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猁,来自极北严寒之地,属于猞猁一族,因皮毛为白色,故号称雪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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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自出生之日始,便要徒步穿越绵长寒冷的冰原,只有坚持走下来的雪猁,才能更健康更强壮地成长下去。
猞猁一族本身擅长敏捷攻击,并且出击力道极为强大,一出击便可致敌于死地。
而雪猁是猞猁中的佼佼者,速度力量比一般猞猁还要强横许多。
不仅如此,它的攻击还附加寒毒效果,使它面对的对手陷入深深绝望之中,而它便可以将对手一击必杀,从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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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罪”旁边的灰尘突然向四周炸开。
无名挥剑闪到雪猁前面,一剑横劈向雪猁娇滑的脖颈。
他似乎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雪猁向后仰去,躲开了“非罪”的横扫,脚尖轻点地面旋即转身,双手手心闪出两把紫气之刃向无名肩部砍去,无名反手一剑挡开了雪猁的攻击,跳上半空猛然转身挥剑向雪猁面门劈去。
雪猁把两把紫刃架在前面,挡住了无名的劲劈。
无名落地后旋身一刺“当”的一声刺在雪猁双刃上,产生的冲击波将雪猁顶出两丈之远。
无名反手一剑插在地上,他与雪猁之间的地面瞬间下陷,一股灰尘形成的波破土而出非常强劲地劈向雪猁。
雪猁愤然一掌拍向地面,紫气化为薄雾将地面完全笼罩在内,一股紫波应运而生,横在雪猁面前将尘波撕得粉碎。
雪猁双手合十,身影顿时化为一道红影,在地面上荡起红色波澜,身影犹如利剑一样向无名火速冲去。
红影冲到无名近前瞬间化作六道血影接连不断地向无名发动冲击。
无名挥剑身轻如燕般挡住所有的血气冲击。
剑尖闪出黄色微光划过空气留下一缕光丝,光丝在空气中连成一个复杂的图案,最终剑气入地,一个“罪”字闪现出来。
顿时数股黄色光波从“罪”字横飞出来,将这几个血影斩得粉碎。
最后几股光波集中击在最后一个血影上,血雾扇去,雪猁放下双手站在远处,看情形她似乎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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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罪制罪,以刑攻刑。”无名冷冷说道,“用在你身上正好合适。”
雪猁抬头望向天空,紫色已经消失不见天空已经变得比血还要鲜红,并且还在不断向地面压去。
这样的天空更像是某个动物的内脏。
“时机已经到了,请出手吧!”无名收起剑轻然说道,“你的冰火两重天。”
“现在你想走还来得及,你确定要留在这里?”雪猁似乎有点不解。
“不把你最强的招式击败,恐怕你永远都不会认输。”
“你不觉得你的口气有点大吗?我不得不告诉你,所有见过冰火两重天的人都已经死了。”
“我倒认为你这是在拖延时间。你害怕了?”
雪猁冷笑一声,“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记得要说声谢谢。”
雪猁一掌猛然向地面一拍,一道红光击在地面上划开一个巨大裂缝,红光向无名劈来。
无名只是轻轻摆了摆手,便将红光轻易击溃。
赤红的夜空压得仿佛天地间相距只有一层楼高度似的,几棵参天大树瞬间被压成碎屑。
湖水猛灌进来,将二人围在其中,形成了一个约教室大小的空间。
四周是冰冷刺骨的湖水,上方是炙热的赤红夜空,而脚下便是贯穿地缝的青石地面。
“请好好享受冰火两重天。”雪猁轻声细语说道。
湖水快然灌入,将这个空间切为两半,厚厚的水层隔开无名和雪猁。
一堵火墙从无名上方压了下来,无名侧身一闪,火墙便砸在他脚边上。
无名额头上不禁渗出一滴汗。
有点热。
几条赤红丝线从火墙里钻出来,向无名身体刺去。
无名纵身跃到半空,轻巧地躲开全部火线,刚一落地,无名身后又闪现出大量蓝紫色丝线,却还是被无名一一躲过。(
天诛道灭)
上方赤红夜空如同天花板一样突然下坠,砸在无名身上。
地面猛然崩碎,无名失去平衡掉进地面下的空洞里。
地面下方是大片大片的岩浆。
无名还在继续向下坠去。
坠进岩浆里似乎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无名拔出“非罪”,催动剑气向上方的地面破去。
所有的地面全部破开,湖水猛然灌了进来,以极为庞大的势力向下方的岩浆淹去。
雪猁闪现出来,凛然站在湖水涌起的最高点,手指轻轻挥动,寒毒催动,冰封!
