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好了,坐吧。(
玄灵变)”江初雪擦完脸上的泪痕和嘴角的酒水,拍拍身边的泥土,对黄小瓜说。
黄小瓜也不嫌脏,直接坐在了江初雪的身边,只不过那棵树太小,江初雪靠在上面了,他没得靠,不过他也并不在意。
按理他完成了任务,就该快点回旅馆,但现在,他刚打倒了他们班的美女班长,而且她还喝得醉醺醺,一副脑子不太清楚的模样,就这么放任她在外面实在太不安全了,自然也不好就这么离开。
“你没事吧?”沉默了许久,眼看着江初雪又一次举起酒瓶猛灌,黄小瓜不敢阻止,只好出声,寄希望于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的上司是魔君)
“我没事啊!”江初雪朝着黄小瓜呲了呲牙,然后皱了皱眉头,放下酒瓶,用双手拎起两边嘴角,展现出一个“笑”容,这模样看起来要多傻有多傻。
黄小瓜看得一阵无语,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下去,但又怕就此冷场,江初雪会接着灌酒。一个女孩子家的,大半夜地在路边喝酒,黄小瓜真是好奇,她是如何安全渡过上半夜的。
黄小瓜正准备说点好听的,好哄哄江初雪时,却听见她又一次开口了:“我就是心里难受。”似乎是为了表明这句话的真实性,江初雪收回了双手,嘴角瞬时垮了下来。(
能御天下)
“但我不告诉你我难受。”江初雪又一次拿手拎起了两边嘴角,这诡异的笑容配合红肿的双眼,竟有种特殊的魅力。
黄小瓜看着江初雪那故作坚强的模样,轻轻叹气。他不知道江初雪为什么难受,但他能感觉得到,他是问不出结果的。就如同他自己,他也难受,但难受的理由,他也没法说出来。
“我比你大方,我可以告诉你我难受,但我不告诉你我为什么难受。”黄小瓜扯了扯嘴角,闷声同江初雪说。他看见身边的姑娘扁着嘴巴点了点头。
“那我也告诉你我难受,不告诉你为什么。(
绝品高手)”江初雪小巧的唇间流露出孩子气的言语,然后微扬起头。恰是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将她及腰的长发吹起,显得她无比清纯。
她已长发及腰,是在等谁迎娶吗?黄小瓜拨开被吹到自己脸上的长发,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问号。
黄小瓜不由想起系统给出的鉴定与同学中流传着的谣言,不禁为江初雪抱打不平,她不过是容貌艳丽了些,就不允许美貌的女子有一颗纯洁的心吗?
“江初雪是个好姑娘。”脑子里在想的话,一不留神就从嘴边流出,等黄小瓜回过神来,却发现她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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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是坏人,安安不是好姑娘……”江初雪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她一边哭着,一边捧着脖子上的项链。
黄小瓜估计,安安应该是江初雪的小名,但他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这个名字上,而是关注在这条项链上。他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条项链,但是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这条项链。
这似乎是一根银质项链,项链很细,也代表了它并不值钱。在项链的最下端,挂着一个椭圆形坠子,看起来无比普通。说实话,这条项链的款式并不怎么样,就连黄小瓜都有些看不上眼。可是黄小瓜却知道,江初雪有多么宝贝这条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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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刚军训的时候,教官要求所有学生摘除身上一切配饰。江初雪摘除了手镯和手串,但却偷偷留下了这串项链。黄小瓜听懂行的室友说,江初雪佩戴手镯的是冰种的翡翠镯子,手串则是一百零八颗蜜黄色天然猫眼石,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可就是这些贵重的首饰,江初雪随手摘下放在包里,而那根看似普通,实际上也很平凡的项链,她却坚决不肯摘下,即使被看她不顺眼的女同学举报,教官提出让那个举报的女生强行将它摘下时,她选择的也只是动手,而非妥协。
黄小瓜不由想起那次动手的后续事情来。江初雪虽然打倒了教官,但在一个中年男人的出面下,她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只是中年男人看见那个项坠后暴跳如雷,强迫她摘下项链,可她挨了两巴掌,仍然倔强地捧着项链,半点不退缩。
大概是那时江初雪的倔强吸引了班里的大多数同学,所以大家都服她当班长。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不服气的同学提出,江初雪是那中年男人****的小蜜。因为没人反驳,慢慢的,黄小瓜也相信了,直到现在,黄小瓜忽然觉得,这根项链一定有隐情。
黄小瓜是被脸上冰凉的触感唤回神的。
“你怎么呆住了,真傻。呐,你笑一笑,我就分你一瓶。”那声音不同于平时的清脆强势,平白地有几分胆怯温柔意味。听了这声音,黄小瓜才发现贴住自己脸的是一个酒瓶。
他也不客气,学着江初雪之前的模样拎起了嘴角,然后接过酒瓶,就着路灯光看了看,52度的剑南春。
他刚打开瓶盖,就听见一声“干”。
硬着头皮,将手中的酒瓶和另一个碰了一下,然后凑近嘴巴灌了一口。
他酒量不算差,可前一天晚上吃得实在太多,所以现在胃里还没清空,他有点喝不下去。黄小瓜偷偷看了眼江初雪,顿时吓了一跳。
一会儿功夫,她就真的将整瓶白酒干了下去。黄小瓜稍微注意了下,那瓶酒的度数稍低一些,但也有48度。
江初雪又在黄小瓜衣服上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布料,擦了擦嘴巴,可怜兮兮地说:“我干了,你快点干了嘛。”
那撒娇似的语气好像一根羽毛,撩在黄小瓜的心头,好在江初雪之前掏出匕首的模样烙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否则他真不能保证,会不会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
稳定了下心绪,黄小瓜还是咬着牙,慢慢地喝完了整瓶。他从未一次性喝过那么多的酒,他只觉得胃里头翻涌着,好不容易将胃里难受的感觉压了下去,头晕又涌了上来。
他迷迷糊糊地靠到了树边,半醉半醒间,他好像看见江初雪站了起来,抛下那个与那身大红色晚礼服极其不搭的登山包,踩着金色高跟鞋,翩翩起舞。
在他昏睡前的那一刻,他只有一个想法:
那件晚礼服,好像是结婚时候穿的新娘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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