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嚏!”楚邦从迷糊中清醒,空气中的冰寒冻得他直哆嗦,鼻子抽动了两下,就是一个大大的喷嚏,白息喷涌中,茫然四顾:“我特么在哪儿?”
天空阴沉,乌云滚滚,在咆哮喧嚣的狂风中,荒凉的平原上沙石飞窜,渺无人迹,只有一蓬蓬枯草迎风飞舞,倍添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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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对啊!
这明显已经不在自家范围内了吧!不,不仅不在自家范围,甚至都出了自己所在城市,乃至所在省份了吧?处于温带丘陵地区的家乡不可能有眼前这片荒凉苍茫的草原风貌!
这个认知像是一发致命打击,在楚邦的心头打出了一个巨大的暴击。
“我……我在做梦?”
楚邦不敢相信,只是睁眼闭眼的工夫,眼前的世界就天翻地覆,换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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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他只记得自己抄近路回家,却在一个黑漆漆的角落看到一团奇怪的光球,好奇之下靠近观察,然后眼前光线一闪,就昏迷了过去,醒过来已经到了这个荒凉的原野。
穿越?主神试炼?神的恶作剧?
来不及多想,又是一个喷嚏让他回过神,身上虽然有些衣物,可相较空气的寒冷,根本抵御不住,若不想点办法,很可能活活冻死。
“妈的,不管是什么情况,先找点温暖再说,只要不死,总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说不定还是个天大的机缘呢!”
一想明白,楚邦就抛开了初到陌生地域的惊疑,展开了自救,他尽量将自己紧缩起来,往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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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多少能挡点儿寒风,寒风流动性减小,人体热量的流失也会慢一些,而且这个时节树林里应该不缺干枝枯叶,他身上打火机还是有的,到时起个火堆没问题,只要温度得到保证,最起码不会凄惨地冻死。
跑得近了,却看到小树林上空隐约笼罩着一层淡淡白烟,内里更是有一种光线扭曲的奇怪现象,有些像海市蜃楼。
楚邦惊疑不定,细细观察起来,这“海市蜃楼”虽然模糊,但其中有人影,有牲口,有类似蒙古包的帐篷,甚至还升着淡白炊烟,完全一副忙碌的人间图景。
顿时,他心里升起了对人烟的无限向望,哪怕只是海市蜃楼,靠得近一些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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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踏入小树林的范围,一种奇异的滞碍感却是传来,就像是行走在泥淖里,四周的方向似乎也变得模糊不清。
没等他回过神,浑身就是一重后一轻,感觉像失重,已经出现在一片有些生气的土地。
和之前寒风呼啸、死寂沉沉的荒原不同,这里已经有一些稀稀拉拉的荒草开始长出,甚至看得到一些似乎是家畜的生物被牧民打扮的人驱赶在一起,正在往村落模样的帐篷集中区驱赶,天空中几只大鸟盘旋飞舞着,发出一声声苍凉的啼叫。
正是之前看到的“海市蜃楼”景象。
他的身边,哪里还有什么森林?只有一个淡蓝色光影漩涡,镶嵌在一个大大的山洞上,在这片自然风貌中显得突兀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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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怎么感觉像游戏里的副本入口?”楚邦心里面想着,随后就被一阵寒风吹得一个哆嗦。
虽然不如“副本”里寒冷,这儿的温度依旧不高,现在前方有人烟,身后的光幕漩涡也不会跑掉,他赶紧往那人间地界跑去,至少要来口热水才行。
不过,楚邦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在陌生的地界,谁知道碰到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当下便打算先观察一下,摸摸对方的底。
只可惜,他刚刚出现时,光幕漩涡有过明亮的闪烁,以至于引起了那些异界牧民们的注意,一些警惕的牧民已经抽出别在坐骑鞍座上的长弓,驱策着坐骑往这边小心掩来。
楚邦早就已经暴露了!
等他发现异界牧民们弯弓搭箭,不怀好意地策骑冲来,又哪里还顾得上去讨口热水?转身跑吧,却没注意坑坑洼洼的脚底,忽觉脚下一绊,便因为惯性的缘故,身体骨碌碌往前滚了两圈,痛得龇牙咧嘴,还不等爬起来,几支箭矢准确地插入了他身边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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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不少,三支箭,组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将他围困在了中间,很显然,这是警告。
暗暗叫苦的楚邦不希望自己被射个透心凉,只好眼看着那三名异界牧民围上来,他们的面容也让他看了个清楚,体型和人类差不多,肤色是一种古铜色,有着一双竖瞳,看上去冷漠而残酷,耳朵也不类常人,显得有些尖,脑后扎着一串串小辫子,一股子浓重的膻腥味迎风而来。
果然,这里已经不在地球了,心里面难过了一下,又被当前的局面拉回了心思,这些看上去就很野蛮的牧民绝非善类。
冲上来的异界牧民包围住楚邦,大概是对他的小身板很有些蔑视,一名异界牧民喷着白汽,指着他和同伴叽哩哇啦一阵说话,又作出一个不怎么雅观的动作,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另外两人也笑了起来。
还不等楚邦理解他们的意思,一道带着绳套的绳索已经从一名牧民手中投出,正将他套中,一收后立刻缠紧,随即他便被一股大力拖拽,身不由己地往地上倒去,若非他的反应还算快,一个踏步勉强稳住身形,随后跟着拖拽的拉力卖力狂奔,就得被拖在地上走了!
以此处到那些牧民聚居区的距离,若是被拖着过去,不死也得血肉模糊吧!这帮异界牧民完全是不将别人的性命当回事的!
当真野蛮!
又惊又怒的楚邦跌跌撞撞被拖到牧民聚居区时,浑身如同散架,围观的牧民却是嘻嘻哈哈,毫无同情心,那两眼放光的模样,倒像是看到柔嫩羔羊的狼,营寨四周,更有不少尸骨被挂在高高的栅栏上,作为威慑。
这是一个危险的蛮族!
楚邦为自己的命运担心着,拖拽着楚邦的牧民则和围观牧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看上去似乎有点生气了,哇啦哇啦一阵后,一脸恼火地跳下那匹和马有些像,但多了个角的坐骑,往楚邦走来。
还不等浑身酸痛的楚邦猜测他要做什么,迎面就挨了这家伙一拳,鼻血飞溅而出,晕头转向的时候,头发被对方揪住,整片头皮痛得几乎要脱落了似的,不得不顺着他拖拽的方向跌跌撞撞跟过去。
他不敢做多余的事情,那牧民的手中已经掏出一把看上去很有些粗糙的金属短剑,随时可以割断他的喉咙。
走了不多远,到了一个帐篷前,头上被揪住的头发又是一痛,楚邦被拉到那牧民前方,身后又被踢了一脚,顿时保持不住平衡,往帐篷里扑去,由于双臂被绳索缠绕,他无法用手臂作出防护动作,只能一侧身,肩膀着地,撞击后顿时一阵剧痛,还好没有骨折、脱臼的迹象。
那牧民却是骂骂咧咧地上前来,将他身上的绳索一圈圈绕起来,绑缚得更紧一点,眼看着他已经跑不掉了,才满意地点点头,将帐篷的门帘一掀,往外离开。
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种罪的楚邦龇牙咧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心中对这些牧民的仇恨自然不小,但目前好像没办法报复,只好隐忍一下,抬起头,打量四周,想看看周围情况,这一看却是吓得差点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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