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华分为九州四府,中州是古华的核心所在人杰地灵。(
总裁别太霸道了)中州之上是河北州,之下为荆楚州,极东为青徐州,极西为秦雍州,东南、西南为江南、巴蜀,西北、东北为玉门、幽云。此外还有西南、西北、东北三大都护府以及东南厘金局。
秦雍州有崤函之固,四塞之地;八百里沃土,天府之国。秦雍州自古坚守在西方,为古华屏障,抵御着西方的敌人从来未被攻破过,所以秦雍州的州民一直都是安居乐业。
西京城是秦雍州的州府,在中古时期甚至一度成为古华的首都,而现在的西京也是商贾显贵络绎不绝,为大华重镇。
深冬的这一天,太阳终于羞答答的显了西京,把残霜剩雪扫了个干净。一个中年巡逻差役,十年如一日的上街巡视,走到了老张家的馄饨摊,像往常一样的要了碗馄饨。
皮薄肉多的馄饨,被开水一烫便是香气四溢,再加上几根青菜,是中年差役每天最大的享受。喝了碗馄饨汤,差役不觉得饱,便又在李记赊了个烧饼。大华立国八十余年来,可谓国泰民安,中年差役吃饱了饭的便跟左右熟人闲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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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啊,你家儿媳妇的肚子还没动静,你可是前年就闹着要孙子啊!”中年差役看着馄饨摊主忙碌着,自己也不闲着,惬意的抽着手中的旱烟。
“唉……”买馄饨的老者皱眉叹了口气。
“张哥你别急,你带着你家媳妇去找云门的游历弟子看下,包试包灵!”
“老张你可别信老李头的话,前几年不是有几个邪教中人冒充云门弟子,结果……”
刚刚还在吞云吐雾中的中年差役似乎感到什么,止住了嘴边的话语,抬头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
“咚!”
一声钟响自西京城中传出,城中的人都望向钟响起的地方,还没有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咚!”
第二声钟响,中年差役面色巨变,手中的旱烟袋掉落在地。馄饨摊的老张也愣愣的张着嘴,没注意到瓢中的水已经落了大半。而这一声钟响却更加绵长,余声回响在整个雍州境内。
“咚……”
古华九州大地被第三声钟响打破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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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华历85年最后几日的天气似乎异常的好,好到整个大华西北尽是明日。那阳光的光明中有青青碧碧的辽阔草原,自也有随风来草的清香,还伴着骑牛牧童的笛声。
光明下,一个三十许的男子骑在一匹大白马上。
白马明显不是一般的白马。靠近了看,才发现那马足足有十尺开外。细看下马蹄子已经不能称为蹄,而是像人一样分出五指,马尾巴则是如战刀般高高扬起。
如果有常在西北都护府来往的商旅一定会认得这是混有妖兽血液的敦煌马,并会很大声的告诉身旁不知情的人:这种马整个大华帝国唯有西北军团才有那么几百匹,连大华至尊都难讨得五指之数!
但是,随着辽阔的草原在明媚的阳光下展开,又出现了一匹黑色的敦煌马,然后是第三匹,第四匹……第六匹,眨眼之间已经超过了五指之数!
坐在白马上的男子踢了下马肚,马儿立刻伫立在一处荒坡,男子锐利的双眼注视着东南方向。后面五个骑士见状也停止不前,十只眼睛盯着男子,显然是以其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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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缓缓地叹了口气,轻轻道:“你们听到了吗?”
““什么?”
这是一个二十五六岁女人的声音,来自花马上的一副重装铠甲。这副铠甲背着几重盾牌,手持一柄开山钺,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个女人,还是年青的女人。
而紧随在白马身后的黑马骑士立刻跳下马,耳朵贴地,看那发髻和悬挂着的流星锤武器,似乎不是大华人。
“古特力,不是敌人,是钟声。”男子幽幽说。
““钟声?”被铠甲闷沉的女声问道。
“是西京的钟声,每当大华被外敌入侵便会响起,声传九州。”回答她的是殿后的骑士,一个有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文人。
中年文人的两撇小胡子紧了起来:“上次钟响是200多年前,混乱历212年,雷丁军国举国进攻;再上一次是300多年前,古华历1856年,四国对南华宣战……”
白马骑士看了看其他骑士的表情,扬声道:“我们要加快速度,一定要在明日破晓前赶到张掖郡,每个人要保持最佳状态,预计……是一场恶战!”
“是!”
……
“砚缺,砚缺!”
