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笑笑渐渐被木门遮掩的身影,金宝只觉心里乱的狠。(
拒嫁前夫:娇美毒妻不好惹)其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自己这样好像错了,但不做始终是心有不甘。
每天在外惹事,看着爹给人赔礼或对自己暴跳如雷,都让自己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每当对着金宝酷似娘亲的脸,都让自己对那站在爹身后对着自己露出一脸不赞同的少女更添一份厌恶。娘因为她的出现落得如此下场,她又凭什么坐着娘的位置,享受着本应该属于娘的一切?金宝咬了咬牙,只觉心里恨意翻涌,扯掉挨着自己袖口的枝叶,转身向金钱离去的方向追去。
洗了碗,林笑笑端着木凳坐到院里亮堂的地方做针线,青山长得快,是要多备点银钱给青山做衣服了。林笑笑咬掉多出的线头,又把针线活拿起来,对着太阳看,见没什么要改的地方才放下手。就见坐在对面的青山也端着个板凳坐着,拿着几枝去了叶,磨得光滑的藤枝在编筐。(
权妃之帝医风华)
因为手不够大,青山编的很吃力,一直手用力拿捏着编过的部分的下端不让它散掉,另一只手笨拙地拉着枝条左穿右绕,很是专注的样子。林笑笑盯着看了一会,才放下针线,走到林青山身边,拿过编了一半的筐看了看:“编的还还不错。”
“哪里不错了,上面都松掉了。”林青山边说边站起来伸手去拿林笑笑手里的半成品。
林笑笑扬手避过,用空着的手弹了弹林青山的额头:“小孩子做这做什么?没的费手,出去玩玩吧,我听说铁柱他们要去后山玩,你跟着一起去?”
摸了摸被林笑笑弹过的额头,林青山嘴巴一撇:“玩什么,我都九岁了。”说着,趁林笑笑不注意,猛地夺过林笑笑手里的半成品,对着林笑笑笑得一脸得意。
“九岁怎么了?九岁还是小屁孩。”林笑笑伸手欲夺,林青山向后一退。(
花间高手)两人便打闹了起来。
忽然似有惊雷落下,从金宝家的方向传来巨大的声响,震得两人耳内生痛。林青山一脸惊骇,瞪大着一双上挑的眼睛看着林笑笑,林笑笑也被吓了一跳,见林青山好像被惊吓到了一般地瞪视着自己,林笑笑隐隐感觉到不安,心里只觉慌乱异常,伸手想要将林青山给拉到自己身旁。
就在指尖刚刚接触到林青山的衣服,林笑笑只觉脚下一晃,整个人便摔倒在地。顷刻间草木摇摆,院墙翻到,身后屋梁椽柱也发出了折断的声音。林青山林笑笑对视着,都变了脸色。
感觉砖瓦碎裂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林笑笑双膝支地向前挪到林青山旁边,一手拉起林青山,一手撑着地站了起来。也不等站稳便带着林青山向院外跑。
林笑笑觉得自己抖得厉害,也不知是地在动还是人在发颤,脚踩在地上软绵绵的,拖着林青山,好不容易跑到了院外,站到一处空地上,也不敢松开青山,只转身向屋子看去,只见房屋倾斜后又立起,砖瓦不断向下掉落。(
狂少诱宠小娇妻)墙壁房屋的倒塌声和村人惊骇的哭喊声搅合在一起,喧嚣得好似炸开了锅。
不断有人从家里跑了出来,也有一部分人的哭声被阻拦掩盖在那残砖断瓦里。地面的晃动还在持续加强,林笑笑只觉头晕欲吐,支撑不住,坐倒在林青山旁边,便感觉整个人都在随着地面不断旋转。
晕乱中,一声响亮的鸟类清啸斩破喧嚣袭来,刺得人太阳穴陡然一顿,便开始一阵一阵地发胀,钝痛起来。有的人甚至喷出了鲜血。顾不得低落在手背的血,林笑笑抱住林青山的脑袋,使劲掩住林青山的耳朵,林青山也抖着手用力回抱着林笑笑。
远处无数道红光潋滟的流火跃动在天际,带着与气流摩擦的咻咻声前赴后继地向着金宝家的方向迅速俯冲而去,落地便轰隆炸开,带起一片热浪,烫得四周的树木发出了滋滋的声响,落地发出的一阵阵巨大的轰鸣,引得地面不断震动,林笑笑身子一歪,向旁边倒去,双手更加用力的抱住林青山,似乎这样就能保护林青山。
www.tyjiao.com婴童妇女的哭喊此起彼伏,惨叫声不断。
而火球并没有因为村人的哭喊而减少,反而更加密集的落下,眼见火球击落的范围就要波及到自己这边。林笑笑咬牙,不顾被额上留下的血汗染得刺痛的双眼,拉住林青山向金宝家反方向跑去。
也有人同林笑笑一样反应过来,不顾身上的伤痛,慌乱地爬起来便像反方向跑去。越来越多的人凭着求生的本能爬了起来,手脚并用地跑了起来。地面的晃动仍在继续,站稳并不容易,何况是奔跑。慌乱的冲跑中难免会有碰撞,林笑笑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栽倒下去。感觉有人撞向自己,林笑笑发狠地撞回去,倒不是计较谁撞了撞谁,林笑笑明白,如果不像这样撞回去,自己真的会被撞倒,自己没有再爬起来的力气,而撞回去,撞到那人身上会有个阻挡力,自己是可能不摔倒的。
听到身后重物落地的声音和男人绝望的哭泣声,林笑笑咬住嘴唇,忍着落泪的冲动。这个声音林笑笑很熟悉,是隔壁陈大伯的。(
爱丽丝学园之公主的骑)在自己与青山刚到村子里的时候,陈大伯总会“顺手”挑一桶水、砍一捆柴放到自己门口,也会在村里孩子嬉笑自己和青山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时出声驱赶,是给过自己和青山莫大帮助的人。可现在自己做了什么?
