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香稳稳当当地做了三百年我阿娘的婢女。(
妖精的独步舞)
不稳当的时候就是阿娘爱上了我阿爹,有了我,而我出生那日,阿娘被上天降下来的三道烈焰天罚,烧了个形神俱灭。(
我叫布里茨)而那时,我的阿爹早已离开我阿娘不知所踪。
一个娇滴滴,俏生生,人世皆不知的小姑娘,就这样,勇敢地挑战了奶娘这一个已婚妇女的高难度职业,将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
为了不让我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还要遭受继父的毒打,她连雪玉山附近各个山头的豺狼虎豹大王的提亲,都坚决地拒绝了,是以,我很感动,曾热泪盈眶地喊过她一声“娘”,却被她揪着我两只敏感怕疼的长耳朵训了半天,训斥内容不外乎为我可怜的娘白生了我,白为我散尽全身修为护住了我,我小没良心等等等,最后,我在她的淫威下屈服了,改口喊她一声“姑姑”。(
蒙山军)(
都市特种兵)
今天梨香姑姑面色惨白,神色间颇有些郁郁,一出口就是失去理智地嚷搬家,大概是连日来在阴阳协调方面输给了才一千年道行的狐狸精而感到沮丧,不过,到底吃人是不对的,尤其是对于我们两只一心要修仙的妖怪,那就更不对了。(
绝宠鬼医毒妃)
梨香姑姑杏眼一暗,光滑水嫩地眉头紧皱着:“纯纯,你看我年纪大了,都活糊涂了。(
嫡女当嫁)”
“嗯……多少有点吧。”我沉吟了一下,自认为回答的甚是含蓄。
“纯纯还是如此不屈不挠地诚实呀,你叫老身怎么放心,怎么放心……”姑姑拉着我血管密布的毛耳朵,痛心疾首,“你读书不行,法力不行,说话又得罪人,五百年的雷劫又迫近,你叫老身可怎么办呢?”
雷劫能否挺过,跟读书和说话大抵是没半毛钱关系的,这点,再不成器的我还是明白的。
“我已经想好了……”瞥了一眼姑姑突然放出满眼亮光,我吞了吞口水,“我没了以后,你吃好喝好睡好,找个好人嫁了吧……”
噼里啪啦,我的话还没说完,脑袋已经挨了姑姑无数个爆栗。
我正抱头乱窜着逃避,却见她老人家毫无风度形象可言地坐在地上呼天抢地:“小姐呀……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我揉了揉耳朵,仰脸望着屋顶,心里有一丢丢难受,脑袋转地跟个风火轮似的,渴望想出几句管用的安慰她老人家的话。
脑中突然灵光乍现,我晃着脑袋,征询地问:“要不我拜隔壁的胡媚儿为师父吧,让她教教我,咱们也抓紧吃几个人,补补?”
“那还是一道雷,将咱们都劈死得了。”姑姑咬牙切齿地望着我,恨恨地说。
“轰隆”一声巨响,难道说打雷就打雷吗?不是还有两天吗?老天什么时候开始耍赖皮了?
没来得及细细追究老天是否赖皮的问题,我的眼睛就因为太过专注望着自家兔子窝的青竹房顶,而让渗进来的灰折腾地睁不开眼。
揉着眼睛,晃着身体,等等,为什么会这样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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