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次他们派出的级别应该不高吧?”
郑铮怀着跷幸的心理,绑架这种小事,不至于派最强的级别过来吧。她当然希望不是,不然张总现在的处境就会更加危险。
钟鹰知道郑铮想什么,正常人都会这样想的,杀羊哪有用牛刀的道理,很可惜,七杀殿并不是这样。
“如果你想说绑架这种小事七杀殿不会派出级别高的人过来,那么你就想错了。他们不是根据任务的难度来派遣执行者,而是根据对方给出的物品贵重程度来派遣执行者的,换句话说,如果你给的物品他们觉得一般般,就算你是要暗杀总统,他们也只会派最底层的人去执行,可成功率依然是百分百,这才是七杀殿最恐怖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能耐到底有多少,因为他们从没失败过。”
钟鹰的话不像有夸张的成份,如果是这样,那张总是怎样从成功率百分百的七杀殿里逃出?难道是七杀殿故意放走张总?还是说那张纸条内容根本是假的,是想刺探她们的反应?
郑铮百思不得其解,钟鹰继续说道:“七杀殿有分内殿和外殿,内殿是专门负责计划谋算的,外殿专门负责执行,幸亏这次只是内殿出手,如果是外殿,那么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救出张总。”
钟鹰轻轻一点,她刚才一直纠结的问题就迎刃而解,如果说七杀殿的内殿是专门负责计划的,怪不得张总的行程都像按照他们指定的方向走似的,原来是动用了内殿的人,整个绑架计划确实是滴水不漏,可惜执行的人不是外殿的人,只是对方的人,对方的人当然不能跟七杀殿的人比,这才是张总能逃离的原因吧。
时间紧急,郑铮也没多呆,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接下来还要赶着去工厂开新闻发布会,她要制造全城轰动的新闻话题。
郑铮离开没多久,钟鹰用抹布把搁在桌面上的军用刀挑起,仔细认真的擦了一遍又一遍,这把刀他从不离身,自从离开那个地方后,他再也没用过它。刀刃上透出淡淡的波光,看上去有点诡异。干净的手指在刀刃与刀柄之间轻轻一按,刀刃被淡淡的金光包围,轻轻在郑铮刚才坐过的木凳上一划,整张木凳分成两半,接触到刀刃的木凳处竟然黑溜溜的,看似被烧过的痕迹。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幕,锐利的鹰眸里闪过淡淡的笑意,他快要忘了它的威力了。
他轻轻地碰触着它,那种小心翼翼恍如它是他的一生挚爱,奇异的是,那一片淡淡的金光被他抚过后,竟然消失了,它就好像把所有锐光收敛起来,在他手上变得那么的温顺听话。
如果这时有人经过,必定会非常惊讶。钟鹰拿着那把军用小手,刺向自己面部,更奇异的是,刀子在他的脸上割除细细的刀痕,却没有流出一滴血。
大手一撕,一层薄薄的恍如人皮的东西被撕出,原本黝黑削瘦的平凡脸蛋竟然变得异常英俊,五官轮廓特别突出,给人一种异国风情。
郑铮丝毫不知她离开后,小小的病房竟然有如此大的变化。她现在正上演着极速赛车,飞快地转动方向盘,来了个急速大转弯,丝毫不顾身边那个脸色苍白如纸的男人。
“开,开慢点,就算再拼,赶过去也迟到了,迟一分钟也是迟,迟一个小时也是迟,命子更重要啊。”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应该被关在牢房里的高捷行。
他一只手死死地握着驾位,另一只手撑在位子前,随着车子越开越快,他的脸色也苍白如纸。他可不想刚出拘留所就出意外。
身边的人像盲头苍蝇一样,嗡嗡地叫个不停,贪生怕死,郑铮瞥了他一眼,冷声喝道:“闭嘴。”
被郑铮大喝几声,高捷行也不再大声喊,小声嘟囔道:“我就是惜命才什么都说出来,不要命也别搭上我。”
爱昵工厂里
“都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人到底来不来的?”一名挂着记者牌,拧着话筒,满脸不耐烦的男人说道。
“该不会是忽悠我们的吧。”
记者团那边开始不满,甚至有人说出一些难听的推测,工人们这边也开始着急起来,纷纷向赵大壮走去。
“领班,你说郑小姐会不会不来?”蚊子首先问道。
苍蝇大手狠狠一拍,蚊子捂着后脑勺,可怜兮兮道:“苍蝇你打我干嘛?”
