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缓缓抬起头,看到一脸恨意,朝自己走来的青年,原本一张温和的小脸,也是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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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记忆中得知眼前的家伙,名叫“纪晨”,是大长老的孙子。大长老和自己爷爷的关系又是堂兄弟,纪晨自然算是自己的堂哥。
纪家家大业大,明里暗里分为好几个派系,大长老一脉是最有可能继承下任家族的派系。因此但凡有些远见的人,不少选择支持大长老一脉,因此这几年大长老一脉有些得势。
眼前青年从小到大没少欺负自己,作为家主一系的嫡孙被测出废体时,第一个跳出来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大了几岁的堂哥。
“废物?”纪云饶有深意地冷冷一笑,给紫汐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转身对走到离自己不远处的青年淡淡道“我会让你知道你其实连废物都不如”。
纪晨如今可谓是风光无限,多少人巴结还巴结不来,可他就是想不明白,那美若天仙的紫汐为什么对他就不假辞色,多少回他都有些懊恼,小时候要是不欺负那小哑巴该多好?
在他看来,多少还是眼前的废物给自己造成了阻碍,因此全部的怨恨都翻倍地转嫁在了纪云的身上。
看着对自己毫不示弱,一反常态的废物,纪晨眼中阴毒之色一闪,怒道“找死”。
说罢,运足力道,一巴掌就朝纪云拍了过去,这一巴掌拍实了,估计不死也得掉层皮。
“云哥,小心”大惊失色的紫汐急声道,伸手就要去拉巍然不动,似一副傻站在原地的纪云,只是下一刻,让她差点惊叫出来的一幕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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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一个身影倒飞了出去,扑通一声砸落于地。
“噗”
一口鲜血从嘴中吐出,一颗被鲜血染红的碎牙掉在了地上。
紫汐吃惊地捂住了嘴唇,砸在地上的人,竟然是……率先出手的纪晨。
而停留在原地的纪云这才风轻云淡地慢慢收回了手掌。
片刻后,纪晨一脸狼狈与难以置信之色地吼声道“你这废物竟然敢打我?竟然敢打我?”
“废话,难道我站着让你打?”纪云一脸鄙夷地摇摇头,心中不禁暗道“看来这个家伙确实是平日里嚣张惯了”。
“我要杀了你”反应过来的纪晨,脸色狰狞地恨声道,身形一晃,朝纪云再次冲来。
如同火烧般的脸颊已经彻底让纪晨失去了理智,平日里骄横跋扈,如何吃过这样的大亏?而且还是被自己眼中的废物,当着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狠狠地抽了一巴掌,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看来是得给你好好长长记性啊”纪云若有所思地沉声道,一瞬间他就决定,借这个机会他要在纪家强势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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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敌当前,让人奇怪的是,只见纪云双眼竟然缓缓闭上,然后脚底一蹬,就出现在前者面前。
反观纪晨,比后者更为诡异,突然,一只已经抬起的手掌一动不动,就好像中邪了一般,整个身体木纳地站在原地,惊骇地看着视线中急剧放大的手掌,没有任何办法。
啪…这一巴掌是我还给你小时候的欺负。
啪…这一巴掌是我还给你对我这三年来的侮辱。
啪…这一巴掌是我给你长的记性。
清脆声响起,一连串足足十多个耳光打的纪晨眼冒金星,口中鲜血横飞,身体再次砸向了数米开外的青石路上。
一旁的紫汐美眸中异彩连连,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她再清楚不过,自己的云哥可是只有区区练体期六重的武者啊!而纪晨作为家族重点培养的精英之一,实在早已经达到练体八重左右。难道他突破了?
