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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6章 大结局(下)

本章节来自于 [综]桃花岛上幽林筑 http://www.lishu123.com/81/81117/
    长生诀,道家宝典,此书来自上古黄帝之师广成子,以甲骨文写成,深奥难解,书内还有七副人形图,姿态无一相向,并以各项各样的符号例如红点,箭头等指引,似在述说某种修炼的法门,可是这千年以来,无数主人都依其中某种符号催动内气,立时气血翻腾不说,更多的走火入魔。

    千年以来,也就寇仲和徐子陵练成了,道家修行之说总讲究机缘,长生诀算是应验了机缘一说。

    端看这长生诀也不知用什么织成,而且他刀枪不入、入水不侵,遇火也烧不坏,石青璇用力扯动,发现自己也奈何不其半分,要知道她已经是先天修为,真气灌入断金都可,可现在奈不何这长生诀,偏偏此物还柔软万分,不说里面记载修炼之法,就凭长生诀本身,也是一件奇物了。

    广成子,阐教十二金仙之一,他留下的东西或许不是仙宝,也当是灵物无疑。

    石青璇入手长生诀,那股子的亲近感越发真切了。

    现在想来,当初之所以那般在意寇仲和徐子陵,固然是两人于她有嗯,更多的只怕是长生诀在他们手上,她感觉到亲切罢了。

    石青璇心中一动,先天真气包裹着长生诀,长生诀蓦地从石青璇手中飞上了空,散发这青色的柔光,透露一股子生命气息,玄妙异常。

    石青璇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长生诀,仿佛有什么在召唤着她一样,她很受蛊惑地抬起手轻摸,长生诀青光越发灿烂,在这黑夜里俨然成为了指路明灯。

    这时候若是这世界真有妖仙,定会发现长生诀溢出了一道虚影,这道虚影用道家的说法说,便是魂魄。

    二十年前,石青璇凭空消散之时,一魂一魄残留在了世间。

    一个人有三魂六魄之说,三魂六魄其中有二魂五魄是有轮回产生,也就是说,胎儿在母体便拥有了,剩下的一魂一魄,就是转世而来的联系,不过大多数的魂魄过了忘川就消失殆尽。

    由于石青璇是此界中人,又未到命陨之时,这与前世相联系的一魂一魄并未转入六道轮回。

    所以,石青璇在等待她的降生,重新新生。

    然而一魂一魄总是虚弱的,长时间在人世间会慢慢消散。

    正不得其法时,那助她穿越空间的声音给她指了条明路。

    这世间有灵物,魂魄只需寄养在灵物中就不会有消散之忧,所以,石青璇感觉到长生诀的灵物气息便附在了长生诀上。

    然而灵物可收容魂魄,却也会禁锢魂魄,这一禁便是二十多年,直到长生诀落到寇仲徐子陵手中,并且他们旁边是她的本体。

    本体知道寇仲和徐子陵身上有长生诀,可是相处这么久,她从来没有摸过,甚至也没看过,所以她想冲破长生诀的封印,因为没有外力根本无法,直到傅君倬和宇文化及大战时,真气落在小船上,石青璇魂体指挥着长生诀吸收,只是可惜,真气稀薄之下直够她只逃出了一魄。

    一魄入体时,长生诀也发出了光芒,不过那时小船上的四人都晕死了过去,并未有人看见这奇妙的一幕。

    可这一魄,也足够她恢复神智变成了正常人,只是魂中藏着的记忆继续封在长生诀内,导致她忘记了前世的种种。

    这会儿石青璇往长生诀输入先天真气,便让长生诀遗留的一魂归了位。

    黄药师到的时候,就看见石青璇倒在地上,她身上还笼罩着青色的余光。

    黄药师就要去看石青璇为何晕迷,碧秀心突然阻住了他。

    “等等,青璇的气息很强,并未有事,莫打扰了她。”

    碧秀心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是却隐隐感觉这次不能打扰到她。

    石之轩目光闪动,手紧握住又慢慢松开,碧秀心自是看到了,到也明白他的担忧,她温柔地笑了笑,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青光已经消散,黄药师连忙赶过去。

