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就看不过他那副讥诮嘴脸,右手使力捏他,“你惯会挖苦人啊,谁敢跟你比?”
“不过,我是得感谢你,你不来的话我可能真的就永远离不开了。
www.chinalww.com”她不自觉补了句,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吗?
“你要是回不来,我白得一个宝贝想来挺好的,唯独刚娶的王妃没了,不值啊。”
祈月趴在他结实的后背默不作响,缓缓眼帘垂下,轻声喃喃“虽然你很爱逼迫人,但品行还不错。”
“你说什么,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
“我什么都没说!”
“欺骗皇族,按端朝律法论斩。(
神赌狂后)”
岐山,皇家狩猎场。
帐篷内,祈月望了望倚在紫檀木椅上的陵昀息,自从扎营好他就在那儿地没动过,好像给他一本书他就能在那儿不动声色看一下午。祈月翻了个白眼,索性撩起窗幔,望向外边的情况。
倏而高空升上一纸蜻蜓风筝,祈月被吸引了注意力,可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箭准确地射下了风筝,她放下窗幔向帐篷外跑去。
“你去哪里?”陵昀息放下书,神色平静望着她。
祈月不自觉绞了绞丝绢,目光飘向别处,“待在帐篷内我都快发霉了,打算出去走走。(
血嫁神秘邪君的温柔)”
“别逗留太久。”他扔下句话,拿起书翻了一页,又回到最初的那副姿态,祈月偷偷朝他做个鬼脸就溜了。
祈月很快就找到了放风筝的地方,可那里哪儿还有人放风筝,只剩下几个奴才在布置场地。
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奴才望见了她款款向这儿走来,招呼其他几个奴才,放下手中的活儿连忙行礼,“七王妃安好。”
“先前在此放风筝的人是何人,射箭者呢?”她眉梢轻抬,开口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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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妃的话,是姜太傅的千金,至于射箭之人是十四爷。王妃有所不知,十四爷生性好动,见到姜小姐的放的风筝玩心一起遂射下了风筝。”奴才话到这儿停下,看祈月有听下去之意,“姜小姐还没来得及怪罪,十四爷就溜了,这不姜小姐去找她的姑母眉妃了。”
祈月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遂向远处走去。她寻到一处离营帐不远处的小山坡,踱过去踱过来总之很无聊很闷。
她耳际捕捉到一丝树叶沙沙声,不过她没怎么在意继而重复着她的无聊行为。一抹黑影从她背后掠过,祈月立马感觉不对劲,站在原地张望四周并未有人靠近,心中疑虑还未消散,脚步往后退时那人从她背后向她耳边“啊”叫一声!
祈月猝不及防脚滑踩空,她很快抓住身旁的树木才免于与大地“亲密接触”。(
逆乱青春伤不起)
她眸中怒火燃起,看着始作俑者在那哈哈大笑,心想着:此人多半有病,还是不要跟他多说!
祈月拔腿就跑,可手腕一紧被后面追上来的人拉住,“你跑什么?我识得你,你是七哥刚迎娶的正妃。”
她回首定睛打量下他,一袭缥色骑马装,仅用一条织金带蟒纹带束起黑发,漆黑如墨的双眸锋芒熠熠。
他抓她手腕松了几分力道,眉眼一弯,“初次见七嫂嫂想留个深刻印象,这下肯定记住我十四了吧?”
祈月反手挣开他,一副了然的样子,“原来你就是十四爷,果然跟那个奴才说得半分不差。(
王牌特工)”她越往后说声音越小。
“七嫂嫂快去找七哥吧,他大抵在选马呢!”陵昀沅说完就拉着她往马棚里拽。
“我不用去了,我还是去陪母妃呢!”祈月找个借口好开脱。
陵昀沅和陵昀息皆是湘贵妃所生,他不去陪母妃总得放人去她那儿伺候吧?于是罢手放了祈月。
祈月趁势逃离,到了临时搭起的帐帘,她随意找了把椅子歇息,宫女旋即奉茶给她,她接过茶盏慢慢细抿等着。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渐行渐远。
祈月周围慢慢女眷们多了起来,大抵是在此恭候皇帝和及其王爷们。喧嚣的场地忽然安静了,是去换装和选马回来的王爷们,她陡然一怔,这还是她头一次见他穿骑射服,衣裳的色调是他平日最爱的紫色,绣着四爪正蟒,象征着皇室的高贵。
祈月微微失神片刻,马队已经到场地集合。
按照往年惯例,由皇帝身边的李公公宣读规则,王爷们之间不得为争夺猎物出手,秉持公平竞争的态度,以猎物最多用时最短为胜者。
皇帝说祖先们都是在马背上打的天下,作为他们的子孙,骑马射箭是必修课。所有的王爷夹紧马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皇帝讲完,女眷们不约而同送上祈福物品或者随身物件,寓意保佑能顺利安全打到猎物。
祈月当时就懵了,怎么没人跟她提呀?想下又明白了刺槐和花楹是在将军府干事,对宫中的事或许没有耳闻吧。可是府里嬷嬷忘了说岂不是坑她么?
她摩挲着手腕上的白玉镯,犹豫着“借不借”他,免得他颜面过不去吧?毕竟府中女眷只有她一人,连侍妾不曾有过。
陵昀息不疾不徐地骑马过来,从怀中拿出“丢了”的衿带在祈月眼前扫扫,眉梢垂下看她,“这衿带权当提前送了。”
她伸手一抓却扑空,“还给我,这衿带是我的!”
他将衿带假意拿在手中观察,“这衿带上又没写你的名字。”
祈月忽感不对劲,她给他束带从未提过是衿带,那他晓得最有可能是他本来就知道!
“你骗我!你没有弄丢衿带对吧?”她身子微震,愕然怒视着他
“你说什么啊,本王怎么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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