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万第一次见到吴家人是在一家饭店内设的茶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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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情况据苏万自己回忆大概是这么回事:老娘跑去香港扫货了,老爹负责管他饭,但很快接了个电话得知晚上又有场子,就打算把苏万一起带出来。
他本来懒得跟去,不过听了饭店的名头之后也就没什么异议了,反正自己一直没能去过那所传说中牛逼烘烘的老牌饭店,也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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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后,老爹就直接去茶楼内的包厢跟什么人谈事情了,进门前嘱咐他如果饿了就自己先点着。苏万抬眼确认了下老爹进的包间的门牌,点点头。
这个时间饭店的熟客基本都已经进茶楼包厢了,而像苏万这样的生客一般是没有的。(
修仙狂徒)他在空荡荡的双层大堂里一个人呆了一会儿,看遍了上上下下的装潢后实在觉得没什么能吸引自己的,于是喊来服务员要了份茶单,踅摸了一圈,最后回到第一页,指了指最上面一行的天心岩大红袍。
点完后苏万抬眼,果然见服务员似乎正审视自己,于是撂下茶单,冲不远处的包厢扬扬下巴:“记在采荷堂的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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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扫了一眼门牌,便点点头下去了。
茶不久便端了上来,苏万掀起碗盖吹了吹,抿下一口热茶,听服务员绕口令似的例行介绍了下茶的品质特色和洪武年间赐红袍的典故。苏万耐心等人收了声,估摸着从钱夹里掏出两张粉钞当了小费。对方接过后也没什么表情,略一躬身,转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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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waiter都这么有范儿。苏万不由感慨,这地方对他而言还是高大上了些,不过既是记在老爹账上,一回两回的倒也不心疼。他于是耸耸肩,继续喝茶。
大堂外面有个荷池,苏万来的时候就瞧了半天。喝掉半壶茶后,他端起茶水顺着池子走了出去。对面沿岸有几间卷了竹帘的雅座,苏万打量了几眼,里面安安静静的样子,看不出有没有人。(
冷魅公主完美爱)他在水岸边百无聊赖地站了半天,最后搁下茶壶摸出怀里的棋具,坐在池水边自己跟自己下起棋来。
苏万在对弈时偏爱成效足的路数,练的多是霸道的法子。他在网上经常跟一个熟悉的不知名棋友切磋,偷师来的一招改良版的“有眼杀瞎”经常能助他鲸吞黎簇手底的黑子,而那只鸭梨明明不笨,却总是吃他的这些亏。
苏万掂着一颗白棋,摸着茶碗沿儿,心说也不知道那几个家伙的暑假作业做得怎么样了,要是他们偷懒完不成配额的话,到了资源共享时自己恐怕又得吃亏多做些了。
唉,怎么就没人愿意做政治的套题呢。苏万在心底叹了口气,信手落子布局。
正当孤独的棋手为暑期作业的不合理分工而暗自伤神时,一个人默不作声地从他身后的隔间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心不在焉摆弄着棋子的苏万本以为周围没有人,闻声回头后不由吓了一跳,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身着扣襟衫的人绕到棋盘前,俯身扫了眼棋局,忽然笑了起来,一手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径自开口道:“小兄弟,麻烦你带着这个东西,走水路去杭州找一个人。”
见苏万惊愕扭曲却不敢出声的表情,对方又道:“只要你配合就不必担忧你们的安全问题,也不用担心费用,包裹内的另一只信封已经附了旅资。”
“还有,”那人说着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包厢,收回贴在苏万背后的那只手,“请务必保密。”
一个星期后,苏万揣着他的宝贝棋盘和一沓没开封的底片,敲开了坐落于西湖之畔吴山居的大门。
见到对方的第一个瞬间,苏万觉得眼前门缝中的这个人其实并不太符合他那个名字。他看着面前那张淡漠与警惕交织的脸孔,暗自琢磨为什么这家伙只是开个门却会是这般的神情。
如果非要形容那面相,他心想,大概…简直像是个门前不得消停的谨慎寡妇。
直到很久以后,苏万才明白那个人当时为什么会是那样的状态。而那个胖子坚持喊他天真,不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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