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需要那72味『药』便能救帆,可现在……”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悲鸣,在嘶吼,在悔恨。(
商战教父)终是我的错……你从血泊里把我救回去,几夜没合眼;你为了帮我彻底清除戾气,免受痛苦,千里迢迢带我去泉地,耗心力与茹音一战;你拼命护我,受枯蚀剑反噬重伤险些丧命;你赠我墨旬,寒光,只是希望它能多少帮我抵挡伤害。说来惭愧,墨旬的功效很多,而且反应比主人还快。
现在,你把心丹溶在帆身体里救他一命,却因为我赴死……我还奇怪,那72味『药』可以说不需要就不需要么?哈……
“周仪,我去血崖顶击杀魔兽,你趁机进洞取奇芷,快去快回。(
御灵天下)若有变故,立即用墨旬联系。”
“我没事,保护好你自己。”
………………
我费力想将真气渡到他身体里去,可是他早已气绝多时,流经之气全部返还给我。(
位面商人之强国梦)瑾,那日你与混沌一战,终没有回来。我与帆刚打算离开时结界便散去,还以为……以为是墨旬的原因,结界自动解开。是我的愚昧无知,迟钝自私害得你为我受劫……
现在算算,我自苏醒后,每一次遭劫,都是你来救我,竟次次都是你来救我……瑾,我这样的一个人,值得吗?你聪慧非常,强大无比,却窥不破这层道理?
我隐隐望到他锁骨上有一条伤痕,像被尖利东西划开的一般,血已经干涸。(
葬剑藏弓)我望着棺中沉睡的他,恨不得立刻杀了自己,撕碎也好,焚烧也好,还有何资格残存在这世上?
“瑾他——。”茹音忽然开口,面如止水,“若再早几日,下冥府,以生魂拼上你所有修为,或许能换来瑾一条命。只可惜,从那日到现在已过去太长时间,我只能护住他的尸身不腐,其余,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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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瑾的『乱』发一点一点理好,拭去他唇边的血迹,他冰冷的手因为被我握过暂时有了一些余温。“瑾,我知道你当我是亲人,可惜这亲人太不厚道了一点……既然周仪来了,必定会送你最后一程。”我放回他的手,慢慢站起,转身望向茹音,“你同我玩这些心计实在无甚用处。你要什么,立下状我给你便是,支支吾吾作甚。”我站在瑾棺前,咬破大拇指,左掌腾出术法,在空中化为一张纸。我一笔一画地书写上去,“茹音,你是神将。我只作三求:一求,不得再去牧歌,不许再伤害无辜。(
极品三太子)二求,姜铭帆和流苏必须健康地送回去,不得出一点差错。三求……”我阖上眸子,墨旬记录下的话语萦绕耳畔,“若我身死,尽快焚毁我的身体,最迟,半年之内必须完成。”
“三求……让我送他最后一程,便听你的。”
“……好。”茹音应允,“许你一人带着瑾的棺椁安葬,其他人,必须留在我这。”她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这是我能做到最大限度。不过,将墨旬流下。”
“自是。”我冷笑,“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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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利用浮空之术抬起冰棺,棺中藏着圣水,可以暂且使尸身不腐,不化。茹音完全知道我的行踪,去牧歌通知刘雨逢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我想保住流苏和帆以及牧歌一镇百姓,只有暂时屈服于茹音,以待时机。只是……瑾……
我强行克制内心不断涌来的痛楚,带他飞到附近一个幽静的山林。我折起树枝用法术搭成一个小台,把瑾从棺里抱出来,让他平躺在灵台上。
指尖划过一道火焰,我望着他安详平静的脸颊,终忍不住跪倒失声痛哭起来。
“瑾!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我急急地扣住灵台,在他耳边说道,“你没有离开,我知道,你就在这……”我疯了,疯得不成样子。我哭喊着对那个躺着的人说话,一遍一遍地说,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名字,可是他再也不会回我一句,再也不会抬头笑一下,再也不会给我一个背影,一个足够撑起整片天的背影。
瑾对于我,已经成为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是一条血脉。帆是我的夫君,但瑾,对于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无法代替的亲人。
哭着哭着便没了气力,我依靠在他身边,心如死水。就这样呆了约莫2、3个时辰,皓月当空,兴许已是子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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