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和我很是熟络,双方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便可猜到彼此心意,我倒不怕他不明白,只是有些担心程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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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考虑好没有?”见我迟迟不改口,李文龙也很是心急。
“你容我再想想……”我低头佯装沉思,然后猛一抬头,指着前面说:“看,有人!”
本来我是想吸引李文龙一伙的注意,然后趁机和老陈、程小敏一起逃跑,谁知我抬头时候,发现手指方向竟真的有群人!
那边是一排老梧桐树,离我们不过三十米左右,树上零零散散吊着几个人,脖子被绳子系住,吊在树干上,身形左右摇摆,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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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恐怖的,是树下那个身材高瘦、穿着一身白大褂的人,他手里推着一个轮椅,在附近转着圈子,轮椅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在这静谧夜色中尤为刺耳。
这厂房的历史大家都是知道的,十几年前的那场火灾中,一栋楼的四层医务人员与病人全被烧死,从此夜里便经常闹鬼。所以看见这些人凭空出现,我们都吓了一跳!我和老陈都忘记了逃跑不说,程小敏更是吓得扑进我怀里,差点没把我小心肝儿给撞碎。
好在李文龙和他的小伙伴们也彻底惊呆了,我踢了发愣的老陈一脚,然后把程小敏抱起来,转身就跑!等李文龙一伙反应过来,我们已跑到百米开外!
李文龙怎能容忍到手的鸭子飞跑,他不再理会身后那白衣人,手掌一挥,喝道:“快追!”
厂房很大,到处都是破落的楼房,我们也顾不得路,在里面绕来绕去,这样跑了几分钟,身后的追杀声终于渐渐小了起来,想是已被我们彻底甩开。(
王朝教父)
我们惊魂甫定地坐在楼梯口休息,老陈递了根烟给我,刚要点燃,程小敏忽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指着不远处喊道:“鬼!有鬼!”
这一惊一乍,吓得我香烟都掉在地上了,我抬头一看,十几米开外果然有个高瘦的白影正往这边走来。
我速度擦了些牛眼泪在眼角,见那人虽然身上有些阴气,但却不是鬼魂,于是戒备地站了起来,低声喝道:“谁?”
那人却不说话,只是把套在外面的白大褂扯掉,到了近处,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喊道:“大师,是我啊!你不记得啦?”
我听他声音有些耳熟,不过一时也记不太清,直到他走得近些,才看见他一脸土灰,身子瘦得根电线杆似的,奇道:“是你?干尸男?”
“嘿嘿!”那人笑了笑,说:“大师还记得我哈!”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问完这句,我忽然意识到什么,喜道:“刚刚那个推轮椅的白衣人是你吧?”
干尸男“嘿嘿”笑了笑,说:“是呀!我现在就住在这里,今天晚上出来散步时听到这边很吵,过来一看,原来是大师你被一群人围住,我就弄了些木头人给它们穿上衣服,吊在树干上,想把他们吓跑!”
说实话,当初救干尸男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没想到因果循环,就因为那时我的一个善举,今天竟然得到回报,若不是干尸男把李文龙一伙吓住,我们肯定不会这么轻易便摆脱他们!
“你怎么会住在这里?”我递了根烟给干尸男,示意他一起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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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尸男却摆了摆手,说:“这里不太安全,那群人要是追来就糟了!我知道这厂房有个偏门,你们跟我出去!”
我们一听,都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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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干尸男跟我说,他和我一样是个孤儿,本来在彭城一家夜店当鸭子,后来被红衣女鬼抓了去。
那晚他从西野坡逃出来后,由于见不得光亮,只能躲在隐秘的角落,天黑后才敢出来。本来他想找我为他治病,不过没能打听到我消息,过了段时间只能回到彭城,找了这么个废弃的厂房暂住下来。
他问我有没有治愈他身体的办法,我记得当铺的地下书库里有一本书,似是提到过这些。像干尸男这种情况,属于体内元气匮乏,介于人与干尸之间,如果不加以救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挂了!
只可惜那间书房被人放火烧了,火灾之后我还没有去过,至于能不能找到医治干尸男的办法,只有等我去一趟才知道了。
不巧的是,我们刚到偏门,李文龙一伙竟然追了过来!
偏门很小,仅容一人通过,老陈把我和程小敏往前一推,自己挡在了最后,双手伸开拦在门前,嘶吼道:“带小敏快走!”
“陈叔……”转过身来,小敏已红了眼眶。
我也是心头一热,准备回去和老陈一起抵挡,这时候,街上忽然驶来一队车辆。领头的是一辆轿车,后面是三辆客车,车队驶到眼前急停下来,车门打开,程老虎和三胖跑在最前头,后面跟着上百号兄弟,黑压压的一片往这边杀了过来!
原来程老虎此时终于打听到消息,知道我们被困在这里,他们本来先到正门,不过见那里被封死,不得已才绕道经过这里,没想到就遇上了我们!
此时老陈身上已中了几刀,只靠着一股意志在苦苦支撑,程老虎和三胖当先冲进去,与李文龙一伙厮杀在一起。
见程老虎亲自来了,李文龙便知不妙,抬头一看,果然见外面黑压压一片全是人,稍微抵挡几下掉头便跑!
有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厂房大门是李文龙自己锁上的,如今没了去路,他很快便被围了起来。三胖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回头看了看程老虎,见程老虎点头,他手起刀落,李文龙已身首异处……
这个时候,程小敏下意识地把手腕抬了起来,看了看表,时间刚好是二十三点零五分,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但打那之后,她有事儿没事儿就往图书馆跑,整天缠着我给她算命看相。
老陈的伤势不是太重,修养一个月便痊愈了。和程小敏一样,他也很好奇,经常问我一些命理的问题。
其实算命看相这事儿,三分靠算,七分靠猜,不过八字却是最难猜的,没有八字,说再多都是扯淡!好在我有先见之明,在程老虎寿宴之后,便叫三胖去李文龙老家打探消息,把他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
当然,有些事情我是不能对别人说的,否则那还不天下大乱!
李文龙死后第二天,我去了趟老孙头的当铺,不过很可惜,书房里的众多古书籍只剩下一摊灰烬。
不过让我惊讶的是,那三块驴皮竟然没有被大火烧毁,除了外皮的驴毛,内皮竟丝毫无损,而且上面的脉络愈发变得清晰起来,像是迷宫,又像是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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