一起,她也很听话拿着包袱过去,那时,夜色还早,我回到营帐的时候,甘玉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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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的喝了喝了几口水,在这闷热的地方,也只有水才能让自己暂时凉下来。
没过多时,蝶姬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站在门外,只探进来一个脑袋,天真的问:“梅开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我放下又倒好的一杯茶,连声回应:“当然好啦,不用这么客气的啦。”
她一溜烟的跑进来,给自己倒满一杯水,咕噜的喝下。
“你都累了一天,怎么不去休息呢?”我问。
微弱的烛光,营帐里窒息的安逸。
“我有很久没有见过你了,好不容易见到,兴奋的哪能那么快睡着啊,我又不像哥哥,可以追着你的脚步,随时能见你。”
“是啊,夜凌他真的做了很多。”
“那梅开姐姐你又没有一点点的动心呢?”她嬉笑试探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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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甜美又邪恶的笑容,真不知道自己该以一种怎么样的理解方式来听她的话,只好回答:“你说到哪里去了。”
话是这样说,却不自觉的回想起他曾经的种种,包括混入魔族,以无名的姿态无怨无悔的守护着我,即便我成了魔族的大祭司,也从来是不离不弃。
心头不由的一暖,只是仅限于感动,仅限于类似于和哥哥的亲情。
“我对他的感情就像你对他的感情是一样的哦,蝶姬。”我补充。
她咧嘴笑,继而说道:“灵阑和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谁会想到呢,她居然会做出那样的事。”
我还不习惯她偶尔露出的淡淡的忧伤。
“一切都过去了,都不要提了吧。”
她点头,然后露出一副觉悟的样子,连忙从怀来掏出一封黄色草纸的信来,递给我。
信封上面什么字都没有,看样子还是很新的样子。
“这是什么?”
“这是残落哥哥要我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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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落,猛的一惊,我差点站起来,只觉得心猛的一沉,在悬空的高处,危险的跳跃着。
“残落?”我怔怔的问。
“恩。”她很用力的点头:“我在人类的地方遇见他,他知道我要来军营,所以托我带给你的。”
“他可好?”我着急的问。
蝶姬笑的勉强:“这个梅开姐姐看了信应该就知道了吧,我就先回去了。”
她出去后,我才慢慢缓过神来,将信封打开,一朵木雕刻的梅花从里面掉了出来。
是一朵粗糙的梅花。
又想起昔日木嘟嘟说过的话:“我要把这朵梅花送给残落哥哥,我答应过他,第一次雕刻的东西送给他,要是姐姐喜欢,我下次雕一个给你。”
我迅速站起来,冲到床边,打开我心爱的锦盒,看到里面我最珍爱的东西,一朵木刻的梅花,和一块纯净的金刚石。
手中的梅花几乎和锦盒中一模一样,只是锦盒的中要深刻细致的多,木嘟嘟送给我们的东西,也就只是这个。
是残落,是他,因为这个我确定了这封信是残落给我的。
我将梅花放入锦盒内,抽出信纸来,只是一张薄薄的纸,黑色的笔墨简单的写着几行字。
从未想过他的字体原来这么有力,苍劲如龙舞。
梅开,听说你已回来。我很好,勿念,勿挂怀,更勿寻找。战场无情,好好保重,有缘再见。
残落
还真是像他的性格,从不会多言,哪怕一个字,这么没见面了,多写几个字都不行吗,你不知道我又多担心你吗?
署名的残落二字断开了我又一次感受到你的机会,我们的对话又这么结束了,
我失落着,也笑着,沙尘里的灼热都散去了,满世界里都是风一般,我的心就像在炽热的光下,一颗小小的嫩芽,出了土,正茁壮的长大,嫩绿的叶儿通体透亮,生气勃勃,在风力沙沙的响。
他很好,只要他好,我就别无所求了。
我又看了几遍,温习刚才的喜悦,信上的字已经烙印在心里了,我才将它折好,小心的放在锦盒的最下面,关好,摆在了枕头旁。
躺下来,原来多了心爱的东西的感觉,心会是这样满满的。
煤油灯刚刚要淹没在煤油里,甘玉提着灯笼进来,挑灯,托着灯走到床边。
然后她的影子满满的一屋。
“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梅开,和夜凌出去很累吗?”
我用一只手托起脑袋:“我们去接他的妹妹蝶姬的,又不是出去打仗的,当然不会累啦。”
“你似乎很开心?”她半眯眼,盯着我看。
“恩,你知道吗,蝶姬给我带来了残落的信,信上说他很好,也就是说他还活着,活的好好的,这可比什么消息都好。”
甘玉只是苦笑,大概觉得我和残落还是不能见面,可是我已经很满足了。
比起不知道他在哪里,担心他的安危,能够毫无杂念的去思念他,不用再去担忧他了,这样已经让我很满足了。
我睡下了,甘玉也熄了灯,躺在我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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