不过受伤的不是纪云,这让她才彻底是放下心来。
“噗噗噗”纪晨口中的血沫不要钱地喷出几大口,其中还夹杂着三颗血牙,被纪云一顿左右开弓地狂殴,**辣地脸颊已经成了青色,然后肿胀起来,一双本来还算有神的双眼,此时已经被挤成了两条只有细缝的眯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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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剧烈地咳嗽完后,微微抬头,看到那缓缓朝自己走来的身影,心底竟然无限地浮起一抹恐惧,汗毛都炸了开来,一张嘴“嗬嗬嗬”地叫道,却是因为牙齿脱落,口中血沫直流,一个字也无法听清楚。只是本能地将身体不断朝后挪动,实在是有说不出的狼狈,同时耳边响起了一句让他背脊发凉地话“希望你给我记住,如果再敢来找我麻烦,下次我可不会就这么绕了你”
纪云低头看了看,一脸惧意,身体不断往后挪动的纪晨,然后转身朝紫汐走去。
远处紧密的脚步声响起,十多位家族护卫服饰的武者正往这里快速赶来。
“嘶”
为首一位体形魁梧,长相粗犷的中年人扫了一眼倒卧在地上,周围一滩血迹,已经不成人样的纪晨,不禁吸了一口凉气。他正是纪家护卫队的“纪川”队长。
转头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脚底有些虚浮正打算离开的纪云,略一犹豫,开口道“云少爷,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纪晨堂哥不小心摔了一跤,既然你们来了,就把他送回去吧”纪云有些发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实在是有说不出的温和,绝对的人畜无害。
说罢,拉着一脸目瞪口呆地紫汐抬脚离去。
本来清醒了几分的纪晨,闻言又急又气,一阵悲愤算是彻底晕了过去。
纪川队长的嘴角也是不自然地抽了抽,转头道“快将晨少爷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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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家族的护卫头领,他的一身修为已经达到练体期九重,此时看到前者的状态,心中也是不免一阵肉跳。
“噗”
离开青石路拐进另一个路口后,纪云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本来苍白的小脸,却红润了不少,原来他竟然一直压制着伤势。
“云哥,你怎么了?”紫汐花容失色,体内功法运转,一只芊芊玉手轻轻按上前者后背,一道道元气被输送过去。
“没事”
体内温和的元气四散开来,纪云感觉空口舒服了不少,但头部脑海中的剧痛却是无比强烈。
带着清晰的灵魂记忆转世,灵魂力量变得十分雄厚磅礴。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打的纪晨没有还手之力,不过是靠着炼药师独有的天赋“灵魂力”而已。
在修真界时,他修炼了一篇残缺的灵魂力方面的功法,其中一招御敌招数就是凭借磅礴的灵魂力控制对方的识海,让对方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也正是这个功法,才使得他在一次对战中灵魂力量遭受重创,从此由一个尊贵的丹师变成了打杂的丹童。
而且这种手段有一定局限性,首先对方的灵魂力不能太强大,且对方的境界不是太高,境界过高就意味着意志力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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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战,多少有些侥幸成份,纪云成功地利用了对方的自大和弱点,若是对方修为再强上一些,且有一定的防范,胜负就很难说了。
“小汐,不用担心,我去看看爷爷”纪云甩了甩有些疼痛的脑袋,安慰一笑。
……
纪云拐过一个花园,前脚才踏上家族大厅外面的台阶时,大厅内就传来了一声苍老的怒吼“武正虎这个老王八蛋”
武正虎则是城内另外一个家族“武家”的家主。那个倒霉鬼就是死在了武家嫡系子弟的手中。
这个苍老的声音纪云很熟悉,从融合的记忆中得知,这就是他的爷爷“纪元秉”。显然关于他的事情还没传到老爷子耳中。