死!对很多人来说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但对林笑笑来说却是一段很长的生活。五岁那年,林笑笑当着林青山父亲的面将匕首从背后刺进了那在自己父母尸身上搜摸钱财的强盗的心窝,拔刀时被带出的一腔热血淋了一头一脸,那温热的触感仿佛是对林笑笑的新生活的洗礼,所有的死亡似乎都从那一刻开始。
疫病、流民的争斗、为了一口粮食的搏杀……所以的一切都和死亡有关。如果说第一次被血淋是林笑笑充满死亡气息的生活的开始,那么当自己趴伏在林青山父亲的背上,被前方挥过来的长刀切进林青山父亲的脖子所溅射出来的热血喷得满头满脸就是一个短暂的结束。
那天,活着的人拿着抢夺到的粮食满足地进食时,自己从林青山父亲的尸体下扒拉出被布兜捆在自己父亲胸前奄奄一息的林青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部队。吃过泥土,啃过树根,好不容易活下来,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种生活,现在又怎么能够轻易地死去?
不顾答应林青山带着哭腔的呼喊,林笑笑拖拉着双腿向前跑着。一个不稳向前栽去,扯过林青山向前用尽全力一抛,下巴被土地磨得一阵刺痛,顾不得疼痛,血糊得眼睛什么也看不清:“青山,跑!快点跑!”林笑笑觉得自己自己叫的很大声,实际发出的声音在四周哭喊声轰鸣声此起彼伏的掩盖下其实只有林笑笑自己能够听到。自己要死了么?林笑笑苦笑一声,眼前慢慢黑了下去……
金宝望着躺在上,已然了无生气的金钱和父亲,目眦尽裂:“jian人!你做了什么?”
张灵雅皱了皱眉,撇过脸不看金宝:“你父亲和你弟弟同是福泽深厚之人,其生气有滋养神魂的作用,不然我也不会同你父亲回家,在此养伤。我不想伤他们,但你也看到外面是什么情况了,我若不吸取了他们的生气养伤,连你也活不了……”
不等张灵雅说完,金宝执起手旁的木椅,向张灵雅挥去。张灵雅不耐烦的挥手,木椅顷刻便化为了粉末:“无知!区区凡体也妄想伤我?”
“我爹将你带回来也是你做的手脚?”金宝抖着声音问道。
惊讶于金宝没有下一步动作,张灵雅挑了挑好看的柳眉:“这可不一定,我虽施了摄魂法,但若意志坚定,摄魂法便会无效。”
金宝抬头,眼里满是恨意。
见金宝如此,张灵雅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留你一命算是换你父亲同你弟弟性命。”说着衣袖一挥,只见空中出现了一个旋动着的巨大漩涡,一道紫光一闪便冲了进去。
金宝大怒,大喝一声,跃身跟着跳进了漩涡。
察觉到张灵雅的气息陡然消失了,坐于鹏鸟之上的男子重重一拍鸟身:“可恶!”鹏鸟吃痛,仰头一吐,一道缠绕着无数电光的黄色光束便向地面切去。
光速曲折扭动着,落地插入土壤之中,一声雷鸣,数道闪电凭空而落,将光速环绕,没来得及跑开的村民立刻变成了焦炭粉末。而一道裂缝正从光束入土地的位置迅速裂开,两块土地越分越远,无数村人落入其中,林笑笑也未能幸免。
那鹏鸟之上的男子见此情景点了点鹏鸟脑袋:“调皮。”
鹏鸟得意地甩了甩脑袋,托着男子掉头而去。
金宝只觉身体不断往下掉,四周暗不见光,皮肤仿佛被无数道小刃划拉着,刺痛感不断,忽觉身子一轻,再睁眼便出现在了一片葱茏的绿地之上。
站着四顾了一会,金宝瞳仁蓦地一缩,惊道:“林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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