    将人抱起,并伸手去摸脉。

    确定石青璇真没事时,他才安下心。

    仔细地看石青璇模样,全身心的气息都温和下来,完全看不到之前孤独冷意,他抱有很大的希望。

    碧秀心拿起长生诀,然后塞到石青璇怀里,说道:“回吧。”

    这里荒郊野外,不便过夜。

    石之轩伸手接人,黄药师哪会给她,石之轩冷哼一声,准备强抢时,碧秀心制止住了。

    碧秀心和黄药师一样,心中觉得有八成是女儿回归了,所以不想做坏岳母。

    ***

    石青璇晕迷了一个晚上,而这一个晚上,黄药师坐在床边看了她一夜,碧秀心坐在桌边等候,而石之轩站在窗边,时不时地对黄药师泄露出一点杀意。

    岳父女婿前世是情敌。

    石青璇睁开眼的时候,三张脸同时进入她的视线。

    她挣脱被黄药师握紧的手,黄药师温声道:“有哪里不舒服?”

    石青璇眼神有些呆滞,听到黄药师问候,她皱紧眉头:“你是谁?”

    此话一出,屋内气氛顿时冷凝。

    若是恢复了记忆,石青璇不可能认识黄药师,就是没有恢复,现在的石青璇也应该认识黄药师,怎么会……

    碧秀心连忙拉开死盯着的石青璇的黄药师。

    石青璇身子轻颤起来,声音竟然有些硬噎:“娘……娘……青璇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碧秀心搂住石青璇,不断轻声安慰。

    这时候石之轩和黄药师生出一股惶恐。

    待石青璇真的确定碧秀心是活生生的人时,她才有心打量周围的环境。

    等到看到石之轩,她撇过头去,眼中是显而易见的不喜。

    在场的三人心里已经有谱。

    碧秀心温声道:“青璇,你发生了什么事?”

    石青璇明显也疑惑之极,道:“这是哪里?”

    “这是舟山!”黄药师忍不住说道。

    石青璇皱起眉,道:“我明明在成都……”

    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在成都?”碧秀心问道。

    石青璇回忆一下,看了一眼石之轩冷声说道:“安隆……想替他除了我这个破绽,所以引侯希白和杨虚彦来抢我手中的不死印法!”

    此话一出,石之轩猛地变色,碧秀心怒瞪石之轩,黄药师的心猛地沉下去。

    黄药师和石之轩有多世之缘,自然知晓石青璇的来历。

    石青璇此时情况根本是未经历穿越空间和回到过去的幽林孤女。

    他已经确定眼前的石青璇是他的爱人,可是为何却要抹去她和他的记忆,就是因为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这世界的异类?所以让他不被他最爱的人承认?

    石青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她看见娘和爹的表情,她拉了拉碧秀心的袖子,笑道:“没事哩,后来他知道后,他就阻止了,我那时还有子陵帮忙,所以什么事都没有。”

    其实石之轩那时还没阻止,有些听之任之的意思,那时他人分裂出两个人格,一个爱着女儿,一个却想除了女儿解决自己的破绽,两个人格较劲,谁也没占上风,所以他得知安隆计划后,就听之任之。

    石青璇这么一说,是在这短短时间察觉到很大不对。

    娘不仅还活着,而且似乎还和爹过得好,她就及时改了说法。

    石之轩松了一口气,原来秀心死了,他竟然会入魔,看着活生生的女儿,他现在多么庆幸当年女儿舍身相救。

    碧秀心摸了摸石青璇的脸,这时暂且放下此事,还是弄清楚青璇此时的状态为重。

    碧秀心细细询问,石青璇自然都说了,从碧秀心死后,到她长大的事情,最后一幕是她离开了徐子陵身边回了幽林小筑。

    石青璇说谁都很少,可是在后期,提徐子陵的次数多了起来。

    黄药师脸色一变,他已然明白,若非青璇穿越空间,她和徐子陵还有夫妻缘分。

    这时候从她话语看出,石青璇虽然没有喜欢徐子陵,可对他与平常男子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道为何自己看徐子陵不顺眼,徐子陵和石青璇无缘无故的关系变得那么好,原来是缘分在作祟。

    黄药师不想承认她们两个有缘,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不能装作看不到。

    碧秀心和石之轩听完后沉默下来。

    黄药师突然说道:“让我和青璇好好谈谈。”

    碧秀心和石之轩对视一眼,又看看石青璇。

    石青璇看着眼前的人,哪怕他的目光很有侵略性,可她一点儿也不害怕,她微微思忖,便问道:“娘您还活着,是不是这位先生之故?”

