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gzhi;周末出行的人多,但好在是中午时分,头一次坐地铁的钱雾并没有体会到上回萧然跟自己说得那种被挤成肉饼的惨状。(
毒妻不好当)贺易庭人高马大,好不容易站到个位置,立马将钱女王迎了过去让她坐下,自己则是护花使者似的站她前面,两臂搭在钱雾肩膀后面的车壁上,正好围成一个小小的包围圈,周围人不至于挤上来。
钱雾觉得自己没那么弱,就跟他提议:“还是我站着吧,你额头上都冒汗了。”这天儿虽然已经凉起来了,但是人多的地方空气不流通,还是不怎么舒服的。
让女朋友把位置让给自己?笑话!贺易庭怎么会干得出这种事情来!不过看她关心自己的样子又挺受用的……眼珠子一转,就道:“那你抱着我的腰吧,钱包手机守在裤兜儿里呢,顺便也看住了。”
钱雾不知道抱住他的腰跟他冒不冒汗有什么直接或者是间接的关系,后面一句也觉得没必要,有她在害怕扒手?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了:“这么热了还黏一块儿干嘛?”她还记得他脑袋上的汗呢。贺易庭顿时不知道该哭还是改笑,不过遗憾倒是有点儿的,他想亲近一下老婆,咋就这么难呢!
随着地铁的一路疾驰,个把钟头后便到了萧然所在的北二外,虽然俩人都没来过,但是钱雾因为有萧然给她的地址,先释放了神识将整个校园覆盖,然后锁定宿舍楼,连路都不用问,轻轻巧巧地就走到了,然后把一脸哀怨的贺易庭留在了寝室楼下,自个儿上楼去了。(
从零开始)还好这里的大妈不刷脸,比她们学校的好多了。
当萧然的室友开了宿舍门,钱雾礼貌地说是找萧然的,后者正在被窝里头捂着呢,这下子高兴地跳下了床,连忙将钱雾拉了进去,原本脸上并不好看的神色中透出了惊喜:“你竟然真跑过来看我了!”让她在自己的床铺上坐下,自己则是开始倒水,等钱雾接过了,她才一脸哀怨地一把扒住了她,呜呜咽咽地假哭了起来,钱雾不由得一脑袋的黑线,她怎么总觉得自己好像是来错了?这家伙电话里这么伤心,怎么这会儿怎么看怎么像是装的?她还当出什么大事儿了呢!
“你不是说快死了吗?”电话里说得那么严重,敢情都是夸张的?
萧然叹气:“我是真被骗了。”原来这家伙在之前找的那份儿家教兼职上吃了大亏了,一开始还不知道,去了那儿才知道原来是中介介绍,要交三百块钱的。萧然手头其实并不宽裕,三百块钱虽然肉疼,但是想想交了以后能接到活儿,多几个小时的家教也就赚回来了,而且那中介还说了,只要满了三个月,这押金是能退的,那还犹豫什么呀?萧然就交了,头一天联系到的一户人家身上住雍和家园的,孩子读初中,试教一个小时,孩子妈也在边儿上听着,觉得还是比较满意的,就说让她第二天再过来吧,薪资是五十块,虽然比之前中介说得略少,但是她也满足了。
回寝室就备课,可是谁知到了第二天早晨临出门儿的时候,那中介忽然打电话过来给她,说是那户人家说不需要家教了,萧然当即就急了,说怎么会这样儿呢,明明昨天都说好了的,中介让她不要急,说这种活儿多得很,今天带她去另一家试试,那种出尔反尔的家长不是没有,并且让她好好表现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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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也是个十足的菜鸟,且不会来事儿,这就相信了,被领去了另一家,不过那家长也是老样子,一开始是挺满意的,后面就不愿意了,弄得萧然一个头两个大。这么一来一回的跑啊耽搁的,时间大把大把的花掉,吃饭钱、车钱加起来也是笔不小的数目了,萧然坚持了两三回就火大死了,觉得自己肯定是被骗了。
奈何中介说没做到三个月,这个钱不给退,萧然当时就懵掉了,更可恶的是回来的时候钱包被偷掉了,后来跟钱雾打电话的时候就格外地伤心,越想越难过,又说不清楚,还真是把钱雾给吓到了。
看了看手机,已经过去快十五分钟了,钱雾叹了口气,说:“我该下去了,贺易庭还在下边儿呢。”
萧然“哦”了一声,难为情地问道:“饭吃了吗?”当听到钱雾说还没的时候,又是一股歉意油然而生,也拿了件外套套上,又拿了包包,说,“带你们去吃点儿东西吧。”
两个人很快便先下楼去了,贺易庭正靠在边上无聊地玩手机,时不时地抬头看一下门口方向,见人出来了,也就放下了手机,对着钱雾,他笑的比花儿还要好看,拉着她的手说:“你上次不是说想吃重庆鸡公堡吗?我刚导航了一下,残街那儿有,我们去吧?”然后才看向萧然,笑的挺矜持的,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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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囧囧的,要不要表现地这么不欢迎她啊!