“打你是让你聪明点,真不知脑子长哪去的,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人家郑小姐是要解决事情,而不是制造矛盾。她忽悠我们干嘛,不怕我们拆了工厂?”苍蝇说完后,还特意向赵大壮看去,只见赵大壮也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想试探一下你们而已,干嘛打我。”蚊子向苍蝇反击,却被苍蝇一手拍开。
“没胆匪类,墙头草。”苍蝇这话并没看向蚊子,而是看着站在一旁的工人们。
听苍蝇这一句略带讽刺意味的话,他们脸都红了,苍蝇跟蚊子的对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蚊子只是比他们先一步问出来而已,就受到苍蝇的讽刺,幸好他们还没开口。
众人稍稍松口气,并没发现,蚊子,苍蝇和赵大壮之间的对视。
陈媛媛心急地不停拨打郑铮的电话,忙音,还是忙音。
无奈之下只能先请张太太过来,说来奇怪,开新闻发布会那么大事,张太太应该会跟着过来的,今天陈媛媛找她时,她竟然说有事不来了。
怎么今天所有人都失常了?宣传部那边好像进行罢工似的,进度慢得要命,说好要发谢影帝的新闻,这么久还没动静。
“还愣着干嘛,找人啊,派几个人去把张太太接过来,剩下的都给我去找郑小姐。”陈媛媛快速下达指令,场面暂时还能控制,她怕再过半个小时,她也扛不住。
收到指令的十来人纷纷向停放在大门口旁的车辆走出,车门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一辆转得弯弯曲曲的小车吓到,那车绝对超速,身后跟着无数响着警声的交警车。
眼看那车越来越近,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们连忙靠边站,那车刷一声擦过他们其中一辆车的倒后镜,它们之间只隔着一毫米。
危险这两个字浮现在他们脑海里,纷纷怒目看去。
那车横插进大门,吱一声,车辆急速停车的摩擦声。
原本坐在靠近大门口的记者和工人见到这辆冲向他们的小车,连忙散开,以防成为无辜的车下之魂。
谁他妈的疯,都不要命了。他们心里骂道。
一双凝白如玉的小手搭在车门上,轻轻一推,车门被打开,迈出修长均匀有力的美腿,橘色的高跟鞋绝艳全场。
“很抱歉,各位,我迟到了。”熟悉的性感声音,不用说,他们就知道是谁,只有她有这种拨动人心魂的技能。
如果说郑铮的出场带给他们的是惊艳,那么跟她一起出现的高捷行带出的肯定是惊吓。
眼前站在一起的一对组合是那么的不搭配,先别说高捷行是怎么从拘留所出来的。郑铮是举报他的人,没有她,他也不用在拘留所呆上几天。再说,郑铮摆明是要拿他出来祭旗,他不禁不反抗,还如此听话地紧跟郑铮身后。
所有指责的话都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回去,这么大的话题,当然要把握,记者们忙着让摄影师拍照。
陈媛媛连忙上前迎接,另外打算去寻找郑铮的十来人也冲上前,为郑铮隔出一条通道,以防摄影师围上来堵住地方。
郑铮昂首走向上位,高捷行很自觉地坐在她旁边,他知道这是她答应把他从拘留所里救出来的其中一个条件。
“各位记者们,职工们,很抱歉,今天我迟到了。但是,我迟到是为了给你们带来员工暴动的真相,下面,我们先听高捷行先生怎么说。”
迟到从来不会出现在郑铮的字典里,而这次确实是事出有因。当时郑铮离开医院就收到警察局那边的电话,高捷行有急事要找她,需要立刻见她。去到警察局,高捷行被人从拘留所带出,整个人颓废了不少,头发凌乱,长满须根,他愿意告密,只要郑铮答应把他搞出去,他实在受不了拘留所的日子。
看着高捷行说话的侧脸,虽然经过一番打扮,黑眼圈还是暴露他的憔悴,拘留所的日子确实不是所有人都能熬得住。
高捷行不亏久当高位者,他的认错态度极好,把整件事全部揽下来。他承认录音里的话是他故意说的,因为他对厂长杜以堪很多看法不同,所以故意为他制造麻烦。张总曾经是考虑过要为工人们加绩效奖金,可还没通告,所有的一切只是他的推测。
“很抱歉为了我的一己私欲,令各位造成困扰,在这里我向各位郑重地道歉。”高捷行站了起来,向台下的工人们鞠躬道歉。
台下一片骚动,没想到自己只是办公室斗争的一枚棋子,说不气才怪,最重要的是说好的奖金,打水漂了。
“各位请安静,虽然这件事是高捷行副厂长为了一己私欲搞出来的,可集团还是难辞其咎,说好的绩效奖金,我会照常发给大家,因为接下来我还需要你们的帮忙,我们爱昵即将有个大举动。”郑铮瞟了眼高捷行,刚才他的话都是郑铮指定他说的,这次暴动实际上当然不是表面上听那么简单。
大举动?
记者们一听到这个词,立刻联想到大新闻,因为郑铮竟然为了这个大举动,愿意支付那么多人昂贵的绩效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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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更新,今天终于去医院了,熬了那么就,还是扛不住,打了抗生药,感觉好点了,吃药吃到胃都不舒服了,这个月基本都是在生病,今天开始要更新了,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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