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悦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一吻成灾:拒嫁天王老公)
都是素白的衣衫,都是风中的凛冽,都是寒目的对视。一阵风刮过,纷纷扬扬的合欢花将这一片天地隔开,只留着两个人,白衣衬雪,相得益彰。
今天,不是他,就是她。总会有一个人,会倒在对方剑下。
一旁站着凌天和凌落珂。“三小姐,四王爷。若可以便开始吧,赢者,蓝莲木老夫双手奉上。”
两两对望,谁都没有先动手。(
漠北王妃)
······
终于。冰肌剑脱鞘而出。
终于。她的剑,直指他。
风扬起她的发丝。他嗅着风中的发香,突然意识到,她是谁!是冷清屏啊,艳冠天下,冷绝江湖,自己怎么会奢望她能罢手,果真是想多了。
发芽的情愫未见天日,便被他一手扼杀在这个凉风习习的小岛上,重新埋回心底。冷清屏,其实你不知道,本王,可以比你更狠,比你更冷!
足下用力,冰肌剑破风而出,震开朵朵飘花,气场之强大,让一旁清秀的男子眯起眼。(
继承者:纨绔二小姐)
他也拔出了绕在腰间的软剑,瞬间银光乍现。冷清屏的剑法快而巧,瞬移的身影,轻步云让冷清屏发挥到极致。韩倾墨的剑法则是强而稳,没有过多的花样,却是剑剑直攻要害,根基稳定,剑法强势。一时间,难解难分。然而,谁都明白,遇上旗鼓相当的对手,千万不可持久战,体力一旦供应不上,便只有输。冷清屏很清楚这一点,到了后半段,竟只是只攻不守,打的韩倾墨心惊肉跳,她真是不要命了,要选择这种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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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局一直僵持······
一招轻步云,冷清屏瞬移至韩倾墨后身,冰肌剑毫不留情的刺向他的后背,他警觉躲过,奈何冷清屏速度太快,剑刺到了韩倾墨的肩膀,入肉三分,寒气直逼,血红的液体顺着剑流下,沾染了白衣,是妖冶的凄美。他回头,是冷清屏面无表情的拔出剑。一声闷哼,他抬手点了穴止住血。苦笑一声,
“三小姐好剑法,一剑斩断了多余的念头。”
“还望四王爷尽力而为。(
一世倾城:凶悍世子妃)”碎玉一般的声音,此情此景,依然空灵,没有一点的不忍。她望住他,垂下手,然后示意韩倾墨继续。看清染血的男子眼中由留情变为无情,藏于素袖中的手,在控制不住的颤抖······但,她不会收手,行走江湖,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眼下,他们是敌人,所以她必须狠!
就像是突然回血了一样,受伤之后的韩倾墨对敌手法,竟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冷清屏应付的越来越吃力,一把银色软剑被他当做刀来用,一剑劈下,是她的头顶。(
尊贵庶女)冷清屏忙用冰肌剑抵抗,刹那间,两股无色的气流风潮涌动。韩倾墨抵着剑,一分分往下压,全然不顾冷清屏已接受不了而嘴角淌血。鲜红的血丝刺激了他,而冷清屏面部的点点无力,他看着,竟是征服的快感。
英气的眉一挑,他一边用力,一边戏谑的嘲讽:“三小姐能力莫不是吹出来的,怎的韩某瞧着,如此不堪呢?”嘴角浮笑,是显而易见的不屑。
这才是他么?狠厉,狂妄,讥讽······无情。
力量在渐渐流逝,罢了,就这样吧。意识松懈,冰肌剑倏地落地,韩倾墨一招内力全招呼到她身上。
摔在地上,手撑着地,被石子硌着,破了皮。一身不染尘埃的白衣也附上了污垢,她此生未有如此难堪的落败,他拿剑直指,冷清屏抬头的瞬间好像看见了他眼中无法形容的悲哀,错觉吧?墨色的眼球深邃,一如初见,她还是看不透啊。
耳听的一声冷笑,是他挫骨扬灰的嘲讽:“三小姐承让了,韩某谢过!”
她几乎落下泪来。
她不能怪谁,一开始就看出来韩倾墨武功远远高于她之上,之所以能僵持这么久,是他一直在让她。所以······所以什么冷清屏,是你逼得他不得不死心,是你逼得他不得不动手。现在他动手了,他狠心的下场,就是你的难堪。
原来一个人的转变,真的有这么快么,明明不久前,他们还······那一刻,他们都深刻领悟了,什么叫:世事无常。
殷红的手指略抖的扶上冰肌剑,他不再看她。转身的瞬间,依然是不食烟火的绝代风华。
他说,凌岛主,晚辈险胜三小姐,蓝莲木就请凌岛主相赠。
他说,如此便多谢了。
他说,烦请令郎带晚辈去取药。
后来,他走了。望着背影,白袂飘飘,他不曾回头!不曾!就像她一样,不是么?
艰难站起身,冰肌剑回鞘。凌天依然站在那里,没挪过位置,双手抱臂,五十好几的年龄,两鬓已有些许的白丝,但看着依然气势不减分毫。她没打算做一些无谓的寒暄,回身之际,凌天犀利的眼神看着她,
“三小姐,碎玉难合,破镜难圆,有些人,转身错过了,便是一生,你偿不起。”
生生止步。
“多谢岛主,清屏一生不会拥有那样的人。”说完,她走的尚算潇洒,如果步伐稳定的话。
“但愿。”看着女子远离,背影如斯萧条,清瘦不堪。一丝悲悯晃过,然后不存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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