所有下扬的湖水瞬间被无声无息地冰封,无名滑落到严冰的最低点,抬头仰望雪猁,微微一笑。
平静的岩浆突然爆发起来,滴滴岩浆化作上弦之箭,向严冰铺天盖地飞涌而来,瞬间将严冰切成无穷无尽大小不一的冰块。
无名踩着还保持固体形状的冰块向上猛然一跳,跳到雪猁的正上方,挥起“非罪”向雪猁全力劈去。
雪猁连忙伸手去挡,一剑下去,雪猁脚下的冰块尽数被震碎。
雪猁一脚踩空,跌进冰块与岩浆之中,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名继续向上一跃,挥起“非罪”破了上方赤红色的炎火结界,飞到了墨蓝色的高空之中。
湖水所化的严冰全部被岩浆所吞噬,整座卢陵山顿时化为了岩浆的海洋。
无名向下一望,雪猁站在岩浆中心,周围的岩浆不停地向上扬去,直奔无名搠去。
无名微微一笑,向下坠去,手中的“非罪”不断闪烁着土黄色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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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赐你非罪,愿你将世间一切罪恶源泉全部埋葬,不留一丝痕迹。”
“埋葬罪恶的同时,新的罪恶已为自己所负,要想毁灭掉所有罪恶,就要连同自己也一并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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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闪现出密密麻麻的灰尘飞速向地面轰去,岩浆被击得散成一片,在寒冷的空气中褪去炙热的温度,化作岩石向地面砸去。
灰尘联合岩石熔合成一块崭新的陆地,庞然向地面砸去。
葬!
陆地砸在地面上,将岩浆嚣张的气焰全部压灭,连同雪猁一起深埋地下,永远不见天日。
无名平稳落地,将剑收进剑鞘里,似乎楞了一下,“我好像忘了提醒她告诉我答案了。”
无名远眺远处的奕州城,“还好,奕州城里还有一个人,看来只能请他告诉我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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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了,”肖玮望着重新归于墨蓝色的夜空,迈开大步向前走,“我也该去送信了。”
添星望着肖玮远去的背影,看了看依偎在自己肩上的小雅,背着小雅向前走去。
添星刚迈开两步,回头一看,只见另一个“添星”手持古铜色剑走了上来。
“果然是你,哼,现在是不是你告诉我你来找我的原因的最好时机?”
无名走到添星近旁,“当然不是,当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时,你想要的答案我自然会告诉你。你不要着急。”
无名看着小雅熟睡的面庞,“她等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可不要辜负她啊!”
无名抬头看着添星,眨了眨眼,“突然间发现你变成了一个大人了,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无名抬起脚跨着大步向奕州城独自走去。添星突然间感觉他的身影是那么孤独。
添星回头望向卢陵山,眼前是一片光秃秃的大平原,昔日的繁盛景象都消失不见。
这里的事情终于结束了。
不过,好像那里要出事了。
添星抬头望向远方屹立在奕州城正中央的天野树不禁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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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伯呆呆地站在魁星楼地基上,这个卢陵山上唯一没有被夷为平地的地方。
他突然感到左手一疼,那种疼痛就像被鱼钩使劲扎了一下似的。
这是求救信号,花娘的求救信号。
花娘出事了!
火速赶回奕州城!
苍伯正要离开之时,地基忽然震动起来,苍伯急忙退后两步,地基中央崩出一条巨大裂缝,一直延伸到苍伯脚下,一股气浪随之而出,喷在苍伯身上,苍伯身形不稳摔倒在地。
一个类似大肉球的东西猛然从地基中央的地面下蹦了出来,掀碎数片石板,一股极为锋利的气浪向苍伯飞去,苍伯纵身一跃跃到半空,气浪便从他脚下轻然飞过,苍伯平稳落地后定睛一看,一个身背大铁锤的壮汉强势地站在地基中央。
苍伯看着正一步一步走来的壮汉,有些生气地说道:“你是打算阻拦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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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发青年背着短发少年飞奔在卢陵山脚的树林之中,正要奔出树林之际,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出,“你好象带走了一个你不该碰的人。”
黄发青年回头看一眼针南,极有礼貌地轻声说道:“你似乎也阻拦了一个你不该阻拦的人。”
针南看向左边从树林深处走出来的白衣男子,“这是你的帮手吗?”
