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她,让她帮他跑腿。(
都市最强仙医)抢她课本,与班上男同学如抛绣球似的抛来抛去,看她追得气喘吁吁后在一旁无良地大笑。如此一系列的事不胜枚举。
排队做操时,年默与前面的杨雨舒互相打闹,苏槿城毫不避讳地走过来,对余年默说:“余年默,下课去帮我买可乐。”或许是苏槿城说“余”这个字太轻了,引得杨雨舒直说,哟哟哟,年默啊。
苏槿城当时还是很腼腆的,听这话哪里受的住啊。脸上发讪,最终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转身回到男生队伍。
学校的早餐不是一般地难吃,周一到周四吃的都是粉,单纯是粉还好说,问题是里面还有那熟透了白白绿绿的葱,一段段就像鼻涕虫和菜青虫的结合体,散发阵阵腥膻味。年默万分厌恶用勺子一根根挑出来,这是个费劲的事啊。
苏槿城示威般吃下夹着葱花的粉:“不吃葱的孩子是笨蛋。”
“瞎说。”她又挑出了一根葱,这一次不是扔到纸巾上,知道苏槿城不喜欢吃别人的口水,赌气似的把葱放进苏槿城的碗里,嘿嘿地坏笑:“我不能吃你也别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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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吃饱了。”苏槿城不以为然地抽出纸巾抹抹嘴,凑到男生堆里玩游戏牌去了。
“你……你……”她气得直哆嗦,苏槿城知不知道浪费粮食就是犯罪啊,感情他真的给学校做贡献拿去喂猪。
班主任乃老师的课不是一般的恐怖,是个人都不敢得罪她,出了名的心狠呀。早读节只要做与读书无关的事,立即被拿来杀鸡儆猴,她会抄起棍子,毫不留情面地打屁股,或是捏脸捏到红肿才肯罢休。年默和唐雯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果不其然,撞上了枪口。
由于这篇课文描写的是杨柳,乃老师一时兴起,叫她们背贺知章的《杨柳》,小学的时候背的了,早忘得一干二净,哪里还会背出来呢。
“唐雯,你来背一下。”
唐雯站起来,一声也不吭。乃老师又把目光转向年默,想也不想就点了年默的名字,她慌忙地立直身子,乃老师如鹰隼般扫射她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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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剪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她声音在发抖,手心一片汗湿。
“怎么那么笨啊,不知细叶谁剪出?上课不听课就是这样的下场,下次让你父母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智商,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背。”乃老师浸满毒汁的嘴唇一张一合的。
她硬着头皮重复一遍:“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都坐下吧。”
得到了赦令,她们如释负重。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年默如坐针毡,恨不得下课铃声立刻就响起。坚持了许久,终于下课了。
“怎么那么笨啊,下次让你父母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智商。”苏槿城尖声学着乃老师的话,惟妙惟肖的,年默气得牙痒痒。
面对苏槿城的压迫,她也有被惹毛之时,要求换位置,终以失败收场。(
攻心计,总裁99次追妻)只因苏槿城一句:“你换到哪里我便到哪里,想跑?!两字送你,没门!”
