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明显没有看到男人眼中的杀机,还自顾自的说着,声音更为尖锐,刺激着吴志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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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志,你只要把筑基丹给我,便什么事都没有……”
吴志紧咬着嘴唇,手上的拳头握的指关节发白,又缓缓放开。
“如若不给,呵呵,海哥跟我说过……”
听到这里,吴志只觉得一股热血上涌,刚放开的手不受控制的卡在红杏白皙细长的脖颈上,牢牢的圈成一圈,如钢筋铸造。
红杏的双眼瞋目,不敢相信的瞪着吴志。女人的腿,腰,两臂不断的扭曲着,但被吴志压在身下。
女人的身躯已经扭到了非人的曲度,也渐渐的软了下来,双眼看着男人,似在哀求,似在细看这个世界,表达对生命的最后一丝依恋。
吴志的手反而更紧了。
女人的腰最后强扭了一下,双目泛白,身上生命的气息消失殆尽。
“吴志!你在干什么!”
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孟砚缺,看到了让他吃惊的一幕。
月的乳光照在大理石般的女子身躯上,而那具身躯也僵硬与大理石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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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做出这一切的竟然是他曾经极其信赖又背叛他的吴志大哥。那躯洁白的身体他也认识,正是和他一起参加过外门弟子集训,又抢了他外门联合会位置的红杏!
刚才还热血上涌的吴志这时也冷静下来了,听到有人叫了他的名字,撞破了他的事,陡然一惊,转身便要逃走。
正在这时,云门弟子的高素质体现出来了,哪怕吴志只是个外门弟子。想到来人是孟砚缺,心中转过数道灵光,看来此事不能善了。
一不做,二不休!
面色狰狞的回头转向孟砚缺,一掌袭来。
一记狠手!欲要一记致命!
孟砚缺功夫尽在剑上,手脚平平,但胜在修炼过《万剑归宗》后,内息间带着罡气,拳脚之风很是犀利,一时竟然与云门外门高手吴志在拳脚上打成了平手。
吴志看一时拿不下孟砚缺,心中大急,也没功夫去想孟砚缺怎么突然变得厉害了,手上的功夫却渐渐弱了下来,一时孟砚缺大占上风。
吴志暗道不好,但也真是聪明过人,拳脚招呼之间脑袋也不闲着。
一咬牙,一跺脚。突生一计,破釜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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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跃跳出孟砚缺掌风圈外,从怀中掏出一张写着红色“急”字的传信符,一撕即破。
孟砚缺看到吴志动作,心中一惊,回身跑到刚才歇息处,拾起暮痕剑,持剑而立。
就这二三十步的功夫,密林周围已经响起了一阵脚踩落叶声。
敌袭传信符,护山缩地符!
孟砚缺冷笑了一声,持剑缓步走向刚才吴志所在处。
吴志身边已经有十数个人影,一片嘈杂,看不清面庞。
“怎么回事?”
“敌人在哪?”
“红杏怎么了?”
吴志看到孟砚缺持剑走出,颤微微的指着孟砚缺喊道:“大胆孟砚缺,知法犯法,奸杀我外门联合会弟子红杏!”
孟砚缺看到人影中不光有外门联合会弟子,更有身束绿带的护山十二处弟子,心中大定,也不管吴志给他泼脏水,只是冷笑。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孟砚缺正准备再看一下情况、伺机而动时,十数处人影中忽然闪现出一人,二话不说一刀砍向孟砚缺。
“贼子,我正寻你不见,如今你可是自投罗网!”
孟砚缺正在奇怪,借着月光看到竟是前日公子身边的锦衣青年,心下了然,躲过锦衣青年的一刀,忙叫:“在下饲鹤外门孟砚缺!快住手!”
锦衣青年李容哪里还看不出情况,手上刀法一刀比一刀凌厉,招招杀机,口中还对身后众人喊道:“此人乃是佛门内奸,外门联合会弟子快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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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志看到此也是心下会意,借了把剑,同几个外门联合会弟子一同冲了上去围攻孟砚缺。
孟砚缺心中大急,剑招更急,暮痕剑在外门联合会四五把兵器中游刃有余,压的对方死死。
周围按兵不动的护山十二处弟子中领头一人看到孟砚缺剑法如此了得,心中一惊,区区一个外门弟子能有这般实力?
低声道:“先拿下再说!”
八位护山十二处弟子青带飘飘,拔剑加入战阵,围攻孟砚缺。
云门十二处弟子都是地仙期级别,哪里是外门联合会这种筑基期的小人物能比得过,八位护山弟子更是精通阵法,一起压上孟砚缺只觉压力大增。
好在暮痕剑在手,荡剑式我有。八位护山十二处地仙弟子加五位外门联合会筑基圆满弟子,竟是占不到半点便宜!
护山十二处弟子头目也是越打越心惊,喝到:“外门联合会弟子退下,十二处弟子布囚龙阵!”
外门联合会也是训练有素,几个挪移统统跳出战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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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龙阵!