不过贺易庭半点儿都没觉得自己的态度有啥不对的,这个萧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他跟小雾的约会(也就两次,哪有三?),若非她是小雾的朋友,他必须得给小雾点儿面子,他真想把这烦人精直接拍飞。
萧然虽然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不友好的情绪,僵着脸皮扯了一抹笑意出来,说:“这儿的鸡公堡不太好吃,要不还是爱尚客吧?里面的菠萝焗饭还是很不错了。”顶着贺易庭愈加不友好的眼神,她欲哭无泪,那家真的不好吃啊,而且还脏,她总不能带朋友去明知道不好的地儿吧?
还是钱雾好,想都没想就说:“那去爱尚客吧。”又问贺易庭,“你觉得呢?”
贺易庭就跟练过川剧变脸似的,迅速地又换上了一副乐呵呵的表情,“没问题,我哪儿都喜欢。”这也是大实话,跟钱雾在一块儿,哪儿吃他都高兴,刚才挤地铁也高兴,唯一不高兴的是边上多了个一闪一闪的大灯泡,还会分散小雾的注意力!
点完餐坐那儿等的时候,贺易庭正玩着钱雾的手,忽听钱雾对萧然道:“你手我看看。”
萧然“嗯?”了一声,倒也是伸出了手,半开玩笑道:“给我看相啊?我今年是不是特别背啊?”说实话她心里头还是有些忐忑的,不是不相信钱雾,而是太相信了,这货连别人三年级了还拉粑粑在裤子上,初中了还用鼻涕打架这事儿都知道,她不像被扒出黑历史啊!这会儿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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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钱雾语气轻松地说:“嗯,你今年下半年的运气是不太好,劝你春节之前不是必要的事情还是乖乖待着别出去走动了吧。”
“啊?”听闻噩耗,萧然简直要哭了,“可是我现在身上就两百块了,钱包里现金就有七百了,银行卡已经去挂失了,但是卡里钱也不多,这下子么挨到放寒假啊,回去坐火车也要三百多啊。”她爸把一学期的零花钱都给她了,怎么好意思这会儿就伸手要?又问:“真的假的?”给人家看手相是一回事儿,给自己看她还是心慌慌地不敢相信啊!希望钱雾这是忽悠自己的,她要不要这么悲催啊!又想到这顿饭,说了她请客的,又是五六十啊啊啊啊啊啊!
贺易庭这会儿也搞明白了,原来她是遭贼了呀,倒是没再摆出一副冷脸来,
“人一生的运数都是有限的,虽说也有人是特别得上天的眷顾,有的人生来有残缺,但是大体上不会有错。”顿了顿,有些可惜地看了她一眼,“而且若是明天有凶,倒是能想办法化解,现在却是太近……不能够了……”
萧然抽了抽嘴角,好半天才道:“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打电话给你。
钱雾完全不知道她的想法,笑了笑,她说:“不过这个三百块倒是能拿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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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萧然眼睛一亮,“真的?”显然,钱雾的霸气在她的心目中已经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了,而且,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贺易庭忍不住破了盆冷水,他道:“这个一看就是诈骗集团,一般的中介公司哪有能退押金的?退了押金他还挣个什么啊?要么就是不正规的黑商。”
钱雾却是看向萧然:“在哪儿?现在去看看?”
萧然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道了声好,付过钱之后便拉着钱雾往那坑爹的中介去了,贺易庭无奈地跟上。
地儿并不远,公交车六站路,老式的居民小区,筒子楼,上了四楼,摁了门铃之后有人来开门,听说是来找工作的,便让他们进去了。里面还有四五张办公桌,墙壁上营业执照,管理机构下发的许可证等等,看着倒是挺正规的。
里面一人认出了萧然,还道:“小姑娘你又来啦?这个真不是我们公司的问题,你自己没做到时间嘛,而且我们也不是没给你介绍,是人家家长不满意你教的,怪不到我们头上的是不是啦?”
