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笼轻纱,夜色柔美。(
霸主轮回游都市)
《my all》中有这么一句歌词:
i am thinking of you。我想起了你
in my sleepless solitude tonight。在这孤枕难眠的夜晚
是不是太习惯于依赖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所以现在你不在的时候竟然无法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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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正楼上围绕着的尸气依然存在,而且并不见有任何削弱的趋势。
虽然已经立夏一个多月了,但是今年似乎有些反常,天气迟迟不见转暖。本该是蝉鸣声声的清早,一阵刺骨的寒意却迎面刮来。
期末考试逐渐地逼近,课间在学校里晃荡的人已经大多都看不见了。
这些天来,我的生气像是全都被抽干似的,提不起一点力气来,不想说话,不想进食,每天都坐在座位上温习着功课。
其实某些事情对我的打击还蛮大的。(
灵域)
“凌奈,你这两天脸色很苍白啊。”白欣略带关切地看着我,上前捏了两把我的脸,似乎是想用手挤出点血色来。
“我脸色一直都不红润。”我喝了一口水,慢慢吞吞地回了她。
“可是这两天真的白的和鬼一样啊。”钟二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略带惊奇地像研究外星生物一样的盯着我。
我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哦,对了,后天放月假吧。”白欣见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便引开了钟二的注意力。
钟二一拍脑袋:“对哦,后天就24号了,这个学期最后一次月假了。”他马上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兴奋地跟学校门口宠物店里内只吉娃娃一样。“24号晚上有linkin park的演唱会,你去的吧去的吧。”
本来我想摇头的,因为放三天假之后,返校时就要考试了。但是我记得我前几天貌似是答应了他的,现在反悔恐怕不太好。
“去的。”我一边研究书上的那堆巨大的风蚀蘑菇,一边点了点头。
素鸢和白欣两人也收到了钟二馈赠的演唱会的门票,为了不浪费他的一番心意和已经付诸东流的人民币,这两个家伙毅然决然地点头同意了。(
泡妞低手)
命运这种东西非常奇妙,因为它会用时间证明失去并不一定可怕。
寿城的城市体育馆建在闹市区与南郊的崇卉区相交的地方,早在一个星期前,体育馆外围的广告墙,电子显示屏上就已经用巨大的黑体字印着一行:摇滚乐团linkin park将到站献唱。
我们一行人乘着钟会家的私家车,早了半个小时来这里等候体育馆检票处的检票。
其实我对林肯公园的了解并不太深,纯粹就是跟着这群活力无限,永远都挥霍不完的孩子们来凑个热闹的而已。
白欣和素鸢说要买个灯牌,让我和钟会在体育馆的台阶旁边等她们。
灯牌估计就是演唱会上经常看到的那个会亮的东西吧。
我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配的是万年不变的牛仔裤,因为天气还有些寒意的缘故,所以套了件卡其色风衣。
静静地靠在栏杆上,看着慢慢拉下来的夜幕,作为最朴素的背景,渲染着这里的火树银花。
钟会埋头玩着自己的新手机,好像在企鹅上和谁聊着天,不时失声笑了出来。(
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
“白欣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都不回来。”他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貌似冷落了我,收起了手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我攀谈起来。
“我没觉得无聊,你玩自己的就是了。”我淡淡地说了一句。
钟会摇了摇头。
“毕竟是我拉你们出来的,让你们觉得无趣的话,下一次就不会有人应我的邀了。”他似乎一直都习惯为他人着想。
我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是个值得交的朋友吧。
说实话,我们之间的谈话确实有点无聊,不是他的问题,是我太无趣了。
过了片刻,白欣和素鸢两人手捧着几根荧光棒,举着两面巨大的灯牌,大摇大摆地朝我们跑了过来。
“我去,两个败家娘们儿,买个玩具都像是去血拼似的。”钟会口中虽然打趣着那两人,但是还是没忘了帮她们分担点“战利品”的重量。
我也帮忙拿了个灯牌。
很快,我们就坐到场中去了,我果然还是很讨厌这种拥挤的环境啊。(
护界仙王)
貌似除了我,其他三人都是林肯公园的忠实粉丝啊,不管什么歌都能跟着应援几句。
整场下来,给我映像最深的是一首《numb》,一首全场大合唱的金曲。但我记得它并不是因为令人热血沸腾的曲调,而是这样一句深深地刺痛我心的话。
can't you see that you're smothering me?你有没有看到你正在使我窒息
holding too tightly, afraid to lose control 抓得如此之紧,害怕我失去控制
拿你的牺牲来换来我的醒悟么,有点可笑。
在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现场live的时候,钟会突然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面露焦急之色地跑了出去。白欣素鸢还有我都并未留意他的离场,只当他是有什么急事离开了而已。
两个多小时一晃而过,演唱会从八点持续到十点二十五,很快就结束了。就在林肯公园准备唱最后一首歌谢幕的时候,素鸢突然叫了一声:“钟会呢!”