八位十二处弟子,八把地器宝剑,八位地仙期。
只看八位弟子剑招互补,步法互易,孟砚缺骤然感到周身范围变小,惯用的松风剑法施展不开。
而一旁观战的外门联合会弟子这时才看到孟砚缺的剑法是如何高超!
吴志看囚龙阵一时都奈何不了孟砚缺,脱口喊出:“此人剑法高超,必定是奸细无疑,哪位同门还有敌袭传信符,速叫同门相助!”
李容也呼喝道:“对,快叫同门!他是佛门奸细!”
孟砚缺听到吴志、李容如此一说,心知今天这脏水也许被泼定了,失手被擒也许会被两人暗害,到时候死无对证,门派想调查也想不清楚,心急变心怒。
难道要离开云门?离开琴曦?
离开云门去哪?中州京都国武大会?
可是琴曦怎么办?
正在分心之际,十二处弟子头目一剑刺伤了孟砚缺的左肩,孟砚缺肩头一痛,心神更是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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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李容、吴志,可能是惟一的出路!杀了他们,我等的是云门门规的判决,而不是冤死!
看到周身密不透风的八把剑,孟砚缺此时也只剩下招架之力。
只打算生擒孟砚缺的十二处弟子,明显没有用杀招。虽然孟砚缺也不用荡剑式抵挡,但体内的精气也快消耗殆尽。如果再不有所行动,必是死局!
危机关头,孟砚缺的头脑也冷静下来了。
我赌我的命,两剑杀死李吴二人!
那两剑,只能是敬剑式!
孟砚缺从来没有杀过一人,但此时心智镇定异常!
细微的力量,那一丝的律动!
那种感觉!敬剑式!
夜中的暮痕剑在此时爆发出一道霞光,直直的一刺,刺向吴志的咽喉!
护山十二处弟子,只看到一道霞光自囚龙阵中消失,又在阵外扭曲的空气中闪现。
无人能当这一剑!
但那一剑到了吴志脖颈前竟然不在前行,没人知道为什么!
十二处头目弟子反应最快,退出囚龙阵,只身单剑独挡那慢了一拍的剑。
剑虽然止住,但剑式不减。直愣愣又是匆忙去挡的头目弟子,只觉得手中一沉,一股大力传来。
手中剑撒手的同时,喉咙一闷狂吐一口鲜血。
一位云门正式弟子,地仙巅峰好手昏倒在地。
孟砚缺第一次受到敬剑式的被挡下的冲击力,再加上精气消耗过大,身体终于支持不住,心中又极为不甘,随着头目弟子倒在地上。
吴志面对死亡的危机,呆呆的立在当场,心神还没有恢复。
而在一旁看到那充满杀机一剑的李容更是心惊胆颤!
此子现在就如此了得,既然结了仇,如何了断?
必须把他弄死我才能安心,可是偷眼观瞧正围在昏死头目身边的十二处弟子,李容又为难了。
看到那些围在头目周围的十二处弟子中,有一个人哭哭啼啼。其他的弟子们看到头目昏死,也一个个手忙脚乱,完全没有主见,显然是刚刚从教辅七处毕业。
李容计上心头。
“我是执法三处副处长禹岩的家臣,外门联合会,李容。”
李容给了十二处年青弟子们一个镇定的微笑。
“有什么事吗,师兄?”一个看似年长些的弟子礼貌道。
李容一指倒在地上的孟砚缺说:“这个人是佛门的奸细,是禹岩大人认定的,他的危险程度你们看到了,在他醒前,要快快把他送至执法处!”
众弟子一阵点头。
李容又道:“不知哪两位师兄愿陪我一起?”
四位年纪较长的弟子举了举手,李容挑了两个年纪不大的,又指了还愣着的吴志道:“还有你,陪我去一起去执法三处!”
五张护山缩地符一撕即至。
云驼坝依旧是层云密布,两峰显影,坝上石台透着阴森之气。
李容挥手叫吴志,和背着孟砚缺的两位十二处弟子跟他一起走,熟门熟路的到达一处建筑前。
这座建筑通体褐色,布满了法阵符咒,四人刚至近前便听到有人大喊:““来着何人?”
门前闪出两位青带弟子,李容显然早有所料,低头恭敬道:“两位大人,在下外门联合会弟子,与两位护山十二处弟子捉拿佛门奸细一人,奉上所命,特地送入深渊牢笼!”
青带弟子一瞪十二处两人,两人立马把身份证明掏出,青带弟子看过真伪,清声道:“快把他送入牢笼,不要在里面久留!”
“是!”
李容应声道,招呼吴志从十二处弟子身上接过孟砚缺,进入到褐色建筑中。
褐色建筑中仍然尽是法阵符咒,空空的房间中有着无数的地井,有的地井盖着盖,有的空空如也。
李容连忙引着扛着孟砚缺的吴志,往房间深处走去,越往房间深处,井口越大,井数越少。走到最深几处井前,正好有一口无盖井,李容对着吴志道:“把他放进去。”
“好……他的剑握的太狠,拔不出来啊!”
“别管了!快!”
“好!”
砚缺和他的暮痕剑就这样落入深渊,一口井盖挡住了最后一束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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