阿心在孟砚缺的身体中钻入钻出,想要用他能量体的冰凉唤醒沉睡中的孟砚缺,但效果似乎不是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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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到巳时了,这小子怎么还不起来!”
阿心的眉头随着孟砚缺的左手时松时紧,正在这时,孟砚缺的双眼猛的睁开。
“怎么了?”阿心忙问。
孟砚缺先不答应,一手捂着额头坐了起来,喃声道:“做了个好奇怪的梦,不过好真实,头痛死了!”
身为能量体的阿心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做梦的概念了,只随意回道:“梦就梦嘛,又有什么真实奇怪的,快快练功,不然还有十天你小命就没有了!”
在他看来,能有一个陪他说话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真的很奇怪啊!我忽然听到了一个很沉的钟声,一连响了三下,把我带到了一片大草原,虽然我没见过草原吧,不过那种无垠的绿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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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心在一旁双手插肩,撇嘴道:“草原就草原嘛,又有什么稀奇的!”
孟砚缺双头抱头,两只手似在死命抓着即将消逝的记忆。
“我还梦到了几个骑马的人,那个马好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大的马,对了,蹄子还是五指,尾巴还翘的很高!”
阿心似乎回忆到了什么,呼到:“那马的耳朵是不是尖的,眼睛有两个瞳孔,是连齿?”
孟砚缺抬头看了看脸色变了深浅的阿心,奇怪道:“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连齿我倒是没看到,不过……”
阿心眼光变得深邃起来:“你有没有听说过敦煌马?”
“敦煌不是玉门州的一个郡吗,那里的马我怎么见过?”
“是啊……你不应该见过啊,也许就只是一个梦吧……”
“不过我倒是听那几个骑士一直在说什么张掖、酒泉、西北军团,也许是那里的马吧,反正同属于玉门州,离敦煌也挺近的!”
“你进来前大华有什么变动没有?”
“没有啊,这几年一直是国泰民安,各地更是祥瑞频现。自从与自由领那一战结束后,国家已经二十年不见兵戈了。”
“原来已经过了二十年了……”
“看来是赶不上国武大会了,在治世这可是唯一能展露峥嵘的机会……”
“国武大会,呵,你个笨蛋,所谓国武大会便是为了国家战争,给军队提供新鲜血液的,一般来说,举办国武大会前参战国应该还属于军备竞争状态,轻易不会开战的!”
看着还在回忆梦中情景的孟砚缺,阿心呆了呆。
战争,敦煌马,梦。阿心脑袋里似乎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又好像一无所有。
“小子还不快起来,命都没有了,还能做什么春秋大梦!给我练习《易掌》,马上就要到午时了!”
“好!”
……
西羌地,西北祁连山,西去皑皑尽是雪。
祁连山脉中不知名的一处峰上,扬着雪。
一个修长的身影也浸在茫茫中,遗世独立,似乎没有注意到身下不远处正在攀峰的健壮男子。
“龙慈吗?”
声音若空谷回声。
健壮男子的红眉抖了抖。
“好久不见了,落雪神君!”
““你是来杀我的?大华守护者,御阁剑圣前辈。”
风与雪似乎更凝练了。
“落雪,我只问你,西羌的白灾真的是你做的?”
“是又如何?”
落雪神君似乎不屑的笑了笑。
“你可知道,你引起的这场止不住的暴雪让西羌人牛羊尽没,而百万无法生活下去的西羌人为了活下去,源源不断的涌向我大华,现今战火已经燃遍了整个西北!玉门州一半已经沦陷,西北都护府只剩下孤城一座,秦雍州塞满了各地的流民……”
“那又如何?”
龙慈抬起那张国字脸,红眉像两只剑一样指着落雪神君。
“这么说,你承认你被自由领收买了,为了先一步打乱我大华的军事部署,而指使你这么做,好卑鄙!你落雪不管怎么说,也是与我大华有渊源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不顾西北百姓安危,你会是整个大华的耻辱!”
“你说完了?要打就打,何必一定要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呢,虚伪的政客!”
“好,好,你承认就好!”
御阁剑圣狂笑,震的尘雪飞扬。
落雪神君这才转过身来,盯着红眉,清口道:“此山位于祁连山脉极西,名为——亘古。”
““你还是那么罗嗦,老夫解决完你还要去西北都护府,来吧,让我看看你这二十年有什么长进,哈哈哈哈,化龙!”
亘古山上红云、白云相错相离,风声不止,雷声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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