    碧秀心想想,微微点头,虽然主要是女儿自己的努力,可是也不能否认也和黄药师有那么一些联系。

    “这里和你记忆中的世界不同了。”碧秀心同意两人谈谈,然后提醒了石青璇一句。

    石青璇点头,于她而言,哪里都好,娘还活着,那便更好了。

    随着石之轩和碧秀心出去。

    石青璇坐了起来,一双眼睛好奇地看着黄药师。

    黄药师近些年一直压抑着,又遭受好几次打击,如今似乎到了临界点。

    到了临界点很反常地没有发作出来,反而动作越发轻柔起来。

    他和石青璇的过去,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细声细语告诉她现在的局势。

    听着黄药师动听的声线,石青璇颇为兴致勃勃。

    最后,黄药师说道:“一切都好起来了,忘了过去,好好过日子!”

    石青璇疑惑道:“你和我应当认识的,你不告诉我吗?”

    黄药师从袖子摸出一抹玉箫,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那些都不重要。”他说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自己想起来。

    “其实我当初瞒了你一件事,我之所以能来到这个空间,并非是你所连累,而是我和那人做了交易。”

    这是什么跟什么?

    “当初我只想抓住你解气,谁知最后舍不得。”

    石青璇震惊了,她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现在觉得很不公平,我总能记起你的种种,可你一次都没有记起我。”

    她忘了很多东西?

    黄药师继续道:“到今日为止,我在这个世界刚好而是二十二年,那人说我命中带鳏,若是不离开原来的事情,我会有一女,而过来了,我连女儿都不会有。以前我不信命,现在到是信了。”

    石青璇刚想说话,黄药师紧紧盯着她,似乎想要看清楚她的样子。。

    “我回幽林筑了。”他看清楚了石青璇模样,最后说道。

    “先……”

    黄药师头也不回地离开。

    外面的石之轩和碧秀心回过头。

    黄药师落定步子,淡淡道:“桃花岛从今日起封岛,两位知道地方也别多嘴。”

    言外之意,便是让他们不要告诉石青璇。

    石之轩讨厌黄药师,自是同意,可是对黄药师口气不爽。

    碧秀心显然想到了什么,平静地点头。

    “你多多保重。”

    黄药师不理会她们,一个瞬间,人已经到了百步外。

    石之轩进屋去了,碧秀心目送黄药师消失后才转回身。

    屋内的石之轩和石青璇还是不冷不热,石之轩想凑上去关爱一下女儿,石青璇都是淡淡的。

    而碧秀心一进来,石青璇便热切的拉住碧秀心。

    “娘,我和那位黄先生是不是有很多纠葛?”

    石青璇显得很急切。

    碧秀心拍了拍她的手,慈和地道:“莫要多想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石青璇见状,心中越发不静起来。

    可是碧秀心就是什么也不告诉她,最后还看着她不许她出去打听消息。

    石青璇没法,只得暂时按捺下去。

    想着黄药师回幽林筑,说道:“娘,我要回幽林筑。”

    碧秀心自然同意。

    这会儿一家三口慢慢赶路,石青璇越发沉默起来,自从一次她拿着黄药师留下的玉箫午睡时做了梦后,她就从来没有让玉箫离了身。

    从和氏璧消失洛阳后,天下完全大乱,一个个门阀造反,一个个农民起义,将天下割据成多份。

    若说以前她对寇仲徐子陵尤为关注的话,现在随着自己梦中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她将两人完全忘在了脑后。

    不过一个月,石青璇脑海里冒出桃花岛上幽林筑的模样,她之所以要回幽林筑,就是因为黄药师,这会儿想到这一出,她已然明白,黄药师说的幽林筑并非川蜀的幽林筑。

    于是,石青璇再一次留书出走。

    而看到信的石之轩和碧秀心显然早就预料到了。

    这些日子女儿的沉默,一个个梦魇中都因为黄药师,见她憔悴得不成样子,两人根本没有借口阻止她。

    石之轩环抱住碧秀心,道:“这般局势,青璇和他在桃花岛也是一件好事。”

    碧秀心立刻从担忧中脱离出来,说道:“你要走了?”

