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弱不禁风的老人,早上刚劈完柴火的两个小兄弟反而战战兢兢的……
“呵呵,爷爷不是小憩呢吗?怎么出来了啊!”赵高没话找话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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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躺下,又内急了,之后就听到你们在这里说话。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但是听的不全。你们是不是要给我这糟老头子好好说道说道啊?”
“爷爷你不要生气,我们不是故意骗你的,其实也没有骗你,只是没有说清楚而已,但是我们是真的把你老人家当自己的爷爷的,这一点是千真万确的”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赵政显然说话有点欠缺以往的伶牙俐齿和机智沉稳了!
“是的,爷爷,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还希望爷爷不要因为我们的关系而气坏了身子,只要爷爷原因,要打要骂我们随你,要杀要刮……”赵高一副豁出去的贤孙做派,但是涉及到小命的时候就立马迟疑了,不敢随便满嘴跑舌头了。
“要杀要刮什么啊?是不是要杀要刮也由着爷爷来啊!”老人家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家伙战战兢兢的模样也不忍心再逗弄他们了,只是笑骂打趣还是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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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爷爷都不舍得打骂我们两个,更何况是又杀又刮呢,呵呵,是不是啊,爷爷!”赵高一听老人家还是承认自己是爷爷,立马就缓过神来了。七尺长的杆子立马就绕上去了。
“好了!好了!少给我打马虎眼。你爷爷还没有老糊涂呢。把你们隐瞒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一看赵高打蛇上棍的皮赖模样,老人家赶紧又装的严肃起来!
“呵呵!好的,好的,爷爷你先坐,听孙儿给你慢慢道来。”赵高确信了老人家心里并不排斥自己之后,才不会害怕老人强装出来的威严呢,该孝顺的地方一点都不折扣,真是好孙子一个啊!
“我们虽然在赵国出生、长大,但是我们并不是赵国人氏,只是因为……”赵高也不确定自己两人说的话让老人家听进去几句了,所以也不敢在大事情上再欺瞒什么了,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知给了老人听。
“原来是这样的啊!唉!也难为你们两个孩子了。放心吧,爷爷不会怪你们的,也没有怪过你们丝毫的。这些天来相处之后,我知道你们二人的心性其实都是和善之人,在这乱世的天下,对人有所防范也是情理之中的,更何况你们的身份确实不益说明的!”老人听完赵高讲述的来龙去脉也是为两个小家伙的身份感觉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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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儿的担忧还是很有道理的。现在的秦赵两国的关系不在是一句紧张就能释然的了。民间对秦人的憎恶已经达到了最高程度,只要说自己是秦人,赵人心里的仇恨是不会管你是不是无辜的孩子的,政儿能认清这一点很好啊!不亏是秦王的嫡系之后啊,真是让人惊叹啊!”老人家虽然满腹经纶的才华,也有历经沧桑的阅历,但是面对只有十岁的赵政所拥有的处事方面的老辣时候,心里的赞赏简直就是压抑不住的洪涝一般,止都止不住。
“爷爷谬赞政儿了,要是有的选择,其实政儿更加希望能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的!”面对老人满眼惊叹的赞扬,赵政也是感觉有些受不了了。
“难怪现在诸国之间秦廷最强啊!有你这样的继承之人,秦国要是还不能在六国称雄,那简直就是说不过去了呢!只是可惜了我赵国先辈代代劈荆斩棘浴血埋骨的努力所积攒下来的山河社稷了,唉!”老人家的叹息就像是自己家的儿孙,远没有别人家孩子那般出息一般痛心而又无奈!
“爷爷不痛恨我们秦人吗?”看着伤怀的老人,赵政忍不住的小心询问着,毕竟在自己的认知里面,赵人都很憎恨秦人的,尤其是像老人家这样在官场有过见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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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爷爷怎么会不恨呢?爷爷的孩子就是在与秦人的交战之中逝去的。那段时间的时候,我恨不能弃笔从戎而手提三尺长剑血溅秦贼于咸阳。”白发皑皑的老丈,想起自己已逝的爱子,老人平和的心境还是不能坦然面对的。
赵政、赵高看到老人对秦人的态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老人,只得愣愣的等待老人自己抚平心境。
“但是慢慢冷静下来之后,我慢慢明白了战争的真谛,也看清了现世的残酷。生在这样的乱世之中,就算不是秦人杀我,也没有他国之人来杀我,最终还是避免不了让自己的人给杀了的结局。”或许就是老人感受到了现实的什么缘故才会辞官隐居的吧!
