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日喜洋洋,庆祝东北全解。(
大主宰)在这喜庆的日子里,薛英贵军长,全身新装,刮去胡须,破天荒擦了护肤油,身上散发着玫瑰香气,向他特别为韩如雪安排的宅院走去。他是常客,进入厅堂,主人不感到异常。韩如雪正在桌案上奋笔疾书,谁也不知道她写的什么内容。薛英贵走到她的面前,大声说:
“如雪同志,我来看你!”
韩如雪头都没抬说:
“坐下说话吧!”
薛英贵“啪”一声,两腿一并,行了一个正规的军礼。韩如雪眼角余光,见他行动异常,而且,一股香气冲进了她的心扉。她抬头一看,感到惊奇。心里说,老薛头从来不修边幅,今天这是怎么了。刮了胡须,还擦了香脂,问:
“快坐吧,老同志了,今天怎么如此客气。”
“我有一请求,你必须答应我,我才肯说,肯坐。”
韩如雪微笑着说:
“薛军长,我的命都是你给的,你命担架抬着我转战千里,你亲自背着我爬高坡,下深沟……说吧,你有什么请求,我都答应你!”
薛英贵,单腿跪地,手举礼盒说:
“如雪同志,请你答应嫁给我。”
如雪大吃一惊,但是,她回忆起近两年来的日日夜夜,也不感到意外。(
天下第一妖妃)她大大方方站起来,绕过桌案走到薛英贵面前,想把他扶起来说:
“薛英贵同志,你对我的好,我心领了。现在解放了,您又当了军长,什么样的好姑娘不愿意嫁给您?我劝您还是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好姑娘,为您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续薛家的香火吧!何必找我,半老徐娘,还有残疾……”
她还想往下说,我可能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但没有说出来。薛英贵说:
“什么样的美色,我都不稀罕,只要您。况且,您已说过,不管我提出什么条件,您都答应。亲爱的如雪,快接礼盒吧!”
说完这话,他把礼盒高高举过头顶,单腿跪地,有一股她不接礼盒,他就决不起来的气势。韩如雪看他虔诚的样子,不忍心让他继续跪下去,走上前去,接过礼盒。打开一看,是一枚钻戒。她眼里闪着泪花说:
“您不后悔?”
“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
久久,他们才分开,薛英贵说:
“我要举行盛大的婚宴,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韩如雪说:
“老薛,你听我说,我们已不年轻,还是不要张扬了,请几个人吃顿饭,让他们证明我们的婚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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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英贵想想也是,顺从地说:
“好,听你的,就举行一次家宴,就算完婚了,那该都请谁呢?”
“郞大刀副军长和他的夫人,纪灵贵(小精灵)副官,邵子昌(小哨子)副官,以及身边的工作人员……就请这几个人行了。
这一天,在抚东达涟舖的一所酒店中
,他们举柸言欢,庆祝东北解放,庆贺薛英贵和韩如雪的百年好和。他们都说了很多欢乐,喜庆的话。唯有郞大刀坐在旁边,光喝酒,一句话也没说,值得玩味。纪灵贵副官,见他不说话,调侃说:
“我们郎副军长是见了酒,什么都忘了。”
郞大刀开始对这门婚姻不以为然,经过纪灵贵的提醒,他感到自己不对,人家两情欢悦,是大好事,我何必说三道四。于是,他张开大嘴说:
“我说薛军长,你真是慧眼识珠,怪不得我说了好多坏话,让你把她扔了,你非要抬着她,甚至背着她,这一背就背了几千里,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
薛英贵说:
“郞大刀啊郞大刀,听你这么说,我救她,抬她,原来是有私心吗?”
“不不不,绝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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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如雪说:
“你们二位不要争了,今天以前,我决没有嫁给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有娶我的意思,我看今天他出于至诚,决定嫁给他,嫁给他是我主动提出的,好不好。”
大家一齐鼓掌,齐声说:
“好,成为一家人就是有缘,什么私心公心的。国家国家,无国就没有家,同样,反过来说,没有千千万万个家,也就没有国,让我们共同为国为家繁荣兴盛奋斗吧!”
这样一次小型家宴,使薛英贵和韩如雪成了一家人,他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在东北人民喜庆的日子里,度过了新婚蜜月。
不久,薛英贵得到了一个消息,潘直人同志就任了省城市长,这使薛韩夫妇十分激动。潘直人是薛英贵的老上级,老朋友。是韩如雪的老搭当,曾经拌过假夫妻数年,最后为了救潘直人出虎口,他们假戏真做成就了二十七天真夫妻,还生了一个孩子。今日听到这样一个特大喜讯,能不激动吗?但对她来说,在激动之余,产生了诸多想法。一是她与潘直人虽没有明媒正娶,毕竟已做成了夫妻,今日我没有和他打声招呼,已嫁他人,他日相见,如何相处,一定十分尴尬。所以他兴奋激动之余,低头不语。薛英贵看透了她的心思说:
“如雪呀,听到潘直人当了省城市长,你不高兴?”
