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有这样的父亲
随着强子的养鸡场像模像样的办了起来,东山村有不少人家也开始考虑办养鸡场的事了。
www.jiaoyu123.com当初钟亮和李兰想着办养鸡场,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经过一番细致的市场调查之后选定的致富项目。他们在县城读书三年,亲眼目睹了乡下的土鸡和土鸡蛋在市场上的价钱,那简直就是笼养鸡也就是良种鸡的一倍,遇到节日,一倍都还不止。土鸡和土鸡蛋在本县县城都卖得这么贵,如果拿到省城去卖,那价钱就可想而知了。
东山村和西山村除了几乎家家养猪外,每家都养有二、三十只鸡。这些鸡土生土长,白天房前屋后,田里地里,山上山下到处跑,以至于哪家的都分不清楚,晚上在天黑以前又会自己回来各进各的窝。(
九焰至尊)这种土鸡以自己觅食为主,因而肉味鲜美,是餐桌上难得的佳品,城里人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享受得到。村民们嘴馋的时候,杀一两只解馋,赶街的时候,拿几只去镇上换些钱花。唯一不足的是,这种土鸡野性极大,整天到处乱跑,因而体能消耗大,导致生长缓慢,难以形成大的经济效益。所以长期以来,东山村和西山村的人家,也都是小规模地养些来吃而已,没有谁把它当作一项脱贫的项目来抓。
钟亮和李兰在养殖培训班学习时,专门就如何规模化养殖土鸡请教了有关专家,因而掌握了一套既能保持土鸡特性,又能加快其生长速度,使之尽快产生经济效益的养殖方法。当然,他们目前掌握的也只是一些理论上的知识,所以还得慢慢地结合实践进行摸索。(
名门弃少)因此钟亮家的养鸡场也只是他们的实验基地,一旦成功,他们就会迅速向乡亲们推广。
相反,强子的养鸡场养的鸡要比钟亮的多得多,因为强子认为,慢慢地摸索着养土鸡,还不如去市场上买良种鸡来养,用养土鸡的方法养良种鸡,养他几个月,良种鸡也变成半个土鸡了。但他却忽略了一点,良种鸡的抗病能力远不如本地的土鸡,这一点钟亮提醒过他,但他为了要尽快做出成绩来给未来的岳父岳母看,对钟亮的提醒没有当回事。
这天,钟亮正在屋里配鸡饲料,本村的二胖子乐呵呵地闯了进来。
“亮子哥,忙吧?”二胖子笑眯眯地问。
“忙点咧。(
纵欲返古)二胖兄弟,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钟亮放下手里的活,微笑着问道。
“是科学养殖的风把我给吹来了!亮子哥,你可不能只顾自己发财,乡里乡亲的,兄弟我还等着你拉一把哩。”二胖子说完,手抓着后脑勺,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看着二胖子那滑稽的样子,钟亮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现在是摸着石头过河,能不能成还不敢说咧。”钟亮说完,又继续配鸡饲料。
“亮子哥,那你就收我当个徒弟吧,等我学会了,也办个养鸡场,然后再像你一样,找个漂亮媳妇,那夜里可就有事干了。”二胖子说完,又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钟亮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好哩,那就像我一样,也去对面村找个媳妇。(
拒嫁前夫:娇美毒妻不好惹)”
“那可不行,我爸说了,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不去对面村找。”二胖子说这话时,脸上竟然一点笑容也没有。
钟亮放下手里的活,两眼盯着二胖子,说:“二胖兄弟,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如今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能抱着那老规矩不放呢?你看我和李兰,都准备结婚了,你也应该向前看才对。”
二胖子叹了口气,说:“我跟你不同,我们老黄家,欠着对面村一条人命哩。”
钟亮这下想起来了。听老辈人说,他们老黄家有一个姑婆,和李老汉的五叔父,也就是李兰的五叔公,有过一段催人泪下的故事咧。(
福泽有余)
东山村和西山村一样,不像其他村屯以一至两个姓氏为主,如张家村以姓张的为主,莫家村以姓莫的为主,王杨村以王、杨两姓为主。这两个村都是这一带少有的杂姓村,每个村都有十几种姓氏。据老辈人说,不知是哪朝哪代,一帮躲避战乱的难民逃到了这里,结果就在这里安顿下来,于是便有了这两个村子。当然这只是一种没有根据的传说,至于真假,也没有必要去管他。
这一带姓黄的不少,但在东山村里却只有一家。
据老辈人说,如果不是因为那条不成文的村规,东山村的老黄家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老黄家原来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就不说了,单说那女儿,长得就跟那画中的仙女一样。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时,中国的大地上还到处弥漫着战争的硝烟,相比之下,这里反而成了一个宁静的世外桃源。
此时正是秋收时节,东山村和西山村之间的那一大片粮田,看上去就像一片金色的海洋。这是多年来难得一见的景象,这景象告诉人们,盼望已久的大丰收终于降临了。
在这样的农忙季节,西山村的李丙堂夫妇,却在为第四个儿子娶媳妇的事而烦恼着。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他们的这个宝贝儿子,跟人家姑娘才见过三次面,就硬把人家姑娘给睡了。
更要命的是,一个月后媒婆跑来对老两口说——姑娘已经有了。
媒婆说,那边带话来了,摆在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家丑不可外扬,马上结婚,以一喜遮百丑;二是女家带人打上门来,头一件事就是把他们儿子的那玩意割了,然后拿回去喂狗。
“如果割了那玩意就能变成个大闺女,那我还求之不得咧,我就是想要个女娃,这才生了五胎,没想到个个都是带把的,真他娘愁死我了。”李丙堂苦着脸说。
是啊,老大老二和老三结婚已经让他欠了一屁股的债,老四又来这么一下,看来非把他愁死不可。
送走了媒婆,老两口都觉得腿脚无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哟我的妈,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老伴张细妹愁得大声嚷嚷起来。
“还能有什么办法,让人家来把他那玩艺割掉算了。”李丙堂沮丧地说。
“我呸!你这老东西胡说些什么?那玩艺可是随便割的?一割掉就成太监了。再说要割也应该先割你这老鬼的,要不是有你这样的父亲,又哪会有这样的儿子!”张细妹骂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李丙堂被骂得裤裆里的那玩艺儿几乎要缩进肚子里去了,可就是不敢还嘴,因为他当初就是这么对自己媳妇的。他耷拉着脑袋,是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都是这东西惹的祸,这东西就跟猫似的,一闻到腥味就不听话了。”
骂归骂愁归愁,这事情还得办。好在今年是个丰收年,一家人勒紧裤带,这事也就能对付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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