“战争本就是不仁慈的,上了战场,马革裹尸的大悲之豪情也不是什么意外的,至少我儿死在战场之上还能死个光明正大坦坦荡荡,若是那时没有战死沙场,或许也会死在那污浊的权贵手中也是不无可能的。与其如此,战死沙场到是比较好的归宿了!”老人双眼含泪的看着天空,自我嘲讽的来抚慰着创伤于心的刻骨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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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的,你现在有我们两个孙子的,在我们的眼里你就是我们的亲爷爷,我们都是你的亲孙儿”赵高看到老人的心境已经不在沉溺在愤恨之中,就大着胆子向前递着小话,帮助老人加速恢复纷乱了的心。
“呵呵,爷爷年纪终究是大了,本来已经看透的事情,一说出来就停不下来了,就有点啰嗦了。光顾着说自己了,呵呵。那你们今后要怎么办呢?按理说你贵为秦国的王子,又是如此的优异,未来承继大统不再话下,故而应当及时回国的。但是在这乱世之内,你毕竟年纪太过幼小,现在又是在我赵国境内,要想回到秦国咸阳实属不易的啊!但是不回去也是不妥的,你们又想过吗?”赵高的贴心话语对早年丧子的老人家还是很有效用的。只是回过神的老人一下就为二人的以后纠结起来了。
“呵呵,爷爷放心好了,我们二人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赵政听着老人真的对自己这秦人的身份接受了,也就不拘谨了,慢慢的就将自己的想法大致的告诉给老人家听。
“……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听完赵政的话语,老人家愣愣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孙儿虽然饱读诗书,但是生活本领却欠缺的十分厉害,想的地方也多有荒唐的方面,之所以说给爷爷听,一方面是爷爷问询,一方面也是孙儿想听听爷爷有什么嘱托孙儿不足的地方的”赵政看着老人愣愣的看着自己,还当是哪里有什么大问题呢,急忙说出自己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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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可畏啊!你的想法让老夫汗颜啊!”老人家让赵政的话语打断了自己的神游天外,但是回神的老丈还是免不了的感叹着自己的惊讶。
“孙儿其实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不然的话,孙儿还是希望能在双亲身边的。”赵政看老人对自己怪异的眼神,也是没有办法不解释一二了。
“原先我也以为学好书中的学问就能认识到天下的细末,但是身居朝堂的岁月,却让我慢慢明了自己的自以为事是多么的愚昧。只是知晓此番道理的时候我也已经是垂暮之龄了,已经没有游历天下而认清世间道理的机会了。本来爷爷还想在你年岁有所长大一些的时候敲打敲打你,好让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没有想到,你年及总角之龄就已然明白了我用尽一生才明白的道理。这当真是让我不得不感叹一下啊!”老人家说这话摇着头,还是感觉受到了颇大的刺激的。
“爷爷其实误会了。孙儿那里有爷爷想的那般妖孽的。之所以孙儿现在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因为以前有位贤名的老师教导时,严肃的告诉我‘不能在书籍之内明辨天下是非’,所以孙儿才在现在这样的境况之下有这样胆大的想法的!”赵政虽然头脑聪明,处事冷静,但是人情世故还是欠缺的很厉害的。他不明白老人为什么一副很接受不了的姿态,但是也知道老人还是需要宽慰一下的。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那想必你的哪位老师也是一位很有才学的人啊!可惜这样的人物爷爷没有见到过。你能受到他的教诲,也是自己的福气,但是你能明白这个道理也是你自己的造化,你能有那样的目标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所以你也不要妄自菲薄”老人家理解是理解了但是又开始担心乖孙儿会失去自信。这爷爷当的也是有点累啊!
“那爷爷认为我现在应该先去哪里游历呢?”赵政现在虽然有游历天下的心思,但是还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去哪里的。
“你虽然明白这个道理,爷爷也知道游历天下的必要,但是你现在还是太小了。现在就开始游历也就显的有些太早了,而且你又因为一些原因使得自己现在不能回去,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在爷爷这里住下吧。这里的生活虽然比不了外面的世界,但是也是比你活在高墙之内要真实许多的。爷爷也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就是等你长大一点,自己有一定的保护自己能力的时候再出去”老人家看着面前的孩子,虽然知道雏鹰要历经苦难才能展翅九霄,但是心中对孙子的溺爱还是让老人不舍得让他这么小就面对那样的磨难。
“呵呵,爷爷放心好了,我们自己知道的呢。现在咱们说说该怎么安置爷爷吧,毕竟爷爷年岁有些大了,我们到时候离去,那就没有人照顾爷爷的起居饮食了,要是这样的话孙儿的心里也是不安的。”看着俩人半天说不到正题上面,旁边的赵高到是有点急了呢。不容易抓住话题,立即就讲思虑的问题问了出来。
“爷爷的生活自己有过考虑的,不然不会隐居到这里来的。虽然自己的祖地已经在战火之下付之一炬了,但是这里好歹还是离爷爷的祖地很近的。人老了就不想再走的远了,人死了能魂归故土其实就是我的心愿了。”
“爷爷也知道你们两个孙儿想孝顺爷爷,但是爷爷的孩子虽然是死于两国的交战,但是总归还是死在了秦人的手里,爷爷怎么能在杀死自己孩子的都城里安心的养老呢?再者,爷爷怎么说也是赵国的人氏,在咸阳之内也只会给政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的,这让爷爷怎么能接受呢?你们两个孩子有这样的孝心爷爷就很开心了,你们之前说的接我去咸阳,这还是算了,爷爷是不会去的。”看着两人希翼的眼神,老人家心里暖暖的,但是还是明言拒绝了。
“就算不去咸阳,那我们也要把爷爷安顿好了才能安心上路,不然留下你一人在这里无人照料,我们也无法心安,爷爷总不会是希望孙儿们背负不孝的骂名行走天下吧?”看到自己期待的计划让老人自言拒绝,赵高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只得希望老人能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办法。
“现在说这些也早着呢,反正你们又不是马上就要离去……”说道这里的老人突然预感到什么,定定的看着两人“你们要是不怕气死爷爷或者急死爷爷,你们就偷偷的溜走,不然你们不要想着现在就出去游历”说完话,也不管两人的目瞪口呆了,潇洒的转身回去小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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