黄发青年淡然一笑,“有些事,你没必要打听得那么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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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木船悠然停留在一条莫名的河上,船上坐着一个拄着竹杖一脸苍颜的老人。
突然,一双手从幽暗的河里猛然伸出,抓住船上的栏杆奋力把整个身体带上来。
老人静静一看,是一个全身**的女人。
“说真的,你现在看起来非常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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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剑客模样的素青衣青年举着一把伞站在一段上坡路石阶的坡底,他的背后便是奕州城唯一的内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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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并没有下雨。
这样的打扮他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
现在,石阶路的顶端除了几棵树以外,别无其他。
那个人还没有来。
他也只能这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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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发少年坐在城南医馆的屋顶上,吹奏的箫声不绝如缕,引来了一位端着糕点的少年前来倾听。
笛歌吹奏完毕,见那个神秘少年一直站在自家楼下,语气不免有些欣喜,“你也喜欢吹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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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坐在凉亭前手握鱼竿,居然还在钓鱼,从清晨到日暮,可见她的心情是多么的淡定。
“有一点我不明白。”
花娘闻声回头望去,只见一位金发男子缓步从浮桥上很正气地走了过来。
“你为什么要把钓上来的鱼给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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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站在卢陵山脚树林中最高峰,回头望了望被夷为平地的卢陵山,这个号称可以威胁奕州全民生死的卢陵山寨,只一天工夫便化为泡影。
这世界上有很多原本很强大却在极短的时间里消亡的事物,比如那个令自己心痛的瞬间,九千年的时间不算短暂,当太阳再从东方升起的时候,又是新的一天。
无名看着自己手中的“非罪”。
其实,能够埋葬一切的除了土,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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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卷着刺骨的寒意,
带来远方人寂寞寥落的箫声,
空阔辽远的大地里,
有许多事物早已成为过去,
洒满尘烟的战火,
挥之不去的离歌,
一切在静谧的夜雨中洗刷得不留一丝痕迹,
被埋在大地之下的希望,
将会随着新生的种子破土而出,
迎接下一个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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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你既然想要重新开始,就必须学会忘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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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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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星背着小雅走在下山的路上。
突然感到身体一沉,他知道,玉品天香花的效力过去了,他现在应该是那种一流鼻血就死翘翘的那种“天泱”状态,好像还要更糟。自己除了不能受伤以外,连最基本的元素都使不出来了。空有元素源泉却不能使用,是不是很好笑?
那自己现在除了会点搏斗之术外,其他的什么也不会了。
那可怎么保护小雅啊?自保都不够。
小雅轻轻哼了一声,添星发现她已经醒了,太好了。
只不过,接下来发生了一件令添星精神防线险些崩溃的事情。
小雅揉了揉眼睛,环视四周最后扫在添星身上,“这里是哪?你又是谁?”
这里是哪?你又是谁?
这里是哪?你又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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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剑客注视着石阶路的顶端,那里站着一位留着黑白相间的长发、肩上还蹲着一只白猫的青年。
“左卫大人,天帝陛下派我给您传信。”肖玮语气无比平和地说道。
时哉不语。
“天帝陛下会在五天后驾临奕州城,他不希望还能看到令人不快的打斗场面。”
时哉不语。
“五天时间,解决茶客。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在等他。希望你好好把握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时哉依旧不语。
“我还有另一个人要见,你就在这里慢慢等吧!”
肖玮正要转身离去,时哉终于发话了:“仙兰,她还好吗?”
肖玮沉默半晌,和颜悦色地说道:“自从四年前左卫大人脱离天劫之后,仙兰殿下便已跳崖自尽。”
“哦。”
“这笔帐天帝陛下迟早要算个清楚,望请左卫大人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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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歌眨了眨眼,城南医馆前面空空如也,丝毫没有人站过的痕迹。
笛歌耸耸肩,将手中的竹箫转了几圈,收进自己的腰间。
“天辅殿下,”笛歌向下一望,一个留着黑白相间长发的青年站在城南医馆的前方,“天帝陛下传信,要您格外留意两个人。”
笛歌俯视肖玮,眼里闪出一道莫名的蓝光,“哪两个?”
“一个是蜀山轴已被废黜的大弟子陆道,另一个便是那个名叫添星的少年。”
“那个茶府里经常端糕点的少年,天劫有没有查出他的身份?”
“这个人或许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添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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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玮传达完毕,正要转身离开之际,笛歌不紧不慢地说道:“请告诉他,有两个添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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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无名站在树尖上抱着胳膊,“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插在树下的“非罪”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暗黄色的光辉。凝结而成的露水顺着剑锋滑入地面。
无名轻然跳到地面,拔起“非罪”收进剑鞘,“走吧!游戏已经开始,怎么不玩个痛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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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一天,这一天你要好好照顾我啊!”
“小雅,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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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你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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