还没说话的萧然瞬间愕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是张了张嘴又说不出来,有些憋屈。那人又看向钱雾,道:“这你同学?也要做家教是吧?想做的话接着你的做下去,我们也不收押金了,算你优惠点儿,好吧?”只是看着钱雾的双眼,他忽然就顿住了,觉得脑袋晕沉沉的,忽然有一个声音问他:“你们是正规的中介公司吗?”
“是的。”
办公室里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人怎么自说自话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这家伙跟梦靥了似的茫然地看着前方,然后忽然叫了一声:“小王!拿五百块过来,给这位萧然同学。”
事情忽然神发展了——只见这人站了起来,笑呵呵十分恭敬地将钱递到了萧然的手上,抱歉地说:“小姑娘你拿好了,这两百算是损失费了。”
不仅是萧然,就是办公室里的员工们都不由得瞠目结舌了起来,纷纷打量跟萧然一块儿过来的钱雾跟贺易庭,难不成这两个人有什么大来头不成?眼看着刮进不刮出的黑心老板将到手的钱还给了别人,这……这世界玄幻了吗?
等钱雾推了贺易庭一把,后者也晃过了神来,虽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事情有蹊跷,叫了萧然,说:“既然拿到钱了那就先回去吧。”
“厄?哦。”萧然虽然也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钱到手了,还多了两百(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车费跟饭前,还有浪费的时间、精力,这实诚娃),她算了开颜了,傻不愣登地跟着贺易庭、钱雾出去了。才出门儿,就听钱雾道了声“快跑”,她的胳膊就被钱雾拉住,三个人没命似的狂奔下楼、出小区,待到上了公交车才得以缓一口气。
萧然喘息着问:“干嘛?逃难啊?”她还没反应过来呢,怎么就这么神转折了?
贺易庭比萧然略好些,指了指窗外追出来的俩人,道:“迟点儿就要留那儿了,谁知道是不是个绑匪窝儿?”看起来就像是演绑匪片似的,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从小长到大的京城还会是这个样子的。追出来的那俩就像是帮派小弟,自己几个像是逃犯。娘的!
钱雾也有些喘,刚才用了一次灵魂之力,第一次使用业务还不熟练。她先时还未想起元神还有这等用处,还是医理心理课程给她的启发,原本也没想着用的,刚才看到那个贼眉鼠目的家伙,就一个心血来潮。说得简单一些,就是元神强大之人对于元神弱小或者是意志薄弱之人有天然的优势,能够起到元神震慑、暗示等等效果。不过对于一般人也不能随便去试,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好不容易拣着这么个不太善良的凡人,肯定是要好好利用一下的。
发现了自己一大能力的钱雾虽然累了些,但是心情无疑是很好的。还打趣地问贺易庭:“未来警官大人,这个社会治安可不行啊。”方才对他用了灵魂暗示,那人脑中的影像便传了过来,原来这还真是个正规中介公司,也赚正当钱,但是同时还赚外地学生钱,像萧然这样子的很多,试教之后明明已经能得到这份儿工作了,中介就会打电话给那家长,说这学生临时有事,能否换一个过来?并且保证质量的,家长倒是没所谓,质量好就成。
于是萧然这样子的外地学生连续被中介换好几份儿工作,往往都会受不了自己走掉,这三百块他们也就赚进了。学生一般很少有泼辣的,这个钱挺好赚。钱雾只暗示他那两百块损失费出来,已经很善良了。
贺易庭无语地道:“要不要这么刺激啊?”一边说一边拿出了手机,说,“还是报警好了。”
谁知萧然却叫了声“不要”,见两人一脸奇怪地看向她,萧然脸有些红,咽了咽口水,道:“钱都拿到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那伙人是有后台的也说不定,若是能直接把人送进去关个十年八年也就算了,几个月就出来的事情,到时候他们几个不是要遭殃?
钱雾不明白她的想法,只道:“这个可是能积累善果的。”今生或许不显,但是实际上好处大大的呢。
萧然:“o(╯□╰)o”善果有个神马用。又问,“刚才那人是怎么了?着魔了似的。”
钱雾正想说话,贺易庭就接过了话头:“对呀,真奇怪,估计是脑子有问题吧,这次我们真是运气好呢。”一边死死地掐着钱雾腰上的软肉,后者却是一直动,贺易庭低声道了声“别动”,就听钱雾“扑哧”笑出了声,“这里很痒。”
萧然:“……”秀恩爱神马的看场合啊亲! 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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