    石之轩没有隐瞒地点点头。

    自从那日两人讲话说开,两人都不会隐瞒对方,但是若是相争,全凭手段。

    “我要邪帝舍利,还有……天下!”野心完全展露无疑。

    碧秀心淡淡看着他。

    “秀心,你不是希望天下太平,所以才再三阻止我,然而现在大隋依旧维护不了太平,我是顺天意而为,天下在我石家手里,我定然会让天下太平。”

    碧秀心微微垂眼,当年大隋刚定,石之轩意图分裂大隋而揭竿而起,不过为她阻止,所以在后来造就她和他的夫妻缘分,如今……天下又开始打乱,按照她原本的理念,似乎没有立场再阻止他去争这天下。

    不过现在静斋选择了李家……

    “想得到天下,很难。”碧秀心说道。

    石之轩现在拥有强大的财力实力,有了这些,乱世兵源更是随处可得,可虽然如此,石之轩终究是魔门之人,为这天下正统所弃,他比起寻常人打天下起来,更难!

    “很难,我也要做。”石之轩沉声说道。

    这是他们石家祖辈传下的心愿。

    碧秀心不发表意见,她平静道:“我不会阻止你在乱世去争天下,但是你若是倒行逆施,你之部下为祸天下百姓,你我便是对手。还有……邪帝舍利,你不要去碰!”

    石之轩很意外碧秀心不因为慈航静斋去阻止他,在他的记忆里,碧秀心对于师门是非常有感情,就算现在她离开了慈航静斋,也是因为她和现任斋主梵清惠不和而已。

    “其实我静斋教义是不过是天下太平而已,我们的教义从来不参与天下之争,所谓的导正世局不过是在明主出现时阻止要生出的变故,助明主维护和平而已。”

    当年杨坚虽然为佛门中人收养,可静斋禅院并未给过他丝毫帮助,直到他得到北周天下,又灭了萧氏皇朝,天下大势已经达成大半,又观杨坚施政纳谏,完全具备明主之势,所以才有梵清惠出山阻止宋缺再与隋朝战乱,破坏要大一统的局势,才会有碧秀心阻止石之轩意图分裂大隋的举动。

    魔门的人说她们是墙头草,又或者只是锦上添花没什么感情……碧秀心等一众先辈只是笑笑而过,她们始终都记得自己所在是一个修行门派、江湖门派,门派都知道该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所以在天下大势下,她们只能做锦上添花之势为天下加速和平、减少战乱尽上一份力。

    每一个帝王在天下大定后,自然是不会喜欢从头到尾都为了某中利益而扶持他的门派,所以愿意在天下初定,帮助他解决各种混乱而无所求的门派更让他喜欢。

    这也是慈航静斋能够保持超然的原因,帝王喜欢她们的识趣,更爱她们无所求,所以乐得给她们超然的江湖地位。

    别人怎么说,她们不在乎,她们认为这样做是对的,就已经足够了。

    这次妃暄下山,和以前先辈不一样在大势下加快和平,可是在梵清惠坚持只是送上和氏璧,之后全看李阀发展,待有统一大势后才出手相助,所以也未曾违背静斋教义,所以她也无法说什么。

    石之轩第一次听碧秀心提起她们的教义,这会儿明确过后,他不得不在心里暗赞一声慈航静斋祖辈看得清楚。

    若是不锦山添花,慈航静斋和圣门一样从一开始就扶持某人,会有很大风险不说,就是日后扶持的人登上帝位,也未必会喜欢这个忘了自己身份、敢管朝廷事的门派,甚至疑心重的,可能还会疑心他自己做的不和她们门派之意,她们会不会扶持另一个人分裂掉他的江山,这样一来,矛盾丛生,拥有安生不了。