初三下学期,苏槿城也不再骚扰年默,也不再吵闹,终在年默努力下拿到b市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也不仅仅是成绩,也加了特长分。
在毕业前夕,他们照了毕业照,照完之后,她抑制不住心情,虽为自己能逃离苏槿城而高兴,但也有种悲伤的情绪在肆意弥漫着她的心,当时她只对他说了两个字:再见。
暑假生活转瞬即逝,报道的时间也逼近了。年默在爸爸的陪同下交好了费用,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教室。教室挺大的,六十张椅子排列有序,有如被训练过的士兵,与门相对的窗外有一座大山,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爸爸说这里有松鼠居住在这里,一想到以后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与绿树松鼠为伴,年默的嘴角不轻易地扬起。
班主任是个典型温婉的江南女子,说话间透出高雅,让年默心存几分好感。第二天便要到校,年默把叠好的衣服放到床头,对着身旁的龙猫轻声道:“好梦。”
一早,年默便背着新书包到了学校,班里同学对她很是热情,让她心生暖流,同桌是个单纯实在的女子,有时间就捧着书,年默看后也不得不叹服。(
都市超级兵王)年默也学着她捧着书,发现自己没有她这么定力,便就此作罢了。
在这个班里,她认识了张扬的林跃,不羁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最贴切不过。陆见易为临时班长,就跟孙中山任中华民国临时总统一般,不过区别为一个是总统一个是班长。班主任宣布新一轮班委选举,林跃毫不避讳地大喊:“太棒了。”全班哗然,年默很是钦佩她这样的勇气,毕竟敢于在众人面前直言自己想法的人很少见。如今,所看到的人和事如同隔了一个过滤镜,只看到其美化的部分,人心越发不可测。
军训总是那么累人,b市高中不像其他学校,能身着帅气的迷彩服,还能够射击,因考虑各种因素,学校决定军训是学习初中那套雏鹰起飞的广播操,到时还有个验收比赛。空气中弥漫着烦躁的气息,一个个动作分解,让年默早已没了耐心,毒辣辣的太阳照射下来,年默渴休息心切,看着老师还不罢休的模样,只好把手伸直。
旦日,阳光明晃晃的,从窗外射进,刺得年默都流出眼泪。她手一抹,继续埋首写着练习,班主任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今天我们班来了位新同学,苏槿城同学,大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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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熟悉的名字,她抬首,果然是他,她发现苏槿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后面来的同学总是要坐后面的,她暗叫不好,老师果然就把他安排在她的前面,他面对年默,扬起粲然的微笑,以一个只有她能听到的声调说:“年默,我们又见面了。”
花瓣般的嘴唇一张一合,从里面传来的话语如罗密的网,将她紧紧地包裹,让她逃不得,挣脱不掉。
下午还要训练,不知苏槿城与老师说了什么,竟可以不参加训练,还有五分钟的休息,余年默喝完水,还不忘把塑料杯揉成一团,当作是苏槿城。她心里那就一个愤愤不平。为期一周的训练,在比赛来临之际也接近了尾声。这次体操/比赛,结果不尽人意,倒数的名次使她们感到羞愧,用班主任的话而言,尽力就好。
开学不过几天吧。刚从办公室出来的年默一脸阴沉,回到座位,还不老实地踢了一脚桌子才肯坐下。
同桌转过头,问年默:“怎么了?”
“还不是班主任,要我弄学习园地,怎么办啊,下星期就要交了,现在我上哪里找人去?”年默抱怨道。
“没关系,还有几天,你一定行的,加油。”
听着同桌为自己鼓劲,年默勉强咧嘴笑了,心里的烦躁平静不少。
文娱委员是个直刘海长相很像日本女孩,因而得了个外号叫日本妞,她是练舞蹈的,对画画并不是很擅长,于是找到年默,年默想都没想便拒绝了,谁知道轮到班主任钦点了,说务必要完成,怎么此等的“殊荣”降临在她的头上呀!
“小炸药包,你的脸怎么肿的跟小土豆似的,是不是和包子打架了?!变成豆沙包了?”
戏虐的声音,不是苏槿城是谁啊。
阴魂不散的苏槿城!
他何时来不好,偏偏在这时候来造次。槿城小妖,你死定了。她咬咬牙,作势就要干架,猛然想起苏槿城写的字还是好看,听说还是去练过的,获得什么奖的。她暗自喜,这下自己的任务就少了些了,得来全不费功夫。
“槿城哥哥,你有空吗?”
苏槿城狐疑看着抓着自己衣袖的小手,不知道她又要演哪出,右眼皮跳了一下,是祸,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有事?”苏槿城警惕地看着她。
“我想让你帮我完成这次领导下发的任务,学习园地。”
苏槿城故作为难,把余年默的手从自己的袖子上移开:“年默,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参加那些杂七杂八的班级活动了。”
见苏槿城暗意拒绝,余年默使出准备已久的眼泪攻势,一副孟姜女哭长城的架势:“槿城哥哥,你就帮帮我呗,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苏槿城看着余年默的傻样,忍着笑:“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不过?”小小的人儿像看到了希望之光。
“我不是那种知恩不图报的人,这样吧,你当我跑腿一个星期如何?”
她嬉笑地点头:“可以可以。”
相对于被骂,跑腿显得微不足道了。
苏槿城咳了两声,径直走到门口,语气略带不耐烦:“等会我要去打篮球,还不赶紧,想让我言而无信?”
“马上就来。”年默应声。
操场上一前一后的身影,让人感觉似有若无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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