“高兴,当然高兴,听到老战友升迁怎能不为他高兴。”
“那你为什么一脸难为情,而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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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还想解释,薛英贵说:
“你不用解释了,我已看透你的心思。”
“什么心思?可不要乱猜呀!”
“你们毕竟做过夫妻,他日相见,你已经嫁给了我,岂不尴尬。请放心,潘直人他又娶了黄贞贞为妻多时,而且他们是患难之交。”
如雪惊奇加欣喜地说:
“真的吗?黄贞贞是何许人也,请说给我听听。”
“那黄贞贞是长征中的红小妹,与潘直人一起长征到陕北,经过长期磨难,终于结成连理,是个非常清秀的江南妹子,他们已生儿育女了。”
“啊,那太好了,我们去看看他们吧!”
“只不过我与他在哈尔滨分别时,黄贞贞尚留在北平,不知如今来到省城与他团聚没有。”
“去了,不就知道了嘛!”
“那好,去看看他们,不过省城很大,事情繁杂,一切都在草创,他一定很忙,我们去,需要事先予约吧。”
“那你就和他予约一下吧!”
终于到了那一天,薛英贵把如雪扶上车,然后亲自驾车,前往省城市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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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潘直人得到老友薛英贵来访时,他立即放下手头工作,迎了出来。他与老友亲切握手,热烈拥抱,接着潘直人说:
“走,到办公室叙谈。”
薛英贵说:
“慢,我还给你带来一位新嫂子,你不想见见?”
潘直人说:
“嫂子在哪?快请出来!”
薛英贵走到车前,扶下一位白发夫人,潘直人一看,目瞪口呆,心想,我的新嫂子怎么满头白发。仔细观瞧,他对来人好像有些面熟,却不知在什么地方见过。白发人说了话:
“直人,你好健忘啊,有了新人把旧人就忘了吗?”
潘直人恍然大悟说:
“莫非你是如雪?”
“是啊,难为你还记得我。”
“战友情怀,刻骨铭心,怎能忘记。不过,你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我坐地下牢房近十年,九死一生,受尽酷刑,长期营养不良,连盐一点都吃不上,头发能不白吗?”
他立即通知秘书说:
“暂停办公两小时,我要招待一位尊贵的客人。”
他又对薛英贵说:
“走,坐我的车,我要为你们接风洗尘。”
然后,他又对秘书说:
“通知黄贞贞,带着两个孩子,到盛京大饭店,要一桌丰盛的酒席。”
汽车在省城的大街上飞驰,半个多小时来到盛京大饭店东侧的一处宅第。黄贞贞带着两个孩子迎候在门口,他们热情寒暄后入席。
家宴上没有别人,只有潘直人,黄贞贞夫妇,薛英贵,韩如雪夫妇和两个孩子。潘直人站起来说:
“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贱内黄贞贞,这位小姐,是我的大女儿韩彩妮,这小子是我的小儿子红孩儿,大号叫刘红海。”
薛英贵也说:
“贞贞,你不认识你大嫂吗?她叫韩如雪。”
黄贞贞和韩如雪热烈握手,然后说:
“彩妮,快拜见姑姑!”
彩妮不知什么原因,养母让自己叫这位白发夫人为姑姑,一脸疑虑,但还是站起来,给韩如雪行了个礼。坐在一旁,红孩子也说:
“姑姑好!”
入席以后,潘直人说:
“来,我们共同举柸,庆祝胜利,庆祝团聚!”
黄贞贞说:
“时间如流水,往事不堪回首,我初次见到薛大哥时,跟他叫老伯,现在又改叫大哥了,今天又添了个薛大嫂。造化弄人,这位薛大嫂,我暗地里叫了十几年韩大姐,如今又变成大嫂。再说彩妮吧,她本是成发大哥和绍晖嫂子的遗孤,现在又找到了亲姑姑,真是人间奇缘呐!”
潘直人见韩如雪眼含泪花,她四十多岁了,亲生儿子没有下落,亲侄女韩彩云为了获取关东军最高机密,被敌人杀害,全家死于日本鬼子之手,一定很寂寞。提议说:
“彩妮,你姑姑身边没有子女,姑父挺忙,她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你愿不愿意跟姑姑生活呀?”
韩彩妮十分为难,想跟姑姑去吧,又舍不得黄妈妈。但是亲情关系,她还是一头栽进了姑姑的怀抱。
在众人的劝说下,她以后跟姑姑生活,以排迁如雪的寂寞。众人正在说些闲话,传令兵来报,军部有令,第三军奉命入关。薛英贵同志说:
“如雪,我们又要分别了。”
“不要紧,我有彩妮在身边,你去吧!别忘了,解放江南时帮我找到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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