    而若是锦山添花后不及时抽身,也会引起帝王厌恶,因为这会演变成墙头草的行为,可是慈航静斋在做完这些事,最多看看开国大典,她们什么也不接受地都回了静斋苦修,从此不问世事,这就变成一种大义,在所有人的眼里,是慈航静斋的人真心想帮助百姓,功德人心。

    慈航静斋的祖辈看得清楚,石之轩也得赞一句她们养出来的弟子真的无所欲求,要知道这花花世界有无数的诱惑,得到巨大的名利的她们一点都不留恋,可不是什么人能做到的。

    “秀心的意思是?”

    碧秀心道:“你真的出现统一大势,又非残暴不仁,我是支持你的。当然,若是你失败了,还要破坏别人的统一大势,让天下再陷入战乱中,你我就会有一战。”

    石之轩没想到先前将事情说开,还能有这么大的惊喜。

    “那为何不让我沾惹邪帝舍利。”

    碧秀心叹道:“这便是我的私心了,邪帝舍利对于你们修炼心法而言,是加速入魔的进程,我不想我的丈夫入魔,从此与我分开。”

    石之轩听了后,心中不禁一软。

    “难道我不可破魔而生吗?”

    碧秀心温柔一笑:“当然可能,只是一丝可能破坏你我,我都想要阻止。”

    作为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妻子这般关切之语,再冷硬的心肠也变得软和了。

    可以说,碧秀心实在是个聪明人。

    百炼钢抵不过绕指柔,算是至理了。

    碧秀心和石之轩分开了,石青璇的梦中画面的身影完全清晰起来,而进入嘉兴等地,她能够想起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石青璇的残魂虽然融合,可经过二十多年,自然不可能立即融合的完全,但是日子久了,也就会好了。

    所以,石青璇在舟山上了船后,她完全想了起来。

    想着这么多年的遗忘,石青璇真想用箫拍死自己,她也明白,黄药师最后的举动完全是失望了而已,当然,他留下回幽林筑的话,也是在做垂死挣扎希望她出现奇迹。

    再因为那命理之说,他一直认为自己出现在这个空间是多余的人,她再三的失去记忆是空间对他的惩罚,所以他走了,带着一份微弱的希望而走。

    石青璇离开时正好是桃花纷飞的时节,而回来,桃花的花期已经过了。

    可是她才踏上岛内陆地,还是能够闻到桃花的清香。

    观望着已经并未有多少开放的桃花,显然是黄药师又给布置了阵法,比起在另一个空间,这里的桃花阵更高明几分。

    若是以先天真气破阵,只怕也不能穿过。

    石青璇也无意叫喊,她觉得是自己挽救的时候。

    于是她静下心回想他们曾经相处不多的时间,那些时间黄药师好为人师,让只是略通阵法的她获得巨大的进步。

    一步七星,坎位!

    石青璇计算出来,她站起身朝着正确的方向走去。

    谁知,她走是对了,可是不过移动十步,面前桃花树突然一股脑拥挤过来,全部朝她身上砸来。

    石青璇不由恼了,分明是黄药师做的。

    可她绝对不会愿意走回头路的,玉箫一抹真气扫出,暂时阻住了桃花树的来势,然后脚尖轻点,找寻可飞的虚位上了一棵桃花树的树尖。

    四周观望,只见茫茫花树,看不见尽头。

    这是阵法虚幻,桃花岛可没那么多花树。

    思忖片刻,石青璇突然落下去,然后落坐在桃花枝头。

    然后提起玉箫放在嘴边,温柔地旋律透过桃花树传了出去。

    正是碧海潮生曲的开篇曲目。

    随着曲子深入,桃花树竟然一株一株地自动分开,原来,这个桃花阵的破解之法,赫然是碧海潮生曲的节奏,将真气输入传递,移动花树,这阵法便破了。

    待桃花树分开的一半,这些拥挤的花树分开了越发快了,不多时,分开树的尽头多了一个青衣人。

    石青璇连忙飞下树,也不点地就直奔他的身边。

    可是到了他跟前,石青璇突然害怕,不敢接近了起来。

    要说这因为什么害怕,她说不上来,真要用相近的词说,那便是情怯了。

    黄药师看着她,石青璇无法摸到他的心情,她抬起头看他。

    “黄固,我回来了。”