我四处看了看,却没有看到那个穿棕色大衣的中二病。
“会不会上厕所去了?”白欣插了一句。(
修仙狂徒)
此时我突然想起来了,钟会已经离开了一个多小时了。
“去哪里了啊,不会是提前回家了吧。”素鸢试图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拿出手机,拨了他的号码。“打他的手机看看吧,看是不是有急事回家了。”两人都紧张地看着我,都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回家了。
“嘟。。。嘟。。。”一分钟过去了,手机里传来的,一直是忙音。
一定是信号不好,信号不好,我接着再打了一次。但是,这一次,还是忙音。
“没有接通吗?”白欣问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
素鸢似乎有些急了:“会不会出事了啊,他从来都不会不和我们打招呼就先走的啊。”她的大眼睛里忽闪忽闪的,睫毛上沾了几滴水珠。
我似乎是有点明白了什么,看到钟会身上的那份担当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啊。
“别急,出去找找吧。”我拍了拍素鸢的肩膀。
素鸢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晚上的风,有些凛冽了。我抬头望了眼天空,却发现一半呈深蓝色,一半却似墨汁那么黑。黑色最浓的一块地方,是崇卉区的南边。
“南郊,崇卉区。”我嘴里喃喃地念了一遍。
不会吧,那里可是。。。我忍住心中的惊诧,想起了大约一个月前素给我看的那篇报道。那个地方,正是发生命案的——星艺夜总会。
我回头看了眼身后跟着的手足无措的两人。
“白欣,你在体育馆这里等他,因为他有可能会在散场的时候回来。素鸢,你和我走。”我冷静地给两人分配了任务。
白欣拉紧着自己纯白的羊毛大衣,点了点头,坐在安检处的石凳上,不停地向四周望去。
我拉着素鸢的手,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
开车的是一个秃顶老伯,他一派温和地问我们:“小姑娘,去哪里啊?”
“把我们送到星艺夜总会对面就好了。”我深知这些司机的胆量,这么晚了根本不敢去那个地方。
素鸢拉了拉我的衣袖,“那里闹鬼啊。”她小声地提醒了句。
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镇定,没什么好怕的。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虽然不知道告诉他究竟是对还是错,但是直觉告诉我,他可能会帮助我。
“喂。”低沉的男声从另一头传来,听他的声音,似乎是快要休息了。
“文医生,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来星艺夜总会一趟。”我给文次蹇打了个电话,他貌似知道些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好吧。”听不出到底有没有埋怨的情绪,反正是答应了。
车窗外林立的高楼,一篇漆黑。本该兢兢业业恪守着岗位的路灯,也有几个爆了灯管。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只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地回来。就像突然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他已经早早地回家休息了。可是,这只是我的幻想罢了。
位于南郊的星艺,距离体育馆足足有二十公里的路程,我已经做好待会儿打不了车,就得露宿街头的准备了。
等把我和素鸢送到指定地点后,那个中年秃顶大叔就像见了鬼一样地,踏足油门儿扬长而去。
不过,确实,有点儿,那个意思。
我看着黑魆魆一片的入口,感觉自己的腿,也在抖擞个不停。
“你们到了啊。”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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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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