豪华的大厅内,此刻正上方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满脸怒容,气急败坏。而下方右手边端坐着一位女孩,纪云一眼就认出其中那个相当美貌的黄衫女孩来,虽然比起紫汐逊上一线,却也算是个美女,尤其是她那一双勾人心神的双眼,彷佛带着天生的妩媚与性感,正是他的未婚妻“南宫烟”。纪云也是微微一叹,难怪那个倒霉鬼那么喜欢这个女人。
此刻南宫烟的表情似乎相当凄苦,让人生怜,她一边低头哭泣一边讲述三天前事情发生的经过。而大厅上首的纪元秉则是越听越怒。
“纪爷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云哥”半柱香后,南宫烟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陈述完毕,坐在一旁脸色不好地大有摇摇欲坠趋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烟儿,不要自责了,这件事情不怪你,怪只怪云儿没有福气啊!没有将你娶进门,结果就撒手离去”纪元秉说话间彷佛一下子苍老的许多,脸上的怒色逐渐消退。旋即似乎想起了什么,伸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个玉盒,小心翼翼的打开来。
玉盒打开的瞬间,大厅内就弥漫起一股子醒神的清香。
“烟儿,你与云儿订婚之时,我就曾许诺在你正式嫁入我纪家之时,将这颗”无心果”给你”说到这里,纪元秉微微一叹,接着道“但是现在云儿已经离去,我们纪家对不起你,这个果子我依然决定送给你”纪元秉说完,将手中的盒子缓缓锁起,准备交给南宫烟。
此时正在伤心不已的南宫烟才慢慢抬起了头,一双勾魂的美眸中闪过一抹惊喜。
“慢着”一道略带惊喜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纪云一脚踏入大厅,缓缓朝爷爷走去,此刻他内心的惊涛骇浪与脸上的风平浪静完全难以用言语表述,那个无心果香味弥漫的一瞬间,他就惊喜万分,那个哪里是什么无心果,分明就是修真界有名的灵果之一的“灵髓果”。
灵髓果的入药一般需要很多辅助药材才能体现出来它价值。一般情况下,直接服用灵髓果的话,对于清醒六识、感悟修行还是不错的,对于改善骨髓体质也是有不少神奇功效。。
他惊喜甚至是狂喜的原因则是,那香气四溢的灵髓果正是他要炼制“塑脉丹”的主药材之一。自己融合的记忆中没有这个东西,说明他接受的记忆碎片或许不全面。
“云儿…”纪元秉猛然抬起头,看到正走到跟前来的孙子,顿时手指一抖。布满沧桑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惊骇之色,甚至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南宫烟同样震惊又有些下意识恐惧的愣在了原地。
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展现开来,纪云顿时心中就是冷冷一笑,从大厅门口到进来,他的注意力时刻都在观察着南宫烟的一举一动。
如今,他的灵魂力远远强于常人,别人看不出来,可不代表他看不出来。莫说南宫烟伤心哭泣作伪,就连她陈述的经过也是与真实真相相差甚远。
一个相恋的爱人何以歪曲真相?一个相恋的爱人何以只是哭泣却不曾掉下一滴眼泪?一个相恋的爱人何以在别人拿出“灵髓果”时,眼神中露出炙热的喜色?
纪云想到这里,早已经断定,那个倒霉鬼的死去,绝对与眼前的南宫烟脱不了干系,就算她不是主谋元凶,也是帮凶之一。南宫烟接近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得到这枚灵髓果。这就解开了让他疑惑的地方,明白了为什么一个天资身世不错的美丽女孩会刻意接近,不顾众人嘲笑,成为一个废物的未婚妻。
“好深的心机啊”纪云暗叹道。
一颗灵髓果入药好的话,炼制出来的丹药绝对是逆天的,显然南宫烟不知道从哪里获得的信息,很清楚灵髓果的价值。她的算计很准确,精准的把握了人性的变化,做到了即便那个倒霉鬼死去,她也能得到馈赠的结果。
纪云一瞬间就对这个似乎芊芊赢弱的南宫烟,态度冷到了极点。这样有心计的女人,让他非常不喜。一个不顾自己的清誉,连自己的未婚夫都要谋害的女人,让人想想都觉得发寒。
“滚”
纪云走上前来对南宫烟的第一句话就只有冷冷的一个字。这样一个女人让他拿出半点好感都欠奉。
南宫烟脸上一阵红白交替,一瞬间脸色复杂的喝道:“你…”然后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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