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接风洗尘的宴会,最终还是在主角的沉默里黯淡结束。趣*读/屋不过郑贝贝没有让许逸辰和顾筱曼早早离开,而是使出全身解数挽留住了他们。
“哎,你说他们怎么这么能装啊,一句话也不说……”沐昊予和郑贝贝在角落里望着客厅里缄默无言的两人,一脸的郁闷。
沐昊予叹口气:“没办法,死要面子活受罪。”
“那总得想个办法吧!”
“……那,你说怎么办?”
郑贝贝一下子不说话了。的确,他们已经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可是对于这两人,一切都是浮云。
另一边
许逸辰修长的身影默默伫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双手插兜,黑色的衬衫松松散散地穿在他身上,显得有几分慵懒和落寞。
顾筱曼同样缄默地坐在沙发上,双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黑色的卷发遮遮掩掩在脸边,低垂的眸子里有旁人看
顾筱曼已经熬不下去了,她要逃走,必须!
许逸辰看见窗户上映现出的那抹仓惶而逃的身影,一怔,想要追出去,但还是作罢。
“哎,筱曼——”郑贝贝赶紧走出来,看着家门关上,她泄了气,“许逸辰,你怎么不留住筱曼啊!我们可都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你怎么能这样!”
许逸辰只是默默地伫立着,表情黯淡如黑夜般寂静。沐昊予赶紧充当老好人,打着圆场:“好了好了,别生气了。逸辰也没办法,毕竟筱曼那么倔,咱们不也没辙吗?”
郑贝贝瞪了他一眼,气愤地哼了一声,转身上了楼。
沐昊予见许逸辰依旧不为所动,不由得叹了口气:“逸辰,追出去吧。”
许逸辰睫毛颤动了一下,嘴角溢出狼狈的苦笑:“……追?怎么追?”
沐昊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转过身,语气透着无奈:“如果你们谁也不迈出这第一步,……那只能就这样了。”
许逸辰的表情终于露出了明显的破绽,他望着窗外良久,然后果断的拿起外套冲了出去。
夜凉如水,顾筱曼泪流满面地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司机不时用疑惑的眼光瞟着她,最终还是出于热心的问了一句:“……姑娘,你哪不舒服吗?”
顾筱曼回过神,随意地抹了抹眼泪,轻快的笑着:“……谢谢,我没事。”
回到家,顾筱曼就一头冲向浴室,让凉水整个浇在自己的身上,那种刺骨的寒意侵袭着她纤弱的身子,仿佛整个人都没了直觉。
顾筱曼仰起头,让凉水混合着泪水刷洗脸颊,接受这种痛不欲生的洗礼。
殊不知,楼下,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静静地停着,尽管是黑夜,依旧彰显着不可撼动的威严。
只是,驾驶座的男人,却显得格外落寞。
许逸辰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白色的浓雾萦绕在他俊美异常的脸上,透过烟雾去看,透着疲倦和不可掩盖的忧伤。
他抬起眼帘,望向那亮着灯的一处窗户,眼神一暗,陷入了深思。
今天如果不是沐昊予给他打来电话,说顾筱曼回来了。他绝对不会这么快的回国,而且连衣服都没换就来到沐家。
整个许家上下都知道,许逸辰有洁癖,可今天,他完全可以顶着疲倦和狼狈,来见心爱之人一面。
如今,心爱的女子愤恨而逃,丢他一人独自黯然神伤。他真的很怕,怕顾筱曼就此与他别过,老死不相往来;更怕顾筱曼会选择撒切尔,而不是为了面子不顾一切的固执的他。
夜寂静如初,两个彼此相爱却难以启齿的两人隔着一段不算遥远的距离。心,却有着一道看似坚硬却不堪一击的心墙。
第二天,吃早饭吃了没几口的顾筱曼穿好衣服,顶着深深的黑眼圈,一步一步地下楼。她要去干什么呢?
坐在车里的许逸辰刚巧不巧睁开眼,看见楼道口那抹纤弱的身影,心中涌起难言的喜悦,想要打开车门,但一想,怕顾筱曼会再一次逃走,于是,决定悄悄看着她的行动。
他发动车子,慢慢地开着,跟在后面,看见顾筱曼走进了一家药店,不由得担心起来。
等到顾筱曼出来,他才悄悄地走进药店,找到一个店员询问:“不好意思,刚才那个穿黑衣服的女的,买了什么药?”
这名员工想了想,脱口而出:“哦,她买了安胎药……”
话一出,许逸辰整个人都呆滞住了,他僵硬地反问:“……安胎药?”
“是啊,她说她最近胎不怎么稳,开了几副中药……”
许逸辰整个人的表情,都如死灰一般。
顾筱曼拎着药,一步一步往家走,身后,依旧跟着一辆黑色汽车。
许逸辰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女子,心里难受极了。这个傻瓜,怀孕了为什么不说出来,硬要自己一个人扛着,若真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顾筱曼回家,喝完药,准备把垃圾袋扔到门外的垃圾箱里,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身影呆呆地伫立在门前,表情错愕。
“……你,你怎么来了?”
许逸辰收起错愕,不自然地笑笑:“我来看看你……”
“不必了。”
顾筱曼清清冷冷地下了逐客令,声音极其淡然,像对待陌生人。
许逸辰抿了抿薄唇,神色略有罕见的局促。正在这时,顾筱曼要关上门,许逸辰下意识地用手去挡,指尖刚好碰到她的皮肤。许逸辰一怔,深深地蹙眉。
“你手怎么这么凉?!”
顾筱曼一顿,旋即明白过来,也只是淡淡地收回手,别过脸去:“没什么。许总,请回吧。”
她语气平静得毫无波澜,可谁知顾筱曼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呢?她忍住强烈的不适和眩晕感,要往里面走。刚走几步,就感觉脚下如同踩了棉花,轻飘飘的,使不上力气。
顾筱曼晕头转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只听见身后那人焦急的呼喊。接着,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顾筱曼收回手,淡淡地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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