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问残落,就听见远处有人喊道:“司徒将军来了,都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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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和起来的神族人果真都散开,让出很宽敞的地方来,中年将军司徒清风带着几个士兵匆匆过来,他先是瞄了一眼地面上的神族人,然后正对我,行礼:“圣女大人,您也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问。
他和我的交集不多,但是能感觉的出是有责任,且温和有礼的将军,司徒将军谦卑的回答:“回圣女,这是少主吩咐的,他担心有人会对精灵们不利,所以一直命我暗中保护,以防万一。”
“原来如此。”我自语,然后问道:“那么少主和圣守呢,怎么不见他们?”
如果说明浅公事缠身,那么出了这样的事情,至少甘玉会过来,而且花精也在这里,她不可能不担心的。
司徒将军看我一眼,对着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他手下立刻冲着围观的众人喊道:“很晚了,大家都去休息,这里我们来解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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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渐渐的散开,那里就只剩下我和残落,司徒将军以及他的两个手下了。
众人散尽后,司徒将军才换了一副严肃的脸,认真的抱拳弓着身子答道:“大人,少主和圣守大人出去办事了,可能要一两日才能回来。”
“你的意思是它们离开军队了?”
司徒将军点头。
好啊,你们两个,居然已经离开了,都不说一声,亏我还在床上苦苦的等甘玉,我忍不住气恼,奈何他们不在气恼也没用。
虽是气恼,又忍不住担心,接着问道:“那你知道他们是为什么事离开吗?”
他摇摇头:“不知。”
我没多话了,心知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也不会贸然离开,而且对众人保密,一定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司徒将军他又侧过脸,语气顿时凌厉不少:“查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了吗?”
他的手下退后几步,低着头,恭敬的答道:“回将军,从他们身上什么都没搜出来,无法判断是不是魔族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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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将军若有所思,然后道:“加重兵力,严加保护,不能出一点差错。”
“是。”
我道:“那么辛苦将军了。”
“圣女言重了,这是属下该做的。”
一些神族士兵赶过来,匆匆的将神族人的尸首抬走,清理了现场,立刻地面就是干净的什么都不剩了,我和残落走回他的营帐内,见木嘟嘟睡在他的枕边,睡的真好,伴着微微的鼾声,很是安逸。
隔壁营帐的精灵也在沉睡着,还在大家都没被这异动所惊醒,仍是安详的裹着小小的被子,挤在一起,任何角度看去,都能看到安详的睡脸,其中就有花精。
我出门来,这么一折腾,才真觉得自己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现在才慢慢的舒缓过来,忍不住的长长的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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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落站在我身边,静静的看着我,哪怕他的目光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温情,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会觉得满足而幸福。
他轻声的问:“累了吧?”
我笑着摇头,伸出手抓着他的胳膊,触到的却是一片的冰凉,这和我手中的温度对比太鲜明了,我不能表露什么,于是摊开双手,几乎是熊抱住了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温度慢慢传递到他身上,我才安心无比的回答:“不累,真的。”
他的呼吸轻缓落在耳边,一地起伏的呼气里听不出是笑意,抑或是无奈,他道:“很晚了,梅开,快回去睡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松开他:“我明日再过来。”
“好。”
回到自己的营帐就知道自己睡不了多久了,很快就会天明,明日大军又要启程了,我一人裹着暖暖的被子,躺在大大的床上,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总是觉得甘玉不在,就少了什么,心空空落落,仿佛被悬挂在高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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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们仍旧顶着烈日前行,几乎被烘烤的要烧焦的土地里,仿佛没有一丝的阴凉,我有些疲乏的坐在战马上,靠在残落的怀里,一只手搭在额前遮挡阳光,另一只手则不停给自己和木嘟嘟扇风,身为精灵的它,也是不是的热的吐舌头。
魔族一向清冷,然而为期不长暑天,当真是煎熬。
太阳挂在了正空,得意的俯视我们,就在我觉的自己已经七分熟的时候,大军却突然放慢了脚步,几个神族士兵骑着战马从前面飞奔到后面,一路呼喊着大军原地驻扎,停止前行。
虽是觉得难熬,但也不至于让大军停下来了,何况神族人耐热起码要比我这个人类厉害吧。
士兵这么一呼唤,早就疲乏不堪的神族人纷纷停下来,原地搭帐篷,恨不得立刻从这烈日下隐去,放眼看去,几乎整个军队都已经停下来忙碌起来。
我觉得奇怪,立刻从残落马上跳下来,然后小跑着到了军队最前面,找到夜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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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已经在搭好的帐篷里跟几位神族将军商议事情,见我出现,他默默看我一看道:“就知道你会来。”
他人行礼,他也跟着行礼,但是眉毛始终是皱着的,一副十分不悦的样子。
我用长袖抹干净额前的汗水,问道:“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不继续前进了?”
他指着桌上一封信道:“这是少主从邺城送过来的,他要我们暂时留在这里,无论前面出现什么变故,不要靠近也邺城,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我惊愕:“他们在邺城,怎么会去那里,那里不是魔族的地方吗,而且为什么不能靠近,难道邺城有什么古怪?”
夜凌摇头,自顾自的走到帐前,撩开门帘,蹙眉道:“如果知道那边出了什么事还好,就是不知道,又不能贸然前去,才会心急如焚。”
他这么一说,立刻也让我感到同等的不安。
我看其它将军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就知道明浅一定透露的很少,不过他向来都是慎行的人,他说的话一定有他道理,那我现在唯一该担心的就是他们在邺城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千万不要。
一直到夜幕降临前,我都对着那一轮太阳不停的双手合十祈祷,祈祷他们二人能够平安归来。
残落站在我背后安慰:“放心,不会出事的。”
我知道他是安慰亦是信任,大战中太多变化的因素,不是我们能掌控的,现在只能相信那两个人有面对一切变化的能力,一定不会轻易被灾难打败。
我和他并肩站在夜色里,木嘟嘟则躺在他的怀里,亲昵的不成样子,现在它也已经学会对残落撒娇了,是木嘟嘟变了,还是残落变了。
我们吃了些东西,我就回去休息了,一直不安的躺在被子里,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奈何夜色沉寂,始终听不见她回来的步伐。
我一直等,等到了深夜,挑灭了油灯,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单手拖着甘玉给我的纸鹤,放在手心里,静静的盯着看。
砰的一声,明明是无声,却落在心里,整颗心一沉,恍如落入水里。
邺城出现变故了。
如果一定要去形容那种感觉,我脑海里出现的画面就是一个装满邪气的炸弹突然炸开了,从而爆发出无尽的力量,但这并不是明浅手中魔界圣石传出来的,魔界圣石的邪气比这要纯净一些,唯一能判断的就是它的威力规模巨大,似乎横档在了前方,覆住了整座邺城。
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有些坐立难安,我呆不住,披了一件衣服从床上跳下来,然后撩门出门,看见星空广阔,才觉得不那么压抑。
我一再的克制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冲动,更不能去找他们,因为明浅说过,不能靠近。
于是我在夜色里来回的踱步,一次又一次,几乎要把门口的侍卫转晕了,自己却依然清醒,我觉得自己要疯掉了,呆在这里每一刻都是煎熬,我讨厌这种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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