    当年在桃花上幽林筑落成后,黄药师兴致冲冲地告诉她这是他们的家,不过石青璇都只是借住。

    黄药师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石青璇继续道:“我不走了,也不……管石之轩和……碧秀心了!”

    这话有水分,毕竟现在的石之轩和碧秀心根本不用管了。

    要是二十年前黄药师听到这话,他会很高兴,可是现在,反而有种恼怒的心态,可看到石青璇踟蹰的模样,他感觉又是好气又好笑,可在最后,终究抵不过对她的想念,将人抱在了怀里。

    石青璇抿着嘴笑,很乖巧的任由他抱着走。

    ***

    黄药师和石青璇成了亲,并未通知石之轩和碧秀心,因为黄药师对这两人还有很大的怨气。

    石青璇也随他了,只是在婚后写了信过去。

    不提石之轩和碧秀心两人看到信后的恼怒,在天下大乱之际,黄药师和石青璇过着清净的日子。

    直到五年后,石之轩的帝王之梦在李世民和寇仲徐子陵联手之下告破,石之轩和碧秀心才被允许进入桃花岛。

    黄药师和石之轩两人明显不和,尤其是黄药师对石之轩奈何不了三个年轻小子奚落不少,石之轩真耐不和他们三个吗?其实并不是的,石之轩是魔门之人,做事从来就不讲究光明正大大,按照石之轩的理念,他只需杀了他们□□就可赢了,他又有无数的法子杀了他们三个,可是他没动手,李世民是碧秀心不许,寇仲和徐子陵是因为石青璇恩人之故,他不想惹石青璇增加对他的不满。

    这一天天拖下去,李世民和寇仲徐子陵双方联手唱戏给他看,明明已经合二为一,却还故作敌对,最后让他落入陷阱!

    他在李唐和少帅军埋了很多钉子,只要他振臂一呼,李唐和少帅军定然会分裂出兵源维持三分天下,可是他最后为三人兵源所围,已然是输了,再争下去,胜算也不过两三成,天下本就要大定,他再起战火,碧秀心是不会放任不管,所以石之轩就这么消失在争霸途中。

    这次两人还带来了一件礼物,那便是邪帝舍利,据说是徐子陵送给两人的新婚贺礼。

    邪帝舍利的精元已经被寇仲徐子陵吸取了一半,他们心知只有修炼长生诀的才有抵抗住魔性功力大进。

    徐子陵担忧石青璇被欺负,所以将邪帝舍利送了过来。

    原本黄药师还能看上眼的宝物,一听到碧秀心说起来历,立刻恨不得将其丢了。

    石青璇问道:“江湖传言,不是说婠婠和他成亲了吗?婠婠没反对?”

    邪帝舍利对魔门的吸引力非同一般!

    碧秀心笑道:“婠婠的资质很高,不借助邪帝舍利也突破了天魔十八层,估计子陵和娘一样,担忧爱人吸取邪帝舍利入魔,所以才送给你的,以婠婠的骄傲,徐子陵送给谁她都会夺,但是给了你,她不会。”因为太爱徐子陵,所以徐子陵作为对初恋了断的信物,她绝对不会夺走。

    石青璇立刻想明白了,她不由地一笑,原来淡泊的徐子陵也有狡黠的一面。

    “他们放弃少帅军,李世民对他们如何?”

    碧秀心说道:“两人回了扬州做他们的扬州双龙,后来又在金陵(这时候建康改名为金陵)遇见他们携带妻子准备去高丽看傅君倬。李世民看来是个胸襟宽广的,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

    石青璇笑了笑,这般看来,天下太平过后,谁都圆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个射雕生女番外~~~~会放在这章里面,大概明天放上来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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