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的内丹是其毕生精华所在,我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把那栗子状的绿色发光物吞进肚里,希望可以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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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天生凉性,其内丹更是奇凉无比,吞下之后,我像是置身冰窖一般,四肢百骸出奇的冷!
二牛见我不住哆嗦,吃惊道:“大师,你怎么了?”
我上牙下牙不住打颤,可偏偏嘴巴发不出半点声音!
二牛一摸我额头,吓了一跳,手足无措道:“毁了!毁了!大师要死了……”
说实话,当时就连我自己也以为自己快要死了,这个时候,山下忽然传来“当”的一个声响,虽天降暴雨,声音却异常清晰。(
黑客)那是金属撞击的声音,若是平时挺肯定觉得刺耳,可此时听来竟觉舒坦无比。
过一小会儿,那声音又响了一下,我四肢也跟着动了一下。
那声音有节奏地响着,而且越来越近,似乎正往山上赶来。过不多时,我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和尚登上山顶,他眉须皆白,手里拿着一只金钵不停击打,而那“当当”声正是来源于此。
看见横尸的大蛇,老和尚眉梢一动,径自走到二牛身前,道:“南无阿弥陀佛,想不到施主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竟能将这千年蛇妖毙命于手!惭愧!惭愧!”
二牛说:“你先把老花镜带上,这地上还有个人,大蛇是他杀的!”
老和尚这才看见我,伸手往我额头一探,面色凝重,缓缓道:“这位道友应是服食了千年大蛇的内丹,导致寒气攻心,经脉被冻,所以四肢使不上一丝力气,即便是张嘴也说不出话来!”
这老和尚眼光倒是毒辣,只不过有些婆婆妈妈,唧唧歪歪这么久也不说能不能救我!
二牛虽然听不懂但感觉老和尚很厉害的样子,忙问道:“法师有办法救救他吗?”
老和尚想了想,忽然伸出枯木般的手指在我四肢关节处点了几下,顿时,我似是受到电击一般,青筋发麻,跳起来就要指着老和尚的鼻子骂,不过还没骂出口,才发觉自己竟然可以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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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缓缓道:“道友体内寒气太重,贫僧刚刚只是暂时疏通你受阻的经脉,如要彻底化解,怕是只有安心修炼佛门的《六字大明咒》方可。”
我来不及道谢,忙问道:“不知法师可否传授《六字大明咒》?”
“这……”老和尚目光愚钝,嘴巴更是笨拙,说:“道友是修道的,我佛门是念佛的,二者怎能混合?”
我就奇怪了,不解道:“法师怎知我学过道法?”
老和尚指着大蛇的尸身道:“从大蛇皮囊来看,它应是受了道家绝学捉妖咒的击打,而方才那位小施主说大蛇是被道友你毙命于手,如此不难断定道友身份。(
绝品邪少)不过这条大蛇嘛,嘿嘿,其实说来与鄙寺还有一段渊源……”
我见这老和尚又要婆婆妈妈起来,赶紧打住他道:“法师且慢,此地风高雨大,不宜久留,还请下山到寒舍一谈!”
老和尚道:“阿弥陀佛,如此甚好!”
老和尚在东莫村向北八十里的文峰寺出家,他还有两位师兄,大师兄法号速通,二师兄法号申通,老和尚自己法号圆通,均属于文峰寺辈分排行第二高的高僧。(
绝品邪少)他们的师傅也就是文峰寺的现任住持,据说已经两百高龄,终年难得见到一面,法号顺丰。
问起大蛇的来历,圆通说道:“二十年前,师傅领我们师兄弟三人云游至此,见山上有条大蛇,修炼几近成精,可吞云吐雾,厉害非常!大师兄当时就想将其收服,不想师傅却说‘蛇精本身并无害,我们不知其是否伤害过人,怎能因为它是蛇精就将其伏法?’我们觉得有理,便任由大蛇修行。回去之后,师傅便闭关修禅,这一闭关就是整整二十年。在师傅闭关这段时间,他说他心头有个魔障,就是害怕当年放生的那条蛇精会伤人,终于还是没能参悟禅机!他算到今日是大蛇得道飞升之日,于是赶紧出关,嘱咐贫僧前来观察,若是大蛇已做伤人之事,就将其收服!”
我把大蛇潜入东莫村祖先棺材的事情跟圆通说了,圆通听后惭愧不已,并代表文峰寺住持顺丰大师、大师兄速通法师、二师兄申通法师以及文峰寺全体僧侣向我致以最诚挚的慰问!
我说:“大师别跟我扯犊子,你就说救不救我吧?”
圆通犹豫半天还是不敢答应,说道:“《六字大明咒》乃我寺镇寺之宝,此事须禀明师傅,请他老人家定夺。”
说了一会儿话,我身体又有些僵硬,于是冷笑道:“枉你们自称得道高僧,竟然眼睁睁见死不救,这与杀人的大蛇又有何分别?!等你回去禀明方丈,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圆通道:“如若道友方便,可随贫僧一起回文峰寺,当面向住持说明情况,贫僧一定为道友求情。”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见事情有了转机,我心中大喜,当下便收拾东西要随圆通而去。
听说我要走,二牛赶紧去通知村长,结果村民们拎着鸡蛋、酒肉就来了,东莫村民风淳朴,我为村子办了那么多事情,他们打心里舍不得。
春花更是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呜咽道:“大师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圆通一看这阵势就吓坏了,连声念“阿弥陀佛”。
此去文峰寺整整八十里路程,道路曲折,何况天上还下着雨,村长把家里的手扶拖拉机开了出来,一直送了二十里路,直到前面被河流阻挡才折返回去。
我们一夜不敢耽搁,路上圆通又为我疏通了三次经脉,到达文峰寺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
文峰寺建于一座竹林之中,只有几间简单的屋宇,寺里面年纪最轻的和尚也有四五十岁了,毕竟是九十年代,当时做和尚虽不需要本科、硕士文凭,但寺院也没有经济效益,若非逼不得已,一般人是绝不会出家的。
圆通领我到了一间偏僻的禅房,禅房门开着,屋子正中间坐着一位面如金纸的老僧,正在那里闭目养神。
圆通不敢打扰,悄悄候在一旁,示意我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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